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以前見過悟你嗎?”

根據愛麗絲的說辭,我只能想到這種可能,不然完全無法說明沒有失去記憶的我,為什麽會要求愛麗絲把項鏈交給悟呢?

迷茫的人只有我,另外一位話題當事人非常積極的向愛麗絲詢問更多的細節。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事情,master也只拜托了我轉交項鏈,其他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愛麗絲搖了搖頭,她抱緊了手中的繪本穩穩的坐在圓形的花椅上。

“那愛麗絲你還記得傑以前做過什麽事情?遇到過哪些人嗎?”

悟并沒有放棄,他開始從側面詢問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出于私心,我也沒有阻止他的行為。

“我當時見到master的時候,沙漠之中只有他一個人,在master将項鏈交給我以後,我與master的連接就被切斷了,所以我也不清楚之後master遇到了什麽事、什麽人。”

說到這裏的時候,銀粉發色的小女孩臉上寫滿了自責與落寞,似乎是在為沒有幫助到當時的我而愧疚。

我伸出摸摸了她帶着貝雷帽的小腦袋。

“沒事的,愛麗絲你現在不是正在幫我的忙嗎?托愛麗絲的福,我有了很多有用的收獲呢。”

“真的嗎?”

淡紫色的眼珠期待的看着我,在得到我的肯定後,愛麗絲笑了起來,她跳下來花椅。

“那我現在就去花園,我一定會幫master你将藍星花照顧好的!”

抱着繪本的小女孩‘噠噠噠’的跑走了。

“傑有想起什麽嗎?”

已經将項鏈戴在脖子上的悟伸手調整着項鏈的卡扣,我走到他的身後,替他将卡扣扣上。

“沒有,看來還需要再找一些關鍵性的線索才行。”

“都有了項鏈還不算是關鍵性的證據嗎~”

悟斜睨了我一眼。

“誰知道呢,也許還差點東西。”

我摟住了身前之人的腰肢,側過頭,用唇瓣抿着悟的耳垂。

“…傑…”

悟的音色暗了幾分,我手下的肌肉也緊繃了起來。

順理成章的,我與悟再次親吻了起來。

我就如同失去了前行道路的迷路之人,無意之中抓住了悟這根稻草,也不管對方是否能夠承受得住我的力道,不管不顧的啃食着他的雙唇。

在我即将陷入思緒的失控中時,悟伸手将我按在了牆壁上。

“冷靜一點,傑!我在這裏,我就在這裏!”

悟的墨鏡早就已經被我打飛落地,他的那雙璀璨的蒼藍之眼專注的看着我,雙手也緊緊的與我的手掌交握在一處。

在吸食着對方呼出的二氧化碳氣體後,我的腦子也漸漸的冷靜了下去。

‘是的,悟就在這裏,我沒有必要那麽着急的,遲早有一天我會拿回屬于自己的記憶和東西。’

‘我會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反複的在心中咀嚼了這幾句話後,我終于卸去了莫名而來的焦躁感與恐慌之情。

“悟…”

“我在這裏,傑。”

“悟。”

“我在。”

相同的場景似乎也在不久之前發生過,但是這次對話的雙方卻互相調換了自己的位置,不确定對方是否就在自己身邊的人變成了我。

我緊握着手心中那來自于對方的手掌。

“悟,我抓住你了,後悔也沒用,因為你已經跑不掉了。”

悟笑了起來,白色的腦袋窩進了我的肩膀處,有溫熱的呼吸打在了我的皮膚上。

“不能後悔的人是傑你,跑不掉的人也是傑你。”

膩歪了一陣後,我們準備好需要用的工具,再次啓程前往橫濱。

在港口mafia的地盤上,也就是橫濱的地标性建築-五棟黑漆漆的大樓中的一棟,我們等來了手術的實驗體和陪同人員,兩位皆是老熟人。

實驗體,中原中也。

陪同人員,芥川龍之介。

比起實驗體來,陪同人員的樣子就像是要去參加一張敵多我寡的戰鬥,渾身寫滿了殺氣騰騰。

“嗚哇,不愧是港口mafia的人,氣勢真是足啊。”

悟抱着喜久福邊吃邊欣賞芥川龍之介是如何靠着稀疏的眉毛做出恐怖的恐吓表情。

“你居然有眉毛哎~”

他甚至還直接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的中原中也臉色一變,伸出手似乎是打算按住自己的同伴。

結果沒來得及。

“羅生門!”

黑色布料組成的野獸向着悟沖去。

“芥川!”

中原中也急得大吼。

“沒事的,悟可是很強的。”

我伸手按住了中原中也。

“什麽?”

中原中也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沒有聽清楚我剛才所說的話。

我擡手示意手下的人扭頭。

在芥川龍之介驅使着黑獸攻擊悟的時候,悟依舊悠閑的吃着喜久福,直到黑獸離他只有十厘米的時候,他伸出來手掌。

而黑獸就停在了手掌之前,無法再繼續靠近。

“為什麽羅生門攻擊不到你?咳咳咳!”

芥川龍之介激動的臉都白了,捂着嘴不住的咳嗽。

“看吧,我說悟很強大。”

沒去管芥川龍之介的心情,我就着按住中原中也肩膀的手,将他推到了沙發上。

“行了,接下來就是大人的時間了。”

“哈?”

中原中也瞪圓了自己的藍眼睛,不敢相信剛才聽到了什麽。

“大人的事情只能和我做,小矮子你放棄吧。”

還在制服着進攻中的芥川龍之介的悟抽空表明了我與他的立場。

“是的,中原先生你并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請不要想歪。”

我附和着悟的話,得到了他滿意的微笑。

“到底是誰想歪了啊!”

看着即将跳起來揍人的中原中也,我又伸手把他摁回了原位。

“請中原先生不要亂動,你這樣會影響接下來的實驗效果的。”

“這些都是拜誰所賜啊!”

不服氣的中原中也抱臂環胸,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

“話說你們不更換地方嗎?就這樣直接在港口mafia進行實驗?”

看着不停的在口袋中翻找東西的我,中原中也非常誠懇的為我考慮着。

“難道在港口mafia進行實驗會讓中原先生你不舒服?”

“那倒是不會,不過實驗什麽的是需要有比較嚴格的實驗環境和設備的吧。”

“聽起來中原先生你對實驗和實驗室都非常的了解。”

“不了解,是,是看電影的時候知道的,對,就是看電影。最近的上映的電影《蟻人三》知道吧,我就是從那裏了解到的。”

中原中也有些慌亂的解釋着。

“可是《蟻人三》不是之前就已經上映過來嗎?那并不算是新電影,而且電影裏面也很少涉及到實驗的事情。”

《蟻人三》這部恐怖電影是上個月上映的,當時在川崎市播放的時候,還有觀衆在觀影的時候被莫名的手段殺死了。

“是嗎?那就是我記錯了,我把其他的電影名字和《蟻人三》混在了一起。”

中原中也扭過了頭,不再與我對視。

我聳了聳肩,終于摸到了正确的東西,就是之前在蛋糕店給悟看過的那張卡牌。

我将那張卡牌遞給了中原中也,他不明所以的接了過去。

“幹嘛?要打牌嗎?實驗前的放松環節?”

“不是,這就是今天做實驗的主角之一。”

“哈?你在搞笑嗎?”

中原中也臉上寫滿了‘你怕是在耍我?’的字樣。

我沒有理會他的質疑,繼續給他講解着接下來的步驟。

“請中原先生你将自己的手放在卡牌上,同時催發你體內的異能力與它産生共鳴。”

“催發異能力?那我可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中原中也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贊同。

“沒關系,有悟在這裏,不會出事情。”

“是的,我可是最強的。”

單手提着芥川龍之介的悟走了過來,那個一言不合就放黑獸咬人的年輕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放心,我只是把他弄暈了,因為這個家夥實在是太吵了。”

悟給擔憂同伴的中原中也解釋了一句。

“啧。把手放上去就行了吧。”

收回了擔憂的中原中也将紅色的力量浮現在手心中,然後向那張卡牌探去。

在中原中也的手與卡牌接觸的瞬間,紅黑色的光芒瞬間籠罩住了整間屋子,光芒吞噬了光線,在場的人都失去了對于視線的感知能力。

“……魔術師!”

悟顫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順着聲音的來源方向抓住了他。

“沒事的,悟,這只是暫時性的失明。”

這的确是暫時性的,在短暫又漫長的三十秒過後,紅黑色的光芒開始消散,光線又開始恢複正常,我們的眼睛也能夠重新視物。

“……請問我的卡牌呢,中原中也先生你知道嗎?”

能夠看清東西的第一時間我确定了悟安然無恙後,就将視線轉向中原中也,結果卻看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原本被交到中原中也手中的卡牌現在完全失去了蹤影,而對方的腳下卻散落着與卡牌質地類似的碎片。

面對我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原中也的眼神游離了起來。

“啊,那個啊,被我不小心弄碎了……”

作者有話要說:悟:傑別想回你原來的世界去,我的異世界同位體不好意思啦,謝謝你送的傑,我會好好收下的~

夏:偷雞不成蝕把米。

今天的悟哥依舊還在錯誤的猜測道路上行走,明明猜測錯誤卻打出來正确的結局,不愧是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