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六章

另一邊, 重玉從前更是沒和李嶼秋肢體接觸過,他才不會給一個備胎那麽多機會。

李嶼秋竟然這麽快就投懷送抱了。他本應該拒絕的。

可是,當他感受着李嶼秋的藕臂柔柔的搭過來,他的手臂也橫在他腰間, 隔着薄衫, 能清楚地感知的衣裳底下細膩的肌膚。

他低頭去尋那雙楚楚動人的眼眸,明确認識到一件事, 李嶼秋的欲擒故縱對他有效。若非身邊還有一個裴意, 他很想順勢摟住那截腰身, 依着心意把人貼近自己。

但是裴意還在一邊,他只好克制沖動, “既如此,就聽你的吧,我們過去看看。”

“我都行,帶路吧。”裴意沒覺察出絲毫異樣, 或者是, 他現在還被自己和徒弟接觸的那部分觸感所吸引了注意力,表面上看着鎮定, 其實思緒已經飄遠了。

李嶼秋為了穩住他們兩個, 不得不一直跟他們找話題聊天,手上也沒有松懈過, 一直分別挽着二人。

系統出來時見到這一幕,腦子都要宕機了。

它的宿主, 居然左右分別站着兩個男人, 而且他們兩個看自家宿主的目光明顯不太對勁, 那種眼神它看得多了, 在前幾個任務世界的主角和反派身上。

好像也沒什麽劇情是需要宿主主動到這一步的?吧?

它默默地質問了一句, [宿主,一個小時不見,你怎麽玩得這麽花了?]

李嶼秋惱怒道:[還不是為了避免宋淮恩看到重玉,一個是替身一個是白月光,他們兩個如果遇見了,你覺得會安生嗎?但是原著裏他們兩個根本沒見過面,現在重玉卻出現在了這裏,還差點就看到宋淮恩了,這合理嗎?]

系統這才明白了,原來如此,這又是什麽大BUG啊!

居然害得它的宿主都要被迫同時跟兩個人虛與委蛇,太可惡了吧,關鍵是這兩個人都對它的宿主沒安什麽好心思,也就是宿主根本看不懂,才那麽傻乎乎的挽着他們兩個走。

三人走了一段,遠離了宋淮恩的比試場地,李嶼秋這才勉強松了一口氣,這麽遠的距離,宋淮恩應該看不到這裏了,而裴意和重玉應該也不會再回頭去看,危急解除。

他們來到掌門師兄的大弟子的比試場地,他的對手是一位少林寺的小和尚,二人打成了平局,不分上下。

李嶼秋倒是沒想到,第一場比試就能有打得這麽好的,少林寺那位一看就是從小勤學苦練至今,根基很深,但大師兄勝在天賦異禀,很有靈性,二人算是杠上了。

李嶼秋一開始也對這些比試沒什麽興趣的,這會兒看着看着卻來了點興致。

這時,裴意忽然問了一句,說:“嶼秋如何得知重玉來此的目的,難道掌門讓你來接應他的?”

?李嶼秋慌了一下,裴意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來?

他轉念一想,自己那天照顧了宋淮恩,還去見了重玉,結果都沒有去找裴意,所以裴意這是猜到了?所以才來質問他的?

但是裴意即便手眼通天,也不能時時刻刻知道他在幹什麽吧?而且裴意那天是忙着工作的,怎麽可能知道他到行蹤?李嶼秋趕緊把自己穩住,一面想,不過最好還是瞞着裴意比較好,不然顯得他真是個小白眼狼了,盡把自己師父給忽略。

可還沒等李嶼秋編個理由出來回答,裴意又輕笑了聲,“我都請不動你,看來還是你的掌門師兄說話管用。”

重玉心中想肯定是因着自己,怎麽可能是因為掌門,嘴上卻并沒有揭穿李嶼秋,而是說:“不然呢,我都知曉嶼秋愛宅在屋裏不肯出門,沒想到他連你的面子都不給啊。”

然後重玉用手臂在李嶼秋手臂上輕輕磨了一下,像是跟他示意什麽。

李嶼秋:“……”

他該怎麽說,其實他不是因為給掌門師兄的面子,而是因為裴意的好友重玉,是他的白月光,所以他才不得不出面的。

這會兒,李嶼秋才察覺到,他為了把重玉帶走,結果把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之中。

因為裴意并不清楚李嶼秋和重玉之間的糾葛!

原主畢竟和他不熟悉,所以也沒有想過過問他的意見,而重玉本就來者不拒,或許在他看來,和友人的小徒弟有一段糾葛也是一件很刺激的事。

所以說來說去,李嶼秋和重玉是暗中勾搭上的,至少在裴意的角度看來是這樣。

在裴意的視角來看,一個是他的唯一一個嫡傳弟子,一個是他為數不多的老友,這二人居然混到一起了,他大概不會覺得有什麽好的吧?

所以李嶼秋只好說:“是的,掌門師兄總說我,我便讓他看看我也不是什麽都不管的,所以我才得知了重玉上神的委托。”

裴意點點頭,念叨了一句“原來如此”,這才揭過此事,沒有再追究。

只是他仍有點微妙的感覺,他的确是有點質問的語氣,因着李嶼秋放了他的鴿子。如果他整個下午都在給擦藥、照顧發熱的宋淮恩,那倒也沒什麽,可他得知重玉也是三日前來青山派的,莫不是李嶼秋為了去見重玉,才沒能去找他?

裴意對這二人的回答勉強滿意,因為李嶼秋是看在掌門的面子上而非重玉。

他可是李嶼秋的師父,而重玉是嶼秋什麽人,宋淮恩就算了,他何以被重玉給越了過去。

只是,重玉以往似乎和徒弟并沒有什麽交情,怎麽今日,突然幫他說話了?

這三人在這閑談,殊不知以他們三個的身份站在那裏,就已經讓周圍的人們紛紛側目。

首先便是裴意上神,他雖然是很早就離開了師門,獨自居住在仙府裏,但他的畫像還被擺在青山派裏,故而許多人都認得他。

其次便是重玉上神,他的風流韻事都不是什麽秘密,但盡管如此,還是有許多人因着他那張臉而喜歡他。

重玉是個很受歡迎的美男子,從小被家人們捧在手心裏,長大後就被情人們用一顆顆赤誠的心髒捂着,所以他也學不會珍惜別人的真心,越是喜歡他的,在他看來就越覺得厭煩。

他的每一個情人都會覺得,自己是能讓他海王收心的人,事實證明,沒有人能讓他上岸,他的樂趣或許便是傷透一個個備胎的心吧。

至于這兩位知名的上神中間那位,還能有誰呢?

肯定是和他們兩個關系都不錯的李嶼秋了。

看來李嶼秋只要站在二人身邊,他即便是戴着一方帽帷也毫無意義,大家都能把他認出來。

“我眼花了嗎?他們三個怎麽站到一起了?!傾華上仙和重玉上神不是舊情人嗎?裴意上神是知情的嗎?”

“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傾華上仙能吃得下。”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些什麽東西?”

“誰懂啊,我之前很希望裴意上神能和他在一起的,他們師徒不要太般配!可惜上神總不回來,我們傾華就只好收一個小徒弟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重玉上神和宋淮恩有點像。”

“沒有吧,他們兩個氣質完全不同啊。”

其實等級越高的修士,威壓感就越強,重玉的模樣并不是每個人都能看見的,還有許多人只能見到他的一層幻象。

何況重玉和宋淮恩氣質的确差距很大,一個是正道,一個是天魔,即便再怎麽僞裝,那種與生俱來的氣息就能讓他們兩個産生巨大的差異。

李嶼秋聽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對話,心下又有些驚慌,連忙想拉着二人再次轉移陣地。

但是重玉也聽見了,他好奇道:“他們說的宋淮恩,似乎是嶼秋的小徒弟吧?”

李嶼秋一臉緊繃,裴意代他答道:“嗯。”

重玉卻沒有繼續問下去了。他只是覺得有趣,原來李嶼秋這段時間都沒來找他,是因為收的這個徒弟就是自己的替身啊。

而身為被替身代替的重玉,莫名油然而生出一股優越感來。

看來李嶼秋對他還是那麽癡迷,居然連收個徒弟都要長得跟他像的。

重玉這正暢想着,李嶼秋絞盡腦汁都想不到更好的對策,只好不安的解釋說:“我之前都沒想過,看來是巧合。”

重玉自然不信,世上哪裏那麽多巧合,李嶼秋要收徒早就收了,怎麽偏偏最近才收,還就收了那一個,那個人還恰好和重玉長得很像,這真的是巧合嗎?

倒是裴意,他見宋淮恩和重玉的确氣質差距很大,便沒對李嶼秋的言辭産生什麽懷疑。

然後李嶼秋就編了個理由,把二人帶去了人少的地方,免得他們又聽見別的什麽驚世駭俗的話。

……

應付完裴意和重玉二人,李嶼秋殚精竭慮,他找到一方涼亭癱坐在石凳上,給自己灌下幾口茶,滋潤方才陪聊時說的口幹舌燥的喉嚨。

[我就沒遇到過這麽麻煩的情況。]

系統變成一團毛球,在他肩膀上跳來跳去,給他按摩似的,[不管他們了,他們就是煩,好在你還是成功沒讓宋淮恩和重玉碰見啊!]

[真的麻煩,重玉也不知道是不是誤會了,離開前還牽了下我的手。]

當然是背着裴意牽的。

那時李嶼秋正送二人離開,畢竟他們兩個都是大忙人,不能一直在這裏看比賽。

重玉越過李嶼秋身側的時候,就狀似不經意般握了下他的手。

李嶼秋驚訝的擡眼去看,重玉已經松了手,走到前面去了。

系統當時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聽宿主這麽一說,這才惱怒道:[啊他這不就是想勾搭你嗎?我真的服了,像他這種海王,純粹就是把你當備胎的嘛。]

先前說重玉和原主吵架,就是因為,重玉每次和情人分手後,就會回來找原主,也不是跟他在一起,但是會聊很多心事……這樣總共得有七八次了,原主終于不想再等他,最後就跟他吵了一架,回家收徒弟了。

李嶼秋搖搖頭,[不用管他,只要他不搗亂就行。]

這樣想着,李嶼秋回了宋淮恩比試的場地。

他們有的一場能打很久,因為實力相當,也因為初賽菜鳥多,所以耗費時間長。

李嶼秋想的很好,宋淮恩如今為了過平凡生活,刻意壓制力量,短時間內沒那麽容易恢複,這次比試為了不露鋒芒肯定也會刻意受傷。

宋淮恩肯定會輸,非死即傷,屆時,他就能順理成章的把慘兮兮的宋淮恩撿回去小黑屋了,宋淮恩到時候也沒有了反抗之力。

可是當他回看的時候,剛好比試結束,他分明看見宋淮恩拿了晉級的牌子。

時間回到半刻鐘前。

宋淮恩的比試臺上,周圍觀看的人一開始很少,他們都覺得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試,因為宋淮恩才築基期,而他的對手已經金丹期了。

畢竟築基期和金丹期有本質上的差距,他們的實力完全不是同一個水平上的,一般來說,金丹期修士光憑境界就能死死壓制築基期。

“師兄師兄,你買的誰啊?”

“反正不買宋淮恩就對了,他才築基啊,怎麽敢來報名的?”

“但是他既然敢報名,是不是說明他有一定的底氣啊?”

“哼,他要是有能耐,幹嘛不突破等級?”

“說的也是,保險一點還是不買他了。”

導師宣布比試開始。

宋淮恩的對手一開始并未主動出擊,而是漫不經心的說:“你是傾華上仙的弟子,我會對你手下留情的。但我還是勸你現在投降,這才是正确的選擇。”

宋淮恩神情不變,卻輕輕蹙着眉道,“因為我的師尊,你要對我手下留情?”

他不明白這是什麽道理,他入門這段時間,跟師兄弟們沒什麽交流,自然更不知道他的師尊在門派裏是多受歡迎的存在。

對手把自己的劍上下甩了甩,玩笑道:“不想讓上仙難過啊,更不想讓他讨厭我。”

宋淮恩現在懂了,這人觊觎他的師尊。

他嗤笑一聲,“師尊都不知道你是誰。”

竟然也敢在他面前口出狂言?

“別廢話了,我不會投降。”

宋淮恩神情仍舊鎮定,心中卻壓不住怒火,他無法形容自己為何會這般生氣,但他現在只知道,他會讓這個膽敢口出狂言的家夥付出代價,就這種色膽包天的人也敢觊觎他的師尊?真是妄想。

他的師尊,只有他才能……

宋淮恩完全沒發現說好會看着他的師尊此時已經不見了,而且還是在另外兩個男人身邊。

那對手笑道:“給你投降的機會了,都不知道把握。待會就算你求饒,我也不會停的。且看你能接我幾招吧。”

宋淮恩嫌他廢話太多,幹脆沒搭理他了。

宋淮恩僞裝菜鳥的确很有一套,他一直都是防守,只有趁對手快砍到他的時候,才攻擊回去,這時對手防備心低,他能得手的機會也就越多。

而且他用的招式都是很初階的招式,每個修士入門時都會學習的,在每一本功法上都有記載的,但他更快、更熟練,能将功法的威力發揮到最大的限度。

乍一看,感覺是對手來勢洶洶,而宋淮恩只會防守,但稍微修為高一點的人就能看明白,其實游刃有餘的是宋淮恩。

他把對手玩的團團轉,而他自己沒有被襲擊到一次。對手次次都打不中他,反而被他偷襲,越發惱怒,越是進攻也就更加毫無章法。

對手猛的舉刀劈過來,但宋淮恩僅僅是拿劍橫舉在面前,就把對手的劍給抗回去了,甚至還能趁他不備襲擊對手一次。

這一次,宋淮恩狠狠地劃傷了他的手腕,并且将他手中的劍震飛。

對手捂着自己滴血的手腕,瞳孔震驚的瞪大,驚怒交加:“不!這怎麽可能?”

居然連劍都被震飛了,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不知何時,周圍圍觀的群衆也越來越多了,他們倒沒什麽特別喜歡的宋淮恩的表現,反而大多都是譴責。

“怎麽回事啊,他一直防守都打不過,我的錢都賠進去了。”

“還好我還買了其他人的,哎,本來以為這場是穩贏的,結果還是賠了。”

最後比試結束,宋淮恩也僅僅是傷了對手,看起來似乎傷得不重,但宋淮恩将他手筋都快挑了,讓他以後一段時間內握劍肯定都沒辦法握緊。

至于錯過了這一精彩比武的李嶼秋,絲毫不知道宋淮恩到底隐藏了多少實力,他回來的太晚,還當自家徒弟是走了狗屎運。

如果李嶼秋能親眼目睹這場比試,以他的真正眼力,肯定不至于發現不了破綻,因為宋淮恩那樣的身法和速度,遠不是他如今的修為所能達到的。

宋淮恩的确短時間內難以恢複修為,但是他畢竟是天魔,懂許多禁術,總有讓他能快速恢複一些修為的辦法,只不過需要付出一點代價罷了。

李嶼秋看完之後為了安慰自己,和系統說,[沒關系,宋淮恩修為太低了,就算能晉級,下一次比試肯定也是會被刷下去的。]

系統倒沒李嶼秋這麽樂觀,它總感覺宋淮恩沒憋什麽好心思,就是自家宿主這幾天被宋淮恩那副乖巧的面具給欺騙了,它根本不信宋淮恩能聽話。

畢竟宋淮恩黑化值一開始就是滿的,誰又知道他表面上乖巧的時候,心裏想的是寫什麽呢?天魔就是天生的壞種,壞種的心思怎麽能以常人的思維衡量?

所以系統罕見的沒有附和宿主,而是問:[那他要是真的到前十名了呢?]

李嶼秋:[雖然毫無可能,但即便如此問題也不大,我聽掌門師兄說最後的那個秘境兇險非凡,裏面機關重重,又有許多兇獸,進去的人不丢掉半條命都出不來。]

系統這才放心。

[那就好,總之他肯定是會受傷的吧?要是他不受重傷這劇情也沒法走。]

比試一結束,人群就散了,李嶼秋走到宋淮恩跟前,上下打量一番,居然只有三處傷口,“不錯,看來你的基本功很紮實。”

“多虧師尊的教導。”

那三處傷口也是宋淮恩房放水才有的,否則憑他那密不透風的防守,怎麽可能讓對手抓住機會,但他總得受點傷才顯得比較合理,不會讓他的師尊産生懷疑。

李嶼秋毫不心虛的點點頭,雖然他什麽都沒教,“我看你把人家傷的右手了?還算聰明。”

宋淮恩颔首,開始謙虛起來,“弟子也是根據功法上的招式來的。”

宋淮恩當然不會真的殺人。實際上雖然說是生死不論,但來比試的大多都是互相認識的,怎麽可能真的一點都不手下留情,只不過是不會點到為止了,受傷肯定好是會有的。要是真的殺人了,即便能說明他厲害,但他在大家心中的名聲也毀了。

所以宋淮恩只是重傷了他,給他留個教訓。

李嶼秋心中惦記着事,便拉着宋淮恩的袖子就走,“那好,我們回去吧,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口嚴不嚴重。”

關鍵是他擔心重玉會不會又掉頭回來,再猝不及防和宋淮恩碰上,那就糟糕了。

李嶼秋決定,這幾天除了比試,他和宋淮恩都要好好的呆在家裏不出來!

“這幾日比試,未免你壓力大,平日就來跟我一起打坐吧,我教你一些心法。”

李嶼秋一邊稍微走在前面,一邊這樣說着。

宋淮恩擡眼去看,他的師尊黑發高高束起,如絲綢般柔順的淌下,從身後可以稍微看見他白皙瘦削的側臉,以他的眼力,甚至還能看清師尊鴉羽般翹而挺的眼睫。

那長長的眼睫一翹,睫毛扇了扇,就好像往他心裏刮來一陣暖乎乎的大風似的。

“喂,你快點跟上我啊!宋淮恩——”

李嶼秋見宋淮恩腳步慢了點,便惱怒的催起來了。

生氣的時候,他的師尊眼眸更漂亮了,反射着璀璨的日光。

宋淮恩連忙加快了腳步,踩在他的影子裏,神色自若的說:“是,師尊。我會緊緊跟在你身後的。”

李嶼秋見他這模樣,還以為他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連忙又給自己補充了幾句,“我方才跟你說的可要記住了,保持心态是很重要的,所以你明早就來找我吧,反正比試是下午,我明日上午就教你一些心法。”

宋淮恩這下認真的答應下來,“明日清晨弟子一定準時到師尊卧房。”

卧房?李嶼秋聽見這兩個字就蹙了蹙眉,不過場地不重要,在哪裏都一樣,如果在卧房他也免得出去一趟,“也行吧。”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是崩崩小圓帽的狗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