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8
李嶼秋本來是不怕厲鬼的, 但是他現在覺得不一定了。
這厲鬼竟然一面和他交易,一面迷惑了他,趁他不備就突然襲擊,結果他因為拿了個人設體驗卡, 如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根本反抗不了,最後被他輕易地就成了事。
但是這只厲鬼到底在幹什麽啊, 按照原劇情, 他明明應該把自己弄死才對, 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或者他可以被吸幹陽氣而死?就是死法不太體面罷了。
這樣想着,李嶼秋就問了, “我聽說,鬼可以吸陽氣,你需要嗎?”
沐停聞言悶笑了聲,腦袋埋在他脖頸裏深深吸了一口, “我不是正在吸嗎?你的陽/精都被我吞了, 怎麽,還想要我……”
李嶼秋頓時氣血上湧, 連熱得不行, 趕緊伸手把他的嘴捂住了。
罷了,就知道他跟這厲鬼講不了什麽道理。
然後他就感覺自己掌心一陣濕濡, 擡眼一看,又立刻震驚的把手移開了。只因為沐停這厮也不介意被他捂住嘴, 轉而去舔他的掌心了, 順着掌心的紋路描過。
李嶼秋把手拿開後, 他就繼續俯下身和他接吻。
沐停身上一開始是冰冷的, 凍得李嶼秋也覺得挨着冰塊似的, 冷意從裏到外侵蝕着他。
這一點是真的很難挨,李嶼秋也是真正體驗到了厲鬼的可怖之處。
冰火兩重天,想逃又沒有力氣。
還好随着時間慢慢過去,沐停就是再怎麽冷也被他捂熱了,身上帶着獨屬于李嶼秋的體溫。
他被壓在門板上,後背一下一下的往門板上撞,很快就覺得不舒服了,這次沐停總算暫停了會兒,帶着他去了不遠處的沙發。
再後來的記憶就太混亂了,他只隐約記得好像還去了一次浴室,他被放在洗漱臺上,膝蓋貼着冰冷濕潤的瓷磚,而沐停就站在他身後。
期間沐停想讓他看鏡子,但他知道那個畫面肯定太羞恥難堪,說什麽都不肯擡眼去看。
……
林洲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麽離開的,他次日醒來時已經是天亮了。
但是他上一秒似乎還在卧室門前看貓眼,裏面活色生香的畫面,讓他幾乎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那個畫面,顯然不是李嶼秋自己能做到的,一定是有什麽他看不見的存在,撬開他的牙關,把他親得嘴都合不攏,把他雙腿擡開,壓在沙發上……
只可惜月光太黯淡,陰影的地方有些看不清楚,但是也足夠讓他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了——李嶼秋竟然被一只鬼強迫了!那莫非是色鬼嗎,他是不是在吸嶼秋的陽氣?
林洲猛的翻身坐起,往邊上打量,只見李嶼秋正挨着沈凝站在窗邊,其餘幾人各自殃殃的呆坐在客廳裏。
他們正在商議今天該采取什麽辦法才能下山,通過昨天的經歷來看,硬闖顯然是不可能的了,雖然附近有小溪,他們不至于斷水,但是沒有食物,他們照樣支撐不了太久。
林洲往二人身邊走過去定睛一看,李嶼秋耳垂上還有一個粉紅的牙印,從脖頸往裏更是有數不清的暧昧痕跡,足以證明他昨晚所見的都是真實的。
“嶼秋……我有事情要跟你說,你能跟我來一下嗎?”
他不再顧及那麽多,此時此刻他只有滿腔的怒火和對李嶼秋的擔憂。
沈凝卻站了過來,“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在這裏說。”
李嶼秋就那麽理所當然的躲在沈凝身後,用那種怯怯的目光看着他。
把林洲看的又是一陣氣血翻湧,他原本看了沈凝就來氣,如今不了,他現在看着沈凝這幅和自己之前一樣護犢子的樣子,他真想扯着嗓子嘲諷——你知道他護着的這個人,昨晚遭遇了怎樣的事嗎,你知道你親過的嘴唇,又被一個鬼親過嗎?
但是幸好他還有一絲理智,如果李嶼秋是有苦衷,迫不得已,他也不至于在大家面前冤枉了他。
林洲的目光越過他,直視着李嶼秋,“我昨晚沒怎麽睡好……嶼秋,你能陪我去取水嗎?”
李嶼秋眼皮一跳,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該死,所以昨晚真的有人在門外,而且那人還是林洲?!
他本以為那只是厲鬼逗他的,想看他緊張的模樣,而且厲鬼那麽占有欲極強的人,怎麽可能在跟他做的時候讓門外的人聽見動靜啊?
昨晚那可惡的厲鬼做得太狠,老處男初次開葷,一時沒把持住,李嶼秋累得走不動路,據說後面還是用了個什麽幻術假扮李嶼秋,代替他下樓去叫醒下一個守夜的人,而李嶼秋自己則是今天天亮了才下樓的。
他都快忘了這茬,沒想到林洲居然主動找上來了。
“好。剛好我也想取水,一起吧。”李嶼秋站到沈凝身前,意思是他要自己去,不用沈凝操心了。
見狀沈凝也只好不再插手,任由這兩人一起出去了。
期間李嶼秋一直在等待林洲開口詢問,他不敢主動說話,多說多錯,生怕會露餡,而他也不知道林洲究竟看到了些什麽,知道了多少。
二人走到了小溪邊,李嶼秋蹲下去,捧起一捧水澆在臉上,就聽林洲跟了上來,站在他身後說:“昨晚,你……是被鬼強迫的嗎?”
李嶼秋眼皮跳了下,看來林洲只知道昨晚後半段的事情,而且已經猜到他和沐停發生的事情了。
他頓了頓,做出聽不懂的模樣,慢慢站起身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話音剛落,他就被林洲一胳膊壓過來,壓在樹上,林洲這高大的身體也緊緊的靠在他身上,“你們像這樣多久了?”
“你到底什麽意思?”李嶼秋蹙眉,不解的擡眼看去。
昨天明明是他第一次和沐停……難道林洲看不出來?!……也對他自己就是個處男,看得出來才怪了!
等等,既然林洲是處男,或許他并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懷着蒙混過關的想法,李嶼秋故作無辜,“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他雖然仍舊腰酸背痛還腿軟,可他能強撐着,連沈凝都沒發現異常,沒道理林洲就能察覺不對勁。林洲平時那麽遲鈍,今天怎麽就忽然發現異樣了,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總而言之,李嶼秋想的很好,只要裝傻拒不回答,林洲又能把他怎麽樣呢?他又拿不出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昨晚的事情,剛才也是他一下子慌了,自亂陣腳。
這時,随着“撕拉”的一聲,他胸前一涼,腦子裏一根弦也跟着斷了。
襯衣被林洲揪得直接裂開了一條縫,露出胸前的肌膚,如草莓一般的淺淺咬痕從脖頸、鎖骨往下,遍布每一寸肌膚,可見其主人對嶼秋擁有多麽強烈的占有欲和情/欲。
李嶼秋大腦空白了一瞬,沒料到林洲能這樣做,他立馬捂住自己的衣領,擡眼瞪過去,沒好氣道:“你幹什麽?”
林洲自虐般的盯着那些痕跡看,自嘲一笑,“這還不夠讓你坦白是嗎?”
居然有那麽多親密的痕跡,昨天晚上他都沒看清,如今天亮了,他也能把這些痕跡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還想都沒有想過要這樣對待嶼秋,現在嶼秋竟然就被一個鬼強迫着發生了關系,還耀武揚威的留下這麽多痕跡,是生怕他們看不見嗎?還是說這就是一個示威,嘲諷他們這麽多人都護不住一個李嶼秋?
李嶼秋還在嘴硬,“這又能說明什麽?我就不能是和沈凝嗎?”
“別提沈凝,他昨晚睡得好好的,你敢當面和他對峙嗎?”林洲沒好氣道。
說着,他一手又掐上了嶼秋的腰,正和肌膚上的兩個可怖掌印吻合。
李嶼秋幾乎是立刻就腿軟了,腰上的餘痛伴随着難以抵擋的酥麻感,讓他立刻就聯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甚至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細微的聲音。
盡管他認為那是因為疼痛的痛呼聲,但此刻已經鮮明的彰顯了一切。
“還需要我揭示更多嗎?”
林洲的語氣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冷硬且無情。
接下來,他的手放在了褲腰帶上。李嶼秋穿的是松緊褲,只需要系帶子,不用系皮帶。他褲子一般都比較寬松,自己腰身又細的很,需要系緊腰帶,褲子才不會往下掉。
李嶼秋這兩天似乎又餓瘦了點,褲子裏還揣了個不輕的手機,他懷疑褲腰帶一松,褲子就會往下掉。
但是林洲沒有給他掙紮的機會,直接扯動了一根原本松了系好的結。
褲子要落不落的懸在腰下豐腴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