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雙三人告別了王成仁,回到仙仙小世界準備開車前往淩家堡子。
這淩家堡子距離柳成雙的老家葉赫那拉城并不遠,從常白山出發開車兩三個小時就到了。一路上三個人讨論着王成仁的秘密花園,感嘆在常白山已經十幾年卻不知道王成仁鳥悄兒(沒有聲音)的建了這麽個仙境洞府,而且竟然連結着近千個鎮山石守護的秘道。
白澈:“二哥,你說王成仁那秘道有沒有通到北高麗的?要是有,咱們早知道他有這秘道,是不是我和筱輝就不用打洞打了好幾半天,挖通那植物園到咱們這邊境的秘道了?而且他那秘道都挺大,雖說跑馬走豬有點困難,我也不用再把小型動物都塞到百寶囊裏了!”
柳成雙點點頭說:“要我看啊,指定有。說不準那兩只虎崽子就是在那邊發現的,他告訴咱們是在咱華國北麓發現的,就是不想說秘道的事。他那麽喜歡幼崽的人,肯定想盡一切辦法去救小生命,能多救就多救一個。可惜了,這麽個好人這麽大歲數還孤零零的老哥兒一個,好不容易動回心,還讓我給忽悠了”
筱輝:“二爺,咱們再給他介紹一個。年初的時候,大哥要找對象,那不是有好幾個候選人呢麽。”
白澈:“我覺得參王和大哥挺像的,都是事業型有愛心,長得好看歲數大。自身條件都不錯,哦,他還有錢,那成片成片的土地山林可不是咱們能比的。要是不挑,肯定早就脫單,或者也像大哥一樣沒開竅。大哥沒同意那幾個我估計他也看不上。二哥,你怎麽就那麽胸有成竹的答應給他介紹對象了?你這有合适的人了?”
柳成雙笑着說道:“是有個人,不過不是要介紹給王成仁的人。是玄武大神!
這玄武大神眼瞅着要從咱大領導變成咱大嫂子了,到時候找他給王成仁算算姻緣。他可知道天地間一切的發展、姻緣、定數,啥時辰八字的,人家可是都不用看,龜甲一擺就出因果。”
白澈卻說:“玄武大神真那麽神麽?他是算着了自己和大哥的姻緣?那玄武大神咋還不跟大哥表白呢?咱們都看出來了。我看他那意思也是挺稀罕大哥的,不是抱着就是背着的,一點不避嫌。怎麽像個沒長嘴的葫蘆?
二哥,你懂的多,你說這歲數大的男的都是怎麽想的?真的比我們年輕的沉的住氣?”
柳成雙無奈的說道:“這已經是沉不住氣了,這玄武大神可不是沒長嘴的葫蘆,他啊,是被鋸了嘴的葫蘆,有苦說不出啊!”
一路上聊着,車過了葉赫那拉向東北又走了四十分鐘,進了一個鎮子。鎮子像普通的東北鄉鎮一樣,冬天的街上沒什麽人,顯得挺荒涼,鎮中心有個小商業區,一個百貨大樓,一樓賣蔬菜副食,二樓賣衣服小商品。周圍兩家金店,幾個賣電器的,斜對面就是鎮上的高中。高中建的很漂亮,四五層樓,大操場,學生都已經放假了,只有看門老大爺在收發室裏看着小電視。學校周圍的小炸雞店,奶茶店也都半開不開。街道不算幹淨,北風刮起了塑料袋和包水果的泡沫網,随着北風到處亂飛。
開過商業區,到鄰近的十字路口停下,筱輝跳下車站在十字路口前後左右的看了一圈。東邊的路上雪還沒清幹淨,南邊已經被太陽照的基本都化開了,北邊太陽照不到,但是卻掃的幹幹淨淨,西邊路上不知道是哪位的三蹦子壞在路上,擋住了一條車道。
筱輝上車說道:“二爺,這個月往北開。”
白澈梳了梳自己的劉海兒趴着車窗看出去說道:“這淩家的買賣大冬天還挺好的,這路清的幹淨,肯定是來買貨的人多。”
柳成雙邊開車邊拿出一袋熱牛奶遞給筱輝說道:“這眼瞅着過年了,各家走動送禮,給小輩壓歲,這東北華北內蒙外蒙的不都得上淩家淘騰幾件新鮮貨。這些年淩家可是沒少掙錢。”
白澈:“他們淩家人,天生做生意的材料。我放這幾件寶貝在他家寄賣,那小金表,小玉佩的都給我換成了小二樓了。擱我手裏都是破爛,扔都不能往山上扔,大哥都得說我污染環境。”
車一直往北開,眼瞅着前面一片白雪覆蓋的農田土地,柳成雙卻毫不猶豫的沖下路面,向着路基下的田地開去,剛要開進大田地,一陣大霧擋住了視線。柳成雙熄了火,大霧散去,只見一條5A級公路出現在大家面前,同時車前還站着長着一脈相承面孔的老中青三代人。
領頭的老爺子七十來歲,穿着件貂絨大衣,帶着貂皮的帽子,腳下是最新款的進口雪地靴。三個中年人都是四十多歲,個個身材高大氣勢非凡。兩個男的大背頭棱角臉,高定的西裝,手工的皮鞋,一個穿着羊絨大衣,一個是講究人的“毛朝裏”翻出個毛領,襯的中年男人貴氣逼人。女的梳着利落的盤發,長款的淺色貂絨大衣,過膝的皮靴子圍着羊絨的圍巾,手裏拿着百萬級別的限量款稀有皮拎包。
三代青年團的人數更多,一共六個人,二十多歲各個青春朝氣的白富美高富帥。柳成雙三人剛下車,其中一個年輕人招呼沒打就趴着車窗往裏看。一看裏面沒人焦急的問道:“大狐貍咋沒來?”
中年男人趕緊一個眼風掃過來訓斥道:“淩空,不許沒禮貌!”
白澈笑嘻嘻的對淩空說道:“大狐貍去他對象家了,我們要有大嫂了!嘻嘻!”
淩空想問個詳細卻被三個中年人給攔了下來。
柳成雙走過去跟老爺子握握手:“淩當家的,這看着挺精神啊,還親自出來接啥,我們不怕冷,你這歲數可別折騰着了!”
淩當家的握着柳成雙的手說到:“還我這歲數?我啥歲數了,還能有您幾位高壽了?這要不是我攔着,我爹都拄着棍兒(拄着拐杖)出來了!這好說歹說讓在院裏等着了。昨天聽說四小姐也來,連夜給鈎了個小花挎包,非要給四小姐當過年的禮物!”
白澈腼腆的笑笑,并沒有接話。
柳成雙:“那咱快走吧,別讓你家老爺子等急了。”柳成雙三人又上了自己的車,而淩家一行人分別上了四輛停在路邊的賓利。
車輛一路前行,開出不遠就看到一個拱形城門,仿古的建築風格,紅漆的門上釘着拳頭大的黃銅的門釘,門向內開着,象征着財不外流。進了城門,要不是迎來送往的商家和穿梭如織的顧客都穿着現代服裝,真讓人産生一種穿越到古代華國的錯覺。
道路兩旁商鋪林立,雕梁畫柱,不是仿古的影視城般的不倫不類,而是家家有所不同,結構精巧裝飾細致。有紅磚綠瓦鎏金牌匾的商賈風情,有木樓卯榫的文雅之風,還有幾座異域風情的巴洛克建築、和式院落、中東風情的圓頂建築穿插其中。一座座不超過三層的小樓在街邊鱗次栉比和諧繁華。
有些沒有店面的,就在路邊支個攤子,還有些賣小吃的在路邊架起大鍋小竈,有些不賣貨賣手藝的就在路邊舉個牌子或是吆喝幾聲。
這淩家堡子不但貨品繁多經營項目玲琅滿目,來往的商戶小販和顧客也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門。有人,有妖,有半人半妖;有鬼,有神,有牛鬼蛇神;有精靈,有怪獸,有靈物騎着神獸。來來往往奇形怪狀,所有人都見怪不怪,從容淡定。
這人群悠閑的逛着集市小店,可是堵住了柳成雙和淩家的車隊。開車的也不催,慢悠悠的往前蹭着開,遇見擺到路上的攤就等着攤主收一收再過去。
筱輝和白澈趴在行駛緩慢的車上向外看着熱鬧。筱輝指着右邊說道:“四哥,你看,是賀年年,年初還要介紹給大哥來着呢。她也來這出攤了。”
白澈打開窗戶沖着一個圓圓臉的女孩喊道:“年年!”兩個人瘋狂的朝着對方揮手。
白澈關上窗戶說道:“年年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今年一定又是做了很多功德,變得更漂亮了。我看她好像在賣魚皮衣服。”
筱輝:“那應該是跟赫哲人學了手藝了,不過一年也就能做一兩套,費工費料的可難弄了。”
白澈點點頭說:“是啊,就是過年來堡子給自己掙點零花錢,我看她平時還在吉城那邊的地下商業街賣大碼女裝呢。”
柳成雙往道路另一頭指着跟他倆說:“看那兒,有個大馬猴!還穿的挺潮!”
倆人往左邊看去,一個長得像餓瘦了的棕熊的動物正直立的站在街邊敲着鑼,拿起一個“嘶嘶啦啦”雜音的破喇叭吆喝。
這東西窄腦門兒,三角眼,鼻子巨大,嘴往外凸。挺像剛進化的原始人,又沒進化幹淨,身上一身棕色皮毛,長手長腳的,穿着連體的牛仔褲,帶個毛線帽,敲着鑼喇叭裏喊的是:“玩颠死猴兒啊,一百一次,真猴真颠,玩到您滿意,玩到吐一地,玩到不想玩!”
幾個穿着花布棉襖的小孩突然出現拿着一枚銅錢說:“我們玩!我們玩!”
大馬猴看看這幾個小孩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幾個小鬼兒沒重量,颠不起來。來,那兩個熊孩子過來,你們幾個野豬崽兒也來吧,不要你們錢,湊個數!”
說着把兩個熊孩子和野豬崽抱到一個大網裏,幾個小鬼也飄進網裏和小熊崽打打鬧鬧。大馬猴自己鑽進大樹叉另一邊的網裏,兩邊像跷跷板似的來回壓着,大馬猴還帶頭喊道:“颠颠颠死猴,颠到姥姥家的炕頭!”小孩在網裏嘻嘻哈哈的喊着笑着鬧着,周圍看熱鬧的大人也都跟着喊起來。
白澈羨慕的看着玩樂的人群說道:“二哥,我也想玩。”
柳成雙笑笑說:“咱可玩不了喽,這大馬猴只跟小孩玩,以前就因為總樂意跟小孩玩,長得還吓人,讓不少東北家長列入了黑名單,成為吓唬不聽話小孩的童年陰影。其實,你說他除了長得吓人點,有啥可害怕的,也不咬人也不叫喚的。”
白澈忿忿的說道:“可不嘛,有些人就是顏值歧視,顏值至上,這大馬猴還挺可愛的的,這麽打扮打扮還挺像現在流行那些潮物的。
二哥,你看見今天淩家人的穿戴了吧,哼,我是看不順眼。”
筱輝贊同道:“我不懂時尚都能看出是土豪風。”
白澈:“那一身一身的,得傷害多少小動物。看一會我不訓他們的!”
柳成雙把車一停說道:“到了!先訓訓給你獻花的‘前男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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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毛朝裏:衣服裏面是貂絨,外面是布面,顯得人低調奢華。
胡玉:別叫我,我這可忙了,你們先去淩家堡子看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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