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時玩得興起索性連君臣之禮都給忘了,玄烨也不再稱朕,寧德也不顧他是皇上,就在床上玩得不可開交。

沒過多久,翻身之間玄烨已經把寧德按倒在身下,猶自調笑着:“這回可抓住了,容朕來想想該怎麽罰你。”

寧德被壓在身下卻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只好求饒道:“皇上,皇上,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麽?您先放了我啊。”

玄烨直直地盯着寧德,一時情難自拔,望着她紅撲撲的臉蛋,嬌喘微微的神态,心底突地騰起一把火焰,對着寧德的櫻桃般誘人的小嘴,深深地吻下去,一手卻扯開寧德衣襟,雙手如蛇般輕輕游走在寧德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寧德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眼睛裏泛起了一層迷離的薄霧,聲音細碎地開始了輕輕的呻吟,同時微微地喘息起來:“皇上,皇上……”

玄烨解開自己的衣服,把自己修長而又精壯的軀體貼到寧德的身體上,寧德的喘息更加急促了,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微顫。

玄烨緊緊地摟住她,輕輕咬住她的耳垂,那充滿魅惑的聲音就像一個棉花團一樣在她的耳朵裏游走:“別怕,朕不會弄疼你的。”

俯仰之間,床帏也緩緩落下,只留下室內一片春色旖旎。

寧德恍惚地醒了過來,溫暖的陽光泛着金色的柔光照到自己身上,全身懶洋洋的,不想動彈。她用手遮了一下眼睛,發現自己全身都包裹在被褥裏,柔滑的綢緞蹭着她的身軀,很是舒服。她下意識地挪動了一下身體,忽然感到雙腿之間還是隐隐地有些痛,就像變化後的烙印。于是順手撫摸了一下枕邊,玄烨卻已不在身邊,于是張口喚道:“來人。”

聽見屋內有了響動,門口早就候着一大幫的宮娥,立刻魚貫而入。當頭進來的是琉璃和翡翠兩個丫頭,一臉喜氣的樣子,仍舊依着規矩,領着衆人下跪行禮道:“小主萬福。皇上一早就去上朝了,特意囑咐了我們不許驚動您。”

翡翠跪道:“小主,您先起來梳洗更衣吧。”

寧德點了點頭,于是衆人便服侍寧德更衣,這時寧德瞥見幾個眼生太監進來,對着寧德的落紅略微瞥了一眼,悄悄把落紅的白绫取走了,依稀記起這是梓珮姑姑講起過的敬事房的執事太監,後宮中皇帝與後、妃的房事都歸敬事房太監管理、記錄。帝、後每行房一次,敬事房總管太監都得記下年月日時,以備日後懷孕時核對驗證。

寧德暗呼了一聲僥幸,幸虧自己早又防備,要是在宮外侍了寝,宮裏這麽多眼睛盯着此時只怕未必能說得過去。

不多時,又有總管太監來傳旨,寧德領着一幹宮女跪下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烏雅氏寧德,娴熟端靜,孝敬成性,淑儀素著,進為貴人,賜號’德’。特賜:珊瑚朝珠一盤,金絡絲鳳五只,東珠耳墜一副,禦筆福字一、玉如意、玉香爐、玉筆洗各一。琥珀碟、琺琅瓶、淡藍瓶、洋瓷盒各二。紅漆茶盤四、端硯二方,筆墨各三匣,花箋四卷、福字花箋百幅,銀鑲藍寶石背雲,嵌紅寶石四塊,碧牙記念,藍寶石小墜…..欽此!”

公公念到最後聲音已有了些嘶啞,長舒了一口氣,谄笑着道:“請德小主,哦,不,現在應稱德貴人了,接旨。”

寧德站起來恭敬地接過聖旨,對太監說:“有勞公公了,翡翠招呼這位公公東室喝茶。”擡眼望窗外的時候,原還是晴好的天氣不知何時漫天之中已飛起鵝毛般的大雪。她輕嘆一聲:“冬天來了。”

康熙十四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紛紛揚揚的一場大雪下來,金碧輝煌的紫禁城立時銀裝素裹,空氣中處處頭透漏着威嚴的氣勢,後宮的院落,仙氣缭繞,暫時融上了一片祥和喜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