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喲!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在我妻末萊從封印班離開回家所要途徑的一條巷子裏,旗木卡卡西突然倒挂在一棵樹上,然後又從樹上躍下,站在了她的面前。
聲音和表情都是卡卡西式的冷淡,但行為明顯與他人設不符。
怎麽今天突然想要和她一起吃飯了?
我妻末萊納罕地掃了對方一眼:“發生什麽事了?”
旗木卡卡西:“……”
“就不能是想和你吃一個飯嗎?”
我妻末萊面無表情地繼續盯着旗木卡卡西。
——真是的,就不該随便答應止水的請求。
旗木卡卡西偏了偏頭,眼睑低垂,語氣幹巴巴道:“想和你交流劇情,不行嗎?”
“《親熱天堂》?”
少女歪了歪腦袋,無論是臉還是表情都充斥着一種純真無辜的意味在其中。
旗木卡卡西扯了扯嘴角:“嗯。”
我妻末萊頓時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她體貼地點點頭,并且非常愉悅地答應了下來。
“對了,你讓帕克去看着一下鳴人,我們直接去你家吧,我記得你的秋刀魚做得很好。”
旗木卡卡西:不愧是末萊!說起來,末萊和止水就快要成年了!不,打住,他和一個快要成年的少女一起讨論《親熱天堂》什麽的,簡直更古怪了!
旗木卡卡西略微仰頭看了眼黃昏時的天空,以後他們兩在一起了,結婚時他多少也能夠坐在家屬席吧!
“那你要不要再試着提前喝點酒,領略一下成年人的世界。”
“不要。”
“欸,為什麽?”
“想和阿止一起喝。”
“……當我沒問。”旗木卡卡西噎了一下,又繼續問,“那你怎麽不和止水一起讨論劇情?”
“卡卡西,你是笨蛋嗎?和阿止在一起時為什麽還要讨論劇情?”
“嗯?”
“和阿止在一起的時候直接實踐就可以了。”
我妻末萊跟着旗木卡卡西去了他家,結果不知不覺地讨論到了早晨,旗木卡卡西家裏恰好準備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于是我妻末萊直接在旗木卡卡西家裏洗漱了一下,吃了早餐後就直接上班。
等人離開已經離開,旗木卡卡西倚着門,慢吞吞地打了一個哈欠。
雖然不知道宇智波止水究竟要做什麽,不過希望他一切順利吧!他也不希望作為暗部忍者還要定時在監控室裏執行監視宇智波的任務。
這一天天氣晴朗,蔚藍的天空就仿佛向着遠處無限延伸的自由,因為看不見邊界,所以也不受任何的束縛。
白色的雲朵沐浴着刺眼的陽光,天空中不時有群鳥飛過,連空氣中都浸透着被烘烤得恰到好處的暖意。
宇智波止水去如約見了志村團藏,綠葉飛舞的樹林裏,志村團藏帶着根部的人偷襲了宇智波止水。
少年看着對殺招盡現的男人,他不斷向後躲避着,同時還要應付來自身後和身側的襲擊。
那雙總是顯得明亮自信眼睛裏充斥着錯愕的情緒,他很快冷靜下來,拼了命地想要逃離。
他當然有能力發起反擊,但是不行,如果他殺了根部的成員或者說殺了團藏,無論出于什麽理由,他都會是過錯方。
木葉高層會失去對他的所有信任,宇智波一族不會怪罪他,但是卻會趁勢向木葉高層奪權。
轉瞬間,宇智波止水從志村團藏身上看見了寫輪眼,腦袋裏的思緒強制性中斷開來,回過神,一道陰影襲來,右眼傳來的猛烈的痛感。
——不行,要……要快點離開!
拿到一只眼睛的志村團藏那張褶子臉上浮現出滿足又貪婪扭曲的笑,他看着宇智波止水逃跑的背影,命令自己的下屬追上去。
——已經……不行了!
宇智波止水肩部被一只塗抹了麻藥的苦無射中,他腳步踉跄了一瞬,捂着右眼,只憑左眼開啓了不完全體的須佐能乎,一次性将所有敵人暫且攔截下來後又繼續逃離。
志村團藏:“繼續追,絕對要把他的左眼給我帶回來!”
茂密的樹林裏,繁根錯結的枝葉将明亮的陽光層層過濾,宇智波止水躲在一棵樹後,暫且用止血術将眼部的血止住。
緊接着,他又将肩部的苦無拔出,苦無拔出的那一瞬,鮮血湧出,他咬着牙悶哼一聲,把傷口附近混合着麻藥的血擠了出去。
快速把傷口包紮好,又吃了一顆解毒的藥和一顆補血的藥。
很快根部的人就會追過來,如果回到宇智波族地又或者去見火影大人,他都确信自己還能夠活下來。
但這不是他想要的,失去一只眼睛又難以解釋的他,不僅無法阻止政變,甚至會加劇宇智波和木葉的矛盾。
而火影大人,火影大人會暫且保下他,可這又如何?
如果火影大人不對團藏進行有效的制約或懲處,那麽還有一只眼睛的他依舊會被團藏觊觎,而宇智波一族的問題也依舊得不到解決。
他用舌頭抵了抵自己的下颚,舌頭上還有根部下的封印,這個封印讓他無法說出任何有關根部的機密。
只有自己死掉,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失去自己的宇智波一族會暫時把視線集中在調查他死亡一事上。
而且宇智波一族常年困于村內,整體實力大不如前,失去他,宇智波一族還需要時間再去積蓄力量,甚至等待鼬進一步成長。
至于木葉方面,他相信有鼬在,鼬會從中周旋,至少可以為木葉和宇智波的和平争取更長的時間。
宇智波止水快速處理好自己留下痕跡,又朝着和宇智波族地相反的方向在樹林中穿梭,直到在樹林中留下足夠的誘導性痕跡後,才撐着一口氣趕到了南賀川上游的峽谷處。
遺書他已經寫好,讓烏鴉帶着放到了他卧室的書桌上。另外,他也讓烏鴉通知了鼬,鼬應該很快就能夠趕來。
風聲呼嘯,激流回響,夕陽的光籠罩下來,顏色就像是稀釋過後鮮血的顏色一般,空氣中也漂浮在若有若無的血腥。
宇智波止水坐在高高的崖地上,兩只眼睛皆是閉着,左眼被左手遮擋着,右眼的眼皮向中間凹陷,臉頰上還拖着一道已經幹了的血痕。
他左眼的視線和一只烏鴉的視線相連接,總覺得這種時候,如果不能見一見末萊,還是會有些不甘心。
這個時候的我妻末萊正走在一條安靜的巷道上,那頭漂亮又濃密的粉發紮成兩個雙馬尾束在腦後,粉色的發絲搖晃,她一步一步往前走着,烏鴉停在電線杆上,一動不動。
突然,少女回過頭,紅色的瞳孔瞬也不瞬地盯着烏鴉,烏鴉沒有動,宇智波止水身體下意識後仰了一下。
“止水——”
宇智波鼬的聲音穿透樹林從遠處傳來,宇智波止水切斷了和烏鴉相互連接的視線,原本停在電線杆上的烏鴉撲哧着翅膀,一下子就往遠處飛走。
“阿止……”我妻末萊下意識喃呢了一聲,眉頭微蹙,回過頭繼續往前走。
[阿止……]
[好想好想見阿止,不知道阿止現在做什麽?]
我妻末萊眼睑半垂,呼吸漸漸加熱,臉頰也跟着泛起了潮紅的色彩。
[等成年了,阿止還沒有兌現他答應過的約定的話,那就換我來主動吧!]
另一邊,宇智波鼬已經和宇智波止水碰面,宇智波止水把最後的話和宇智波鼬交代清楚後自己動手将他原本完好的左眼也挖了出來,交給宇智波鼬。
“止水!!!”
血淚自左眼流出,他雙眼緊閉着,心裏某個念頭在反複洶湧,又不斷拉扯,連心髒仿佛都為此變得血淋淋的,呼吸間都是窒息般的痛楚。
他是宇智波止水,是宇智波一族的,木葉的宇智波止水。
只可惜……答應了末萊的事還沒有做到。
“鼬,”他笑着,笑得像是哭一樣難過。
“我的眼睛,如果末萊因為我的死而做出什麽過激行為的話,就拜托你對她使用別天神吧,讓她從此以後不再喜歡宇智波止水。”
“止水!”
“之後,我的眼睛也請你繼續留着,雖然要等十年左右的時間,但我希望我也能夠在将來的某一天幫到你。”
說罷,宇智波止水身體猛地後撤,烏鴉飛散,他直直朝着崖底墜落,衣服鼓動,帶起獵獵風響。
“止水!!!”
宇智波鼬朝着懸崖伸出手,飛散的烏鴉啼叫着,痛苦的吶喊回響過後又随着河水激蕩的浪花被拍碎在猙獰的巨石上。
一道陰冷絕望的查克拉自宇智波鼬的身上爆發,天空的顏色随着時間流逝而更加晦暗不明。
宇智波鼬睜着他新開的萬花筒寫輪眼,手仍舊向外伸着,固執地想要去救回那個已經必死的人。
而宇智波止水的身體消失在了河谷之中,他毫不抵抗地墜入水中,生命如轉瞬即逝的流星般快速消逝。
木葉的瞬身止水——死了。
走在街上的我妻末萊突然止住腳步,心髒在一瞬間抽痛了起來,她下意識抓住心口的衣服,雙肩微微向內勾着,眉頭痛苦地擰在了一起,冷汗滲出,連手指都忍不住微微抽搐。
[心髒……突然好痛!]
[感覺……好難過,為什麽……會這麽難過!]
“你……沒事吧?”一個金發的女人主動走了過來。
我妻末萊深吸了幾口氣,搖搖頭,重新站直了身體。
金發女人看着我妻末萊的那一頭粉發,試探着開口:“你認不認識一個少年,個子很高,長得也很好看,眼睛很大,頭發有點天然卷。”
“阿止?”我妻末萊歪着頭,軟糯的聲音略顯無力。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不過看這樣子,你們是認識的。”女人笑道,“要不要進來喝一杯水,你的身體看起來還有些不舒服。”
我妻末萊眨眨眼,跟着走了進去,女人遞給她一杯溫水,她接過後小小抿了一口。
“阿止……怎麽了嗎?”
“他昨天來我這裏買花,說是要送給喜歡的女孩子,買的是風鈴草,因為風鈴草的顏色和他喜歡的女孩子頭發的顏色很像。剛剛從店裏看見你時,第一眼就注意到你的頭發了,很漂亮!”
我妻末萊紅着臉,睫毛撲閃撲閃,兩只手握着杯子,食指和食指時不時就碰在了一起。
[昨天沒有收到花,阿止應該是把花送到了家裏,鳴人在家,阿止應該不會又把花帶回去了吧!]
[可惡!!!混蛋卡卡西,如果昨天回家了的話,就可以看見阿止送的花了!]
[好想好想快點回家,然後去見阿止,想要抱抱阿止,親親阿止,然後和阿止一起嘗試很多很多的事!阿止阿止阿止——]
[我最喜歡阿止了!喜歡喜歡好喜歡阿止!!!!]
“那個……”我妻末萊紅着臉小聲說,“昨天我沒回家,沒有看見阿止,我現在想回家看看,然後去找阿止。”
她站起身,把手裏的杯子放到一邊。
“謝謝您,我今天先走了!”
“嗯,下一次你們要一起來啊!”
“會的!”我妻末萊一邊迫不及待地往外走一邊說,走了幾步後突然想到了什麽,一個飛雷神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客廳裏,我妻末萊看見風鈴草被錯落有致地擺在花瓶中,她嘴角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阿止,好喜歡你!]
宇智波族地內,宇智波富岳坐在家中的書房裏等待着,他低頭看着茶盞裏已經涼了幾次的茶,止水不是一個會遲到或者爽約的人。
不久前止水說了和他有要事商議,約定的時間就是今天下午,但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或許……計劃出現什麽意外了。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