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若花又羞又惱,洩憤似的咬住他的唇,不甘示弱的瞪了他一眼,沈陌眉眼微彎,亮晶晶的眼睛裏立刻閃爍起盈盈笑意。卿若花臉上一熱,懊惱的伸手推開他,只是兩只手還沒來得及發力,已被沈陌一把抓住按在他的胸口之上。

柔軟的身子與他的貼合在一起,沈陌心中一熱,再也控制不住,不顧一切的索取她口中的香甜。

密密的吻,像綿延的火花,燒盡了卿若花全身血液,四肢百骸都仿佛沸騰了起來,她腦子昏昏沉沉的,身子又悶又熱,仿佛馬上就要炸開。

抵在他胸前的手也不知何時圈上了他的脖子,仰着頭迎接着他狂風暴雨似的深吻。

只是沈陌卻猶不夠似的,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後腦勺,加深唇齒間的掠奪。

緊緊糾纏的雙唇嚴絲合縫的黏在一起,吸盡了她肺裏的最後一絲空氣,卿若花終于忍不住微喘的偏開頭,紅彤彤的臉頰上沁出了一層密密的細汗,似水染過的胭脂。

一雙意亂情迷的美眸微微閉着,紅腫的雙唇随着鼻翼不停翕動,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鮮空氣。

沈陌興意正濃,哪裏肯放過她,低頭慢慢往下,輕舔着她每一寸嬌嫩細膩的肌膚。

卿若花急促的呼吸驟然一頓,渾身似被一道電流擊過,忍不住顫抖着啜泣出聲:“沈陌,我…我不要了”

沈陌聽着她低婉的泣音,心癢難耐,剛硬的炙熱緊緊抵着她的身子,攬在她腰間的手托起她的翹臀,輕輕地往上一送,便順利的頂入她的私裏處。

沈陌難以自抑的輕哼一聲,緩緩動了起來。

夏日衣裳單薄,即使隔着衣裳,卿若花也可以感受到那裏一團火熱,膩滑如脂的臉上暈起不正常的潮紅。

氣息喘喘的想要說話,可是轉眼間又忘了要說什麽,腦子迷迷糊糊的像一團漿糊,嘴裏不自覺的喚着沈陌的名字,糯糯軟軟的聲音仿佛黏在人心坎裏。

窗外夜色正濃,窗內情意正酣。

二人正在情深意動時,突然“嘭”的一聲響,刺耳的金屬落地聲自身後傳來,吓得卿若花一個激靈,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慌忙掙紮的站在地上,從沈陌懷裏退開,待發現自己衣衫半褪的樣子,臉上越發紅如火燒,慌頭慌腦的低頭拉扯身上的衣服。

沈陌也被唬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将卿若花摟進懷裏,探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兩人剛才太過忘情,不小心撞翻了身後放盥洗用具的架子。他神經一松,剛舒了口氣,忽聽懷裏人撲哧笑了起來。

沈陌回過頭,只見她緊抓着衣襟口,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炯然的望着他,接觸到他的目光時,慌忙又低頭避了開去。将她晳白的後頸以及後領子裏大片脂膩肌膚,一覽無餘的暴露在眼前,沈陌目光沉了又沉,只覺得下面剛因忽略而稍稍減緩酸脹疼意,竟然繃的更狠了,漲得難受。

“笑什麽?”他調轉目光,強自壓抑住肆意叫嚣的身體,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被他撫弄的有些蓬松的發頂上。

卿若花畢竟只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對着他暗沉的無邊無際的眼睛,想起方才的情景,心中又羞又臊,尴尬的不知該說什麽好。窩在他懷裏眼神飄忽了半天,才微微側仰起腦袋,面色酡紅的幹笑道:“呵呵,原來你也會心虛啊!”

話一出口,卿若花就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己拍死,找的這是什麽爛借口,尤其那聲呵呵,簡直傻斃了!她懊惱的垂下頭,眼睛不停地四處亂瞟,就是不敢望他。

沈陌看着好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耳朵,故意湊到她耳邊嗓音低啞道:“你分不清什麽是心虛?什麽是欲求不滿?”

明明十分輕柔的力道,卻激得卿若花全身一抖,腦袋低的幾乎埋進領子裏,糯白的耳朵也似沁染了丹蔻花漿,紅的可以看見晶瑩的血絲。

沈陌不忍再逼她,反正他與她來日方長,現在将她吓跑了反倒不好。他站在原地緩了片刻,退開幾步扶起了地上的梨花木架,然後又一個個的撿起滾在地上的幾件臉盆器皿重新放好。

再回頭時,卿若花依舊面色酡紅的低着頭,拼命的用自己的眼睛和腳尖較勁。

沈陌并未覺得什麽,反正二人遲早是夫妻,夫妻間的親密行為本就理所當然,現在不過提前練習一下而已。

而且,若不是卿若桐的那些糟心事,他與她早該實戰過了!

只是看她滿臉緊張的模樣,心就軟了,故意佯咳一聲,道:“莫怕,我們做了這些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等後日在魔教觀完禮,我們便回去,迎你過門。”

卿若花平日惹是生非,雖不像一般閨閣少女那樣不通世事,但對于男女之事上,卻真的只是一知半解。

唯一見過顏诩和赫連歆那次,卻因為心中尴尬,根本沒看清楚他們做了什麽。

她有點搞不清楚怎麽就變成沈陌的女人了?不過想想,他剛才對自己又親又摸的,要做的應該都做的差不多了吧?

卿若花心中微甜,像打翻了蜜罐一般,但随即又是一凜,忽的擡頭盯着沈陌道:“你對幾個女人說過這種話?”

沈陌被她問的一愣,待反應過來,看着她一臉正色的樣子,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卿若花被他笑的又臊又惱,佯怒道:“我問你話呢,笑什麽!”

沈陌笑的越發肆意,伸手将她拉進懷裏,颔首對着她的小嘴輕輕一啄,低眉含笑道:“這話只對你一個人說”他含笑的眼角忽的劃過一抹戲谑,低頭貼在她耳邊徐徐吹氣道:“這種事也只會對你一個人做。”

暖暖的氣息,像羽毛一樣,吹在她耳朵裏,癢癢的,卿若花發現自己的臉,好像又紅了。

兩個人抱在一起又厮磨了一陣,卿若花雖然一直沒有主動迎合,但她含羞帶澀的模樣卻比主動迎合更加磨人,撓得沈陌心癢難耐,終于在忍不住想要将她按在床上就地正法之前,強逼着自己放開她,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卿若花看着他倉促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他受傷了嗎,為什麽走路這麽怪?不過,看他走的這麽快,應該沒有大礙吧?

卿若花放了心,腦子不由自主的又回想起剛剛他溫存憐愛的樣子,嘴角情不自禁的就揚了起來,怎麽壓都壓不下去!

沈陌的女人,她是沈陌的女人了!

卿若花樂的撲通一聲撲到床上,激動的從床頭翻到床尾連滾了幾滾,才一頭埋在被子裏,抱着被子笑的花枝亂顫,以後沈陌就是她的男人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卿若花越想越興奮,翻來覆去在床上倒騰了一夜,幾次忍不住縮在被子裏咯咯的笑出聲來。

才知道不僅煩躁會讓人失眠,原來興奮也會讓人失眠,上半夜她還處在郁悶的憋屈中,下半夜又進入極致的歡愉裏,這一夜過的可真是跌宕起伏啊!

卿若花在床上興奮的輾轉了半夜,直到近五更天,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卿若花一覺醒來的時候已是正午,白花花的日光照的屋子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睛疼,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睛,眨了幾次,才緩緩睜開。

一睜開眼睛她就覺得不對,因為整個房間竟然全變了!

先不說房間裏的擺設,就是房門的位置朝向和整個房間的建造格局都變了,這除非是拆了重建,否則怎麽也不可能颠覆成這樣啊!她究竟是睡了多久?卿若花擡手掀開被子,發現身上的被子還是昨晚的那條紅色薄被。

她覺得整個人都亂了,一陣風似爬起來,門還沒拉開就朝着隔壁大喊道:“沈陌!沈陌,大事不妙了,快起來!”

才将門拉開了條縫,房門就被人從外推開,一個青色男子迎着光站在門前,卿若花擡頭只看了一眼,吓得差點沒一頭栽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