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喜歡我妻同學嗎？
奈良涉海的話讓宇智波止水撓了撓臉頰。
“說喜歡也太輕率了，只是看着她那麽努力的樣子，會發自內心地感覺很開心。大概就和看着院子裏自己種的花開花一樣愉悅！”
“真麻煩啊！”奈良涉海聳聳肩。
為什麽會有回溯時間的能力呢，我妻末萊仍舊沒有推開那道“不可直視、不可聆聽、不可觸碰”的門，但她這一次卻對門後的風景有了隐約的猜測。
一望無際的宇宙星空，深邃得無法直視的黑暗，細碎的光點讓人眩暈，遙遠的距離，廣闊的空間，所有了一切在這裏都會失去意義。
——神！
這個世界是有神明存在的，但神明的存在并不是萬能的。
比起神話故事裏創造萬物的存在又或者給這個世界帶來查克拉的輝夜姬，神明的存在只能算作是一個标點符號，不能逆轉生死，也不能改寫現實。
每一次的回溯其實就是在殺死自己，殺死自己作為神明的力量，無窮無盡的生命和不會死亡的特質。
即使這一切的真相緣由似乎都是不容忽視的存在，但至少此刻的我妻末萊并不想去深入探究。
她的直覺告訴她，沒有必要。
在忍校兩年不到的時間裏，宇智波止水如第一周目那般提前畢業，成為下忍。
關于旗木朔茂的流言逐漸在村子裏傳出，等流言再發酵幾個月後，旗木朔茂就會選擇在家中自殺。
他是一個止水非常尊敬的忍者，也曾經幫助過她，她的刀術一直隐隐帶着旗木朔茂的痕跡。
[最後一次機會了，不想讓他死掉。]
[要解決這個問題，要麽改變旗木朔茂本人的意志，要麽從流言方面解決問題。]
這樣想着，我妻末萊抱着一把太刀站在了旗木朔茂的家門口。
“你好，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旗木朔茂打開門，看見我妻末萊後蹲下身，目光和她保持平視。
“教我刀術吧！”我妻末萊直視着男人，“我知道你在任務中為了同伴而放棄了任務，但我不認為這是錯誤的，能夠保護同伴的刀術讓我覺得非常帥氣！”
旗木朔茂詫異了一瞬，撓撓頭，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會有一個孩子特意站在他面前，和他說這樣的話。
“是嗎？謝謝你。”他認真地回複道，“但是你現在忍校還沒有畢業吧，所以還是先完成忍校裏的學習任務。而且……你來找我，你的父母知道嗎？不要讓他們擔心。”
“學校裏要求學習的課程都已經會了，家裏只有我一個人，所以可以拜托你嗎？”
旗木朔茂一愣，擡頭看了眼漸晚的天色，想了想說：“要一起吃晚餐嗎？”
我妻末萊微笑道：“抱歉打擾了！”
當旗木卡卡西回到家後，看見家裏明顯多出來的一個人，他眨眨眼，把門合上再拉開，嗯，他沒看錯，他家确實多了一個人。
“卡卡西，洗手吃飯了。”
“哦。”
旗木卡卡西默默換了鞋子，去洗手，然後坐在了桌前。
晚餐吃的是壽喜鍋，鍋裏冒着熱騰騰的氣，空氣中都是食物的香味。
“我開動了！”
三人說完後開始動筷，氣氛平靜日常到了詭異的地步。
等用過晚餐，我妻末萊又提及了之前的那個話題。
“朔茂大人，可以拜托你指教一下嗎？”
旗木卡卡西的眼皮略微上掀，看向我妻末萊和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突然間想到了什麽，把視線轉向了自己的兒子，臉上難得露出一個近段時間內算得上是輕松的笑容。
“卡卡西要和末萊比試一下嗎？”
“不要，我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旗木卡卡西別過臉，已經成為中忍的他為什麽要和一個明顯還在讀忍校的女生比試啊！
“哈哈，別這樣嘛，小看末萊的話，說不定等下會輸給末萊哦！”
“怎麽可能啊！”旗木卡卡西斜睨了我妻末萊一眼，但還是起身朝着院子的方向走去。
片刻後，躺在地上的旗木卡卡西瞪大了眼睛，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懷疑人生。
被一刀放倒了啊！卡卡西！旗木朔茂同樣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他倒是接受得很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謂的天才就是超出常理的存在。
“朔茂前輩，我之後可以和你學習刀術了嗎？”我妻末萊抱着太刀，眼睛非常期待地看着旗木朔茂。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這段時間我都在家，忍校放學之後你可以過來。”
我妻末萊跟着旗木朔茂學習刀術這件事很快就在小範圍內傳開了。
一方面，我妻末萊本身在忍校就有着不小的影響力，是忍校的老師們頗為看好的天才。
另一方面，這種時候旗木朔茂剛好處于風口浪尖，在村裏的風評跌到谷底，不少人都暗中把視線放在了旗木朔茂的身上。
“欸！末萊為什麽要突然和旗木朔茂學習刀術啊！雖然有聽說他很厲害，但是他不是任務失敗，導致村裏遭受很大的損失嗎？這樣簡直超遜的！”
“沒錯沒錯！雖然他很厲害，但是居然連忍校的時候就要學習的忍者守則上的內容都沒有遵守，根本就不配被稱為木葉的英雄嘛！”
“對呀對呀！末萊很厲害，完全不需要和那種人學習嘛！”
“我知道的，朔茂大人在任務中為了救同伴而導致任務失敗，讓村子也承受了不小的損失。”我妻末萊微微一笑，整個人似乎都散發着溫柔的光暈，她看着她的同學，眼睛裏的神色非常認真。
“但是啊，如果當我面臨這樣的情況，我想我也沒辦法抛棄我的同伴欸！因為我很喜歡大家啊！一想到如果我為了任務而讓大家在明明有機會得救的情況下死去，那我一定會非常難過。”
“欸！！！”
那些圍着我妻末萊的人瞬間瞪大眼睛，淚眼汪汪地露出非常感動的神色！
“哇哦！末萊！哇！我們也絕對不會在任務中丢下末萊的！”
“聽到大家這麽說，真的讓我感覺非常可靠呢！”我妻末萊雙手合十道。
“而且我認為把任務的失敗全部歸結到一個人身上是很沒有責任心的一種表現，因為自己沒有能力去執行那麽困難的任務又或者自己能力不足在任務中拖累了朔茂前輩的同伴，在朔茂前輩任務失敗後卻反過來對朔茂前輩發出指責，這不是很可笑嗎？”
聽到我妻末萊這番言論，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的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但是片刻過後，都化為了同仇敵忾的模樣。
“今天末萊也要去找白牙嗎？”
“沒錯，大家要一起來嗎？朔茂大人真的超強的！”
當天的下午，旗木朔茂家裏多了一堆的小蘿蔔頭。
雖然只是一群孩子，但他們的話會以忍校為中心傳播到各個家庭，然後又以家庭為中心向着四周繼續擴散。
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接受我妻末萊的這番說辭，但是只要輿論并非呈現一面倒的形式，那麽對我妻末萊而言就算是達到了她的目的。
“多謝！”游廊上，旗木朔茂捧着一杯茶說道。
夕陽的光被屋檐切割成整齊的模樣，界限分明地落在了木制的地板上，地板上還散發着淡淡的暖意。
“你是為了我才特意說了那些話的吧！末萊，人心是一種很神奇的存在，可以輕而易舉地以自以為正确的理由去中傷他人，但也可以轉過頭改變自己的态度，仿佛之前的中傷只是一時失誤。”
我妻末萊靜靜地聽着，男人的眉宇間仍舊籠罩着淡淡的郁色，但眼底卻還有生機尚存。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那麽想要我繼續活下去，但是為了不辜負你的努力，稍微堅持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我妻末萊突然想到了卡卡西，一周目時她可以稱之為朋友的存在。
“所以，你有想過要死掉的對吧？那麽……你想過卡卡西嗎？”
“嗯——”男人愣了一下，目光望向了遠方的天空，“卡卡西是一個很堅強的孩子，無論有沒有我，他都可以成長得很好。”
“真是自說自話的大人！”
“哈哈，末萊這是在吐槽我嗎？真是難得啊！”旗木朔茂笑了笑，“我之後會申請退休的，木葉已經不需要我了，但與其就這樣死掉，不如活着看看你和卡卡西的成長。”
火影大樓內，猿飛日斬聽到旗木朔茂的話沉默着抽了幾口煙，那張略顯蒼老的臉上浮現出沉沉的愧疚之色。
“已經決定了嗎？哪怕退下來去當指導上忍也可以吧，你應該也挺喜歡和那些孩子相處的。”
“已經決定了，這一次任務的失敗也讓我知道我不适合繼續做一名忍者，教導自己上門請教的孩子還好，但若是成為指導上忍，未免有誤人子弟的嫌疑。”
猿飛日斬嘆了一口氣，點點頭：“我知道了，這次任務失敗的消息洩露出去也有我管理不當的緣故，卡卡西雖然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中忍了，但也會希望你這個父親可以多一點時間陪他吧。”
說着，他頓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繼續說道：“對了，末萊那個孩子，你覺得怎麽樣？”
說到我妻末萊，旗木朔茂的神色也跟着柔和了下來：“是一個在刀術上很有天賦的孩子，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至于現在的我妻末萊就有了足夠打敗卡卡西的能力這點，旗木朔茂沒有說，倒不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孩子。而是希望我妻末萊有更多的時間去自由地成長，而不是以幼小的年齡去承擔所謂的屬于忍者的責任。
猿飛日斬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下，而後笑道：“我知道了，你的申請我通過了。以後如果還想回來，随時歡迎。”
幾個月後，我妻末萊被推薦從忍校畢業，成為了漩渦玖辛奈的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