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保護弟子的老師,真的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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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一邊倒的對戰本來沒什麽好說的。
在青空不知道是第幾次無聲無息地瞬移到那人身後後,這個本來就精疲力竭的男忍更是衍生出了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
是的,絕望。
在認識到實力差距後,不論躲到哪裏,對方都能在他落地的一瞬間找到他的位置,而他的同伴卻只能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在又一次面前的壁壘被打倒後,他看到眼前之人的黑發黑眸,以及一直不曾拔出的刀,腦中靈光一閃,雙腿忍不住打顫起來。
“你……你是黑…啊!”
在對方喊出那個稱號前,青空幹脆利落地解決了他。
回到原來地方的時候,看到弟子已經解決了另外的岩忍,于是幾人不做停留繼續前進。
紅抹去眼角的淚花,雖然內心的那種“武怎麽可能被這樣的人殺掉”的感情很矛盾,但是,真的太好了。
在成功解決掉對手或者說為弟子報仇後的感覺應該是怎樣的,快意,解脫?
可惜只有悵然。
在如同玩耍般逼迫那個忍者,看到那個人臉上的恐懼的表情和顫抖的樣子,和紅一樣“自己的弟子怎麽可能被這種人殺掉”以及“這樣真的有意思嗎”之類的疑問便湧上心頭。
于是便感覺到自己的行為的無聊,頓時感到索然無味起來,便一下子解決了那個岩忍。
努力擺脫腦海中可以說是“懦弱”的情緒,在解決掉那些岩忍後青空一行人很順利地到達了火的邊境,并迅速參與戰鬥。
為了這裏戰線的逼近岩忍這一方可謂耗費了大量的精力。
光是面前有百人之衆的忍者就是一個大手筆。
在戰争時期忍者本身就是緊缺的資源,在桔梗山大敗受到嚴重打擊的岩竟然還有精力集中攻打木葉,木葉都沒有敢冒這個險。
這也是火影派他們過來支援的原因,如果能以少數的人力獲勝那是最好不過。
耳邊不斷傳來起爆符爆炸的聲音和忍具相撞擊的刺耳聲響。成功與負責這一片的大島上忍彙合,在了解到具體情況後,青空想了想,對大島說道:
“我可以做到短暫的控制他們,你們就在那瞬間對他們進行絕殺。”青空指了指戰場上的幾個位置,“你們按照我的要求抵達具體的位置,對他們形成半包圍之态。”
“但是那可是近一百多個人啊,就憑一個人的力量怎麽可能……”有人提出疑義。
“閉嘴!”大島朝那人說道,“按照她說的做,你們可要睜大眼睛了,黑色羅剎的戰鬥可不是那麽容易看到的。”
“可是……”那人還想說些什麽。
“啊,大島上忍說的沒錯。”青空看向提出疑義的那個人,雙眼鮮紅,“可是只有幾秒的時機哦,記得要抓住了。”
在全部按照要求到位後,青空發動了“幻術”,剛才還在亂鬥的衆人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眼神呆滞。
也就是那麽一瞬間,待命的木葉忍者快速沖了進去,對還未反應過來的岩忍一一進行擊殺,瞬間戰場上慘叫聲接二連三。
青空則是對上了幾個在掙紮的明顯實力比較強的岩忍,雖說他們能勉強抵抗,但是在戰場上動作一瞬間的僵硬都有可能是致命的缺點。
青空說的幾秒真的是幾秒,在忍術解除後,戰場已經成了一邊倒的趨勢。
他們或許應該慶幸的是,這個戰場上并沒有什麽實力強大的難纏的忍者。
解除忍術的同時雙眼也恢複了平常的狀态,顯然比上次狀态好很多的青空只是額上冒了點汗。畢竟這次控制的時間比上次少了很多,而且也省去了查克拉刀這一大量耗費查克拉的舉動,這次幻術的施展可以說并沒有對她造成大負荷。
總之當衆人成功解決危機後,這個地方暫時可以緩一緩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離這裏不遠的第二戰場發出了求救信號。
青空他們的目的本來就是支援,因此她對大島表達了她們可以去支援的意願。
大島點了點頭:“去吧。”
來到第二戰場後,眼前的慘狀顯然吓了衆人一跳。
面對衆多的敵方忍者,木葉這一方竟然只剩下五個人苦苦支撐,不可謂之慘烈。
有一個人幾乎和青空同時到達。
“啊,是你們兩位!”一個帶着胡子的木葉忍者驚喜道,“得救了!”
接下的情形不必多說,水門再一次以他的飛雷神震驚了所有人,而青空則是予以輔助,将漏網之魚一網打盡,幾乎只是一瞬間的事,剛才還在求救的第二戰場的局勢瞬間扭轉。
之後水門又因為有任務迅速消失,而青空則是回到了第一戰場,兩人只是點頭致意之後甚至是連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
因此雖然對于本應該還在木葉的某人出現在這裏,青空也沒來得及問。
總之青空後來就在這一片區域做支援的工作,任務期間得知神無昆橋被炸毀,敵軍的糧草運輸被斷後,對他們的任務更是如虎添翼,很快被逼近的戰線又被逼了回去,完成任務的青空也回到了木葉。
回木葉後青空首先去了花店,然後捧着花前往慰靈碑。
在路上碰到了朝着相反方向的卡卡西,他沒有看到她,只是低着頭往前走。
想到那個時候聽到的寫輪眼卡卡西的名號,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在慰靈碑碰到水門的時候,以為他是去看繩木,将給武的花放在了碑前說了聲安好後,看向同樣站在碑前的水門,卻發現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的竟然是另一個名字。
“帶土……”青空怔然。
沒想到這個樂天派的小子還是死了,想到之前在她面前咋咋呼呼喜歡搗亂的男孩現在卻已經被刻在了這冷冰冰的碑上,內心不由有點悵然。
寫輪眼卡卡西嗎……
原來如此。
“帶土讓我轉告給你一句話。”水門突然開口,青空擡頭看着他等待下文。
水門露出一抹微笑:“帶土他想告訴你,他開眼了。”
過去的記憶湧入腦海,想起她之前的一句玩笑話,那個時候正是她指導這個小子,在他不知道第幾次被打倒在地後,她問他要不要放棄,他怒吼:”別開玩笑了,我可是宇智波的精英,怎麽會就這樣被打倒!“
“啊,連寫輪眼都沒開的精英。”
她已經記不清之後他們說了什麽,只記得那個時候帶土的表情,應該是不甘的吧。
她亦微笑:“開眼了嗎?不愧是宇智波家的精英。”
“啊。”水門應了聲。
不論之前他在戰場上如何厲害,在弟子面前表現得如何鎮靜,但是對于弟子的死去,他的心中亦是悲痛。
卡卡西對帶土的死難以忘懷,他又何嘗不是。
沒有盡自己身為老師的責任,沒能及時趕回來拯救自己的弟子,這種愧疚感不是說忘記就能夠忘記的,說什麽習慣親近的人的死去,那都是騙人的。
輕輕地抱住眼前這個處于自責中的老師,兩人相對無言。
他們,都不是盡職的老師呢。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新出的漫畫,發現初代好萌【捂臉】還有宇智波那個因愛生恨【一臉血下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