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我發誓這絕對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我根本沒想到會突然撞見一個近乎全裸的溫九柏。何況,溫九柏這家夥的身材,實在是……

我從來沒想過溫九柏衣服底下的身體會是什麽樣子的,但他的身材簡直能讓世界上所有苦惱于怎麽健身保持身材的男人嫉妒得發狂。他的胸膛結實平滑,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多餘的肉,既不削瘦,也沒有過多的肌肉,簡直完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老實說,我的嫉妒之火也在熊熊燃燒,憑什麽他溫九柏就有這麽好的身材?相比之下,我簡直不敢去公共澡堂洗澡了。

就在這時,我的目光突然落在溫九柏的胸口靠下的位置。

不是我眼花了吧?那就是……溫九柏的胸口上,真的有一塊碗口大的傷?

那裏看上去很像是燒傷,在光滑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塊醜陋的疤。我立刻就想到了白剛剛不小心說出的溫九柏受傷的事情。

他是什麽時候受的傷,怎麽受的傷?我記得王忠那次事件,溫九柏雖然橫在我面前幫我擋下了一刀,但那時候的傷口幾乎是立刻就開始愈合了,而且現在胸前也沒有留下絲毫類似被刀劃過的痕跡。

那我看到的這塊傷疤,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盯着我的裸體看也能看得這麽入迷?”

頭頂上忽然傳來溫九柏低沉的聲音,還似乎帶着一絲調侃的笑意。

“不、不是!”我惱怒的後退了兩步,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太不得體了,“誰叫你突然就這麽從角落裏冒出來的,還不穿衣服!”

溫九柏指了指自己身後,也就是他剛剛走出來的地方,“我洗完澡,剛剛出來就被你撞見了,難道這還是我的錯不成?”

我滿臉通紅,争辯道,“那你也應該穿件浴袍什麽的吧!”

溫九柏反倒是一點都沒有不自在,“這裏是我家,難不成我在自己家裏還要聽從你的安排不成?”

這句又把我堵得說不出話了,溫九柏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那現在先借過一下,我先回屋把衣服穿上。”

“等等!”我立刻抓住了他的胳膊,看着他前胸的那塊傷疤,“這塊傷,是怎麽回事?”

溫九柏幾乎是立刻就擡起手,遮住了傷疤,低聲道,“受了點小傷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對吧?”我質疑,“王忠那次你也受了傷,但是幾乎立刻就開始愈合了。為什麽這個傷口到現在還沒有好?”

“總會有容易好的傷和不容易好的傷,這不是很正常嗎?”溫九柏仍然用手臂擋住那塊傷疤,皺起了眉頭。

“怎麽可能會那麽簡單!”我脫口而出,“溫九柏,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着我?”

沒想到溫九柏雲淡風輕的回了我一句,“我瞞着你的事情多了,你難道要一件一件的弄清楚不成?”

我被堵了一下,瞪向溫九柏,這世界上還有比他更不要臉的人嗎?

“好了,放我過去。我還要換衣服呢。”溫九柏無奈的看了看我抓住他胳膊的手,“還是說,你想進來看我換?”

我臉一燙,立刻松開了他的手。

“我沒事的,你放心。”溫九柏伸手揉了一把我的頭發,這才走進屋裏去了。

我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頭發,有種又被他當成了小孩子的感覺。

就在溫九柏進屋換衣服的時候,我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我連忙走到一旁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石一彤打來的。

“喂?”我接起電話,“之前跟你說那個兩年前跳樓自殺的女孩,你調查的怎麽樣了?”

沒想到石一彤在電話那頭喘着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哎呀,顧羽!現在不是說那個的時候了。你還在那個老宅裏嗎?趕快回學校來,又有、又有一個人死了!”

我大吃一驚,“又有?怎麽回事!”

“對,這次是隔壁新聞班的一個妹子,這次身上連傷口都沒有一個,就是趴在自習室裏,莫名其妙的就停止心跳了。”

“呼吸呢!”我急忙問道。

“這個我還不知道啊,我還沒有趕過去呢,就先給你打電話了!”石一彤急切的說道,“總之你快點先過來再說吧!”

“哎——”還沒等我再說些什麽,石一彤就已經挂掉了電話。

正在我猶豫着要不要再給他打回去的時候,溫九柏已經從房間裏出來了。他穿着襯衫和西褲,頭發也綁了起來,像是知道要出門似的。

“溫九柏!”我卻沒時間研究他穿的什麽衣服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他面前,“我們得快點上學校去,剛剛石一彤給我打來電話了,說又死了一個女孩!”

溫九柏點了點頭,“剛剛我都聽到了。走吧,看來今晚又會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等等等等,我也要去!”

突然傳來了白的聲音,這黃鼠狼突然不知道又從哪個角落裏蹿了出來,一臉期待的看向我們。

“是不是那個人死了還有呼吸的事情?感覺很好玩的樣子,顧羽,帶我去帶我去!”

我氣不打一處來,“白!說正事的時候你就跑得沒影,現在又跑出來幹什麽?還有什麽好玩不好玩的,這不是讓你去玩的,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白委屈的往後縮了縮,悻悻道,“我知道啦,我也是想要幫忙嘛,不要把我說得那麽無情。但是真的很稀奇啊,就算是我也沒聽說過人死了還會呼吸的事情嘛。”

我嘆了口氣,也懶得再跟這只黃鼠狼理論,幹脆也就帶上了他一起往學校趕過去。

新聞系也是屬于我們人文學院的專業,不知道為什麽,這件古怪至極的事情只在這所學院裏發生着。當我和溫九柏趕過去的時候,教學樓附近已經圍了不少好事者了,不用詢問,順着人流我們就找到了那間發生事情的教室。

石一彤和我的三個室友也在附近,以周朗為首,幾個男生身上的衣服全都邋裏邋遢的,有的扣子還沒系好,一看就知道是從酒吧那頭匆匆忙忙的趕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