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你确定,這是真的假的?這得是多大的來頭啊。”
熊貓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他昨天還沒從夜蛾正道那裏聽說過會多加一個學生的事情。
這次怕不是又是某個白發特級咒術師擅自帶回來的“驚喜”,這不免讓其他的幾個搞事分子好奇起來,紛紛湊過來聽熱鬧,電話那頭的乙骨憂太悄悄看了一眼附近,見四下無人,也悄悄地調大了一點音量,試圖聽得更清楚。
咒骸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懷疑,雖然他對于自己的同學還是很信任的,但畢竟咒術協會的那些高層對于五條悟這樣超乎常規的戰力可是幾乎把畏懼和戒備寫在了明面上。
即使是身份不明的格勞格拉曼被五條悟從沙漠裏撿回來的那次和之前和詛咒師以及盤星教有千絲萬縷關系的祢木利久要入學。
高層也只不過是稍微阻礙了一下,駁一下五條悟的面子,扯扯嘴皮子罷了,都不至于要到直接處死的地步。
這個新人的身份得嚴重到什麽程度才會讓高層甚至連五條悟的面子都不顧了啊,熊貓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
“當然是真的,”紮着墨綠色高馬尾的少女語氣沉靜的回答,這樣的消息讓她握住汽水瓶身的力道不自覺地加大,“之前我去夜蛾校長那裏提交報告的時候,正好聽到他和五條先生在交談。”
“我可沒有聽牆角的愛好,”女孩子強調着自己可沒有那麽八卦,“只是剛才過去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他們似乎正在因為那個新生的事情吵架。”
“難道是彌木君嗎?高層又在調查他了?”乙骨憂太在手機屏幕裏好奇地探頭,這次是用的狗卷棘的手機。
但年輕的特級咒術師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話語中的錯誤:“不對彌木君應該早就登記過了才對,難道五條老師又臨時發現了什麽新生嗎?”
“大概是吧,反正那個男人也不是第一次這麽幹了,這次的新生看起來十有八九是個大麻煩了,說不定比祢木利久和格勞格拉曼的情況還要複雜,先靜觀其變吧。”深綠色頭發的少女一邊坐下一邊猜測道。
“謝啦,祢木君。”
這時候成功晉升為禪院真希頭好小弟的祢木利久也帶着飲料回來了,禪院真希從戴着運動頭帶的少年手中接過飲料,憐愛地揉亂了彌木利久的短發。
這讓少年有點發懵,他還不知道自己在剛才的話題中被提起,有些困惑地扶正了被揉歪的深色運動頭帶。
“對了,祢木利久,你絕對知道些什麽吧?”禪院真希打量着留着短發的少年,故意露出一個非常具有震懾力的眼神。
“呃,這個……”看到幾個二年級的前輩都向自己這裏彙集過來,祢木利久做出投降的姿勢,最終還是把回收宿傩手指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個叫做虎杖悠仁的新生、同時也是極其罕見的宿傩的容器,是伏黑惠和祢木利久在執行回收特級咒物宿傩的手指時遇見的。
“嗯?怎麽回事,是空的!”有着黑色海膽頭的少年打開了存放特級咒物的裝置,卻驚奇地發現裏賣弄居然空空如也,這讓伏黑惠的表情瞬間一沉。
他不信邪,幾乎整個人鑽進去尋找。
“空的?”祢木利久也有些驚訝。
祢木利久也充分發揮了自己在速度和操控風力上的術式,快速地檢查了一番周圍一切可以隐藏東西的地方。
“嘶,抱歉抱歉,”祢木利久掀開一大片樹葉,正好暴露出下面的鳥巢和雛鳥,少年立刻被護子心切的鳥爸爸狠狠地啄了一口,在雄鷹的連續攻擊下少年節節敗退,連聲道歉,“打擾了,打擾了。”
“伏黑,你那邊怎麽樣?”祢木利久從樹杈上跳下來,神色間也不由自主地被伏黑惠的情緒感染上了一些焦慮,雖然才正是加入咒高不久,但是他也知道宿傩的手指對于整個咒術界的重要性。
戴着運動頭帶的少年揉了揉自己被鳥喙差點啄出血的手掌心和下巴,那上邊直接腫起來了一塊。
他一邊等待着自己的同學的回答,一邊想着在大城市裏出現鷹這種猛禽可真是少見。
“我這邊也沒有看見,不行,我得去問問五條老師。”黑發少年語氣有些不好,他看起來對于手指的失蹤顯得有些煩躁。
趁着伏黑惠在打電話,祢木利久又偷空去看了一眼那邊的樹杈。
在樹葉的掩映下,他從樹下已經無法看見那個鳥窩了,那只鷹和他的雛鳥也不見了,但只是在他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裏,樹枝上忽然多出了一節樹枝。
祢木利久有些驚訝的揉了一下眼睛,才發現那節會動的“樹枝”其實是一只極少會在白天出沒的貓頭鷹。
這只貓頭鷹比普通的類型要大得多,黑棕色的羽毛讓它幾乎和樹幹融為一體,如果不是祢木利久之前被阿特萊尤教導了一些捕獵的只是,其中就包括對于觀察力的訓練,他要是以前絕對發現不了這只鳥類僞裝大師。
他還想要再多觀察一下,身後卻傳來了來自同學的呼喚。
“祢木,你在做什麽?我們得抓緊時間了,不能讓宿傩的手指落到別人手裏。”
伏黑惠走出來老遠才發現自己的同學還呆在他們原來的地方,趕忙出聲叫着祢木利久,宿傩的手指要是被不知情的普通人拿走了,後果不堪設想。
之後便是遇上了虎杖悠仁,還順帶消滅了一波咒靈,以及對抗詛咒之王。
祢木利久說得輕描淡寫,但在場的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直面詛咒之王宿傩對于在場的大多數人來說都等同于直面死亡,如果不是五條悟即使出現,一年級兩位後輩的情況就不好說了。
身為詛咒之王宿傩的容器,這也難怪咒術界的高層要處死虎杖悠仁。
“切,簡直就像是該死的宿命論一樣。”禪院真希不屑地說着,似乎有些感同身受的意思,“真讨厭啊,那些家夥。”
“五條老師!”
白發青年一走出辦公室就被一個少年的聲音從後面叫住,他不用分辨音色就知道是格勞格拉曼,現在在學校裏頭,會次次都老老實實地叫他老師的也只有小獅子。
從夜蛾正道的辦公室裏走出來的時候,五條悟的心情多少有點不痛快,在關于虎杖悠仁的問題上他們多少還是有那麽一點分歧。
不過,在五條悟的概念中可從來沒有向高層低頭的選項。
“格勞,早啊。”
但是被小獅子在走廊裏叫住的時候,五條悟又恢複了平時的那種有些随意散漫的态度,語氣輕快地叫着格勞格拉曼的名字。
他可是非常有職業操守的青年教師,絕對不會把私人情緒帶個學生的那種好老師,白發教師自娛自樂地心想着,在心中再次給老橘子們記上了一筆之後,就把這些繞人的情緒抛擲腦後了。
“格勞今天找我有什麽事?”五條悟稍微來了點興趣,一般只有他主動招商去捉弄學生的份兒,學生倒是很少主動來找他。
只是這一發問立刻叫他的學生把頭發變成了粉紅色,頂着紅色蓬松發型的少年有點不好意思的對他說道:“就是,如果事情真的很棘手,五條老師又需要的話……”
“随時叫我來幫忙都可以的!就像上次一樣!”名叫格勞格拉曼的少年大聲地說道,顯然是想要幫忙的心情非常強烈了。
五條悟沒有說拒絕,而是注視了小獅子一會兒,顯得有幾分意外。
但男人最終只是笑了笑,然後以超乎常人的速度迅速地一把薅過小獅子的腦袋,用力地揉亂了格勞格拉曼的頭發,讓那些粉紅色的發絲變得更加蓬松和快樂。
“現在與上次可不一樣,示威和談判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五條悟哈哈大笑着,難得有耐心解釋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不過老師可是超級感動格勞居然主動願意幫忙,不過不用擔心,這是大人才需要解決的事情,在我倒下之前可不會讓我可愛的學生去面對這種事情。”平時總是一副玩世不恭、十分不靠譜的青年居然也難得地說出了這種稱得上是什麽帥氣的話。
五條悟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學生非常捧場地露出了害羞的表情,眼淚汪汪地顯然是被自己感動到了。
在特級咒術師正準備雄赳赳氣昂昂地區面對高層的質疑的時候,請奶奶忽然聽到身後的少年又說了一句。
“五條老師剛才好帥氣,忽然想到五條老師應該和會長會有很多共同話題,會長也說過這樣的話,會長他一直是我的偶像!”
“你口中的會長是誰?”五條悟的心中忽然有點不是滋味了,在短暫的一秒鐘的思索後果斷選擇無視了距離和老橘子見面的時間越來越近的事實,決心先聽個明白再說。
借着格勞格拉曼的話語,栗川漱流稍微透露了一些關于故事會的情報,在意識到自己接下來可能需要面對的将是一整個正在運轉着的國家機器,捏造一個足以可以暫時起到一定威懾作用的組織也許顯得非常重要。
光是唬住了森鷗外和福澤谕吉還不夠,他或許需要打造一個使得自己的馬甲夠格和官方對話的背景和身份,而現在就是為這個身份添磚增瓦的最好時機。
目送着因為時間原因不能繼續和他交流的五條悟臉上挂着明顯得出了什麽結論的表情離開的背影,格勞格拉曼的頭發不知不覺變成了表現快樂的橙紅色。
忽然一只手拍上了格勞格拉曼的肩膀。
“你在幹什麽呢?”
是熊貓,咒骸向他觀望的地方看了一眼,但只來得及看見白發青年的衣角在拐角處消失。
“你剛才是在和五條先生說話嗎?怎麽這麽開心?”熊貓有點奇怪,他可是對于白發教師的壞心眼程度早有領教。
“沒什麽。”
聽到格勞格拉曼這麽說,熊貓也不再追問,他也就是随口一說,最近任務不多,居然也有了些無聊,才會這樣八卦,不過咒骸對于和同學交往的距離把握還是深得夜蛾正道真傳的,此時也不再多心區八卦。
“要一起去做點什麽嗎?好無聊。”
熊貓的話語得到了他身邊的少年的贊同,把自己頭發變成了橙紅色的少年很快就提出了一個讓他非常有趣、讓他難以拒絕的提議。
“一起去做沙瓶畫嗎?”格勞格拉曼對着咒骸發起了邀請,“我要去給一些在橫濱的朋友們準備的禮物,熊貓要一起嗎?我可以教你的。”
“好呀。”
在格勞格拉曼為了給遠在橫濱武裝偵探社的成員,特別是某位名偵探準備的生日禮物沙瓶畫都做好了的時候,他們也終于從夜蛾校長那裏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那個被五條悟從半道上臨時加進來的倒黴新生虎杖悠仁似乎得到了赦免,成功入學。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那家夥果然在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禪院真希有點不情願,但還是挺真心地稱贊着,女孩子之前嘴上說着不在乎,但對于這件事還是一直又在關注。
“哈哈哈,畢竟像星绮羅羅前輩吐槽過的那樣,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五條先生是最可靠的,但是在沒有危險的時候,五條先生就是最大的危險。”熊貓接過了她的話茬,開始遐想今年的新生如何,“也不知道今年的家夥始寫什麽樣的人呢,說起來祢木利久和伏黑一起去回收宿傩的手指居然會遇上這麽少見的事情啊。”
“希望是能夠一起過過招的新人,”禪院真希對此看起來十分期待,老和幾位固定的搭檔打鬥讓這位體術達人有點需要新的戰鬥體驗了。
“不過要是正經一點的後輩也不錯,雖然會有點無聊,但果然還是讓這裏搗蛋分子的濃度降低一點比較好。”
女孩子的這句吐槽讓在場的男生們,包括還在視頻通話頻道裏的乙骨憂太都稍微忏悔了那麽零點幾秒。
雖說新人先是要來咒高通過了夜蛾正道的考核才能正式入學,但是由于二年級都碰巧地去出任務了,于是沒有碰上。
虎杖悠仁的宿舍在祢木利久和伏黑惠的中間。
“又是五條老師的主意吧。”伏黑惠有點不情願,但還是默認了。
祢木利久倒無所謂,雖然由于和阿特萊尤相處過一段時間,他很擅長和伏黑惠這種酷哥交流,但是要是有熱情些的同學,他自然也是很高興的。
“有什麽關系嘛,正好可以以方便我們一起串門打游戲什麽的。”有着粉紅色短發的少年自來熟地攬住兩位同學的脖子,開朗地說道。
“快放開啊,好重,我可沒有那種興趣。”
伏黑惠顯然是有點抗拒,但對于自來熟的人,從二年級的學長格勞格拉曼到現在的虎杖悠仁,他都不擅長對付,因此更多的是有點隐藏在冷臉下的害羞。
“話說我們現在是還有一個同學沒來吧。”伏黑惠轉換了一個話題,選擇性忽略了打游戲的選項。
虎杖悠仁對于這個話題顯然很感興趣,但不等他回答,另一道聲音就率先插上。
“是哦,不過準确來說可能會有兩個,要嚴謹喲,惠。”
頂着一頭朝向天空的白色頭發的戴眼罩青年忽然在他們身邊出現,伸出兩根手指對他們比劃着,用開玩笑一般不着調的語氣糾正着伏黑惠話語中的錯誤。
“還有一個?”伏黑惠作為在場的三個學生中對于咒術師現狀算是最了解的他,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今年的學生這麽多的嗎?”
“二年級不也有五個學生嘛。”白發教師不甚在意地說道。
“好了,”五條悟向随意地向窗外看了一眼,“那個新人已經來了,走吧,在那個孩子和校長談完之前,我們一起去接最後一個學生吧。”
伏黑惠三人下樓的時候,果然看見從輔助監督的車輛上下來了一個留着黑色長發的少年正從車上下來,看起來有些拘謹,那個男生遠遠地看到了他們,立刻低下了頭,看起來有些內向。
“嗨!”經過他的時候,虎杖悠仁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微笑和吉野順平打招呼。
正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的吉野順平立刻被吓了一跳,驚慌失措地胡亂回複了一句,趕緊拉着行李往裏走。
做完這樣的反應後,他就立刻有些後悔,但這個時候虎杖悠仁他們已經走遠了,這讓吉野順平有些懊惱地嘆了口氣,不過既然已經在自己的老大兼師父阿特萊尤面前說出了大話,他就自然不能再這裏認輸。
看到眼前的拉門,吉野順平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着平靜的臉色,走了進去。
雖然有了一些波折,但三個男孩總算是順利迎來了他們一年級唯一的女生——釘崎野薔薇,四人彙合,簡單地認識了一下,倒也對同學的脾性有了初步的了解。
在被白發青年許諾了去六木本之後,即使是對于星探對于自己沒有一點意思而有些耿耿于懷的少女也立刻就變得開心起來,和同樣好騙的虎杖悠仁一起短暫地成為了五條悟的忠實粉絲。
雖然這點崇拜在得知是要帶他們去六木本進行入學測試之後,就完全消失殆盡了。
此時的栗川漱流正操控着阿特萊尤的馬甲在咒高衆人的目的地建築中尋找着咒靈的身影,小獵手路過這裏的時候,漫游山老人正好在其中感受到了奧林和錨點的氣息,這樣的組合難免會讓人有些不好的聯想。
在阿特萊尤進入建築後,果然聽到了有小孩子的哭聲,他更是沒辦法坐視不管了。
“五條悟在外面,還有其他的幾個人,看錨點應該是他的學生,阿特萊尤的那個小徒弟也在裏面。”
漫游山老人的提醒響起,與此同時草原獵手敏銳的聽覺也捕捉到了外面的幾人對話的聲音。
但栗川漱流卻沒有立即控制着阿特萊尤的馬甲離開,反而在心中對着系統說道:“先救下那個孩子再說,況且這是機會,再讓五條悟以及咒高那邊更相信一點吧。”
“利久和惠留在外面守着好了,裏面的咒靈就交給悠仁和野薔薇了。”白發教師随口下達着指令,一副很不靠譜的樣子。
釘崎野薔薇因為剛才被戲弄,有點不快活,但還是和虎杖悠仁一起走了進去。
但是女孩子和自己剛認識的粉發少年在廢棄大樓中尋找了很久,都沒有發現哪怕一丁點可以确定咒靈方位的線索。
“到底在哪啊?這咒靈的能力不會就是捉迷藏吧,這要找到什麽時候!”釘崎野薔薇不滿地抱怨道。
“該不會這裏本來久根本沒有咒靈,五條老師又在欺騙我們吧。”女孩子有了之前被戲弄的很慘的經驗,現在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有道理,“我們要不先出去吧。”
虎杖悠仁在漫無目的的尋找之後,也從原來的遂于袚除咒靈顯得興致勃勃而變得有些心态疲憊了,于是欣然同意,兩人便按照原來的路徑準備返回。
就在這時,從樓上傳來的小男孩聲嘶力竭的哭聲,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吓。
這讓正要往外頭走的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腳步一頓,兩人相互對視着,交換着眼神,很快就達成了共識,一起放輕了腳步,盡可能快地向樓上趕去。
“又被人搶先了嘛。”吃着剛才瞬移去買到的喜久福的白發青年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
“怎麽了?”伏黑惠轉過頭,面無表情地問道。
但五條悟卻沒有立刻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露出了一個有些揶揄的微笑,語氣也有點半開玩笑的意思:“是你的英雄哦,惠。”
“什麽鬼?”伏黑惠一時間有些接不上這個梗,疑惑地挑起了一邊的眉毛。
這次五條悟沒有回答了,只是享受地吃掉最後一口喜久福,用無下限去除了指尖的糯米粉,才不緊不慢地朝大樓走去,還做出了一個讓他們跟上的手勢。
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麽五條悟改變了讓他們在外面守着的決定,但是本着對于自己監護人的信任,伏黑惠還是和祢木利久一起跟了上去。
只是在他某個不經意擡頭的一瞬間,他似乎看見了從破損的窗口一閃而過的某件異常眼熟的紫紅色皮毛披風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