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燒的差點大腦死機的陀思緩緩敲出一個問號, 不知道眼前發生的到底是現實還是幻境。

“咳……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要不然你傳染給我好了,能好的快一點。”你朝陀思湊近。

……

陀思又沉默數秒, 然後伸出手撫上你的額頭。

“你在做什麽?”

“在想……咳、咳咳……你是不是也發燒了……”

“就是因為沒病所以才說這句話的!”

“……為什麽?”

“因為我怕你這樣燒下去會死翹翹啊。”你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一個陀思的團子,“這樣我以後就沒有更新看了, 我要靠什麽活呢!為了我還有世界上千千萬萬文豪小野狗的粉絲們着想, 你必須早點好起來呀,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

“是嗎……咳咳……”陀思收回手, 咳了兩聲, 繼續說, “也就是說,為了你的費佳親親,你會甘願奉獻出自己的身體是嗎?”

“雖然這話聽起來又哪裏不對……”而且有點色色的, 你在心裏補充,“嘛,但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欸……”陀思拖長音, 其實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困意又向他襲來了而已, “那還真是讓人感動呢。”

“你這是俄羅斯笑話嗎?”你下了床, 穿好拖鞋,蹲在他的床邊,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你怎麽會因為人類的言行而感到感動呢?”

“是呢……”他甚至已經沒有反駁你的力氣了,“那你準備怎麽做呢?”

“而且我要糾正一下,雖然從結論上而言, 我的行為的确是‘舍身救陀’。不過,從目的上而言, 我只是為了緩解自己內心的焦慮罷了。”你為自己的舉動扯了個理由,閉上眼說,“說白了,我不是為了你,但是有可能是為了費佳親親,可更多的只是為了自己而已。”

“……”

沒有回音。

其實你已經做好了被他怼回來的心理準備,畢竟如果他還有力氣怼人,那麽反而可以證明他還挺有精神。

可他沒有。

你睜開眼,發現眼前的人的雙眼已經合上了,縮在被子裏平緩地呼吸着。

啊,睡着了呢。

而且毫無防備。

……哈!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他睡着了!那不就可以趁機——

當你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朝他伸出了罪惡的手,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臉頰。

……沒什麽肉。

好可惜,一點都不軟。

……!!!

不不不茶茶,你在幹什麽呢!

你又猛然收回手,心想這種行為不就和癡女一樣了嗎!

說起來,他是真的睡着了嗎?還是說只是裝睡???

為了測驗這一點,你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太宰先生說他要來夜襲你了。”

“………………”

沒有反應,看來是真的睡着了。

搞什麽啊這人……虧你都努力說出“傳染給我吧!”這種話了,他居然就直接睡着了!按理來說接下來難道不是鑽進他的被窩或是和他親密接觸來個接吻這種展開嗎!

……咦。

奇怪???

誰誰誰誰誰[消音]要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做這種事了!!!而且通常來說的話普通嘴對嘴是不會感染的吧,至少也得是舌舌舌、舌……舌……嗚哇說不出口!!!至少是這種程度的才行吧!!!

可可可可可惡誰會跟他舌舌舌……舌吻啊可惡!!!說到底他也不願意的吧!!!

嗚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你抱頭,把臉埋在眼前的被單上,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鬼話仿佛就是在暗示什麽奇怪的事……難怪陀思會猜你是不是也發燒了好嗎!!!

雖然你的确願意以自己生病為代價換取陀思早日康複,可這中間的過程……你當然是不願意的好嗎!

你氣的站起身準備離開,滾回你自己的房間裏睡覺。

結果,當你走到門口時,身後的陀思又輕咳了幾聲。

……還是,稍微有點不忍心。

你站在他身後,心想:如果不是你、而是其他人……比如說太宰先、果戈理或者說西格瑪寶貝的話,陀思也會像這樣毫無防備的入睡嗎?

應該……不會的吧。

畢竟是被通緝的犯罪分子,平時的生活肯定也不怎麽安穩。

“唉……”

你嘆了口氣,還是放心不下他,甚至懶得去考慮他這咳嗽是他故意的呢還是說只是巧合。

你再次脫下拖鞋,一咬牙爬上了他的床,在他被子外面和他背靠背躺了下來。

你從荷包裏掏出你費佳親親的團子放在枕邊,輕輕拍了拍手,然後雙手合十向團子虔誠地禱告:我這麽做都是為了您啊我的費佳親親,我沒有出軌,也絕對沒有和別的男人做什麽奇奇怪怪的事,請您監督!

你又從荷包裏掏出手機和耳機,肝起了《偶像夢幻祭》的活動,然而因為這游戲系統過于無聊,你點着點着就睡着了。

……

房間外。

橫濱熱心市民中原中也替你攔住了所有想去偷聽的人。

其實也沒幾個人有偷窺別人隐私的癖好,只用防防太宰和果戈理就行了。

再外加一個……要試圖說服拿着菜刀不願放下的長谷部。

“你冷靜點啊,當代年輕人不都講究自由戀愛嗎?”中原中也根本沒發現,他的人設定位已經愈發接近居委會的管事大媽了,“茶茶自願的,你這樣不就是棒打鴛鴦了嗎?”

“的确如此,如果對象是您的話我毫無意見,中原中也。”長谷部強調說,“可主上喜歡的偏偏是個作為戀愛對象而言不靠譜、又會令常人感到恐懼的男人……沒有父親會安心把女兒交給那樣的人!”

“她到底是你主上還是女兒啊你先說清楚好嗎!!”

“主上是我的主上和主上是我的女兒又有什麽關系?”

“這人在說什麽鬼話啊!”

“我們是付喪神,所以要說的話應該是神話哦。”燭臺切在旁邊糾正,他是贊同中也的,你喜歡誰、想和誰在一起,他們無權阻止,“而且中也君,你看,主上不也常說嗎,比如什麽‘我是他的女友粉和我是他媽媽又和我想看他和別的男人搞基又有什麽關系?’,再比如什麽‘老公,媽媽永遠愛你’之類的。”

“……???這又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哦,網上稱這些為精分發言。”

“所以你是想說長谷部和茶茶已經精分了嗎?”

“不,我完全沒那個意思!”

“原來沒有的嗎!”

“哈哈哈……這個話題就先放到一邊吧,中也君也多刷刷微博如何?會學到很多新東西的哦。至于那邊……請中也君放心,我會說服長谷部君的。”

“不……關于茶茶那邊的問題,我是不知道長谷部在慌什麽啊……?太宰不都說了魔人那家夥不行嗎?茶茶不也這樣說過???那他生病的時候不就更不行了嗎怎麽可能做出什麽越軌的事啊。”

“……這樣,原來魔人的戰鬥力不行啊。”在一旁的芥川得出結論,“呵,難怪他在食物鏈的最低端。”

“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說什麽可我想絕對不是戰鬥力啊!”中島敦搶先幫中也吐槽,“還有食物鏈的最低端又是什麽啊!”

“太宰先生肯定就是食物鏈最頂端的男人!”

“……什麽鬼啦!”

………………

陀思做了一個夢。

他不太喜歡做夢,也很少會做夢。都說夢是潛意識的表現,他也認同這一點。

他的夢總是大同小異,總會夢見同一個人。

準确的說,是同一個、就連自己也無法回憶起的人。

他自幼便擁有超于常人的記憶力與腦力,按理來說,他應該絕對不會忘記的才對。

曾遇見過的、給予了自己“生存意義”的人。

那到底是誰?

她究竟幫助了他什麽?

她的笑容、她的聲音、她頭發的顏色,無論是哪樣他都回憶不起。

唯能記起的,只有那一句話。

“既然這樣,那就……”

最近,她的幻影嘗嘗會與你重疊。

陀思從夢中清醒,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是的,就像現在這樣。

他看着躺在自己眼前的你,尚未完全從夢境中回過神,還以為眼前的景象不過是夢境的延續。

說起來,他好像是發燒了,然後你一直在照顧他,最後好像還說了點胡話。

他确認了一下自己的意識,的确已經清醒了不少,燒應該退了。

無論如何,他還是先起床為妙,不然——

就在陀思這樣想,決定先爬起來裝作無事發生的時候,你也醒了過來。

當然,你也夢到了你的費佳親親。

最近,夢裏的你親愛的費佳親親常會與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臉重疊,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反正夢也是你的代餐,只要你堅信在你夢裏出現的是費佳親親,那就一定是了。

你夢到你變成了他的戀人,在他的懷裏黏蜜地撒着嬌,還上去索吻。

這并不是什麽值得讓你覺得難為情的事,因為你經常夢到這些。

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着同樣睜眼看着你的陀思,還沒完全清醒,自然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麽。

你并未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什麽問題。

因為你每天睜開眼時,看到的同樣也會是這幅景象——你的費佳親親(等身抱枕),就睡在你旁邊。

所以,你就像往常那樣像前面挪了挪身子,抱緊了眼前的人,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小口,然後鑽到他的懷裏。

“……最喜歡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1月結束了,我終于完成了我的日更野望

明天請假一天,接下來應該會保持周更4~5章的頻率(土下座

因為快要進入收尾階段了所以要整合一下劇情……

看在我日更的面子上——請收藏一下我的作者專欄吧!!!!((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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