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怪物的beta妻子(一)

夏日蟬鳴時, 陽光暖洋洋地灑在了這棟年久日深的孤兒院裏。

孤兒院的大門上挂着個木牌,上面雕刻着“天使孤兒院”五個大字,這裏的建築新舊摻半, 設施齊全,是A市最大的一所孤兒院, 監護養育着許多孤兒與被遺棄的病殘兒童。

此時正逢孩子下課的時候,孩童的嬉戲打鬧聲此起彼伏,歡聲笑語響徹在院裏的各個角落。

“院長哥哥, 這個糖塊好好吃,能多給我幾塊嗎?“

“哥哥哥哥我也要我也要。”

“哥哥, 你怎麽光抱着小君啊?我也想要哥哥抱。”

時尋一睜眼便看到了眼前混亂的一幕, 只見自己的懷裏抱着個柔軟奶香的小娃娃,身旁還圍着一群孩子,十分的熱鬧。

“乖,那個是巧克力, 一天只能吃一顆的,吃多了可會長蛀牙的哦。”

“來, 一人一顆,不可以多拿。”

“哥哥沒有不抱你, 這不就騰出手來抱你……”

時尋先挨個回答完了問題,接着把懷裏的孩子放了下來, 又去哄了哄那個孩子。

原主是孤兒院的院長,為人善良溫柔又好看,深受孩子們的喜愛。

接踵而至的是更多孩子的問題,他們跟一群永不疲倦的小麻雀一樣, 叽叽喳喳地圍在時尋的身旁。

所幸他脾氣比較好, 也很有耐心, 一個個地哄着這群孩子。

上課的鈴聲響起,孩子們都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時尋的身旁,揮着手去上課去了。

“滴滴,救贖bug任務開啓,請盡快找到任務對象,及時救贖他。”腦海裏系統的聲音開始不停地響着,重複着相同的話語。

依舊是熟悉的系統,熟悉的提醒音,只是沒有那熟悉的人陪在身邊。

時尋嘆了口氣,接着按照系統的指示,開始往任務對象的方向趕去。

該小說是個都市ABO世界,原主叫阮方藤,是一名孤兒院的院長,同時也是個嫁為人妻的beta。

他的丈夫是紀玄,是一個優秀的alpha外科醫生,原主與紀玄自大學便認識,互相産生好感後在一起了,之後談了很長時間,最後結婚了。

不過結婚後的日子并沒有原主想的那麽美好,beta和alpha本就不太配,再加上一些階級上的差距,兩人之間的關系如履薄冰。

看到這裏,時尋蹙緊了眉頭,好家夥,上個世界是個寡夫,這個世界又是個有老攻的人,他這是什麽運氣啊。

該世界裏的拯救對象是孤兒院裏的一個孩子,名叫安平,他雙腿殘疾,生性孤僻陰郁、不愛說話,曾經也有幾家人想要收養他,不過都還是被送了回來。

他成年了後,便離開了孤兒院,只不過平時偶爾會回來看一看。

原主跟安平的交涉不深,只是偶爾見過幾次面,并不熟悉。

了解完資料,時尋嘆了口氣,思忖着待會該如何應對這個孩子。

————

體育室裏,傳出了幾道極為不和諧的聲音。

籃球聲聲地拍打在了地面上,祁陸英的嘴角挂着一抹邪笑,朝着角落的方向輕佻地吹了個口哨。

周圍的其他人把角落裏的人圍在了那裏,還時不時地踢上一腳,嘴裏口吐芬芳。

“傻逼吧,都出去了還回來幹什麽。”

“可不,趕着回來讓我們欺負。”

周圍一圈的人譏笑着,臉上挂着高高在上的表情。

打着籃球的祁陸英喊了一聲讓開,接着一個籃球以很快的速度投了過去,周圍的人一哄而散,徒留一個瘦削單薄的男生在那裏。

随着彭的一聲,籃球迅速擊中了角落裏的人,又反彈了回來。

祁陸英快速移動了幾步,一腳把飛速彈回的籃球壓在了地上。

“好球!”

“幾天沒見,祁哥的球技又厲害了。”

“這小子就适合當個活靶子,哈哈,還能練練球技。”

被困在角落裏的男生雙手抱頭,蜷縮在角落裏,他的表情有些矛盾,明明眼底是痛苦的神色,可是嘴角卻在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詭谲瘆人的笑容。

四周灰暗的角落裏伸出了一只只蜿蜒曲折的肉色觸手,觸手的上面帶着圓鼓鼓的吸盤,它通體黏膩光滑,此時正朝着角落裏的那群人緩緩爬去。

就在那觸手快要觸及到最後面那人的腳踝時,體育室裏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你們在幹什麽?”青年一臉肅穆地站在門口,呵斥道。

在場的衆人都愣住了,他們都沒有想到院長居然會來這裏,臉上都是來不及掩飾的恐懼與慌張。

只有一人的臉上帶了滿滿的興味,祁陸英嚼了嚼口裏的口香糖,打量着眼前的這個院長。

青年長得很年輕,眉眼間還帶了一絲青澀,可這絲毫遮掩不了對方的好容貌,他長得既精致又漂亮,活像那芭比娃娃一樣,臉上故作的嚴肅也顯得有些可愛,讓他想起來家裏養的那只傲嬌的貓貓。

“哥,我們在玩呢,打籃球。”祁陸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将腳下的籃球拿了起來,示意給對方看。

時尋掃視了一眼四周,最後視線落在了角落裏的那個蜷縮着的身影。

當他的眼神落在對方的身上時,一道灼熱而又熱烈的視線盯上了自己,它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有一種自帶的惡意與興奮,就像是獵手發現了身為獵物的自己一樣。

“滴滴,已發現任務對象,請宿主及時救贖。”

時尋心裏了然,犀利的眼神掃過了全場的人,反問道,“你們真的是在玩嗎?”

“對對對,打籃球呢,哥。”

“可不,打了一下午了,身上都出汗了。”

一旁的人反應了過來,紛紛回應道。

時尋沒說話,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往前走了幾步,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那逼仄狹小的角落裏。

“孩子,你還好嗎?”輕柔舒緩的聲音響起,傳進了安平的耳朵裏。

他……是在問自己嗎?嘴角那抹詭谲的笑容逐漸消失,并且在心裏默問道。

“孩子?”頭頂上傳來了一陣細小的觸感,對方輕輕地摸上了自己的頭,又問了遍。

手下的頭發質感有些粗糙,摸起來柴柴的,倏地,那顆頭動了動,時尋這才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那是一張清冷瘦削的面容,男生長得有些太瘦了,下巴尖尖的,顯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的大,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流露出了一絲疑惑,似是好奇時尋為什麽找自己。

“你沒事吧。”時尋擔憂地問道,眸眼裏流露出了真情實意的關懷。

看到時尋的那一刻,安平的眼神滞住了,他的心髒猛的跳了起來,像是踹了一只活潑的兔子一樣,彭彭直跳。

身後的幾個人都繃緊了神經,滿臉陰鹜與緊張地看着這邊,生怕安平下一秒就将他們的欺淩行為講出口來。

他們往前挪了挪,面露兇煞地沖着安平,像是在要挾對方。

只有祁陸英的眼裏閃過了一抹濃濃的興味,眼睛不自主地落在了後面的辟谷上。

還挺翹,就是不知道捏起來是什麽手感。

“沒事。”安平神色淡淡地講出了這麽一句,可他腿上的傷口還在隐隐作痛,紛紛叫嚣着剛剛的欺淩行為。

他不在乎,他更在乎的是眼前的這個青年。

在場的人幾乎都松了口氣,臉上緊繃着的表情也變得放松了不少。

“我打球的時候不小心摔到腿了,他們來看看。”安平開口道,還小幅度地往前挪了挪自己的腿。

時尋自然注意到了對方的這個動作,微微蹲下身子,擡眸,“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傷口嗎?”

青年擡眸的時候,眉毛微擡,一雙漂亮的鳳眼望着自己,敞開的領口處露出了一些白皙瑩潤的肌膚,脖頸處的鎖骨隐隐露出,顯得姝色又精致。

安平點點頭,看着那顆毛茸茸的頭顱,總有一種想要摸上去的沖動。

“可以。”他開口道,雙手主動把褲腿往上卷了卷。

只見那潔白光亮腿上有着一塊很大的青紫腫塊,那一片的面積有些有些大,與周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很是恐忤。

時尋微微蹙緊了眉頭,“怎麽傷成這樣了?”

安平沉默不語,只是直直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你要不要去我那處理一下傷口?”時尋柔聲道,對安平邀請道。

安平對上了那雙真誠澄澈的眸眼,猶豫了會兒後,點了點頭。

他還是選擇相信了這麽一次,心甘情願地跟着青年走了。

————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找一找醫療箱。”時尋把安平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裏,接着轉身去找東西去了。

安平有些局促地坐在了沙發上,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辦公室裏很幹淨整潔,窗臺上放了幾盆多肉,長得很好,透着一股生機與活力。

一步腳步聲突然傳來,安平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落在了青年的身上。

“可能有些疼,你忍一下。”時尋拿出了消毒棉球,跟安平說了句。

安平點點頭,低頭看着時尋處理傷口。

青年的動作很是輕緩溫柔,與一貫的猛烈疼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與此同時,辦公室裏的角落裏默默地爬出來了一根根黏膩不堪的觸手,它們的目标十分明确,開始往青年的方向爬去。

它們似是要将青年吞入其中一般,共同墜入那不堪的深淵。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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