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雖為堂堂男子,但他的心眼兒卻比‘無良葉’大不了多少。
看着‘無良葉’挺着個大肚子還來神奈川戳他肺管子、敲他竹杠的欠抽樣子,自诩為貴公子的幸村雖然不能親自動手收拾她,但卻一點都不妨礙他在背後使絆子,提醒一下手冢(跡部):就算是在百忙中,也得回家動動。
于是乎,‘無良葉’前腳剛剛離開神奈川,幸村後腳就利用着她的傻哥哥将“部長年紀還小、不易早婚”的流言,傳了出去……此言一出,立即就将他與伊藤紅葉之間這些年來那不清不楚的關系,瞬間變得清楚起來。
這下子,神奈川沸騰了。
畢竟,伊藤紅葉那是誰?那可是名揚日本、見人欺人、見狗欺狗的第一惡霸。
別的先不說,單是就事論事地說說伊藤紅葉醋海翻騰、搶男人的事情:無論是當年轟動整個日本的忍足侑士前女友們,還是前些日子上杆子的給手冢國光(跡部景吾)拉皮條塞女人的分家長老們,哪個在她手裏讨到過好啦?
而且,伊藤紅葉從來都不是什麽君子,為了殺一儆百,對于膽敢搶她男人的仇人們,一向都采取了《一人犯事、全家連坐》的惡懲。
就拿3年前忍足侑士的那些前女友們來說吧,當年的事情,她們的确是做得有些過了,但那些都是她們因妒成恨、背着家族弄出來的,而且在東窗事發後,她們的家族也在第一時間将她們踢出家族,任伊藤少主處置,這也算是給足了伊藤家面子。
可是後來呢,心狠手辣的伊藤少主不僅在全球下達了《格殺令》将那些人在1個月內全部擊殺,對于她們的家族更是沒有放過,現在,事過境遷再回過頭來看看,當年的那些家族現在連點存在的痕跡都沒留下。
至于跡部家(手冢家)的長老們就更不用說了,老了老了,還被人綁在本家大門外吊着打,不僅把攢了幾十年的老臉全丢了,更是讓跡部景吾(手冢國光)這兩個小崽子,有機會趁着他們養傷沒臉見人的時機,大加攬權、收買人心。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現在回想一下整件事的發展過程……要說整件事不是伊藤紅葉、手冢國光、跡部景吾3人将計就計的聯手,任誰都不信!
有了這個認知,就算幸村精市的個人條件再好、再符合他們心中‘好女婿’的資格,那些人也不敢妄動心思。
于是,幸村精這邊安靜了,無論是那些此前一直都仗着輩分關心他、企圖給他拉皮條塞女人的世爺、世伯們,還是那些比較奔放、總愛在某處與他偶遇,而後再向他自薦草席的世家女們,全都在流言傳出後,消失了個幹幹淨淨。
困擾了自己許久的麻煩,就這麽沒了――這讓幸村很高興,相對的就連周圍的空氣,他都覺得清新了不少。
喝着綠茶,仰望着天空,沒有了煩惱的幸村美人,不免有些貪心地想象着:如果這個時候,東京能刮上一股華麗的飓風、再襲來一次嚴酷的寒流,那就更圓滿了。
―― 幸村必定失望的分割線 ――
日本的國土面積本來就不大,再加上流言的傳播又堪比光速,于是乎,幸村費盡心機傳出來的流言,早在流言放出後的第二天就已經傳到了東京。只不過,流言再快那也快不過‘無良葉’的狗屎運。
不知道是某葉童鞋這兩年養尊處優把自己給養弱了、還是孕婦的抵抗力真的很差,反正當她從神奈川玩了一圈回來後,當天夜裏就發起了低燒、第二天一早雖然燒是退下去了,但卻還是嘴角起泡、并且還伴有打噴嚏、流鼻涕等症狀,心疼得伊藤外婆在狠罵了一頓不會照顧人的忍足後,立即就打包将自家寶貝兒帶回了本家。
現在,随着流言的傳出,幾個妒夫當即就有了反應,只不過,礙于紅葉現在還在伊藤本家,他們不敢直接上門觸黴頭的同時,只能目标一致地将炮火對準了那個沒有夫綱、居然會陪紅葉回神奈川會老情人的忍足侑士。
因為陪老婆的需要,這個時候的柳蓮二也已經常駐東京,但他的大本營卻還是在神奈川。所以,對于幸村近些日子以來的桃花劫,他也略有所聞。
而且,對于幸村,柳蓮二還是覺得:自己與他蠻有緣分的
1、從當年,他們一起偶遇紅葉、一起被她忽悠,而後又一起咬牙切齒地想念了她7年;
2、到7年後,他們一起遇見了她哥哥,一起盼着她回來、等到她回來後又一起追求她;
3、再到最後,自己有幸抱得美人歸,而幸村卻黯然退出。
當然了,在此期間,他也試探性的問過紅葉:為什麽好色的她會選定自己而不是美貌更勝一籌的幸村。
而那個死丫頭卻眼珠子亂轉,最後還色痞兮兮地用着句“做人嘛總要往前看,家花不如野花香,人生才有盼頭”來打發他,氣得他回家後就拿起紙筆,給切原赤也整整加開了2頁紙的《訓練罰單》。
唉,這些流言,究竟是幸村為了擺脫相親而故意拿紅葉做筏子放出來的假消息,還是紅葉自己舊病複發、采完家花後又開始惦記上野花了?
只要一遇上‘無良葉’的事情,就無法靜下心來客觀分析的柳蓮二最終還是選擇了個最直接的方法――給忍足侑士打電話,直接問。
電話接通後,柳蓮二先是有計劃地問了下鳳鏡夜的事情,在挑起忍足的火氣後突然話題一轉,問起了流言的事情,随着忍足在電話那頭來不及反應的真實爆發……柳蓮二癟下去的嘴角終于又翹了。
幸村啊,都這麽大個人了,還和個孕婦計較,丢臉不?
相對于柳蓮二探知答案後的輕松,被戲耍了的忍足卻氣得掀桌:柳蓮二,你TM的真不是東西!我被紅葉的外婆罵、還被她搶走老婆、孩子就已經夠可憐的了,你還在我傷口上戳刀,誘拐我說出真相。
丫的,那種“孩子他~媽嫌我長得醜,要找個好看的做胎教”的理由,你以為很光榮嗎?就你長得那樣,連眼睛都睜不開,遲早紅葉也會帶着你的球去找別人做胎教的,等着瞧!
不同于柳蓮二與忍足不熟(?),就算有事也會選擇在電話裏用着突然襲擊的方式得到答案,與忍足很熟屬于同一戰壕的手冢、跡部2人,在得到消息後立即就親臨了忍足家,準備當面确認。
可是,他們來的不是時候,忍足剛剛才裏子、面子全丢地被柳蓮二給耍了,又豈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2次,而且都是摔倒在情敵面前?
所以,面對着跡部開門見山的責問,忍足眼都沒眨地就編出了一套“幸村有寶物、紅葉有惡名,他們倆只不過是互取所需”的謊言忽悠2人。
互取所需?――這個理由雖然說得通,但,忍足侑士的的品行,說起來和‘無良葉’也差不多,都是《謊話說得比真話還溜》的專家,而剛才的那些話語他又說得忒溜了,中間連點停頓都沒有,這不禁讓2人起了疑心。
悶騷的手冢還算忍得住,暴躁的跡部直接就美目一瞪怒視着忍足:大有讓他有膽子再說一遍的氣勢。
跡部的這個表情,如果是換在以前,仗着他是冰帝老大,身為老二的忍足只能在他手下讨生活的時候,忍足說不定還會買他的賬,再編個理由騙他。
但現在,自從一個月前,跡部受到了鳳鏡夜的挑撥在母嬰用品店擺了忍足一道,害得忍足的寶寶差點被‘無良葉’打掉之後,忍足就徹底地不買他的賬了。
現在,看着跡部又要用老辦法來威脅自己,忍足也不甘示弱地冷笑了下,而後借着擡眼鏡的機會對着跡部那身根本就不符合這個季節穿的長袖豎領衣服看了很久,直到将跡部看毛了,他才刺了句:“不信?不信,那你就自己去問!”
這句話直接就戳到了2人的肺管子,別說是跡部就連一向面癱的手冢都氣得變臉。
原來,這還得從‘無良葉’進入懷孕中期說起。一般來說,孕婦步入懷孕中期後,孕吐會停止,但體重、胸部和腰圍卻都會增加:
1、對于胸部增大這一點,紅葉很高興,甚至還在那裏計算着:生一個孩子從A升到B,生兩個孩子從B升到C,那麽,等到生第五個孩子的時候,她的胸部就能升級要F啦。吼吼吼,到了那個時候本少主就是能悶死情人殺人于無形的人間胸器。
2、但是對于體重和腰圍的增加,紅葉卻不怎麽開心,特別是當她用閃亮亮的大眼睛看到:當她像往常一樣坐到跡部的大腿上時,跡部的嘴角居然一直在抽搐、那樣子顯然就是在受刑,而等到她下來的時候,跡部立馬就松了口氣,還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死命地揉着大腿……丫的,本少主有怎麽重嗎?氣死了!
于是,小氣的紅葉記恨上了跡部,等到後來當她得知不僅是跡部就連手冢家的長老都趁着這段時間給2人拉皮條,塞女人後,她更是以偏概全地将手冢也給記恨上了。
所以說,一個月前,當她受到了忍足的挑唆而包圍了跡部家(手冢家)而後在知錯之後,又立馬能想到好借口――這就足以證明,這丫頭想收拾他們已經想了很久了。
等到紅葉收拾完了那些老的之後,手冢和跡部這兩個小的也沒逃過她的報複,特別是随着盛夏的來臨,外面萬裏無風、火辣辣的太陽直直地炙烤着地面,而內裏又因為進入孕中期,原先那些從來都沒有出現的頭暈目眩、雙腿水腫、小腿抽筋等毛病,全都接踵而來,這不禁讓紅葉更加地看手冢和跡部不順眼。
“丫丫的,本少主這麽熱的天,還在這裏揮汗如雨地蹿包子、生孩子,碰到腳抽筋的時候更是疼得呲牙咧嘴的冒冷汗,你們倒好,成天的在外面臭顯擺、招蜂引蝶。”
“那些個老家夥算個球啊,本少主一個照面就搞定他們了,你們居然會搞不定?哼,還不是覺得人家帶來的花姑娘年輕漂亮身材好,比家裏正在大肚子、身材橫着長的黃臉婆好多了……哼,我不好過,你們一個兩個誰都別想好過。”
于是,此後的幾天,手冢和跡部開始倒黴了。紅葉總會在自己難受的時候滾到他們的懷裏,而後為了緩解難受,又會一邊鬧騰,一邊伸出小爪子向着他們裸~露在外的手臂、脖子上撓去……
剛剛開始的時候,2人并不覺得什麽有什麽奇怪。
畢竟,紅葉的性格比較實誠,每當他們坦誠相見在床上做運動的時候,如果偶爾弄痛她了、或者是弄到她興奮了,她都會伸出小爪子在他們的背上、腿上、胸口上狠狠地撓上幾下。
而且性格裏有些隐性M屬性的2人,也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妥,相反的,他們還有點暗暗得意地認為:這是紅葉對他們戰~鬥~能~力的肯定。
可是這一次,紅葉卻有點不一樣,她居然爪爪都這麽狠、還專門抓在外人一眼就能夠看到的地方:
手臂上的傷痕――這還好些,穿件薄點的長袖就能遮擋,雖然在高溫日裏穿長袖有點紮眼,但也不是沒有人穿呀?
但是脖子上的傷痕怎麽辦?這麽熱的天總不至于讓他們穿高領吧?
這下,好面子的2人有點拉不下臉了,特別是有一次當紅葉又一次犯病要出爪子時,居然在要抓到跡部的帥臉的時候,頓了頓,而後轉了個方向在跡部的脖子上撓了幾下。
就是紅葉的這一動作,終于讓2人明白,感情這丫是清醒的,那麽此前的行為就是故意的啦!
此後,頗有心計的2人直到偷聽了紅葉與伊藤外婆的對話,這才明白了自己遭罪的真正原因。唉,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不過,看在你是孕婦不能受凍、而且又是因為吃醋才這麽做的份上,咱們就先不追究了。惹不起躲得起這總行了吧。
于是此後的幾天,跡部和手冢學乖了,穿着長袖豎領的衣服龜縮在了家裏、還美其名曰:整頓內務!畢竟,這2位也不是什麽聖人,就沖着身上的累累傷痕,他們也得從家族的禍首那裏找回點場子。
可是現在,2人剛剛找回了點場子就發生了幸村的事情,等到他們心急火燎地趕來問忍足的時候,居然還被他給搶白了一頓,這不禁讓好面子的2人,氣急了!
紅葉已經7個月了吧,嗯,再有60多天就該生了,沒關系,爺忍着,爺等!
作者有話要說:小魔鏡已經好多了,現在已經辭職休養,準備先把身體養好了再去醫院,醫生點頭了,再懷!謝謝大家的關心,群麽個!祝:大家身體健康!(*^__^*)
番外(上) 紅葉要嫁人(三嫁之一、二)
視線轉回到兩個半月前 ‘無良葉’受了忍足的蠱惑而兵臨跡部本家(手冢本家)的時候
那個時候,大發雌威的‘霸王葉’直言不諱地警告着所有人:“跡部景吾(手冢國光)今後的妻子只能叫做跡部紅葉(手冢紅葉),其餘的歪瓜裂棗爛桃花們趁早給本少主死開!”
之言一出,立馬就在整個日本炸開了鍋。
畢竟,衆所周知,日本早從明治時代開始就有了自己的戶籍制度,而且實行的還是很嚴苛的《戶口随人走》的住民票制度。也就是說,凡是日本公民無論走到哪裏,一旦安定下來之後,都得到所在地點去更改個人的住民票地址。
而就是在這麽嚴苛的戶籍制度下,伊藤紅葉居然還敢如此大膽地一女二嫁,妄想憑着一個戶籍進2家門,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可是‘無良葉’呢,在關乎未來老公的問題上從來都不打诳語,既然有膽說,那麽她就一定有百分百的把握了。
原來,當年,年僅5歲的‘無良葉’被伊藤外公帶回本家的時候,愛女心切的切原小爸深怕自家的寶貝兒适應不了你爾我詐、真刀真槍的貴族生活,為了給她留條退路,因而故意裝傻提都沒提代表着‘切原紅葉’身份的住民票。
老而彌堅的伊藤外公對于女婿的小動作,只是冷哼了一下權當沒看見。反正‘紅葉寶貝兒’回到本家之後,也是要記入族譜改姓‘伊藤’的。與其求着女婿将切原紅葉的住民票拿出來改成伊藤紅葉,老爺子寧願憑着《族譜》直接去弄一份伊藤紅葉的住民票,比較省事。
于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無良葉’就有了2個正大光明的不同身份。
當然了,在最初的那幾年,當‘無良葉’的身邊只有手冢國光一個人的時候,她對于自己擁有2個身份的事實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直到後來,她在去跡部家的路上遇刺,整整暈迷了7天,而手冢和跡部又在那個時候前後腳地向她表白,并且還說只要她能醒過來,不介意今後3人一起生活……這才讓本來就色心旺盛的某人,動起了齊人之福的心思。
―― 手冢篇 ――
因為歷史遺留的原因,伊藤家和同為貴族的手冢家,向來都是政見一致、同進同退。而且這一代的伊藤少主雖為女子但卻謙遜守禮、人也長得喜氣,鐘靈毓秀的像個小仙女。所以呢,很得手冢老爺子的喜歡。于是,老爺子一賴皮,直接就背着老友,将人拐回了自己家,與自己的親孫子――手冢國光一起教養,等于就是給2小孩互找了個玩伴。
那一年,手冢國光6歲,伊藤少主5歲,兩個小娃兒就因為這層關系開始了“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的有愛童年。
再加上伊藤少主因為是早産兒的關系,雖然腦袋很聰明,但身體卻不怎麽給力,就連正常人平日裏最為正常的出門讀書都沒去過。而乖巧懂事又天生早熟的的小手冢,自然就對這個小夥伴更加的憐惜、看顧得也更多些。
久而久之,倆人日久生情,終于在伊藤少主行完成人禮的那一刻,已經長成了大小夥兒的手冢國光,紅着臉磕磕絆絆地向着自己心愛的小仙女兒求婚了……
從此以後,這對門當戶對的璧人,就像童話故事中的王子與公主一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一輩子,也給整個東京留下了一段青梅竹馬的千古佳話。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神經總不怎麽正常的‘無良葉’硬是将手冢拉到手冢道場的後花園。而後,在那個2人小時候經常玩鬧,此刻卻四處透着冷風的涼亭裏,一臉得意地說出了這段由她親自改編、潤筆的千古佳話。
這些年來心理承受能力也越來越頑強的手冢,則靜靜地坐在涼亭一角,像是在聽鬼故事似的聽完了由自己做主角的愛情傳說。
故事結束後,伴随着耳邊呼呼的冷風,部長的臉皮雖然依舊面癱,但放在腿上略為顫抖的左手卻真實地出賣了他的感情,此後,回過神來的部長,為了不暴露自己的悶騷,只能用着不停的鄙視來岔開話題。
什麽謙遜守禮、鐘靈毓秀?你确定這兩個成語适合你用嗎?大家都這麽熟了,這種笑話說出去,全日本都會笑的。
還有,真的是我爺爺看你可愛,把你拐回來的嗎?明明是你在得知他是我爺爺,而你又回憶起了當年調戲我時的好手感,這才屁颠屁颠地跟他一起回來的――這點,你別否認,當年你在得意忘形的時候,可是自己親口說出來的;
至于,你體弱,我又比較愛護你的事兒,那更是沒影!
你除了扮豬吃老虎時會咳嗽兩聲之外,其餘的時候哪天不是身體倍棒、闖禍倍多,更別提吃我豆腐時,那飛快的速度……至于我呢,扪心自問,也沒怎麽愛護你,這些年來,老子與你交集最多的時刻,就是看你不爽、把你摁在地上揍屁股的時候。
手冢的不滿雖然還有很多很多,但看在某人這麽冷的天,還在花園裏陪他談情說愛(?),并且還抛棄了跡部柳蓮二等人,以‘伊藤紅葉’的身份嫁給他的份上,只能放着冷氣默認了這段很丢臉的千古佳話。
―― 跡部篇 ――
跡部家是在19世紀末日本進入明治維新之後才崛起的新勢力,經過前後幾代家主的努力開拓,跡部家族的財力雖然已經躍居到了日本前三,但與那些世襲沉澱的權貴氏族比起來,卻依舊有着很多的不同。
這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因為跡部家從第一代家主開始就比較強勢,所以并沒有出現權力旁落、分家得勢的局面。而且,到了跡部家第三代家主的時候,甚至還專門就此事制定出了一條《凡擔任家族長老者只能吃息、本人極其子女親眷不能以任何形式插手家族事務》的族規,并且還不許今後任何一代家主更改。
這條家訓可以說是跡部家族《集權制、本家一言堂》的開始。
本家的權利得到了很好的維護,但分家的貪婪卻不是僅僅用些股息、用些面子上的長老稱謂就能滿足的。既然明的不行,那麽那些長老們只能采取迂回政策,将手伸到了本家的後宅,企圖将那些受他們控制的女子推送給本家。
于是此後經年,跡部本家繼承人的婚姻問題就成了本家與長老們之間讨價還價、利益角逐的工具,而且歷代如此,代代不換。
就連堪比老狐貍的跡部爺爺,和在後來曾經扮豬吃老虎,結果讓分家損失過半的跡部爸爸,在自己年輕的時候,都曾經因為自己的妻子人選,和那些所謂的長輩長老們發生過激烈的抗争。
等到跡部景吾那一代的時候,情況則更加。
無論是在自傲上、還是在脾氣上都比自己的父輩們更勝一籌的跡部景吾,放着長老們拉媒保牽的名門貴女、沒落貴女不喜歡,卻偏偏一見鐘情地喜歡上了一個平民女子。
一個居住在神奈川只屬于中産階級家庭出身的平民女子――切原紅葉。
切原家是做進出口貿易的,近十多年來,雖然在同行中做出了點名氣,但和日本前三的跡部家比起來,卻還是有種高山仰止的驚嘆。
可是跡部景吾卻偏偏看中了這家的女兒,冒着被整個家族聯合彈劾的危機堅持着……到了最後,面對着步步緊逼、恨不得直接将女人打包送到他床上的衆長老們,被逼急了的跡部景吾,直接就在董事會上發飙,指着某些人的鼻子罵出了:
“跡部家的男人還沒軟蛋到要靠女人、靠陰謀詭計來鞏固地位、追求好處的地步!”
“本大爺更不會引狼入室,給自己找一個只知道有長老,不知道有本家、有丈夫的女人做妻子,至于想做當家主母,嗯哼哼,那,更是想都別想!”的豪言壯語。
這番厥詞,直接就将本家與長老們之間最後的一點遮羞布都扯破了。
最後,還是跡部爺爺與遠在英國的跡部爸爸聯合出面,再加上跡部景吾本身那談笑間強擄灰飛煙滅的狠勁,終于讓某些人心有餘悸地閉上了嘴巴。
而跡部景吾與平民女子切原紅葉之間的愛情,也算是另一個灰姑娘的神話了。
以上的這個故事,是倆人在床上鬧騰了一場後,‘無良葉’坐在他身邊很認真很認真地告訴他的。
而且,在說完後,可能是擔心跡部生氣的緣故,小丫頭還不停地偷眼瞄他,大有如果跡部發飙,她立即就撲上去再來一場妖精打架……直接用行動來解決的趨勢。
随着紅葉的這些小動作,跡部警惕了一天的神經終于松弛了下來:呼,這臭丫頭!怪不得今天一天都乖巧得不像話,就連剛剛在愛愛時,都規規矩矩的,沒有吵着要做攻、要在上面,原來是心裏有虧啊。
說句實在的,在‘無良葉’剛剛開始探口風的時候,跡部的心裏的确是酸澀異常,可是那也僅僅是一陣的酸澀而已。
畢竟,從幾年前,手冢得了切原小爸的青眼,将伊藤家暗衛首領的信物交給他的那刻起,他和忍足就已經明白:在這場3人角逐的情場中,手冢贏了。
可是那個時候他的心已經丢了,無論是為了捍衛跡部家的傲氣、還是為了他自己,他都沒有放棄紅葉的打算。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跡部景吾就瞞着所有人(包括跡部爺爺)偷偷滴與遠在英國的父母聯系:
1、懇請父母動用那邊的根基給紅葉弄一個英籍日裔的身份;
2、等到紅葉年滿法定婚齡之後,他再想辦法将她拐過去注冊;
3、然後,再将《婚書》複印下來,連同喜帖一起寄給手冢、忍足、柳蓮二,讓他們來參加一場超級豪華、超級砸錢的世紀婚禮。
而他那位彪悍的母親大人吶,自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不過卻逼着他手寫了一張《今後将他的大閨女送去英國由她這個祖母親自教養》的保證書。
以上的這些,不甘心的跡部足足策劃了3年,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原來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努力,而這臭丫頭的眼裏還是有他的,沒有總盯着手冢國光。
再加上‘無良葉’所提出的《明明就是名門貴女卻偏偏要以灰姑娘的身份嫁入跡部家》的計劃,更是讓跡部覺得貼心又解氣!
過耳不忘的跡部回想着當初,某長老為了游說他與紅葉分手時,所說過的“古來就有高門嫁女、低門娶婦的說法,而伊藤家族的權勢太大,這樣的菩薩娶進來,我們家供不起”
和後來,就是同一個人,為了讓他娶一個他們安排好的沒落貴女又說過“古來聯姻就是錢與勢的結合,我們跡部家雖然財力滔天,但卻總被人中傷為暴發戶,這主要還是我們的姻親不夠厚,不能給子孫後代一個更好的出生的緣故,所以景吾啊,既然你是跡部家的子孫,就得為家族做出點犧牲……”
呵呵,明明是前後矛盾的一席話,卻能讓他們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而紅葉應該就是記恨着他們,所以讓會想出這招的吧?
1、明面上是以貧民女的身份嫁進來,導致總長老們想借着與名門貴族聯姻借此自擡身價的算計破滅;
2、但在暗地裏,她卻實實在在就是伊藤家的少主,後臺、權勢、謀略一樣不少。再加上這丫頭小心眼、愛記仇,肯本就沒什麽尊重長輩、忍氣吞聲的概念――哪裏是一灰姑娘,整個一白雪公主的後媽。
這下好了,白雪公主的後媽 碰上一群專愛倚老賣老、作威作福的長老……跡部完全可以想象,那些長老們碰上某後媽後,被氣得吐血,還不得不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慘樣
想到這裏,跡部高興了,不過……紅葉啊,自從當年你在立海大那麽一鬧,現在整個日本誰人不知《切原紅葉就是伊藤紅葉》的事實,就算你手裏真有2份住民票、2個身份證號碼,那也只是自欺欺人的掩耳盜鈴。
此刻的‘無良葉’早就沒有了剛才的戰戰兢兢,看到跡部并沒有生氣她的膽子也大了,熟門熟路地滑倒了跡部的腹部,拿他的肚子當枕頭。
所以,當跡部問她的時候,不是地球人的她,只是蹭了蹭在跡部的肚子上找了塊更舒服的肉肉枕着後,這才痞痞地說道:“切,自欺欺人怎麽啦?本少主樂意,看誰敢吃多了撐着閑命長的;再說了,我之所以這麽做,就是想正大光明地嫁給你,做你跡部景吾的妻子,至于是不是掩耳盜鈴,哼,本少主早就把鈴用過了,他們還能一貨兩賣?”
“光明正大地嫁給你,做你跡部景吾的妻子”這句話,真的讓跡部很受用,于是趁熱打鐵,2人又滾到了一起。
只不過另一句“早把鈴用過了?”――在流氓方面遠不及某人的跡部,直到愛愛完畢,紅葉累得打起了小呼嚕,他才明白:那個‘鈴’究竟指的是什麽。
臭丫頭,一天不色,你會掉塊肉啊!
而且,不知道是真的關心,還是仍有妒忌,跡部的第六感很精确地告訴他:紅葉和手冢不會這麽一帆風順,說不得比起他來,手冢會更慘。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這次更新間隔有點長。主要還是小魔鏡心思過重,害怕過度了。做了清宮手術一個多月,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真的,總覺得肚子裏的感覺不對。而且,過了一個多月了,大姨媽都沒來,去醫院,醫生除了配點藥,就是讓你再等等。好在前兩天終于來了,而且,這次居然一點也不痛以前小魔鏡大姨媽來的時候,都很痛,甚至還會痛得打滾的。難道是因禍得福啦?
番外(下) 合理合法的一女三嫁(三嫁之三)
有道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有了早些年一人分飾兩角以不同的身份拿到戶籍證明,就等着年齡一到合理合法地嫁給手冢國光、跡部景吾的經驗,等到了柳蓮二的時候,膽子越來越大的小色女不禁辦得更加的得心應手。
于是,等到柳生比呂士與‘無良葉’狼狽為奸、一起演戲架空柳生分家的時候,她就在私下裏與柳生爺爺達成了某種協議(見正文)。
此後,随着壓在頭上幾十年的分家一完蛋,大權回歸的柳生爺爺立即就發布了《歸宗令》,以柳生家族家主/族長的名義尋找那些在分家當權期間,被迫害、被趕出家族的族人,而這其中就有柳生爺爺的小兒子。
可是,這則《歸宗令》熱熱鬧鬧地尋覓了許久,卻始終都沒有小兒子一家的消息,直到一年多以後,就當衆人有了新話題、不再關注此事的時候,柳生本家卻興師動衆地接回了一個13、4歲的女孩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被兄妹倆整治得早就密不透風的柳生本家,居然隐隐約約地傳出了點八卦:小兒子一家找到了。
原來早些年,為了躲避分家的迫害,小兒子一家隐姓埋名地離開了日本,躲到了德國的某小鎮生活。現在,人雖然已經找到,但因為某些原因,他們并不願意歸宗,甚至是回日本。最後挨不過柳生爺爺的親自上門老淚縱橫、這才不甘不願地送回了一個女兒,權當是代替他們2房在老爺子面前盡孝。
從此以後,柳生本家除了孫子柳生比呂士、孫女柳生花語之後,又多出了一個剛剛歸宗的大孫女――柳生緋緋。
與很多在國外長大的日裔子女一樣,出身在德國從未回過日本的柳生緋緋對于自己的母語――日語,也僅僅只是停留在聽得懂、能連蒙帶猜地進行簡單交流的份上,至于要讓她像同齡的孩子一樣背着書包去學校看日文課本、聽日語講課……那簡直就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在這一點上,柳生爺爺并沒有為難這個剛剛歸宗的大孫女,而是專門甄選了幾位會德語的家教來本家一對一地教課。所以,對于柳生本家的這個新孫女,外界也僅僅只停留在‘知道有這麽個人’的層面。
當然了,以上的這些八卦只能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