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又不跟我說實話,但我有的招搞他

自從戀愛後,江岸逐漸玩不過小潭

“江岸他人哪?”

我把大寫的不高興甩臉上,沒震懾到方娜絲毫,她這樣無欲無求已經很多年了,我想就是現在方傑光着身子躺這裏了,方娜她也不會露出一點不一樣的表情。

算了,方傑他又做錯了什麽,我不能再這麽不講道理了。

“少爺在西雅圖處理事物,生意上突然遇到了些阻礙,沒辦法按跟您約定的時間來了。”

我把嘴裏的花瓣吐到車座旁的木盒子裏,伸出我變紅的舌頭在後視鏡子裏尋着角度照了一照。

舌苔都紅了,而且好尼瑪難吃,果然便宜沒好貨!

我胳膊一伸腦袋一掉,吩咐着:“給江岸那厮打電話。”

方娜話少人屌,江岸兩字一出口她就撥通了號碼。

我在心裏倒數着,果然還沒到五個數方娜就把電話給我遞過來了,考試檢測太麻煩我沒帶手機,結果還讓方娜占了個便宜,我們岸溫柔的喂可不是誰都能聽的。

我接過電話,像他能看到一樣,傲慢地将雙腿搭到車座後背上示威。

“怎麽,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

我像個結婚多年卻管不住丈夫亂搞,還要容光煥發應付公婆的可憐女人。

江岸在那邊低笑,我搭在後背上的一雙直腿就垮了,這可怎麽辦哪?奸還沒抓哪,人先自己酥了。

“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我冷酷的樣子像極了霸道總裁小說裏拔雞無情的渣男。

江岸笑個不停,我實在不能逞強了,網上有傳聞,短暫的別離會帶來更激情的重逢,古文有注解,小別勝新婚,我就是信了他們的邪才忍了兩天沒給江岸打電話,結果他也沒給我打,大抵只是怕吵到我休息,影響到我學習。

他是真不了解我,那些東西在我眼裏算個屁。

“別給我笑了。”

再笑我就破功了,再笑一下我就哭着嚷着讓他回來,坐火箭也得給我回來,鬼知道每晚捏着他的襯衣扣子有多難熬,早上起床後我臉上都是扣子印,看起來很像卡了天線的天線寶寶。

“嗯,不笑寶寶了。”

你可真會叫!

他斂了些氣息,但還是有笑音,我其實挺得意的,他能因為我而開心,這是我的榮耀。

“官人你去哪裏了,不來贖人家回去。”

有來就得有往,江岸都撒嬌了,我不能落個下風,我掐着嗓子說了一句,水靈靈毛兮兮,方娜的油門稍微猛了一點。

江岸剛崩住的笑又給扯開,笑的比之前更豪放,我甚至聽到了抽氣的聲音。

其實江岸是個表情控制很差的人,從我第一次見他笑我就知道,不是他愛我愛的死去活來想給我捧場,而是因為他在我面前才會露出兩歲前的模樣,可以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不爽,也可以毫不避諱地放肆大笑,盡管有時會笑到深愛他的我都忍不住退場。

“結果還是提前交卷了嗎?”

他笑夠了問我,我覺得我又可以餘音繞梁。

“嗯,提前交了,也不知道搞了多久,好久沒學習手生了,現在幾點了。”

“四點十八。”

指甲劃過木質紙盒,我沒用力,不過輕輕聽了個聲響。

“那你生意處理好了嗎?”

“出了個攔路虎,有點麻煩,暫且走不開。”

我把食指彎着一直敲着木盒,方娜被敲木了,實在忍不住轉過來看了我一眼,我也不好為難司機,畢竟我還在車上坐着,怎麽想都不太安全。

“那你估計一下,什麽時候才能回到我的床上。”

方娜還沒從木魚聲中醒過來,突然一聽紅塵往事被振奮了大腦,油門又給足了點。

“我……我說不上,但我一定一定盡早回來好不好,我保證,不放過一絲一毫可以早點回來的機會。”

從不給人沒有準信的回答,這一點江岸一直做的很好。

“好吧,那我可以抱着你的襯衣睡嗎?”

酒店訂的還算近,方娜腳下又踩得有些狠,所以我電話play還沒能上演,就被迫走到衆目睽睽之下了。

“那你穿着它睡,弄髒了沒關心,領帶也綁上吧,挑你喜歡的顏色,随便你系哪兒。”

我想聽個預期的低沉嗓音,唉,他媽的意外沉穩,還能空口來一段不正經的talk。

反觀我,腿有點……咳。

“自己綁沒意思,還是等你來吧,你控制的力度好,不疼不癢,我舒服些。”

我看見走在前邊的方娜閃了下腰,不禁感嘆單身女人的不易。

話筒裏毛毛的,我嘴角能扯到魚尾紋那裏去,江岸這個包袱重的,到這個份上才給我漏了點我愛聽的聲音。

江岸這一年摟摟抱抱沒少吃我豆腐,啊不是,我沒少吃他豆腐,但他從來不碰那裏,我知道,他有陰影,他也怕我有陰影。

他太不了解我了,我都可以為愛做0,我還有什麽不可以。

算了,其實我也有私心,只怪江岸每次到最後一步都會露出揮之不去的傷感,他對我很疼惜,而我很享受。

網上有傳聞,得到了的就不是最好的,雞腿啃多了它就會忽然不香了,我不懷疑江岸愛我,但我懷疑我有沒有本事讓江岸一直愛我,所以我就多養養吧,我還年輕,不着急,把他熬老了,他就會守着我不放了。

我拿着方娜給我的房卡進了門,鎖門趴在客廳的羊毛毯上,在那裏認真揪着羊毛。

“寶寶,話講了是要負責的。”

我還不知道這個嗎?

“我一直挺負責的,要是你有了就我來養。”

江岸氣笑了,我在想他的表情。

“聽到了門卡的聲音,你回酒店了?”

“嗯,剛進來。”

原本興高采烈地在周圍訂了評分較高的餐館,想着考完了就學高中生和江岸在外邊野一下,還特意用自己之前存的錢續訂了酒店。

“你回酒店幹什麽,怎麽不回家?”

“方娜來大姨媽了,疼得厲害,就先住下了。”

我對不起方娜,雖然她看起來也不太像個會疼的人,但誰說的上哪,高冷的人可能容易宮寒。

江岸有些沉默,我适時掐斷話題,對于其實對女人一丁點不了解的江岸來說,我并不想他學着去探究俗世中的諸多奧秘。

“對了,我要把方娜的手機還回去了,她可能要百度一下止痛方法,我等下用我的給你打好不好,哎呀,我的也沒電了,那我先充電,充電的時候我去洗澡,然後晚飯過後給你打過去。”

江岸笑着說好,我突然想起來,問他:“不對,你那邊現在是淩晨一點多了,我不打了,你忙來忙去的,我等你空閑了我再打,反正我的世界裏沒有白天黑夜。”

“給我好好睡覺,不準晚上熬夜,也不要睡到日上三竿,要按時吃三餐知道嗎?”

我撇撇嘴,把羊毛掐在指尖吹跑。

“甩下糟糠之妻跑去跨國旅行,還說什麽好好吃飯,你是江世美嗎?小心一會熱搜給你爆了。”

“你想去哪裏玩,我回來陪你。”

“我就想在卧室裏玩,你陪嗎?”

羊毛毯被我撕出一個小坑,沒關系,現在我這間房子還處于江岸承包時期,損壞物品可以挂他賬。

“嗯,陪,從早到晚,從晚到早,只要你想玩,我可以一年不出那個屋子。”

“算了吧,我還是個孩子,有點承受不來。”

江岸扳回一局,高興了,不知道這麽大個人,為什麽會經常因為鬥嘴占便宜而竊喜,還沒我成熟。

“剛剛看到隔壁叫餐了,好香啊,你在西雅圖第一餐吃的什麽好吃的?”

“…咖啡吐司,沒你做的好吃。”

我咧嘴一笑,用小黃人的語速做了點聽起來就不靠譜的保證和訓誡,江岸無奈嘆氣,我沖着話筒遠程親了他滿臉口水,害怕侵犯到方娜手機,我還離的挺遠,嘴都給嘬紅了,最後在水災裏拖拖拉拉結束了這通電話。

我挂了電話扔在一邊,背靠在沙發上靜靜想。

我在江岸身上碰過的東西他絕不會破壞掉,他的手表被我擰亂了,中國和西雅圖有15個小時的時差,淩晨一點方傑也不會在他房裏做活體鬧鐘,所以說,江岸在正常情況下不應該在我張口問他時間的時候就不假思索地說出北京時間。

這說明他是專門算好了時間在掐着點等我電話。

那為什麽要提前算時間哪?不過是個我問了他就能擡頭答的東西。

我九點考試,他是等我進入場後才從這裏離開的,算上到達私人飛機場的時間,十點從這裏起飛,飛行十一個小時到達西雅圖後應該是那裏的早晨六點,也就是說,該吃早飯,而我剛剛問江岸第一餐的時候他居然猶豫了一丁點。

狗日的明顯是在算時差!狗日的壓根不在西雅圖!

不是我說什麽大話,江岸在生意場上一向是所向披靡的,那個東西在他眼裏就是個提款機,若是我不爽了,他能立刻砸了那ATM給扔瓜子皮玩,我今天都找艹成這個樣子了,他還能跟我雲淡風輕聊人生。

不是他不能回來或者不願回來,他是不敢回來!

按照江岸的性子,他那邊若是有什麽不對,他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能跟我嘻嘻哈哈就說明現在他本人沒有生命危險,那大概就是已經過了那個階段,現在屬于狼狗埋頭舔傷逃避老婆的狀況。

我右手在那小坑的周邊薅了一大把羊毛掂在手裏玩,左手打開自己的手機。

江岸大概怎麽也想不到,他當初用在我身上的招我會精益求精用在他身上,畢竟他現在屬于肯為我火葬的狀态。

我看着私人GPS定位上那個閃爍在意大利佛羅倫薩的那個紅點,咬着牙把抱枕裏的天鵝絨撕了一地。

江岸,你給本王等着!

說好的中午又遲了,學校裏下了網課任務。哎呦,話說,我感覺照這樣寫,還能寫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