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胡玉:“大哥,你尾巴還疼不疼了?”

胡玉:“不疼了,刺都拔沒了。這不尾巴都收回去了麽。行了,咱先不說你這些兒女情長了。

剛才老三來靈通了,說是那放牧的蒙人丢了鷹和馬,本來騎着馬想去報警。結果那馬走到達斡爾的雅達幹家就不走了,那放牧人覺得這事有點玄乎,就找雅達幹幫忙。

說是冰城來的車去草原買馬,那放牧人問他們為啥買馬,那些人說吃馬肉。放牧人一聽就趕他們走了,可是那幫人不走,還跟他耍橫的,放牧人就把鷹放出來吓唬他們。不料當天晚上丢了兩匹馬和自己的海東青。

牧人懷疑就是那些來買馬的人偷了馬和鷹。丢的時辰都跟我說仔細了,我算算就知道現在在哪,死沒死了。”

海大個搓搓剛毅的下巴說道:“老胡,我覺着你不用算了。因為丢這個鷹好像就是我。”

所有人不解的望着海大個,胡玉問道:“我咋沒明白你說的啥意思呢?”

海大個一抹臉說道:“我到現在都沒明白咋回事呢!不過這事老複雜了,咱找個地方我跟你們細說。”

筱輝:“這附近有個地下山脈,有個地窨子,是我開靈智的地方,咱們就去那說吧,能暖和點。”

筱輝帶領着大家,走出這片整齊的草場,往草場邊的水源地走去,沿着已經結冰的河流往上游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一片低矮的丘陵,稀稀拉拉的長着幾棵矮樹。繞過丘陵地帶,又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白色草原,筱輝在丘陵和草原的邊界處,從懷裏掏出一個繡有“豐”字紅色百寶囊。

接着筱輝又從寶囊裏拿出五粒粟、五粒黍、五粒稷,在雪地上擺成一個三角形,只見那三角形金光一閃,  “轟隆隆”一聲巨響,小小的丘陵從中間裂開一道縫隙。筱輝一招手,柳成雙帶着衆人鑽進了丘陵裏,筱輝看人都進去了,拾起了地上的十五粒糧食,一閃身也進到了丘陵裏。

柳成雙帶着大家走在狹窄密閉的通道裏,通道裏沒有石梯,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得到是在走下坡路,走了半個多小時,一個百餘平米的大廳出現在大家面前。

柳成雙讓進衆人,指着牆上問道:“玄武大神,您給看看這牆上的壁畫。這是哪位神仙留下的手跡?我和筱輝研究多年也一直沒個頭緒。”

胡玉湊過來看看說道:“我這還是頭回來筱輝這,這畫看着還挺現代呢?還有點埃及金字塔那未解之謎外星壁畫的意思。這是不哪個外國神仙到這留下的?”

筱輝摩挲着牆上的畫說道:“這是點化我那位仙人留下的,我開了靈智後他就走了,我記得他是個華國人,說的華國語,長相也和咱們一樣。”

玄武仔細看看牆上的壁畫說道:“留下壁畫這位不是個神仙,應該是個方外之人。”

衆人皆是一驚,金研熙問道:“玄武大神,您說的方外之人是指高僧大德,還是?”

胡玉:“武哥說的方外指的是跟咱們不是一個次元的,也不是神仙,簡單來說就是穿越來的。看這畫,這位應該是未來的來客了!”

筱輝高興的說道:“太好了!這麽說我在未來還能見到點化我這位能人異士!那我要當面謝謝他,謝他讓我能幻化成人遇見二爺!”

胡玉一個白眼:“就知道秀恩愛!你不應該感謝我啊?我還讓你報廚師班學會做好吃的吃好吃的呢!一個個的,小白秀完你秀,趕緊的,海大個說說你咋丢的,別讓他們這種愛情凡爾賽屢屢得手!”

海大個大刀金馬的往地上一坐,開始講述自己的離奇遭遇

據海大個說,那天他像往常一樣在牧民巴圖家待着。他在巴圖家已經五年了,按理說這獵鷹都是從小馴養長大了,有些也是半大開始熬的,像他這種長成的海東青還是個純白玉爪的那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他是一個老牧民五年前送給巴圖的,而這個老牧民就是他自己找別的仙家扮演的。其實他早就盯上巴圖了,因為這片夏季草場上只有巴圖的蒙古包裏有衛星電視。而他海大個就愛看電視,他沒有仙侶沒有兒女,鷹都是獨居,他還沒想好在哪安家,就混進了牧民家蹭電視看。冬天跟着巴圖回到旗裏,獵鷹大賽的時候就給這巴圖獵個兔子抓個獺子,反正現在放鷹就是個娛樂活動,誰也不真指着這口吃的。

那天一早他就聽見巴圖在外面和一群陌生人說話,那些人要買頭馬,這頭馬放牧人肯定是不會買的。那群人不懂規矩以為巴圖是想要高價,就出了個吓人的價格。巴圖覺得自己被誤會有些生氣,但是還是禮貌的問這些人為何要買頭馬。這些人說頭馬肯定比一般馬聰明,吃了更補身子補腦子。巴圖一聽這話一下就忍不住了,和這些人罵了起來。

巴圖知道自己身強力壯,又會摔跤,怕自己沖動傷着他們就放出了我和老家犬想着把他們吓唬走就算了。那些人罵罵咧咧的确實被吓跑了。

當天晚上巴圖檢查完羊圈、馬棚和蒙古包一切正常就回來和我看電視。看到十一點多他就睡着了。我還不困,就眯着眼睛在鷹架上立着。不知怎麽的就睡着了,鷹的習性是幾天才睡一次,睡着之後警覺性也極其高,那天的海大個卻睡的特別沉。

海大個接着說:“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裝籠子裏了。旁邊還有我家的頭馬和棗紅馬駒以及一些別的動物,啥紫貂、飛龍、野雞的。我們在一輛廂貨上,我問它們咋回事,個個都是一臉懵逼。”

胡玉問道:“那輛車可是冰城的牌照?你看見沒?”

海大個:“假的!那車根本沒有牌照!人還是那群和巴圖吵架的人。”

海大個接着回憶,一路上他都是昏昏沉沉,時睡時醒,他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麽迷魂藥。車上的其它動物都是未開靈智的,更是一路昏睡。他自己也使不法力。就這麽一路到了邊界地區,那些人摘下車牌,把車隐藏在一處廢棄的糧囤裏,然後帶着他們走山路和森林,到了北高麗範圍。

接着他們又被放上了一輛神秘的汽車,運輸他們的人統一着裝,看身體狀況也經過一些訓練,但是不是軍人也不是警察。此時的海大個已經恢複了神智和法力,但是他想帶兩匹馬一起回到巴圖家顯然還有些困難。

他靜靜的觀察等待時機,等到這輛神秘的汽車再停下的時候,來了一個中年大姐。那些人居然跟她說的是華國語,叫她“主任”。她看着車上的動物,指了指有些品相不好或者看着蔫巴的,那些就被擡走了。至于去了哪,那就不得而知了。

海大個說道:“我們這些長得溜光水滑的,被放進了一座植物園。這座植物園可了不得,除了四周是高大的樹木,裏面種的都是藥材。裏面的動物也不少,我瞅瞅都是炖了能吃的。”

金研熙試探的問道:“大哥,你們鷹也能吃麽?”

海大個:“老妹兒,那你是不知道,這越動彈的鳥越好吃,我們鷹肉那老香了。就是一般人抓不着我們,我們可是猛禽!再說,我們現在不也是保護動物了麽,吃我們犯法!”

柳成雙和胡玉對視一眼,說道:“大個,這事不簡單。我們之前調查的一些事也都指向那北高麗,你關于那個“主任”還知道些什麽,還有其它細節,都給我們細細說說,你是目前唯一進入北高麗地界的。”

海大個說,那主任每天都要到植物園去巡視,身邊跟着好些個人,很是氣派。主任大概四十歲左右,穿着打扮和當地人并不一樣,更像華國時髦的女性。會講華國語和高麗語。在植物園有一間自己的辦公室,并不讓外人進入。

這位主任非常博學多才,認識植物園裏的每種藥材,熟知藥物的屬性和應用方法,對動物也十分了解,知道每種動物的生活習性。她帶人巡視園區的時候,也都是在和別人講解動植物,并沒有什麽多餘的話。

海大個:“不過我發現兩個細節,讓我十分困惑。第一就是這位主任每天都會比前一天年輕一點。這種年輕感非常細微,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出來,甚至神仙也易察覺,但是在我們鷹眼裏還是能看出不同。”

金研熙:“會不會是醫美了?或者用了什麽功效很好的護膚品?”

海大個說道:“關于這些我一個糙老爺們是不太了解,所以我不确定她是用了科學技術還是法術。我也不能确定她是人是妖。我也想看個究竟,當我逃出來那天,偷偷去了她的辦公室。于是我發現了第二個疑點:辦公室有防人的結界,辦公室裏還有靈物。”

胡玉:“靈物?”

海大個點點頭說道:“絕對是靈物,靈力非常強大,肯定在我之上。至于是妖是仙沒等我确定,屋裏的就察覺到了。我只能馬上飛走,連馬都沒來得及帶走。她們追出來,我聽見主任叫那靈物‘新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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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海大個:我丢了,我又回來了。

筱輝:感謝穿越者讓我遇見愛情

柳成雙:感謝這位方外之人

胡玉:別人的姻緣翻着跟頭、穿越着時空來,我這咋就沒有呢?嗯?武哥,你說咋回事呢?

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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