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了手機,靠着屏幕面對面的接受硝子女士的網上檢查,在對方的專業問詢下,我磕磕巴巴的說着自己的身體狀況,心虛得不行。

“啧。”

聽完我的胡言亂語,硝子女士嫌棄的咋舌。

“行了,我說的藥沒問題,估計是悟你太吵了,才會讓病人頭暈的。”

硝子女士包庇了我的蹩腳謊言。

“我哪裏吵了,硝子你再好好看看,傑他臉都白了怎麽會沒有問題呢?”

不,其實我是心虛,因為不想聽悟你的唠叨所以謊報了病情,不想被身為醫生的硝子女士揭穿,所以心虛到臉色發白。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我說這個家夥沒問題就是沒問題。你想他早點好的話,就保持安靜讓病人多休息。就是這樣,我還有事,挂了。”

“喂,硝子!”

悟還想再說什麽,可惜硝子女士挂電話的動作快過了他,悟只能憤憤的把變黑的手機塞回了口袋之中。

“好了悟,我真的沒事,只是還沒有适應生病的狀态而已,有些不習慣孱弱的自己。”

我伸出手拉住了悟,試圖安撫住他焦躁的情緒。

“你摸,我的體溫是不是已經降下來了?”

我拉着悟的手,将它放在了我的額頭上。手的主人順勢幫我擦去了細小的汗珠。

“确實是降下來了,不過還是不能大意。”

悟的藍眼睛中依舊流淌着擔憂,似乎是很少看到過如此虛弱的我。

“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是不放心把你留在箱根。”

藍眼睛的主人皺起了眉頭。

“不是還有愛麗絲和哈桑他們嗎?不用過于擔心。”

“不行,愛麗絲還是小孩子,哈桑們的長相不利于病人恢複健康,梅林太跳脫了,都不行。”

“喲西,那就讓悠仁和野薔薇他們留在箱根照顧傑你好了~”

以拳擊掌,悟想到了好辦法。

“但是他們不是還要上學嗎?”

“沒關系的‘魔術師先生’,我們會留在這裏,照顧你直到你痊愈的。”

虎杖悠仁爽朗的笑着,他身邊的釘崎野薔薇、伏黑惠和吉野順平也沒有反對。

“就讓我們照顧‘魔術師先生’你吧。任務的話我們會分成小組輪流解決掉。”

不再同往常那般弱氣的吉野順平發言,看樣子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中,他在東京高專的生活很适應。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不好再拒絕。

“那就麻煩各位了。”

“嗯嗯,就是要這樣才對,傑你可以盡情的使喚他們哦~把他們當做從者來使用也完全沒有問題~”

悟給他的學生們豎起了大拇指。

“那樣的話愛麗絲會難過的吧,畢竟自己的工作被人搶走了。”

被悟的輕松态度感染,我也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那就只能多買一些小裙子來賄賂愛麗絲了~”

悟故作苦惱。

托他們的福,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輕松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樣宛若處于重力碾壓狀态中單痛楚。

悟很忙,哪怕是在聽到我生病後緊急處理了不少事情,咒術界之中也依舊有成堆的事情等着他去處理。

在跟他再三保證了自己會好好養病後,他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威脅自己的學生們不準我搬運重物,連澆花的工作都安排給了釘崎野薔薇。

“悟還真是操心啊。”

托着下巴看着幾個小孩澆花的我,由衷的生出了感嘆來。

這句感嘆也讓那幾個小孩臉色大變。

“那個無良老師哪裏值得稱贊了!”

這是咬牙切齒的釘崎野薔薇。

“嘛,五條老師确實經常會看不到人影啦。”

這是摸着後腦勺傻笑的虎杖悠仁。

“……”

這是酷boy伏黑惠。

“其實五條老師也沒那麽差……大概。”

這是欲言又止的吉野順平。

“看起來你們很不信任悟呢。”

“切,那個家夥是很強沒錯,但是完全不值得尊敬。”

釘崎野薔薇翻着白眼,手上依舊穩穩的給花澆着水。

接下來的話題就不由自主的轉到了悟的身上,在當事人不在場的情況下,幾個小孩像倒苦水一般和我說了一大堆有關于悟的事情。

什麽學生都快被咒靈打死了,結果老師卻跑去買喜久福。

什麽把‘你要被執行死刑了’當做邀請學生入學的邀請語句。

什麽說好了帶學生去見世面,結果卻被扔到了咒靈窩中。

總之就是五條悟這個人很強,但是不值得尊敬。

幾個小孩子們對于悟的種種過分行為進行了聲讨,聽得我只想笑。

“你們和悟的關系還蠻好的。”

“并沒有!”x4

這次連伏黑惠都出口否認了。

果然是很好的師生關系,悟對于這幫小孩子真的是很用心照顧了。

有了一年生們的陪伴,養病的日子過得很快。在一年生們輪流以二人組出去做了幾次任務後,時間就已經劃到了十月下旬。

“叛徒?”

偶然間我聽到了一年生們早讨論有關于‘姐妹校交流會’中出現的叛徒的事情。

“都過了快一個月了,還是沒能找到那個叛徒的蹤跡嗎?”

因為對話已經被聽到了,虎杖悠仁也就老實點跟我講解起情況。

“大致是确定了目标嫌疑人,但是現在對方躲起來了,我們完全找不到他的蹤跡。”

“是京都的人?”

“唉?‘魔術師先生’你怎麽知道的?”

虎杖悠仁驚訝的揚起了聲量。

“既然是需要東京校的人作為查找叛徒的主力,那麽叛徒很顯然就是京都的人吧。”

“哦,也對哦。”

“不過為什麽虎杖君你們一直都稱呼我‘魔術師先生’,你們不是已經聽悟叫過我的名字了嗎?”

有關于稱呼的問題我早就想問了,可惜之前總是會忘記,今天剛好想起來就趁機詢問一下。

“這個啊,因為五條老師說不要在東京高專以外的人面前稱呼‘魔術師先生’你的名字,為了避免我們不小心在外面叫了你的名字,我們就幹脆直接稱呼‘魔術師先生’,這樣比較省事。”

“是嗎?那真是多謝你們了。待會兒我會拜托哈桑女士多做一些菜肴,就當做是感謝你們為我考慮的謝禮了。”

“真的嗎?那我要吃烤羊腿!”

虎杖悠仁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我要吃海鮮,可以嗎?”

身後浮着水母的吉野順平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也向我發射了期待的目光。

“我要喝雞尾酒!”

釘崎野薔薇興奮的舉手。

“不行,未成年禁止飲酒。”

“可惡,我還想嘗試一下都市人的時髦夜生活呢。”

茶發少女萎靡了下去。

“不過紅酒可以,只能喝半杯。”

“哦耶!”

得到意外收獲的釘崎野薔薇激動的跳了起來。

“那麽伏黑君呢,有什麽想吃的嗎?”

我看向了寡言的少年。

“…姜味的就可以。”

并不意外的答案。

“我會将大家的需求轉告給哈桑女士的。”

午飯的時候,長長的餐桌上還堆上了甜品的小山,那是加塞人員的傑作。

加塞人員悟頂着自家學生的怒視,不客氣的霸占了八成的點心。

午飯過後,消滅了大部分食物的悟把自家的學生趕去廚房洗碗去了,自個兒卻老神在在的躺在搖椅上曬太陽。

我站在椅子的後方,伸手撫摸着那頭柔順的銀發,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撸貓一樣。

貓君悟在我也快要被太陽曬得陷入夢鄉的時候開口了。

“傑,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有關于‘聖杯’的事情嗎?”

“記得,怎麽了?”

“橫濱出現‘聖杯’了。”

“不可能吧,‘聖杯’只是人們編造出來的神話故事。”

“不是哦,至少這次不是,因為已經有人召喚出歷史上的英雄人物了,他們稱呼自己為‘從者’。”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頓住了。

“從者?”

“是的,是和愛麗絲他們自稱的一樣,對方也說自己是從者。”

“不會吧,難道這不是我的咒術嗎?難道咒術還會出現一樣的?”

我迷惑了,此刻的我暗恨自己沒能多搜集到一些有關于咒術與咒靈的消息。

悟又搖了搖身下的搖椅,他柔軟的發絲擦過了我的手指,帶來了幾絲癢意。

“不過傑你不用擔心啦,那些召喚出從者的人手背上有着紅色的印記,傑你又沒有,估計是什麽人看到了相同的咒術,然後利用咒具搞出來的吧。”

“印記,是什麽樣子的?”

悟遞給了我一張圖紙,上面畫着翅膀一樣的圖案。

“悟,你的畫工太爛了,就連愛麗絲都畫的比你好。”

不是我嫌棄,悟給我的紙張上的圖案是由紅色蠟筆畫成的,那畫工就同幼稚園的小朋友一個水平。

“傑你有見過這樣的圖案嗎?”

悟對于的畫技完全不羞愧。

“沒有印象。”

“那就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情。”

悟放過了這個問題。

“不過橫濱出現了從者的話,會不會對悟你們造成影響。”

“目前不會,之後就不知道了。”

“那如果我也參與到了橫濱的事件中呢?”

“你說什麽?!”

悟從搖椅上漂了起來,他站在半空之中,從上到下的看着我,因為背光的原因,一時之間我完全無法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悟:你再說一遍?!感謝在2021-06-0422:49:30~2021-06-0423:50: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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