第92章

很榮幸地獲得了開門暴擊的四個人外加聽說了自己的同學出完任務,前來迎接的吉野順平都被一視同仁地、統統都收獲了來自格勞格拉曼友情提供的沙浴服務。

在打開教室門的一瞬間,即使心中有些對此的預料,甚至在之前已經提前體驗過一回的伏黑惠,還是收獲了兜頭而來的沙子,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和毫無防備的同學們被惡趣味的二年級學長學姐們淹進沙子裏。

早就體驗過一次這樣的歡迎儀式的伏黑惠知道自己逃不過,只好一臉認命地接受。

一旁的粉色頭發的少年本來還十分好奇地研究着漫到自己腳邊的沙子,然而就在他指尖觸摸到那些櫻粉色的沙礫的那一瞬間,虎杖悠仁體內的家夥卻難奈不住地彰顯出自己的存在感了。

“喂,小鬼,你手上拿的是什麽?”

一張嘴突兀地出現在虎杖悠仁的臉上,詛咒之王的聲音突兀地從中傳出。

“诶诶诶,宿傩,你怎麽又擅自跑出來了,吓我一跳。”虎杖悠仁大聲地抱怨着忽然出現的詛咒之王。

他還不太能适應和宿傩共存的狀态,被詛咒之王這麽一吓,當即手一抖,粉色的沙礫滑落在地,但是剛才的觸摸已經使得格勞格拉曼的能力發揮了作用。

即使沒有繼續觸摸沙子,和虎杖悠仁的短發顏色相同的沙子依就紛紛從他身上産生。

虎杖悠仁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他的情緒中被剝離,與此同時的,身體變得輕松卻無力。

對于咒術師和咒力的使用都不太熟悉的虎杖悠仁只能感覺到這些沙子能使他變得心情愉悅,但身為詛咒之王的宿傩卻能感覺到更多、更讓他在意的東西。

這些沙子對于普通人來說,也許是只能用來緩解壓力、博得人莞爾一笑的蠢物,但是對于擁有咒力的咒靈和咒術師來說,卻是宛如天敵的存在。

“那邊那個粉頭發。”詛咒之王的話語中有種詭異的平和,在這平和其中似乎還壓抑着什麽。

宿傩的話讓虎杖悠仁心中一緊,但很快又緩過神來,在場的粉色頭發的人并不只是虎杖悠仁一個。

在剛才和虎杖悠仁打招呼的時候,格勞格拉曼就把頭發和眼睛都變成了漂亮的櫻粉色。

“悠仁實在叫我嗎?”頂着一頭蓬松的粉色頭發的高挑少年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空口,只是神情中卻流露出一些困惑。

“悠仁的聲音好像不一樣了呢。”

格勞格拉曼的頭發顏色漸漸變深,顯然是思考得很努力了,忽然,少年像想到了什麽,眼神變得亮閃閃的。

“悠仁難道是像動畫片裏的配音演員一樣會模仿各種聲音的人嗎?”

二年級的學長在某些時候的執着和好奇心往往會讓人有點招架不住,因為格勞格拉曼的術式而有點快樂得暈乎乎的虎杖悠仁在這時候也不忘給愛突然冒出來的宿傩打掩護。

“啊哈哈哈,确實确實。”虎杖悠仁大聲地應和着,完全忘記了對方也是咒術師。

而禪院真希對于這兩個正在犯蠢的傻孩子有點沒眼看了,明明宿傩忽然說話,應該氣氛緊張才對,但這兩個活寶一下子就能讓人緊張不起來。

女孩子只好無奈地扶額,說道:“格勞,你忘記了嗎?那個明顯是宿傩吧。”

“愚蠢的家夥,居然把我和那個小子混為一談,不過你的術式到也有值得讓我報上姓名的價值,記好了,我只說一次,我就是千年前的詛咒之王——宿傩。”

即使現在只能依靠着容器現世,只能表露出部分器官,但是在宿傩的言語中,卻依舊有着許多獨屬于詛咒之王的狂氣和驕傲。

狂妄的話語從虎杖悠仁的臉頰上的臉說出,粉色頭發的少年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試圖捂住宿傩的臉,卻一直失敗。

詛咒之王的反應異常敏捷,虎杖悠仁捂住臉上的嘴,他便從少年的手上出現,繼續說着話到最後,就連元氣如虎杖悠仁,都不免露出寫自暴自棄的沮喪意味了。

“哦哦,我明白了,等等,這個劇情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粉毛的小獅子陷入了沉思。

忽然高大的少年像是想明白了什麽,露出來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

“所以悠仁果然是少年漫的男主吧,還有随身老爺爺什麽的。”格勞格拉曼的眼睛立刻變得亮閃閃的,語氣篤定地說道。

氣氛忽然陷入了詭異的寧靜中。

在場的人類除了昏迷不醒的那些還有咒靈,都默契地沒有開口說話。

宿傩的嘴定在空中,而禪院真希的表情甚至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至于一向臉上的情緒很少的咒言師則在格勞格拉曼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幾乎同時地亮起了眼睛,在虎杖悠仁身上上下打量着,就好像是打剛剛打開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但最先打破沉默的還是看起來陷入了無語狀态的詛咒之王,對于格勞格拉曼術式的興趣似乎能夠讓特級咒靈完全忽略剛才的插曲。

“你叫什麽名字?我對于你的術式可是非常好奇啊。”

宿傩狂妄的話語在虎杖悠仁的手臂上響起,但這種特別的興趣讓屋內的氣氛再一次變得奇怪。

現在的氣氛才是對的,禪院真希暗想。

有虎杖悠仁和格勞格拉曼兩人在這裏插科打诨,才使得剛才的氣氛無可避免地帶上了玩笑的意味,但是可想而知,如果面對詛咒之王如此放松,将會是什麽樣的後果。

禪院真希沒有來的有些擔心,手中的咒具被女孩子握緊,甚至有些微微變形,她向着格勞格拉曼的方向投來擔憂的目光,但是身處風暴中央的人似乎一點也沒有察覺。

熊貓和狗卷棘也發現了不對,咒言師悄悄地抓住了衣領上的拉鏈,似乎是已經蓄勢待發,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交換着眼神,無一例外都是對于現在場面的憂慮。

“诶,我嗎?我叫格勞格拉曼!最喜歡的人是會長,夢想是讓會長對我刮目相看,最喜歡的飲料是各種口味的波子汽水,最喜歡的事情是堆沙雕!”

回答的當事人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氣氛的這份焦灼,對于同學向自己投來的目光,小獅子也只是疑惑地回望。

他就好像單純地把這一切當做是認識了一個新朋友,毫無保留地介紹着自己的愛好,但又奇跡般地沒有透露出一點對于宿傩來說稱得上是有用的信息。

“真的超級開心能認識你!嗯……宿傩君!”

挂着異常燦爛的笑容,格勞格拉曼微微彎腰,認認真真地地對着虎杖悠仁手臂上的嘴說道。

“呃,謝……謝謝……”

見格勞格拉曼半沒有從宿傩那裏得到回應,于是虎杖悠仁猶猶豫豫地代替宿傩說道。

只是下一秒,他就聽見宿傩的話在自己的手臂上響起。

“把身體借給我一會兒,小鬼。”

即使宿傩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因為格勞格拉曼的反應動了怒氣,但是虎杖悠仁依舊不敢對此掉以輕心,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要拒絕詛咒之王的要求。

“我拒絕,在這裏絕對不行。”粉色頭發的少年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啧,為什麽不行,你是害怕了嗎,小子?”

宿傩嘲諷的話語對于虎杖悠仁來說已經不再具有殺傷力了,虎杖悠仁不為所動的樣子似乎才真正地激怒了宿傩。

在虎杖悠仁的眼睛下方,還各存在着一條紅色的細縫,那是在他成為宿傩的容器之後才産生的,但是現在那兩條縫隙甚至在滿滿地睜開,顯然是宿傩正在試圖和虎杖悠仁争奪身體的控制權。

“等等,大家快離我遠一點!我可能要控制不住宿傩了!”但是虎杖悠仁的話似乎沒有人聽從,即使面對着的是宿傩,二年級的學生依舊做好了準備。

格勞格拉曼甚至還主動地上前一步,還好奇地對着這種現象探頭探腦。

“好神奇啊,果然和五條老師說的一模一樣呢!好厲害!”

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其中蘊藏的危險,把頭發變成了漂亮的橙紅色的獅子少年對此贊不絕口,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宿傩眼中越來越明顯的殺意和殘忍。

虎杖悠仁還在努力地争取着身體的權利,在大多數情況下,他應該是能夠壓制住宿傩的才對,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格勞格拉曼的沙子消除了大多數的他自身的咒力,粉色頭發的少年驚恐地發現宿傩居然有可能在這個時候失控。

“回去,這是我的身體。”虎杖悠仁用最後的意識對着宿傩激烈地抗議着.

就在他以為自己的失控無法避免的時候,他感覺有人托住了他的臉,有着奇特術式的學長元氣滿滿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

“就算是剛才我們已經認認真真地認識過了,但是這樣子做着欺負悠仁的事情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

學長的話語對于虎杖悠仁來說就宛如救命的稻草,他在着一瞬間感覺到那個外號是獅子的學長就像是背後散發着聖光的救星。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對于身為負面情緒的萬能清除大師,特級沙浴理療師的格勞格拉曼來說,咒力面對他就好像是看見了天敵一般。

格勞格拉曼啪地一下把手掌覆蓋到粉色頭發的少年臉上,在他的哦i夫和虎杖悠仁的接觸之時,五顏六色的沙子立刻像是煙花一樣從他們接觸的地方噴發出來,在空氣中不斷地爆炸和擴散。

比起之前沾到沙子帶來的咒力的流逝,這一次,格勞格拉曼的手掌就好像是吸收咒力的黑洞,源源不斷地蒸騰着虎杖悠仁和宿傩的咒力。

比起咒力不那麽多的虎杖悠仁,宿傩的感受是最直觀的。

一開始還是咒力的流逝,用流逝可能還不太準确,準确來說應該是咒力在被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快速抽幹,他迅速地就失去了對于虎杖悠仁的身體争奪的權利。

詛咒之王不愧是千年以前的咒靈,僅僅只是這短短短短的一段時間的接觸,就迅速地産生了足夠充斥了整個地板的沙礫,那些暗紅色的沙礫有着一種讓人不舒服的色彩。

禪院真希有些嫌棄地用咒具把它們朝邊上掃了掃,開始和熊貓、狗卷棘他們一起把被埋進沙子裏的一年級們扒出來。

見到格勞格拉曼的術式似乎在對付宿傩的方面卓有成效,讓本來還嚣張狂妄的特級咒靈剛一矛頭就失去了競争力之後,女孩子的情緒又放松下來,對于自己的同學的實力之強勁的理解更上了一層樓。

“把沙子收起來吧,格勞,也不知道校長和老師什麽時候回來,況且也到飯點了。”

禪院真希對着似乎對于學弟的臉玩上瘾了,正在不斷地揉搓着虎杖悠仁的臉頰的格勞格拉曼說道。

對于貓這種富有好奇心的生物來說,虎杖悠仁臉上的那兩條縫隙,格勞格拉曼可以端詳上一整天。

被揉得很慘的粉色頭發的少年總算從某只大貓的魔爪中逃脫,剛一脫身,他就急吼吼地加入了熊貓和狗卷棘的行動,一副生怕再被格勞格拉曼逮去的樣子。

知道禪院真希是擔心他們又被老師發現,被出發着要寫檢讨,格勞格拉曼順從地答應着,只是還沒等他動作,身後的門口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讓小獅子的身影瞬間定格。

“原來你們都在這裏啊,我還當你們又跑到哪裏去了。”

身穿着白大褂,作醫生打扮的女性懶懶散散地倚靠在門口,周身萦繞着一種頹喪慵懶的氣息。她的眼睛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像是已經連續工作了許多天那樣,不過也可以理解,在咒靈多發的季節裏,前來需要她治療的人也會相應地變多。

“真是讓我一頓好找啊,怎麽不開燈?剛剛我可是差一點就要給悟那家夥打電話,問問他是不是讓你們接了任務。”

說話的是家入硝子,咒高的老師不多,就算是教師,平日裏也需要去執行任務,故而唯一常駐在高專的醫生貌似就被夜蛾正道和五條悟拜托了照看他們一下的任務,也難怪她會找上來了。

女人的手中有一根香煙,卻沒有點燃,只是像是裝飾品一樣地夾着,被翻來覆去地擺弄着,家入硝子的注意力也全然在香煙上面,絲毫沒有看向他們的一絲,但是就是這樣輕飄飄的語句,卻讓在場的二年級們通通心中一緊。

“家入小姐不會把這些告訴正道的吧?”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熊貓,1她和家入硝子認識得最早,熊貓的外表本來就一直很有人氣,他求起人來也是得心應手,“千萬不要告訴正道啊。”

家入硝子一進門就知道了他們在搞什麽,無非就是給新人進行一個有意思的歡迎儀式罷了,這種增進感情的方式學校一直是很鼓勵的,但女人還是要要微妙地發揮一下惡趣味,逗一逗這些學生。

“唔,這個嘛,”女醫生故意做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很苦惱,“說不準呢,畢竟我是被拜托了嘛。”

“千萬不要啊,家入小姐,我真的一點也不想再去打掃學校的後山了。”聽到家入硝子這麽說,小獅子幾乎稱得上是兩眼淚汪汪了,依看就是回想起了什麽慘痛的回憶。

“你們不知道啊,”格勞格拉曼聲淚俱下地控訴着,“你們不知道啊。”

“學校的後山它有那麽大,那麽,那麽大啊!”

像是語言已經不能表現出學校後山之大和夜蛾正道對于自己的處罰之殘酷,小獅子還要蹦上桌子,拼了命地伸展着手臂,來比劃着後山的大小,誰看了能不說一聲慘。

被格勞格拉曼誇張的手法和手舞足蹈的控訴給逗樂了,家入硝子差點撲哧一聲低笑出聲來,但是為了不使這個可愛的孩子受到打擊,她強憋着笑意轉過身去。

看起來像是心意以定,正在斟酌之中,又像是還在思索着中個決議,讓格勞格拉曼和熊貓着兩個毛茸茸的小動物齊齊低緊張起來。

“好啦,”女醫生做出一副像是已經進行過一番激烈的心裏鬥争,終于做出了什麽足以影響世界格局的大決定出來似的,在獅子少年緊張的目光中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暫時不告訴夜蛾校長好了,只要你們在他回來之前把教室收拾幹淨。”

“好耶!”“好耶!”熊貓和格勞格拉曼一前一後低歡呼着。

這接連的兩聲歡呼,讓本來在連續的加班之後感到非常疲憊的女醫生露出了一個柔和的笑容,看到這些孩子充滿活力的樣子,她才能夠擁有暫時從那些工作中解脫的快樂。

“反正也只是來看看你們是不是安安全全的,其他的我倒是沒有被囑咐着要來關注呢,你們不用這麽擔心的。”對着禪院真希和狗卷棘擺了擺手,家入硝子露出一個疲憊的微笑。

她不由低想起了自己從前跟着五條悟和夏油傑一起闖禍的日子,着似乎是高專傳統了,真難為夜蛾老師能夠容忍他們到現在。

某個長不大的青年到現在還在日常立志于為增高夜蛾正道的血壓出一份力呢。

看到這些學生,就好像從他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當年和那些回憶起來就閃着光亮的青春和記憶。

只是那些過往的美好時日似乎都随着時光流逝,物是人非而都一去不複返了,家入硝子如此想着,把煙叼在了嘴裏。

“你們吃飯了嗎?”她有許多話想要說,有萬千思緒需要感慨,但是最終還只是看着這些孩子說出了這句平平淡淡到讓她想要收回的話。

“還沒有,我們正要一起去。”回答她的是禪院真希,女孩子正在刷着手機,查閱這上面的旅游攻略和美食信息,她出門的次數不多,于是還是比較信任這些高科技推薦的産物。

“反正今天老師都不在,也沒有任務,所以就想着我們一二年級幹脆一起出去吃個飯好了,就當作是歡迎會的最後一個流程。”女孩子翻看這手機,興致缺缺低劃過了幾個選項,今天的推薦似乎都不怎麽樣。

“要不要試試看去這家店,我很推薦哦。”家入硝子報處一個店面,立刻讓幾個學生感興趣低朝她看過來。

“這家店,名字好耳熟,哦,原來是這家,看起來評分很高耶!”禪院真希很順利低就搜索到了家入硝子口中的那個店鋪,對于家入硝子知道這個店鋪有點好奇,“家入小子以前去過這家店嗎?”

“嗯,不過已經是學生時代的事情了。”女人露出了一個追憶的神情,“那已經是好幾年前了,可真是懷念啊,不過現在倒是沒再去過了。”

“似乎說了沒有必要的話,不過沒關系,這家店的口碑一直不錯,如果沒有更好的備選項目倒是可以去試一試,而且似乎可以帶寵物進去。”

家入硝子留下這句話,就如同她來的時候那樣靜悄悄低離開了。

“那我們就去這家店吧。”看到其他的幾個同學都給不出來什麽更好的決定,禪院真希便率先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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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您的寵物?”對于站在穿着袈裟的青年肩膀上的大鳥,即使是見多識杠的孔時雨耶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那絕對是一只奇特的鳥類,它是一只貓頭鷹,孔時雨自認為很了解這個此時借用着夏油傑身體的“人”的想法和思維,對于它居然耶會飼養着這樣的鳥類而有些驚訝,這樣耶難怪男人要約他來這個可以攜帶寵物一起用餐的餐廳見面了。

“寵物嗎?”腦袋上有着一條縫合線的男人眼中毫無笑意,卻依舊抽動了一下嘴角,“不,預感之母不是那種普通的東西,她将會是我最隐蔽的線人。”

“我接下來不會再和你見面了,訊息之類的東西直接交給這個小家夥就可以。”假夏油傑吧貓頭鷹遞給孔時雨,那只鳥類占到中介人的手上,病和他對視的時候,孔時雨有那麽一瞬間似乎看到了一個長着嘴的大腦。

“我明白了,”孔時雨謹慎地點頭應下,又對着面前的青年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您知道我有一些關系不錯的同行,之前我從一個俄羅斯人那裏聽到了一些消息,有一個美國人的組織似乎也在尋找着一些關于‘奧林’的消息。”

“美國人嗎?我倒是真的很好奇這個究竟是什麽東西了,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勢力下水了,他們自然會互相牽制的,如此看來,這樣再多上一個組織出面,如果他們按照規矩來辦事,倒也一直半會兒不會有什麽大的變動,你看着辦吧。”

僧侶打扮的青年無所謂地擺擺手,表現出想要離開的意圖:“我就先走了。”

在一番讨論之下,為了讓熊貓也能夠參與到聚會中來,二年級和一年級的最終還是敲定了去家入硝子所介紹的那家餐廳。

一進門,幾個人就先去找地方坐下,緊接着就是猜拳,非酋去跑腿似乎已經成了高專的慣例之一。

本來還以為能夠讓一年級去跑腿,不過沒想到這次是禪院真希和格勞格拉曼的運氣最不好,格勞格拉曼負責去點單,禪院真希則去拿了點飲料什麽的。

當禪院真希抱着幾瓶飲料往回走的時候,正好剛要路過一個包間,就在這時,包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