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8-1 14:35:40 本章字數:3221
瞬間我的注意力即刻集中在龍案的天子身上,只是他目中無我,只有恨之深切的三皇子,四周像是長滿了銳刺,誰也無法靠近,哪怕說錯了一個字,也會帶來難以想象的結果。
“臣弟與薇兒清清白白,不知皇上要的是什麽解釋?”三皇子淡漠了語氣回答,波瀾不驚的态度惹來東袁瑾宸一陣輕笑,帶着諷刺與輕狂。
“清白!你們二人深夜出宮幽會,竟然還敢說清白二字!”
話一出,像是一個驚雷,幽會?他竟然信了我們幽會……
“臣弟與薇兒真的是清白,昨夜之事,我們也是醒來事後才知”三皇子言語緊張了起來,大事不妙……
“好一個事後才知,你明知她是朕的妃子,你竟敢與她珠胎暗結!”說罷,東袁瑾宸拍桌而起,放在案角的杯子落到地上甩了粉碎,刺耳的聲音在這殿內顯得格外的嘹亮。
“皇上……”我縱身而起止不住的顫抖。
“住嘴!你還想為他求情嗎?”
一聲呵斥,回絕我所有的話,見他風怒不平,言語雜刺,頓時,心中涼了半截,珠胎暗結?我苦心想保住肚中的胎兒,卻不料卻是這般的結果,等到的是他的懷疑,他還是懷疑我,不信我……
“皇上,薇兒有孕一事臣弟并不知曉”
“你還想說她肚中孩子是朕的嗎?她已有身孕兩個月,朕也是剛剛得知,若并非如此,為何朕現在才知道!”他幾乎至了癫狂,全然不顧身旁人的百口莫辯。
“事出有因,才沒有告訴皇上”步入紅毯中央,想道出一切。
“事情的原因,只是你想生下這孩子,所以連朕也不願意告訴”
“不是……”
“夠了!來人将三皇子幽禁榆陽城外,清風坡,沒有朕的允許終身不得踏出!”
“皇上!”我惶恐十分,而三皇子難以置信看着眼前的手足,瞬間再多的解釋也是多餘,于是他保持了沉默,殿內進了來了兩名禁衛軍,三皇子緩緩起身,看向了我,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在心中默念,不知他可聽的到,只見他并無怪我,淡笑一抹,潇灑的轉身朝門口,在跨越門檻的那刻,他微微額頭,餘光直去龍案方向。
“就算皇兄不信我,難道也不信枕邊人嗎?”平淡的沒有任何的韻味,換來東袁瑾宸臉色微微一震,轉而,又變成了剛剛模樣,直到三皇子腳步遠去,殿內只剩我與他,我雙眼幹澀的看着怒顏的天子,他目無別樣,随後帶着怒氣,闊步離去。
陽光将我的身影倒影在了地上,四周溢出了冰冷,腳下一軟,軟坐在了地上,淚如泉眼,簌簌而下,熾燙着我全身,揪心的痛一點點吞噬着我,扶上小腹,剛剛上演的笑話,不禁讓我産生了恨意,這孩子,是你的,為什麽你不信……為什麽……
我頹廢的出了禦書房,前往思依圓,如同行屍走肉。
“主子,姑姑”來到院中,白荷與祁靈滿臉焦急的湧了上來,我精神不濟的看了她們一眼,随後,不言一字的越過她們身後,突然眼前一片漆黑,腳下一軟,隐約聽到身後兩人的呼喚。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清醒與朦胧中沉睡中,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在被褥中。
“姑姑你醒了?”白荷立刻到了我床前,松了口氣,我沉默不語閉上了眼睛。
“怎麽樣了?”房門被推開,祁靈聲音傳了進來,随後她的腳步也落在了床前。
“你們都下去吧”我無力的閉眼揮手,心亂一團,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與心思。
沉默中,聽到她們離去的腳步聲,還有掩緊門扉的聲音。
一陣心酸,逼落了兩行清淚,三皇子……我又欠了你一次,我欠你太多,但這一次欠的最深,這天我在床上躺了一天,到了旁晚時分,才起床立在窗前,披着單薄了風衣看着窗外的夕陽,炎熱的夏天,也感覺不到一絲的酷熱,反而四處都像透着冷氣,凍得腿腳麻木也不願挪開半步,祁靈與白荷也多次勸說,最後因我無動于衷,而不再言語。
“主子,晚膳備好了,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這樣下去,肚中孩子可如何受得了”祁靈聲音沙啞,眼眶忍不住轉着閃灼。
“沒胃口,先擱着吧”我揮揮手示意她退下,猶豫中,她還想說什麽,但最後也只好無奈的退了下去。
轉眼到了晚上,漫天的星爍,拉開閉了一天的房門,一股清涼鑽入了屋內,來到回廊擡頭看着半隐在雲朵中的月牙,皎潔美麗,洩了一地的光輝,林蔭處,閃現了身影,定神中,四皇子踏進了院中,踏着漫步靠近了我。
他沉默的看着我,眼中雜着混亂的情愫,随後緩緩道:“三哥的事我已聽說”我空洞看着他,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薇兒,我知道你心裏難過”見我神情呆滞,蒼白的臉色,語氣中泛出了痛色。
我依然沉默。
“或許哭出來會好一點,憋在心裏只會更難過”他上前一步,将我擁在了懷中,我只覺渾身冰涼,連他的懷抱也是冰涼涼的,我不出聲,如木頭一般僵硬在他懷中。
“三皇子為人在這宮中,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為何他不信”我淡漠的開口,才覺喉嚨幹澀的難受。
“這件事,只因錯綜複雜,因而皇兄欠了考慮”說罷,他松開了我,在這皇城中,究竟有幾個人值得他相信,想到這,一陣心痛。
“他的性子我自是清楚,原以為他會顧念幾分兄弟情分,不料,他竟然幽禁了三皇子”越說,越是鼻中酸楚漸濃,日後他便以日為伴,以月為友,若是東袁瑾宸一直不肯收回成命,那将真的是一輩子……比起皇城中的爾虞我詐,還要讓人煎熬。
“皇兄也是因為太在乎你,才會如此,等過些日子,消了氣了或許就會放了三哥,你也不用太擔心”他寬言安慰我,沉重的語言,帶着一絲定人心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