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跑路嗎?

硝子女士還真的是非常會抓重點呢。

“誰知道呢?”

這就是我選擇的回答。

“你的性格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劣。”

硝子女士顯然對于這個回答很不滿,但神情中卻透露出了一股‘果然如此’的味道來,看來以前的‘我’也是個問題兒童,而硝子女士就是被問題兒童迫害的人士之一。

‘悟也是因為擔心我再次跑路,所以才找幫手來監控我的嗎?還真是可怕的占有欲啊。’

我突然明晰了悟的目的。

‘那麽我為什麽要縱容悟監控我的行為呢?’

我對自己的內心産生了困惑,耳邊還在回蕩着七海建人就這次任務進行的總結,但我的思緒卻不由自主的飄向了遠方,那大概是悟所在的地方。

“魔術師先生?魔術師先生?你有在聽我們說什麽嗎?”

小麥色的手掌在我的眼前揮舞,喚回了我飄遠的思緒。

“怎麽了?你們剛才都說了些什麽?”

我揚起了與平時一般無二的微笑。

“…怎麽感覺這個笑容好敷衍?”

撓着腦袋的虎杖悠仁直覺一如既往的優秀。

“就是剛才七海海說了那個特級咒靈似乎在利用人類做實驗,為了避免之後出現不可挽回的損失,希望我們繼續将調查進行下去。”

“現在嗎?”

“雖然現在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但是那只咒靈給了我很不妙的預感,還是早一點解決比較好。”

靠譜的金發男子已經穿戴整齊,随時準備出發。

“既然你這位傷者如此堅持的話,我也沒有反駁的理由。”

我攤開了手,拿已經被治療好的前傷者無可奈何。

在七海海的指揮下,我們很快就再次抵達了川崎縣事發的電影院,在電影院的地底的地下通道中,我們并沒有找到七海海所說的那名重傷的特級咒靈。

“這下糟糕了。”

七海海原本就嚴肅的臉現在更加嚴肅了。

“以現在的樣子來看,那名特級咒靈不是用重傷的假象欺騙了七海海,就是還有其他的同伴把他救走了。”

托咒腕哈桑藏在我影子裏的福,我‘看到’了更多的東西。

“居然還有同伴嗎?特級咒靈中什麽時候出現了這種群聚的存在?”

比自己的兩個同伴對咒靈了解得更多一點的伏黑惠流下了冷汗。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一年生們開始擔憂起來。

“去吉野家。”

我一錘定音。

“為什麽?”

“我留在吉野家的術式被觸發了,趕快走!”

“魔術師先生你什麽時候留得術式?”

“順平不會有事吧?!”

雖然七海海搞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也配合着我們往地面上跑去。

為了避免趕不上,我率先喚出了咒腕哈桑。

“哈桑,麻煩你先到吉野家查看情況,如果遇到咒靈就直接解決!”

敏捷a的哈桑迅速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之中,我們也跳上了白色公牛的背部。

“趕得上嗎?順平他不會有事情吧?”

虎杖悠仁趴在牛背上一個勁兒的往下看,恨不得下一秒就瞬移到吉野順平的家裏。

感受到衆人的焦灼情緒的白色公牛默默提高了速度。

在漫長的三分鐘後,我們終于抵達了目的地,來不及等白色公牛停穩,我就跳了下去,身後的七海海和一年生們也有樣學樣。

破門而入的我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開始化為灰燼的陌生咒靈,以及順手把桌子上的某樣物體消化掉的咒腕哈桑。而吉野順平的母親,正酒氣沖天的趴在桌子上打着呼嚕。

“看起來事情似乎已經解決了。”

七海海把拿出來的武器又重新收好,上前開始檢查咒靈的殘穢。

“這裏為什麽會有兩面宿傩手指的殘穢?”

結果靠譜的咒術師不僅檢查出了咒靈的殘穢,還查到了被咒腕哈桑消化掉的兩面宿傩手指的殘穢。

“已經‘消化’了的東西七海海你居然還能查到,果然很靠譜啊。”

我忍住了替對方鼓掌的行為。

“擅自就把手指‘消化’掉,你可以管好自己的從者嗎?魔術師先生。”

“不行哦,從者也是有自己的思想的,就算是master也不可以仗着自己的身份肆意妄為。”

靠譜的七海海又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大概是我們破門而入的動靜太大,七海海的嗓門也不小的原因,總之吉野家的另一名成員醒過來了。

黑發少年跌跌撞撞的從樓上跑了下來,當他在樓梯口看到昏睡的母親,以及不速之客的我們的時候,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驚懼與憤怒起來。

身體羸弱的黑發少年發揮了自己的潛力,風一般的從樓梯口飛到了桌子邊,把自己的母親護在了懷中。

“你們對她做了什麽?!”

是質問的語氣,伴随着的是吉野順平身上發出了幽幽藍光。

“咒術師?為什麽這裏會有具有咒術師資格的小鬼?”

七海海再次拿出了他的武器,在他拿出武器的同時,對面的黑發少年的身上也發生了改變。

透明的,發着幽藍色光芒的水母出現在了吉野順平的身後,它宛若在海洋之中一般漂浮在空中,它長長的須狀觸手将黑發少年籠罩在身下,即是屏障也是武器。

“小心一點,水母這種生物可是有毒的。”

我擡手将幾名小鬼往身後推了推,結果被伏黑惠抓住了手臂。

“他居然能召喚式神?難道他是?”

“雖然不知道你猜測他是什麽,但我敢肯定吉野順平跟你的猜測完全不符,那只水母大概是他獨有的術式。”

我加大了力氣,重新把海膽頭少年按了回去。

“确實會有這樣的情況存在,咒術師中除了繼承了家族術式的人外,偶爾也會在普通人之中出現具有獨特術式的野生咒術師。”

七海海贊同了我的觀點,并對它進行了補充說明。

“什麽咒術師不咒術師的,你們深更半夜跑到我家裏到底是想要做什麽?如果你們再不說話的話,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懷抱着母親的黑發少年終于硬氣了起來,他借由水母的幫助成功拿到了手機。

“還真是看不清形勢的小鬼,真是麻煩。”

我伸出右腳踢向了掉落在地板上的空酒瓶,酒瓶在力的作用下飛向了吉野順平。

“嘭!嘭!”

兩聲驚響過後,已經被按下撥號鍵的手機成功變成了報廢品,同酒瓶一起砸在了地板上。

“好了,現在就沒人幹擾接下來的談話了。”

我面對眼神驚恐的黑發少年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這個小鬼就交給夜蛾校長你處置了。”

我把神态拘謹的吉野順平推到了夜蛾校長的面前,地點還是老樣子,是東京高專校長專屬的羊毛氈手工工坊。

“……傑,你不準備再補充一些說明嗎?”

因為突然被不速之客打斷了戳羊毛氈進程的夜蛾校長沉着臉坐在一堆羊毛氈玩偶之中,手中還拿着一根細長的針。

同樣被我不客氣的抓到東京高專的吉野順平面對疑似黑臉的校長時,他的神情越發倉惶了。

我倒是習慣了夜蛾校長的黑臉,老神在在的把手中的吉野順平放下,挪步走向角落中的椅子打算休息一下。

“不是都說了嘛,這個小鬼有着成為咒術師的資格,又被特級咒靈盯上了,所以我才會推薦他入學的。”

“站住,那是兔子的椅子,傑你不準坐!”

夜蛾校長制止了我試圖偷懶的行為,并扔出了身後的兔子霸占了我看上的椅子。那只兔子在落座後,還沖我閃了閃它沒有眼皮的眼睛,簡直可惡至極。

“切。”

“傑你認真一點!”

看到夜蛾校長即将捏斷手中的細針,我哼了一聲重新走到吉野順平的身邊。

“如果這個小鬼和特級咒靈之間出現了聯系導致背叛了高專的話,我會親手解決掉他和那只咒靈的。”

“我讓你解釋的不是這個!”

夜蛾校長的腦門上又蹦出了幾個十字。

“那到底是什麽問題啊?夜蛾校長你難道是更年期到了嗎?這麽婆婆媽媽的。”

我的額角也開始跳動了。

夜蛾校長聽到我話語中蘊含的怒意後,反而看向了吉野順平。

“你叫吉野順平是吧,能麻煩你出去等一下嗎?”

“哦哦,好的。”

戰戰兢兢的吉野順平順着臺階而下,躲過了手工工坊中越發嚴肅的氣氛。

沒有了外人,夜蛾校長的臉色稍微好了點,但是依舊還是很嚴肅。

“傑,你為什麽想要推薦那個孩子入學?”

“哈?不是都說了他有成為咒術師的資格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到底是什麽啊?”

夜蛾校長将雙手交叉搭在了鼻梁前。

“只有身為東京高專的教師或是學生才能推薦別人入讀高專,傑你既不是學生也不是教師,你是以什麽位置來推薦吉野順平入讀高專的?”

“悟他是高專的教師,一年生和二年生最近的訓練都是傑你在負責,你為什麽不拜托他們來推薦,反而自己親自推薦?”

“你真的清楚自己的定位嗎,傑?”

作者有話要說:夏他開始小瘋了,我好想馬上快進到他大瘋狂的時候,可惜手速不允許(╯︵╰,)

夜蛾校長真的是為操碎了心的好校長啊。

感謝05·24日空投了80枚月石的從後臺查看不到名字、知名不具的小天使們,麽麽噠~感謝在2021-05-2318:30:37~2021-05-2417:43: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今天的我也是辣麽帥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薩戈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