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對你有個屁的感情?”

姚麓一聽吳霆說這些不中聽的話就要發火,吳霆見好就收,做了個安撫的動作,繼續道:“現在有了,現在有了,他應該也挺喜歡你的。”

姚麓把火壓了回去,自顧自喝了點水,給自己找面子:“本來就有,林木當年不知道有多喜歡我,你知道什麽?”

吳霆點點頭:“那我肯定是知道一點的,可是有什麽用啊?他喜歡你的時候你不喜歡他,他不喜歡你了你又去上趕着,你說這人是不是都喜歡犯賤啊?”

姚麓反手推了他腦袋一把,罵道:“想說自己賤,光說自己就行了,幹嗎帶上全人類?缺德!”

吳霆呼出一口氣,拿出手機來擺弄了擺弄,無奈道:“這個破手機,最近跟啞了似的,一個電話都沒有。”語氣中摻雜了一點失望和落寞。

姚麓把目光投向吳霆手中的手機,他認得那支手機,那是吳霆平常在工作之外跟朋友家人聯絡用的,裏面存下的電話很少,但凡出現在上面的人,都是得到的吳霆認可的。

在沒有成家意識之前,吳霆有三部手機,一部工作,一部生活,一部當海王浪跡情場專用,自從遣散了魚場,第三部手機理所應當陣亡,只剩下兩部手機仍在堅持運轉。

如今吳霆捧着生活專用機神情落寞,倒是有點像個情傷的少年,褪去了浪/蕩肆恣的外衣,就像是褪去了一層油膩膩的外皮,整個人顯得純情無比。

哎,姚麓嘆了口氣,就吳霆這種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要錢有錢,要真心還有真心的“四有”人士,從海王變身後,簡直是頂級的香饽饽。

王明明竟然對這麽一個黃金股無動于衷,奇了怪了啊。在姚麓看來,從雲大畢業,又跟林木是鐵磁兒的王明明,即使是個笨蛋,也應該是人精裏面的笨蛋,雖然智商排名靠後,但不改人精的本質,怎麽還不會算賬呢?

如果他能跟吳霆好,他們也算是親上加親了,王明明跟林木是gay蜜,如果将來他們都來海城,平時聚個會什麽也不錯吧!

姚麓自動進入腦補階段,吳霆的手裏鈴聲就在這時響起。

“喂!”吳霆神情有些激動,不僅如此,仿佛見不得人一般或者不想跟別人分享一般,他直接把神游天外的姚麓從沙發上扯起來推出了門外,姚麓“哎哎哎”幾聲,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直到總裁辦公室的門咣當一聲合上,他才回過神來,朝門口揮了揮拳頭,氣道:“見色忘義!”

☆、你要來?

吳霆接到的電話當然是王明明的,林木把從姚麓那裏聽到的消息告訴了他,得知吳霆回家是因為父親生病後,王明明糾結了半天,還是給吳霆打了電話。

吳霆簡直高興壞了,跟他說話都有點顫抖,喜悅之情從手機的另一邊清晰地傳入王明明的耳際,聽得他直想發笑。

一個人是很難拒絕喜歡自己的人的,尤其當對方的條件萬裏挑一的時候。王明明這個人有點顏癌晚期,否則也不會剛見吳霆就動了歪心思。雖然在林木的好說歹說中打消了念頭,但不得不說吳霆的顏值确實給他在王明明這裏掙了不少印象分。

吳霆在電話裏解釋自己離開的原因,接着又對他這幾天沒有聯系王明明而道歉,王明明直接問道:“你既然覺得很抱歉,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吳霆被他的話一噎,支支吾吾:“呃,我……我……”

王明明輕哼一聲,連名帶姓地喊他:“吳霆,你是不是等着我上鈎呢?”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用費勁,吳霆低笑兩聲:“什麽上鈎不上鈎的?我又不是在釣魚,”頓了頓,他接着道:“不過我确實想看看你的反應。”

王明明的呼吸有些粗重,聽起來就像在憋着怒氣,吳霆趕緊在電話這邊安撫:“你別生氣了,我這也是沒辦法,要是我什麽都不做,等着你自己想開,猴年馬月都過去了,我到時候都不知道還能不能ying起來……”

王明明仍然沉默,吳霆的手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兩下,想起來一個一招制敵的辦法,他輕聲道:“別生氣了,你要是想我,明天過來吧,我在望鄉等你。”

自從林木在望鄉差點出事,吳霆和姚麓就這個地方曾給兩個小白重點補過課,是以王明明和林木對其中蘊含的情se意味很是明了,王明明因為腿傷禁/欲良久,根本不經撩//撥,但他又覺得立刻答應也太不矜持了,于是他決定推脫一下:“你讓我去我就去,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吳霆在舒适的座椅上轉了個圈兒,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他輕輕蠱惑着:“當然是愛人啊,你都不知道我等你電話等了多久,我很想你,你來不來,我洗好了等你,這樣滿意不滿意呀……”

說話說到最後,有了些誘哄的意味,王明明呼吸一滞,他猶豫道:“可是你說讓我給你名分……”

吳霆大手一揮,如此決定:“那個不重要,及時行樂是最重要的。”

這本來是王明明最近對于感情的論調,吳霆就是想附和一下他,誰知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王明明現在想走心跟他試試了,但聽到這麽一套渣言渣語,登時臉都黑了。他的聲線變得陰沉無比,仿佛山雨欲來:“你想及時行樂?”

吳霆:“??”哎?

怎麽聽着這語氣不太對勁兒呢?我這不是順着你的調調說的嗎?吳霆有些納悶,但直覺又告訴他絕不能惹王明明生氣,他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當然想跟你好了,又不是只想睡你,不是早跟你說過嘛,可又怕你有負擔,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到底是當男友還是當pao友,你倒是給我個準信兒啊。”

王明明其實對于吳霆的轉變一直都有疑問,通過林木的話,王明明大體能猜出來吳霆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習慣了逢場作戲,怎麽突然就有了真心了?即便如此,為什麽這顆真心又恰巧安放在他的身上?

王明明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自己雖然條件不差,但配吳霆其實對方是很吃虧的,雙方條件的不對等讓人沒法兒自信起來,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又掉進感情的漩渦裏。

王明明對吳霆有一種很矛盾的心理。

他很想跟吳霆靠近,這是來源于本能中的擇偶心态,但他又很想遠離對方,這是來源于本能中的規避危險機制。

他對吳霆的每一個想法都來源于本能,可是天性偏偏分裂成了對峙的雙方,讓他沒辦法作出一個不偏不倚的決定,他只能看着自己在完全不同的态度之間沖突矛盾,看着吳霆英俊的側臉望洋興嘆,然後擦擦口水,繼續糾結着。

現在不同了,吳霆給了他出路,如果他想談戀愛,吳霆就晉級當男友,如果他不想有負擔,吳霆就扮演互相解決生理要求的角色,這兩條路都明明白白地訴說了吳霆對他的用心和忍讓,可是他又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自己何德何能讓他這麽體貼呢?

他想了想,突然悶悶地開口:“吳霆……”

被喜歡的人喚出自己的名字是一件很讓人愉悅的事情,吳霆露出笑意應道:“嗯?”

“你怎麽這麽好啊,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呢?”王明明有些不解。

吳霆将臉往手機屏幕上貼了貼,仿佛想離王明明更近一些,想讓他看清自己的真心。他低聲道:“因為你很好啊,你長的帥,人又聰明又善良,我不能喜歡你嗎?”

王明明聽着他的誇獎,眼睛裏閃爍着笑意,他繼續道:“可是你身邊的人很多都比我優秀啊,你為什麽不喜歡他們呢?”

吳霆唔了一聲,實話實話:“我是要娶媳婦兒,又不是要娶個助手,我就想把你娶回家睡,別人好不好的關我什麽事?我就看上你了,必須是你。”

王明明笑開了:“靠,你竟然這麽會說話。”

吳霆也笑了,随後又低聲道:“就對你這麽說。”他像是在撒嬌一樣,聽起來非常乖,似乎是一只在主人面前卧倒的小狗,等着主人的愛/撫。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王明明決定不再壓抑自己,他問吳霆:“你明天什麽時候有空?”

吳霆聞言眼睛一亮:“你要來嗎?”

王明明:“是啊,你不想我過去嗎?”

吳霆低笑:“沒有,當然想你了,你待會兒買好票後把車次消息發過來,我明天去接你。”

王明明嗯了一聲,叮囑道:“那你穿的帥一點兒。”

吳霆點點頭:“放心吧。”

☆、戀愛

季節來到夏日的尾巴,風仿佛是秋天的信使,宣告秋天即将到來。

吳霆就是在這樣的天氣裏等待着王明明,此時天高雲闊,蒼穹蔚藍,讓人的心都明亮起來。

他的目光鎖定着來來往往的人群,很快在摩肩接踵的衆人之間發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旁若無人般揮了揮手,嘴裏喊着:“明明!”

王明明聽到有人喊他,将墨鏡拉下來看了看,正好跟吳霆四目相對,吳霆清晰地看到王明明臉上閃過的一抹驚豔,心裏非常得意。

昨天挂了電話,他幾乎在海城大大小小的商場逛了個遍,将所有拉高顏值和身材的衣服掃蕩一空,回家後更是在鏡子前重新試了一遍,終于精挑細選出了今日這身“戰袍”。雖說昨天累了個半死,但今天看到王明明的反應,一切都值了。

王明明身為資深顏控,一看到帥哥就有點兒腿軟,吳霆本來伫立在原地等着他投懷送抱,看着看着,突然擰起眉頭,擡步朝他走過去。

走到近前,他拉住王明明的胳膊,擔憂道:“你這是怎麽了?”

王明明燦爛一笑:“被你帥的呗,腿軟啊!”

說着,彎下腰搓了搓腿,似乎在為它們的不争氣而頭疼。

吳霆被王明明這麽直白地誇贊,饒是臉皮再厚,也鬧了個大紅臉,王明明沒節操地取笑他:“你還害羞啊,別人沒這麽誇過你嗎?”

吳霆一邊把他拉出人群,一邊說:“沒人像你這麽誇……”

王明明觑着他的臉色問:“是不是挺開心啊?”

吳霆勾勾唇角,反問道:“你說呢?”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到了吳霆停車的地方,把王明明塞進副駕駛後,吳霆矮身坐進車裏,正好看到他在車上鼓搗什麽東西。

“這什麽啊?”吳霆問。

王明明拍了拍手,解釋道:“平安符,以前我去廟裏的時候求來的,給你放在車裏,保佑你平安吧!”

吳霆有點感動,沒錯,他就是這麽沒出息,對于他喜歡的人,對方任何一個為他着想的小小細節都足以在他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他不自覺伸出手去,将王明明的臉轉向自己,王明明随着他手上施加的力道轉過臉來,先是不明所以,随後臉色以肉眼可見速度漲紅。

吳霆的臉越湊越近,等湊到王明明的面前,兩人呼吸相聞、鼻尖相觸、将親未親之際,吳霆緊張地閉上了眼睛,看起來純情地不得了。

王明明看他墨跡,自己揚起臉來跟他嘴唇相貼,吳霆瞬間一激靈,随後将手搭上王明明的後頸,熱烈地親//吻起來。

一吻畢,吳霆跟王明明碰了碰額,一副神色餍//足的模樣,王明明摸了摸他的耳垂,小聲道:“滿意了?”

吳霆乖乖點頭。

肚子不合時宜地發出一聲哀叫,吳霆撫了撫王明明毛茸茸的腦袋,說道:“走吧,帶你去吃飯,想去哪裏?”

王明明唔了一聲,回答道:“望鄉吧,那裏的餐廳味道不錯。”

吳霆了然一笑,意味深長地說:“是,望鄉哪裏都不錯,待會兒帶你好好看看。”

“哈哈,我知道你想什麽呢,我只是說望鄉的飯好吃,我可沒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吳霆把他的手拿到唇邊吻了下,寵溺地說:“是是是,你沒想,我想了行了吧,趕緊帶你去吃飯,吃完了好辦事兒。”

“我靠,吳霆,哈哈哈,你真是絕了……”

笑聲灑了一路,王明明今天超級開心。

☆、查崗

姚麓關上辦公室的門,穿着西裝打着領帶,一副商業精英的模樣,他一邊拿着公文包,一邊用耳朵和肩膀夾着手機給辦公室鎖門。

林木在那邊語帶笑意:“現在下班啊?”

姚麓:“是啊,工作都處理完了,我難不成要在這裏過夜呀?”

等電梯的功夫,他又聽林木在那邊說道:“那你早點回去吧,”頓了頓,複又補充:“這幾天有沒有背着我幹壞事啊?”

雖說像是在查崗,但語調中都是些促狹的打趣,姚麓笑了笑:“怎麽可能?我這麽顧家的好男人,怎麽會背着你做壞事呢?要做也帶着你一起做啊……”

他尾音低沉,聽起來充滿了誘哄。

叮!電梯到了,電梯門緩緩拉開,姚麓無意中擡頭,只見兩扇門扉仿佛劇場的幕布一樣,随着距離的增大逐漸顯露出幕後一張熟悉的面孔,姚麓的眼睛倏然增大,很快盛滿了笑意。

林木站在電梯門內,将手機收起來,自然地伸出雙臂,姚麓笑的像個好久沒有見到家長的小朋友,幾乎是飛撲進林木的懷裏。

激動的動作充滿了沖擊的力道,林木被撞地往後退了兩步,穩住身形後撫了撫姚麓的脊背,姚麓抱着人陷入沉醉,像是跳舞一樣帶着人轉了兩圈兒,直到電梯到了樓下,才止住黏糊的勁頭,拉着林木的手出了門。

“你怎麽來了?”他現在還有點不敢确信,仿佛剛才在電話裏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是白日裏的一場夢。

林木哈哈笑起來,拽着姚麓的手搖了搖:“你不是老說讓我來看你嗎?現在我來了,你害怕了?”

姚麓往上皺了皺鼻子,對林木這番話十分不滿:“我害怕什麽?我巴不得你來呢!”

“姚麓啊!”一聲清脆的女聲在兩人交談的時候突然鑽入耳際,姚麓被打斷對話後十分不悅,眉頭擰的死緊,擡頭朝聲音的源頭望去。

林木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映入眼簾,看起來竟然有一絲熟悉。

高跟鞋在地上敲出聲音,仿佛一步步踏在人的心上,姚麓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兒,滿臉不耐。

女子站定後,臉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哎呦,這是肖家的公子吧,長的真俊啊!”

姚麓将林木拉到身後,立刻開怼:“你那眼睛是用來吃飯的嗎?這不是肖揚,是我老婆,你來幹嘛?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別在這裏擋道行嗎?”

“你……”小秘書憋住一口氣,重新給自己打好氣,繼續堆笑:“我又不是沒見過肖公子,你當我傻呢?”

姚麓直白地說:“你不傻難道還聰明?肖揚現在正在肖氏集團忙着呢,哪有空跟我談情說愛,你別打什麽馊主意啊我告訴你,小心我饒不了你。”

秘書的眼睛轉了轉,換了一副口吻:“哎,不是就不是呗,這麽大火氣幹什麽?小心吓着你弟弟。”

她攏了攏頭發,将手搭上自己的小腹,林木這才發現她懷孕了。

??懷孕還敢穿高跟鞋?

電光火石之間,林木突然想起之前被姚麓拉去相親的畫面,那時跟姚路遠姿态親密的女子,不就是眼前這個人?

林木擠了擠眼睛,敢情這人是姚麓的後媽?

姚麓可沒管什麽狗屁親情,他突然朝小秘書邁進一步,吓得對方連連後退,姚麓見狀露出滿意的笑容,像是在欣賞自己制造的喜劇,他柔聲笑道:“我當然怕吓到我弟啊,不過他要是這麽輕易被吓到,跟我們家的人可不太像啊,姚家的人膽子都特別大,這些話光說給我聽就行了,老姚要是聽見,說不定都要懷疑你肚子裏的不是他的種了……”

他說的情真意切,仿佛真的在為小秘書着想,對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變幻莫測,林木在旁邊看着直想笑,他看姚麓玩兒的差不多了,從後面拉了拉他的袖子,姚麓轉頭看他,林木小聲道:“餓了……”

姚麓戳了戳他的臉,回頭時又冷酷下來:“趕緊滾吧,我們家寶貝餓了,得去吃飯了。”

說完也不看對方什麽反應,勾着林木的肩膀就走了。

小秘書愣在原地,緊了緊手裏的包,懊惱地一跺腳,走開了。

☆、吃醋啊?

回到車上,林木對姚麓說道:“你對她這麽不客氣,她該去找你爸告狀了。”

“告就告呗,”姚麓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跟林木說話,滿臉不在乎的神情,“你以為她給老姚吹的枕邊風還少嗎?我以前那都是不稀得搭理她,肚子裏揣個孩子就把自己當人物了,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樣兒!”

林木哈哈笑,客觀地說道:“其實她長的還行。”

姚麓瞪了林木一眼,似乎為他誇獎別人而不高興,林木看他那模樣覺得十分有趣,于是裝出無辜的樣子,将身子往前傾了傾,觀察着姚麓的神情。

姚麓撅了撅嘴,把臉稍稍別開。

林木問道:“生氣了?還是吃醋了?”

姚麓輕輕哼了一聲。

林木拍了拍姚麓的大腿,開始誇人:“她長的确實還行啊,不過你比她長的好看多了,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好看,要不我也不會喜歡你啊。”

恭維的話林木以前說過不少,不過都是為了在姚麓身邊好過一些,也許是生存環境太惡劣,他自動發展出一套對付姚麓的機制。姚麓很愛聽些捧他的話,一聽就心花怒放,雖然有時候面上極力克制,但林木還是可以從他的微表情中窺見他內心的波瀾。

本來分手之後,林木以為自己這些察言觀色的本領從此再無用武之地了,沒想到兜兜轉轉,命運的大手又把他放回了姚麓身邊,如今有了姚麓的愛戀,再加上自己一手絕妙的順毛技術,林木簡直如虎添翼,輕而易舉地就把姚麓吃的死死的。

果然,一聽林木說着好聽的話,姚麓的眉梢眼角都爬滿壓抑的喜色,林木見将人哄好了,便又開始問:“你後媽懷孕幾個月了?”

姚麓繼續目視前方開車,分神跟他對話,同時糾正道:“什麽後媽?她還沒進我們家門兒呢!”

“你爸不是很看重後代嗎?等她生了,總要進門吧?”

姚麓拐上另一條路後車速變慢,看樣子是快到目的地了,他現在很有些閑情逸致,對林木所有的問題有問必答:“她确實想進門,可是我不想讓她進,所以即便她生了孩子,也別想進。”

“……這樣不好吧……”林木聞言皺了皺臉。

姚麓很看重自己在林木心中的形象,想了想,覺得自己剛才說話好像顯得自己有些冷酷,于是便解釋道:“她沒安好心,整天就想着怎麽争家産呢,他媽的,就她那腦子也想跟我搶東西,她也配!她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姚路遠的,整天還以為自己掩藏的多麽好呢,我沒揭穿她,已經是對她夠仁慈了!”

??林木瞪大眼睛,結結巴巴道:“不是……”

“當然不是,”姚麓接過話來,“我早就查過了,她那姘頭我都給找出來了。”他語氣中有點得意,林木卻有些不詳的預感,他扯了扯姚麓的衣角,姚麓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麽了?”

林木問道:“你怎麽找出來的?”

姚麓沒想到他有此一問,目光閃了閃,搪塞道:“就那麽找出來的呗……”

同床三年,林木對姚麓再了解不過,一看他的表情更加覺得這個追尋真相的過程有貓膩,他沉下臉道:“你說不說,你不說,我現在就回青原去,你以後自己過吧!”

“好好好,我說就是了,你別動也不動就又要走……”姚麓趕緊哄他。

林木坐直身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姚麓皺了皺眉頭,開始回答他之前的問題:“我在網上發現了她的一些視頻,裏面有點秘密,正好是不可告人的那一種。”

林木嗯了一聲,全明白了:“是xing愛視頻吧。”

姚麓點點頭,林木還是沒有停止追問:“哪裏發現的?”

姚麓:“……”

他就知道林木不會善罷甘休……

“別人電腦裏。”姚麓咬了咬牙。

林木扭了姚麓的臉一把,氣道:“是黑進去的吧!”

姚麓哀嚎:“疼疼疼疼疼……”

林木将手放下來,姚麓的臉都疼扭曲了,他倒抽了涼氣,苦着臉去揉自己剛才慘遭蹂//躏的面頰,用充滿控訴和委屈的口吻指責道:“你怎麽下手這麽狠,為了個外人你就這麽對我?”

林木道:“我是怕你違法!”

“這有什麽違法的?我不說你不說,誰還知道呢?”姚麓捏了捏林木的指尖,安撫道:“你到底擔心什麽?我又不傻,不會露出馬腳的。”

林木的神情凝重,“以後不要去做這種事了,仗着自己會點兒技術就胡作非為,你小心有一天翻車!”

姚麓趕緊保證:“我知道,我沒想仗着自己會兩下子就幹壞事兒,我還要跟你好好過呢,怎麽會讓自己進去呢?”

目的地到了,姚麓停好車後沒有下車。而是先把林木擁在懷裏哄了好久,直到他不生氣才把人放開。

“你爸不是很聰明嗎?他都沒懷疑過孩子不是他的?”林木怎麽也想不明白這一點。

姚麓切了一聲:“他怎麽會想到這個呢?他最近對小秘書上頭的不行,而且聽說自己又有孩子了,人都高興蒙了,哪有空去管是不是親生的?孩子沒生下來,也沒法兒做親子鑒定,他知道個屁。”

林木扁了扁嘴:“那女的也真是慘,碰上你這麽個東西。”

“我怎麽了?”姚麓理直氣壯,“她搶我家産還要讓我給她好臉色,我他媽犯賤啊?你知道之前我跟肖揚的娛樂新聞怎麽來的嗎?就是她給姚路遠支的招,想把我踢給肖家,她好在姚氏作威作福,這個蠢貨。真把我想成好拿捏的軟柿子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誰要是敢跟我搶我饒不了他,你看着吧,好戲都在後面呢。”

林木眯了眯眼睛:“你又要幹什麽?”

姚麓燦爛一笑:“就是安排點好戲,生活太無聊了嘛,調劑一下,順便解決點問題。你不用擔心,我會把自己摘的很幹淨很幹淨,絕對不會暴露一點蹤跡的。”

林木白了他一眼:“那樣最好。”

姚麓朝窗外瞥了瞥,然後直視着林木,輕聲問:“寶貝消氣沒有啊?”

林木別開臉,狡辯道:“我本來就沒怎麽生氣。”

姚麓寵溺一笑:“那就好,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你一定喜歡。”

林木的肚子很應景地響了一聲,姚麓摸了摸林木的腦袋,催促道:“快下來。”

說着,打開車門繞到林木那邊去給他開門,殷勤地不得了。

林木下車後伸了個懶腰,又被姚麓勾住了肩膀,他笑的蔫兒壞,林木想起剛才的事心裏又來了氣,給了姚麓一腳後自顧自地推門進了餐廳。

姚麓皺着鼻子摸了摸遭殃的腿,随後像是個傻子一樣笑起來,似乎被踹了一腳反而更開心了。這個受nue狂望了一眼高遠的藍天,也學着林木的模樣伸了伸懶腰。

熱烈的夏日已經過去了,姚麓情路的坎坷也被他安然度過,空氣中隐隐有了烤紅薯的味道,他先是驚訝,後是歡愉。

以後可以談着戀愛吃紅薯,冬天摟着老婆暖被窩了,姚麓高興地想。

餐廳門被推開,林木黑着臉看他:“你磨蹭什麽呢?”

好兇啊!

姚麓笑着看林木。

不過我喜歡。

他在心裏輕輕地說。

随後揚聲道:“來了!”

☆、純潔一點

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林木吃飽了。姚麓跟他并肩而立,一看他去揉自己的肚子,感覺他可愛的不行,伸出手就要去摸林木,被林木一把打開。

他被拒絕後,并不放棄,轉而用手勾住林木的肩膀,問道:“回家還是住酒店?”

他身量高,跟林木說話得垂着頭,林木又比較喜歡看着人的眼睛說話,所以他擡頭仰視着姚麓,這個角度看起來顯得林木很乖,姚麓笑了笑,親了親他的額頭。

林木這次沒有掙紮,他想了想,對姚麓說:“回家吧,我不喜歡住酒店。”

姚麓很高興:“行啊!”

他之所以提出住酒店這個選項,是因為他跟林木的關系剛剛修複好,貿然讓他回家,似乎在發散什麽不良信號,顯得自己急不可待地要把人拐上床似的。

林木見他兩眼放光,笑的惡劣無比:“你想什麽呢?”

姚麓很無辜:“我想什麽了?”

林木眨眨眼:“沒想最好了。”

他拍了拍姚麓的臉,輕輕吐字,仿佛在勸說,又仿佛在誘惑:“純潔一點,啊?”

姚麓負氣似的抿抿唇,狡辯道:“我想的都是純潔的。”

林木笑着搖搖頭,當然不信。他自顧自地開門上車,把姚麓留在原地一臉愣怔。

雖說被人戳穿心思有些丢人,不過姚麓現在的心裏建設工作十分到位,他覺得相比于從前林木堅定地遠離他的日子,如今已經很好了,欲速則不達,他會把這輩子最多的耐心用在林木身上。

忍一忍,幸福一生。

姚麓如此勸說自己。

心裏的淤阻疏通,他又變地活力滿滿了。秋日的陽光鋪灑在他周身,林木從車窗望過去,正好看到姚麓英俊的側臉,直到這時,林木才體會到一瞬間的怦然心動。

美色對人的沖擊力是巨大的,林木過去就曾被姚麓的美色俘獲,但在時間消融了最初的驚豔後,林木明白了姚麓是個混蛋,從此對着這副堪稱絕色的皮囊,內心毫無波瀾。

好在時光流轉,姚麓正在用實際行動向他昭示愛意,所以過去蒙塵的認知就像被微風拂散,重現當年的怦然心動。

姚麓上車後,見林木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臉上,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确定地問道:“怎麽了?”

林木搖搖頭道:“沒什麽。”

雖然沒什麽,不過他的手就是控制不住地想去摸摸姚麓的臉,就像是一個凡人去觸摸造物的傑作。

姚麓很享受林木的撫摸,他将臉在林木的掌心蹭了蹭,露出天真的笑意,對林木無限眷戀。

林木最後撫了撫他的眼角,将手收回去,望了望前方,說道:“走吧!”

姚麓像是被順好毛的小狗,他對剛才的愛撫滿意地不得了,于是特別聽話。

林木重新靠在椅背上,吃飽後整個人顯得懶洋洋的,沒一會兒就發出睡眠中均勻的呼吸聲。

車繼續在回家的路上行駛,姚麓側頭望了林木一眼,只見他鴉羽般的眼睫靜靜地微翹着,嘴唇由于剛進食不久顯得紅彤彤地,襯着他白玉般的面龐,顯得漂亮又乖巧。

姚麓伸出手撥了撥他的額發,內心充滿了感激。

天氣轉涼,人便向往溫暖,如今林木重新回來,冬夜他便不再孤單了。

☆、去看電影吧

在姚麓家的幾天裏,姚麓果然遵守諾言,抱着人睡素覺睡的天昏地暗,十分規矩。

林木很滿意,他倒不是在性這方面有多矯情,只是純粹想看看姚麓聽不聽話。

重新回到姚麓家,林木宛若是甘露寺的甄嬛重新回宮,只是他沒有變成熹貴妃,而是直接越了好幾級成了家裏的土皇帝了。

以前沒有發現,現在用旁觀者的角度客觀看待姚麓,林木覺得此人很有忠犬的特質,而“忠犬”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是林木擇偶的必備條件之一。

他不喜歡情侶之間的博弈,雙方懷揣着別樣的心思,讓對方抓耳撓腮地猜,猜到筋疲力竭還一無所獲,那樣的戀愛雙方都是自私的,不如不談。

他只喜歡把心思擺在明面上的。如果愛他,就把自己的真心明明白白地展示出來,心甘情願放低自己的地位,如果連這些都做不到,那他便很懷疑對方的動機了。

戀愛和婚姻都是人生的試煉場,許多人在其中一敗塗地,究其原因,是因為開始便沒有為自己選對攜手一生的伴侶。

人們尋找另一半的動機千千萬萬,并不是每個人都是為了真愛而費心尋找,很多都是帶着“缺什麽補什麽”的心态努力。

他在現實生活中看到過很多失敗的例子,有些女子或者男子帶着一顆真心與另一半交往,用同樣的心思度量對方,但對方卻只是把他們看做工具人。

結婚以後心懷叵測的那些人無一例外都當起了甩手掌櫃,心安理得地要自己的伴侶伺候自己,一有不如意,動辄打罵侮辱。那些不會反抗的人,就這樣被怨氣和悔意一日一日淩遲下去,歲月的刻刀對他們比其它人顯得更加殘忍,皺紋很快便爬滿他們的臉龐,日複一日後,一生都蹉跎了。

為了不英年早衰或者英年早逝,林木從身邊人的事跡中汲取教訓,得出的結論非常明确:他的伴侶必須是什麽也不缺,只缺感情的人,也必須是最重感情的人。

以前的姚麓顯然是不符合的,正因為不符合,林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