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濃經歷了這麽一遭之後,心情差的要命,更要命的是因為沒寫英語作業直接罰站了一節課,課後上辦公室的時候還挨了一頓批評。

說什麽不要以為你是從國外回來的就不好好認真學英語了,你考試還一定能及格呢!

白錦濃全程低着頭,态度就那樣兒,問話也不說,裝沒聽見似的。

英語老師是個高個子的女人,差點被他這愛答不理的态度氣死,直接找到班主任那兒說:“這轉學生态度有問題!這才剛來呢就這樣,呂老師,你得早點解決,該談話談話,該找家長找家長,可不能就這麽放任了!”

呂圓趕緊說是,“你放心,我回頭會跟他談話的。”

等人一走,就問白錦濃:“你這……是不是忘了帶作業啊,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跟老師說。”

她态度算溫和,白錦濃并不讨厭這位班主任,他實話實說:“沒忘帶,只是沒寫。”

“為什麽沒寫?”

白錦濃說:“不想寫,心情不好。”

呂圓愣了一下,心裏嘆氣真是個孩子,又問:“那老師講的你都會了嗎?”

“差不多吧。”

呂圓心裏有了數,說:“那你先回教室吧,今天別忘了寫。”

白錦濃沒應這話,轉身出了辦公室,旁邊,八班門口,霍少謙看着他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白錦濃沒搭理他,繃着嘴角進了教室。

中午大課間,跑完了兩圈之後,所有人都累得氣喘籲籲,霍少謙滿頭大汗坐下,更要掏桌洞裏的礦泉水呢結果手一摸,手直接被毛乎乎的東西刺了一下,掏出來一看,他直接罵了句卧槽。

旁邊人一看也愣了:“這啥?毛毛蟲?”

“毛毛蟲?卧槽,誰這麽缺德啊?”

霍少謙咬牙看着自己迅速腫起來的手指,臉都黑了,下一秒他反應過來,直接怒氣沖沖往外走,嘴裏罵着:“白錦濃,我幹你媽!”

反應過來的人趕緊喊:“快攔着謙哥!別讓他在教室打!”

事實上,正在氣頭上的人拉是拉不住的,而沒過幾分鐘,嚴鴻志跟呂圓就聞風從辦公室趕了過來,看到在教室裏拳打腳踢的兩個人時,嚴鴻志直接吼了一聲:“都給我停!”

兩個人被叫到辦公室的時候,另一邊,正在審核并購方案的霍聞遠接連接到了兩通電話。

“霍先生您好,您的弟弟霍少謙在學校跟人打架,麻煩您立刻過來一下。”

“霍先生您好我是七班班主任呂圓,白錦濃同學在學校這邊出了點狀況,方便的話請您來一趟學校。”

聽完之後,霍聞遠臉色都沉了。

他把之後的事交代給秘書,接着就開車來到了學校。

而這邊原本還不服軟的霍少謙在看到男人進來的一瞬間立馬腦子嗡了一下:“哥……哥你怎麽來了?”

霍聞遠繃着下颌線,不笑的眼睛深沉駭人,他掃了眼筆直站在牆角的兩人,第一眼先看了兩人的傷勢,目測沒什麽大礙之後就将視線轉向了辦公室的兩位老師:“抱歉讓你們費心了,這兩人我先帶回去。”

呂圓大概沒想到打架雙方的監護人居然是同一個人,她笑着打圓場:“霍先生,小孩兒打架很正常,您也不用太責怪他們。”她其實是有點擔心白錦濃,資料上說他父母離異,卻沒有說他現在是寄住在別人家。

霍聞遠點了下頭,面無表情說:“你們兩個,跟我過來。”

低沉的聲音,沒來由讓人聽了心生寒意。

回去的路上,霍聞遠還是一句話沒說,只是那周身的氣壓明顯是在忍怒。

霍少謙牙齒上下打戰,回到家之後第一件事就直接跪了下來,這動靜,連白錦濃都吓了一跳。

下一秒,霍少謙就委屈扒拉求饒說:“哥,我錯了!是我不該動手!我就是沒忍住,你看我的手!他先往我桌洞裏放毛毛蟲的!”

白錦濃看着他惡人先告狀,脾氣也頂起來了,哼了一聲:“那昨天晚上,不是你把那些惡心東西放我門縫裏的?”

“你.閉.嘴!”霍少謙瞪完了人,還沒忘接着潑涼水,“哥,他這人有病,你……”

話沒說完,就見霍聞遠脫了西裝外套,解了襯衫扣子,袖子挽上去,擺出一家之主的架勢來,薄唇冷啓:“去那兒蹲着。”

霍少謙一句話沒敢反駁,麻溜地拿了一本書頂在頭頂上,去牆角蹲馬步去了,剩下白錦濃突兀地站在那裏,心髒莫名噗通跳了兩下。

男人的視線落在他臉上,掃了一眼說:“是誰先動的手?”

霍少謙憋着臉:“……是我。”

“道歉。”

“……”跟這小子道歉,霍少謙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妥協了。

“對、對不起。”

聽人對自己道歉,白錦濃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震驚,震驚的同時還有點緊張。

霍少謙在學校那嚣張樣兒他不是沒看見,結果男人一來,他直接就慫了,有必要……怕成這樣嗎?

白錦濃偷偷摸摸看男人的臉色,結果正好撞上對方的視線,他眼神一顫,說:“沒事我先回房間了。”

“等等。”男人叫住他,“你的事還沒說。”

白錦濃仰頭:“我有什麽好說的,事兒都是他先挑起來的。”

“是他挑起來的沒錯,可我說了會讓他跟你道歉,你為什麽還要在他桌洞裏放毛毛蟲,那種東西有毒性,你什麽不懂就敢做,還敢在教室打架。”

這什麽意思,怎麽都成他的錯了?

白錦濃不服氣,直接頂撞上去,語氣極其惡劣:“道歉有屁用?哼,你們是一家人,你自然是向着他的,我是個外人,你随便說兩句應付我,你以為我傻啊!”

這話說出來,霍聞遠臉色直接沉了,這麽多年了,還從沒有人敢這樣跟他嗆聲,更何況還是個小輩。

當初袁枚說他欠管教,他也沒當回事,可這兩天一而再再而三被一個小孩兒頂撞,這要是不教訓以後還真要反了天去。

霍聞遠沒再廢話,扭頭徑直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把戒尺,白錦濃一看這架勢,臉直接白了:“你、你要幹什麽?”

霍聞遠走過來抓住他的肩膀,聲音冷酷:“鑒于你是第一次,我就不扒你褲子了。”

說完,直接把人撈在膝蓋上,照着屁股狠狠打了一下。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讓人聽了都覺得疼。

在牆角蹲着的霍少謙眼珠子都瞪直了,卧槽,他哥居然下這麽狠手,嘶,這挺疼的吧。

何止是疼,簡直羞恥得要死了。

白錦濃完全沒反應過來就挨了這個一下,一開始還有些蒙,不相信似的,直到那疼痛感擴散,他才猛地憋紅了臉掙紮。

“你放開我!你憑什麽打我!”他使勁撲騰,男人用一只手壓住他,語氣不善問,“還敢不敢了?知不知道錯了?”

“我沒錯!我沒錯!你有本事就放開我!咱倆單挑!”白錦濃呼呼喘息,眼睛通紅,長這麽大,他還沒被人這麽教訓過,少爺脾氣頓時上來了,就是不服軟。

只是他剛喊完,屁股上又挨了一下,突然的疼痛讓白錦濃頓時炸了毛:“霍聞遠你個大混蛋!你放開我!”

被突然喊到名字的男人頓了一下,他低頭,少年眼尾都紅了,額頭青筋鼓起來,拼命忍着的模樣。

他正想着是不是打過了,結果下一秒大腿外側就被狠狠咬了一口,霍聞遠皺眉,一把扣住他的下颌,沒了耐心似的黑着臉吓唬人:“你只要認錯,我就不罰你了。”

“沒門!”白錦濃依舊不服軟,表情恨極了的模樣,連霍少謙都看不下去了。

不是這人腦子有病吧,他哥都動真格的了他還這麽硬剛,服個軟能死啊?

他不知道白錦濃跟他不一樣,從小到大被外祖家寵着,就沒受過這種罪,也從沒跟任何人低過頭,傲氣得跟什麽似的,更別提是打屁股這種侮辱性的懲罰。

而霍聞遠則鐵了心要收拾人,小孩兒頑劣,第一次管不下去,下一次就更難管教了。他深谙這樣的道理,只是再擡手的時候,卻見剛剛還跟他較勁的人突然肩膀一動,眼淚珠子就這麽突然滾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打老婆是要遭報應噠!懲罰是你愛上他!(另:預收《聯姻後我靠忽悠茍活》求收藏!)

簡介如下:

號稱帝國人形兵器的陸征在一次意外中不幸遇難,再次醒來後,他穿到了偏遠荒星上一個常年癱瘓的Alpha身上。

小流浪漢陶然然勢單力薄,經常被周圍的單身Alpha欺負,為了給妹妹治病,被逼無奈跟當地還算有錢的陸姓家族聯姻,只可惜聯姻對象是個惹人嫌棄的殘廢少爺,身上癱了不說,腦子還有問題。

陶然然想,殘廢好啊,不會欺負他,還好忽悠。

結婚當晚,陶然然看着坐在輪椅上異常沉默的男人定定說:“老實跟你說吧,我跟那個新聞裏的陸征有一腿,我倆互相标記過,不過他家裏人不同意,我們就各過各的了。”

說完,坐在輪椅上的陸征:“……”

陶然然睜着眼睛:“你懂我說的什麽意思了嗎?”

陸征:不懂,他實在不懂。

陶然然繼續演:“不懂沒關系,反正我們倆搭夥過日子,以後我罩着你,但你不能打我主意,我有Alpha了。”

陸征心想:我聽你跟我忽悠。

後來,所有人都知道陶然然有個昏迷不醒的陸大上将當靠山,連帶着家裏那個殘廢老公都沒人敢欺負了。

再後來,陸家的殘廢站起來了,不僅腿好了,腦子也比以前靈光了。

陶然然跟人日久生情,想着跟人睡一個被窩。大晚上爬人床上,露出自己微微發熱的後頸,對自己腦子不好使的男人說:“你給我咬一口。”

男人忍着鼻間的香甜,好整以暇:“你不是有alpha了嗎?”

陶然然再次忽悠:“他早死了,不會介意的。”

陸征:……不,我介意。

●本文星際架空,受是混血小可憐,有小翅膀噠!撲棱撲棱~

●前期是攻受磨合的碎碎念,後期感情到位直接老夫老妻模式~總之就是甜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