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宇智波止水和我妻末萊一起參加中忍考試，為了湊齊三個人的隊伍，宇智波一族安插了一個下忍加入到了他們之中。
中忍考試很簡單，中忍考試結束後宇智波止水和我妻末萊順利成為了中忍。
期間我妻末萊找機會在個別的根部成員上設下封印，伺機殺死志村團藏。
“來，恭喜你們成為中忍！”
奈良一林舉起一杯茶和我妻末萊、宇智波止水兩人碰杯，瓷質的茶杯碰在一起時發出清脆的聲響。
烤架上的烤肉滋滋作響，空氣中是濃烈的香味。
“謝謝一林老師！”我妻末萊和宇智波止水異口同聲。
“你們之後有什麽打算嗎？”
奈良一林一邊翻着烤肉，一邊開口問道。
“我和阿止在一起就可以了！”
我妻末萊蹭着宇智波止水的肩膀，渾身似乎都冒着粉紅色的泡泡。
宇智波止水笑着幫我妻末萊把烤好的肉夾到她碗裏，說：“先執行任務，積累經驗，提高自己的實力，然後努力成為上忍。”
奈良一林點點頭：“對了，見崎已經決定不做忍者了。他和我聊了一下，決定以後幫他父母看着書店，然後畫自己喜歡的畫。”
“那也很好，”宇智波止水說，“他自己做好決定就行。”
“另外，”奈良一林的視線左右瞟了瞟，看見附近沒什麽人經過後才撐着一只手輕聲說，“以下要說的只是我的推測，你們聽聽就可以了。”
“現在距離二戰結束差不多是十年左右，十年左右的和平讓各大忍村有了足夠的休養生息的時間，這也就意味着有了發生戰争的物質基礎。”
宇智波止水眉梢微蹙，他張了張嘴，最終又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奈良一林繼續說：“五大國裏，火之國無疑是最為富饒的，這也就意味着木葉在戰争中的抗風險能力最強且最有掠奪價值，也正因為如此，木葉向來是五大忍村裏的衆矢之的。”
宇智波止水：“但……目前各大忍村間的局勢還很穩定。”
“不，不穩定。”奈良一林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然後又翻轉了一下烤架上的肉，把烤好的肉先夾到了碟子裏。
“雲隐村向來民風好戰，包括他們現任的雷影也是一個作風強勢，侵略性十足的人。更何況，他們的人柱力還能夠很好地利用尾獸的力量。這種情況，不打仗都說不過去。”
“砂隐村和木葉積怨已久，二戰期間在針對風之國的戰線上發揮重要作用的綱手已經離開木葉，不知所蹤，憑借和砂忍的戰争而聲名顯赫的白牙又在不久前自殺，就這兩點，就可以降低木葉在砂忍心中的威脅。”
“雖然現在的三代風影屬于偏向和平的那一派，但是風之國的大名在不斷消減他們給砂隐村的資金，而砂隐村的環境又讓他們無法自給自足。二戰的戰敗讓他們失去了風之國民衆心中的公信力，就幾天前，我才完成了一個有關于風之國貴族委托的任務。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們接收到了委托不會太多。”
“至于岩隐村，土影屬于無利不起早的類型，如果沒發生戰争，那麽他不會輕易挑起戰争。但若是戰争一旦發生，那麽他絕對不會錯過。”
“霧隐村的話信息比較封閉，但他們內部各個忍族之間鬥得厲害，政治環境一塌糊塗，看起來處理內部矛盾比打仗重要多了，更何況他們也不像砂隐村那樣缺錢。”
“但恰巧就是如此，還有什麽比利用外部戰争轉移內部矛盾更好的做法呢？更何況，讓自己看不順眼的家族出去參與戰争，這樣就可以借刀殺人，不廢一兵一卒。”
我妻末萊意外地看了奈良一林一眼，這份政治頭腦，當政客比當忍者有前途多了。
宇智波止水原本還算輕松的心情在奈良一林這一番話下變得沉重起來，倒是說這話的人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擔憂。
“一林老師……不擔心嗎？”
奈良一林一邊咀嚼着食物一邊聲音含糊地說：“嘛，就像是炸藥桶也要有火星才能夠被點燃，等火星出現了再擔心吧！更何況我只是一個普通上忍，我做好我的分內之事就行。”
“不需要提前準備嗎？”宇智波止水皺眉。
“哈哈！”奈良一林笑了兩聲，“這種事知道的人是少數，但的确不止我一個人知道。我告訴你們只是希望你們有個心理準備，因為你們極有可能會參與到三戰中，為了在三戰中活下來，還是努力變強一點比較好。”
“就不能在戰争發生前……阻止戰争嗎？”宇智波止水嗫嚅道。
“止水，阻止不了的，也不會有人阻止。”奈良一林的聲音略微冷了下來，帶上了成年人所有的那種世故與成熟，“我對你說過，要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他人。”
“你不覺得，白牙的死就像是一群人旁觀了一個正在深陷泥沼無力自救的人步入死亡嗎？末萊我不擔心她被人騙，因為她信任的人只有你。但是你的身份，你所處的位置，這注定了你必須要有更加準确的判斷力。”
他沒想到他會成為宇智波止水的指導上忍，就算這件事變成了事實，但他一開始也沒想過去教導宇智波止水一些不那麽忍者的想法。
可是，宇智波止水的身上有一種奇特的吸引力，陽光熱誠，懂進退，知分寸，待人接物時總是會有一種不着痕跡的體貼，關鍵他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天才。
和這樣的人相處，時間久了，難免也會付出一些偏愛。
也因為有所偏愛，所以才想更好地引導對方的成長，讓對方的成長不必局限與一村一族。
宇智波止水直直地注視着奈良一林，白牙的死、他所處的位置，他有很多話想說，因為想說的太多，反倒一時間全都擠在了喉嚨的位置，不上不下，就是說不出口。
烤架上已經空了一大半，奈良一林又夾了一些生肉放了上去。
“朔茂前輩……”半晌之後，宇智波止水才吶吶地吐出這幾個字。
“二戰結束不久，村子裏隐隐有了關于下一代火影人選的讨論。畢竟火影這個位置還是很看重實力的，而忍者的年齡到了一個階段後實力也會有一定的下滑。戰争打了太久了，人們希望有一個更加年輕也更加具有威懾力的忍者。而這其中，呼聲最高的就是白牙。”
這時，有服務員恰巧端着盤子要從他們旁邊經過，奈良一林止住了話，笑眯眯地将一部分烤好的烤肉夾進了宇智波止水的碗裏。
“來，多吃點！”
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會冷漠地權衡利弊的成年人，不是忍校時期懷揣着一腔熱血，想要憑借一己之力改變這個世界的少年。他和白牙不熟，所以在看出了高層的意圖後直接選擇了冷眼旁觀。
這種事情，參與進去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以後沒事的時候就來我家坐坐吧，陪我下下棋，喝喝茶也不錯，就算再怎麽忙着訓練、做任務，但看一下老師的時間還是能夠抽出來的吧！”
“我知道了，一林老師。”
不久後，砂隐村的風影失蹤，砂隐村的長老千代暫時掌權，他們先是在風之國的境內搜尋三代風影的蹤跡，而後又不斷擴大搜索範圍，甚至開始和雲隐岩隐相接觸。
戰争的導火索已經被點燃，很快的，戰争以不可抵擋之勢徹底爆發。
志村團藏長期蜷縮在村裏，我妻末萊并沒有找到機會對他下手。
這一次，我妻末萊和宇智波止水一起被派到了對抗霧隐的戰線上。
在我妻末萊上戰場後，志村團藏才離開了木葉。由于距離太遠，她無法在戰争期間私自離開，所以只能暫且放棄。
水之國和火之國的交界處靠海，霧蒙蒙的空氣裏總是彌漫着一股揮之不去的潮意，連帶着呼吸都有了一種又濕又沉的感覺。
在這裏，所謂的日常就是重複着一次又一次的殺人。
那些本應該被診視的生命就如同秋天裏嘩啦啦墜地的落葉一般，連死去都仿佛變成了理所當然。
宇智波止水的寫輪眼在某一天裏變成了三勾玉，然後逐漸有了瞬身止水之名。
戰争對于我妻末萊來說是無所謂的，因為現在的她每天和宇智波止水可以說是近乎同吃同住，和止水待在一起，殺死入目之處的所有敵人，除此之外，其他的都不是那麽重要。
就在這樣的時間流逝中，戰争逐漸結束，憑借在戰場中積累的戰功升任為了上忍的我妻末萊和宇智波止水随着某一批撤回木葉的忍者們一起回到了木葉。
“卡卡西前輩！”
當宇智波止水和我妻末萊帶着花來到慰靈碑前的時候，恰好碰見了同樣帶着花來的旗木卡卡西。
淩晨五點多的時間，天氣霧蒙蒙的，太陽還沒出來，稀薄的月光籠罩着整個村子，所有的一切都有着一種朦胧而模糊的美感。
旗木卡卡西微微一愣，點點頭，把花放在慰靈碑前，眼睛注視着碑上的一個名字，就這樣一言不發地站在一邊。
宇智波止水沒有在意旗木卡卡西的冷淡，他同樣把花放下後，微微下沉的眉眼間流露出了顯而易見的悲傷。
奈良一林在一年多前死在和岩隐村作戰的戰場上，他是那個戰場的負責人之一，明明應該守在最安全的後方，分析戰場局勢，出謀劃策的，但他們的情報無端洩露，大後方遭到偷襲，然後就這樣犧牲了。
過了好半晌，太陽的光暈逐漸從遠山浮現，空氣中沉甸甸的霧氣消散，到慰靈碑這裏來的人也會跟着變多。
宇智波止水和我妻末萊離開原地。
與此同時，村子裏的另一個地方，野原琳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從家裏離開。
離開前的最後一秒，她回過頭看了一眼置物櫃上擺放的合照，給自己打氣似的對着照片笑了笑，把門關上。
還站在原地的旗木卡卡西看了看遠處的天空，又垂眸看了眼慰靈碑。
——帶土，戰争快要結束了。各大忍村間已經開始商議簽署停戰協議，和平會到來的，我也會好好保護着琳的。
他擡手摸了摸被護額遮住的那一只眼睛，接下來要執行的任務，應該就是和戰争有關的最後一次任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