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做卻又無可奈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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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辛奈作為九尾人柱力,是木葉身份極為特殊的存在,其結婚生子原本是不會被輕易允許的,這點在鹿久辛苦奮鬥很久之後終于打進木葉高層,再加上水門山中秋道等大力支持,兩人的結合才被允許。
但即使是這樣,玖辛奈在分娩時是極度危險的,在分娩時九尾的封印效果會減到最弱,然後九尾很有可能會趁機脫離出來。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具有強大封印術的人在一旁加持封印,而作為玖辛奈封印術弟子的水門就是最好的人選。當初之所以會應允兩人結婚,水門答應他會在玖辛奈分娩時全程監督并進行封印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因此,眼看玖辛奈的預産期将近,水門即使不舍,但為了友人和木葉的安慰,也只能告別了同樣在預産期內的妻子青空,和奈良夫婦以及顧問一起前往村子外的一個秘密的地點進行最後的準備。
當然水門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除了一如既往在青空身邊保護着她的擴本和卡卡西外,他相信“那個人”也一定會保護好她。
水門不在的夜晚,失去了溫暖來源的青空睡得極不踏實,一種說不明的濃濃的不安的情緒在心中蔓延,想要翻個身,卻因為沒有水門在一旁的幫助而變得萬分困難,以至于連呼吸都變得沉悶起來。
努力了很久仍然不能入睡,青空幹脆放棄了睡覺,想要坐起身來。
被青空發出的動靜驚醒的兩人迅速出現在了青空身旁,幫助青空坐了起來。
兩人自從她懷孕以來就一直保護着她,現在到了預産期,兩人更是嚴密的保護,以防有意外發生。在被扶起來做好後,青空帶着歉意說道:“辛苦你們了,擴本,卡卡西。”
她要生孩子,她周圍的人顯然也沒有比她輕松到哪裏去,對着在夜晚還能因為她有動靜而出現在她身邊的兩人,她心中是感激的。
他們顯然比某個沒有自覺的笨蛋好得太多了,到底生的是誰的孩子啊!
好吧,青空懷孕以來脾氣變好并不代表着沒有脾氣,她這個時候顯然有點敏感地想多了。
因此她也忽略了水門的職責和擴本卡卡西就是水門囑托保護她這件事,也忘記了之前面對水門的歉意和她一臉沒關系的淡定樣。
那個時候果然是zhuangbility了吧,她想,讓後在兩人的攙扶下走到了窗邊。
此時不過是晚上□點的樣子,她是因為嗜睡所以早早就上床了,這個時候外邊仍然還處于熱鬧當中。擴本和卡卡西就這麽安靜地站在她的身後,氣氛帶着沉悶。
果然,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有不祥的預感,那種仿佛心髒被狠狠地抓住的窒息感……又來了……
“青空老師,沒事吧。”卡卡西見青空皺着眉頭一手捂住了胸口,以為出了什麽意外,也就暫時抛掉了心中不安的感覺,着急地問道。
擴本也緊張地看着她。
對着兩張緊張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年的臉,想到這兩人也不過是沒有絲毫經驗的少年,雖然是被水門安排這個任務,說到底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青空想笑一笑來緩解兩人過分的緊張,話語剛到嘴邊卻又突然地停住了,她因為驚訝半張着嘴,雙眼睜大。
“……那個查克拉是,九尾!!?”
兩人順着青空的目光看過去,窗外原本是一輪彎月,此時卻染上了血紅的色彩,紅色的帶着惡意的查克拉在空氣中肆意蔓延,為夜空添上一抹壓抑感。
經歷過那場戰争的幾人自然是認出了這股查克拉的來源,也被自己接下來的猜想而驚呆。
“……水門?”青空喃喃道。
巨大的尾巴劃破夜晚的安寧,令人窒息的沉默過後是四起的尖叫聲。
水門的職責是壓制九尾暴動,而現在的情形九尾已經出現了,那麽水門顯然是失敗了。而失敗究竟是哪種失敗,青空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那些了。
這時候在房間內突然出現了一名暗部,他向幾人說明情況:“九尾已經開始攻擊木葉,四代大人已經帶領大家進行防衛,請各位抓緊時間去避難。”
卡卡西和擴本也有出去對抗九尾的想法,但他們明白他們目前最重要的任務是保護好青空,因此卡卡西轉過頭正想對着青空說去避難之類的話時,卻因為她的舉動愣住了。
“……青空老師?”卡卡西疑惑道。
青空一手拿着弦清,一邊不在意地說道:“以防萬一罷了。”
卡卡西想了想,還是默許了青空的舉動,沒有再說什麽。先不說以青空現在的狀況能幹些什麽,就是真的能幹什麽,他和擴本也是會阻止的,這關乎青空本人的安全和水門老師對他們的信任。
為了以防萬一,在撤離前卡卡西還是問了青空目前的身體狀況:“老師,現在能看得清嗎?”如果青空現在的眼睛的狀态并不好的話,因為孩子的原因,他們也只能被迫減慢速度了。
“沒問題的卡卡西。”青空抓緊手上的刀,表情淡淡,“沒有比現在更清楚了。”
沒有比現在更清楚,現在的她,根本……什麽也做不了。眼前一陣模糊,眼睛又傳來隐隐的痛感,青空憑着模糊的視線和腦海中記憶,在幾人的攙扶下加快腳步地前進。
如果說人生就是由意外組成的話,那青空接下來遇到的事絕對是意外中大狗血、大悲劇。
她沒想到孩子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降臨人間。
好不容易走出了一段路,肚子卻傳出陣痛,還沒等青空反應過來,腹部突然的下墜感令青空出了一身冷汗。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的幾人就這麽頓在了原地,擴本扶着青空,難得有些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是要生了嗎?”
“恐怕是的。”卡卡西也是一身冷汗,慌亂地站在那裏。
盡管之前水門千般囑托,卡卡西和擴本也被迫得知了孕婦生産知識若幹,但他們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當真正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也只有不知所措的份,如果不是擴本反應極快地扶住了青空,青空估計會摔倒地上。
青空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去顧及卡卡西他們的反映了,她只覺得她的肚子痛得厲害,那種連被人一刀捅穿都不及的從未感受過的痛令她呻.吟出聲。
卡卡西反映過來,連忙和擴本一起扶住青空下滑的身體,道:“現在該怎麽辦?”
該怎麽辦?該死,快想起來!
還未等兩人反應過來,他們的身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身影,慌亂的兩人甚至連防禦的姿勢都還沒來得及擺,青空就已經被來人接了過去。
一把抱起痛得說不出話的青空,燈月朝幾人大吼:“還愣着做什麽!!先回去!!”
幾人只能帶着青空迅速回到了她的房間。
當擴本和卡卡西趕到的時候,青空已經被安置在了床上,周圍也早已準備好了熱水等必須的用品。
卡卡西和擴本感嘆于這位前輩的速度,雖然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這位大人來,但結合眼前這人的特征再想了一下便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九川燈月,木葉的S級叛忍。
但這個時候顯然不是糾結于身份的時候,他們看着燈月動作熟練地一來一回準備着,愣了下神也上前幫忙。
理智回來的兩人配合着燈月,很快就将東西都準備好,除了醫療忍者,不過在現在這個九尾出現的夜晚,恐怕醫療忍者要很久之後才能到。
“青空。”燈月坐在床沿,對着床上雙眼緊閉的人認真說道,“我知道你現在還清醒着,如果連這點痛都受不了的話還不如直接去死算了。”
這點痛……九川燈月你倒是來試試看啊!
“……醫療忍者一時估計趕不到。”燈月頓了頓,“所以你接下來按照我說的做,我們現在就給你接生。”
“如果還想活着見到水門的話,就給我努力挺住。”
接下來的話青空已經聽不清了,只知道在她努力點了下頭後身旁的幾人就進入了緊張的接生過程。
以下省略血腥過程若幹。
當幾人全部大汗淋漓而青空則是接近虛脫的狀況下,孩子終于出來了。
一聲嘹亮的啼哭打破了緊張的氛圍,燈月幾人一陣手忙腳亂,最後還是把孩子打理好輕柔地放在了青空的身旁。
好似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麽長,實際上卻是過了一個小時都不到,但只是這短短一個小時,已經使青空累得說不出話來了。
“……還以為要生一個晚上,那麽快就生出這個小家夥,挺厲害的嘛。”燈月笑笑,又皺起眉頭,“這種時候,水門那家夥究竟在幹些什麽!?”
還沒來得及去看自己的孩子,聽到水門兩個字,心中的不安沒有因為孩子的出生而消失,反而慢慢地擴大,她吃力地動了動嘴唇。
“……你讓我去幫水門那家夥?”從青空的動作裏讀出了她的意思,燈月挑了挑眉。
原本還看着寶寶的卡卡西和擴本也反應過來,相對于幫這個字,他們更選擇相信水門。
“青空老師請您放心,老師很強大的,會沒事的。”卡卡西安撫道。
其實剛才的暗部除了要求青空去避難之外,也要求卡卡西和擴本之類的年輕一輩的忍者去避難,水門禁止他們去參加戰鬥。
盡管一開始有些不解,也有将青空安置好就去幫老師的沖動想法,但之後冷靜下來,也就明白了老師的意圖。
這次的對手已經不是以他們的實力能夠對付得了的,可以有人去犧牲,但絕對不會是年輕一輩的他們。
木葉不會斷送年輕的希望。
在想明白後,他們只能選擇相信水門,他們的四代目火影,這也是木葉的大家所堅信着的。
燈月和青空仿佛沒有聽到卡卡西的話,青空仍舊是固執地盯着燈月的眼睛。
最後燈月妥協下來,他轉身,卻在離開前丢下一句話:
“雖然有些不爽,但是你也該聽聽這些少年的話,水門他,可是很強的。”
水門他,可是很強的。
青空一愣,她扭頭看着懷裏嬰兒。
小小的一只,沒有剛出生時的大聲啼哭,此刻他睡得安靜,嘴上還吐着小泡泡。
她的視線又轉移到不遠處地上的黑色的刀上,剛才因為慌亂被扔到地上的刀。
她閉上眼睛,一股無力感襲上全身,一方面是對孩子出生的欣喜,一方面是對自己什麽都不能做的無力。一滴淚默默地從眼角流出,隐入枕頭消失不見。
“鳴人啊。”她喃喃道。
“青空。”
突然出現在床邊的水門,身上還穿着火影袍,面色嚴肅,此時因為眼前母子二人露出一抹溫柔。
他親吻上床上妻子的眼角,溫柔道:
“青空,鳴人,我回來了。”
盡管面上是掩飾不住的疲累。
作者有話要說:解釋一下,現在青空還沒有完全看不見,就是視力嚴重退化。還有燈月其實默默地研究了很久怎麽接生的知識有木有。這個不算虐吧,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