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三個人應付了哈鼎琪熱情的雞架抻面早餐之後,兵分兩路:柳成雙去了紋身店;黃十八帶着焦皎先去買了幾身合适的衣服,又嘗了嘗人間各種口味的奶茶小吃,準備下午奔向奉天大保健的懷抱。
柳成雙去了紋身點卻撲了個空,店面的卷簾門緊緊的關着,招牌也沒有了。從玻璃望進去就是簡單的大白牆。旁邊的商戶說這以前确實是個紋身店,不過都關了半年多了,也不知道是黃了還是搬走了。柳成雙在網上搜了搜,也半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于是只能作罷,決定先回常白山。
柳成雙一路飛馳着開車回到仙仙小世界。一開門就看見一只紅毛大狐貍帶着兩個黃黑相間的小毛球在一堆厚厚的落葉上前仆後撅。
大狐貍一臉嚴肅,細長的狐貍眼睛緊緊盯着落葉掩埋下的毛絨兔子,時而側頭,時而撲抓;兩個小老虎學着大狐貍的動作卻總是不得要領,只能不停的用前爪咔咔的刨一堆落葉。
大狐貍也不惱,回頭看見柳成雙,大尾巴一甩掃過兩只小老虎毛茸茸的小臉,帶着它們跑到柳成雙身邊圍着柳成雙跑了一圈。接着蹲在柳成雙面前,似是炫耀的看着他。
柳成雙胡撸胡撸兩個小老虎的虎頭,看着頗為得意的的狐貍晃着大尾巴。突然一伸手,趁大狐貍不注意,薅了一下狐貍耳朵,撒腿就跑。
柳成雙跑的飛快,全然沒有了平日裏深沉優雅的樣子,可轉頭一看大狐貍并沒有追來,兩只小老虎倒是撲騰着四條腿呲着小虎牙兇萌兇萌的想要替狐報仇。
柳成雙看着追不上自己的小虎,轉頭進了筱輝的屋子,一關門留下門口磨爪子撓門的兩只小老虎。
等柳成雙再從筱輝屋裏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午飯時間。大狐貍也變回了胡玉,坐在飯桌前吃着燒雞,假裝沒看見進來的柳成雙。
柳成雙趕緊拿出一個盒子雙手奉上:“大哥,我特意在高麗街給你買的高麗炸雞。我就怕涼了不好吃,剛才又讓筱輝熱了一遍。你聞聞可香了!”
胡玉眯着眼睛掃了掃盒子裏的炸雞,拿起一塊吃了兩口,沒吃完,扔回了盒子裏。又看了看還有別的口味,又拿起一塊吃了一口,又扔回盒子裏,直到吃到第五塊似乎才稍稍滿意。
柳成雙舒了口氣,看着呼呼造糖醋排骨的虎列夫問道:“咋讓大哥教虎崽呢?大哥多累啊,再說那狐貍和老虎捕食能一樣麽?你家孩子你咋不管呢?”
白澈啃着蘿蔔纓子說道:“二哥,別提了,這老虎一點耐心都沒有。那小虎不會他就來氣,一來氣就想吼,你說現在咱這山上正是游客多的時候,他這一叫喚,那可是虎嘯山林,多吓人啊!我說他,那都是小孩,幼崽,得慢慢教,你看大哥多有耐心。”
虎列夫放下排骨,一臉嚴肅的說道:“這要是在野外,它們兩個早就死了。野外生存不是游戲,我可以對它們有耐心,但是大自然不會對它們有耐心。
雖然它們是老虎看似是森林裏最強的存在,卻比你們這種小動物更容易死掉,你們只需要很少的食物,吃些植物,果實小昆蟲都可以生存。但是老虎是要吃肉的,是需要捕獵的,如果不能捕獵那連一個星期都活不下去。”
胡玉一臉不高興:“別說孩子,總說孩子幹啥玩意!你得耐心教,不會你就照着後頸皮咬兩口。你總吼,你一吼那孩子都懵了,越吼越懵,越懵越不會。一點教育方法都不懂,再說,它倆現在不是崽子麽,能抓點小兔小野雞就行。你那着急的,恨不得現在就能撲倒個熊瞎子。我先教着吧,等再長長要走的時候,我保證給你教明白的。”
柳成雙趕緊拍馬屁:“看看,還是得大哥!掌控全局,從蛇蟲鼠蟻到蛟龍猛虎都給整的明明白白!老虎,你就放心把崽子給大哥帶,到時候這倆崽子絕對是你們那片森裏最狡猾的老虎!”
胡玉擦擦手說道:“別說那些個沒有用的臭氧層子,我能跟你一般見識咋滴。柳老二,你就說你承不承認毛乎乎的玩意兒好看吧,是不是看着就控制不住想撸!”
柳成雙:“大哥真是大人大量,大仙風範!那也不是毛的都好看,主要是大哥你好看,你現在這一上秋,這回你這毛發的 ,那真是賽雄獅比白熊,你可別原形往外跑。這要是跑出去,咱常白山上的小動物都得出來圍觀,那野豬都得跑樹上看去,圍觀天下第一大美狐!”
胡玉嘴笑的都要咧到耳根子了,卻還故作鎮定的說:“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第一是妲己娘娘,第二我老舅,我就暫時第三吧。他倆都上天了,這人間我就暫時先當個第一名,争取努力,一直保持。你擱奉天都得到啥消息了?我看你說還讓老三在那邊再收個尾?”
柳成雙把在奉天遇到金研熙和目目連的事情說了一遍,又和胡玉等人分析了一下自己猜測。
虎列夫:“現在信息還是少,咱們僅僅碰到三個人跟目目連有關系,這三個人普遍意義上來說又沒有什麽共同點,我覺得柳二爺雖然分析的有一定道理,但是還是需要等三哥回來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的信息。如果真的在保健的地方再發現目目連,那就能證明二爺的猜想。”
胡玉:“不錯,開始我以為這東西出現在社會大哥的紋身上是想竊取商業上的秘密,但是想想那哈鼎琪的汽車生意也沒有什麽機密可言。再等等老三的消息吧。”
白澈若有所思的說道:“二哥,你剛才說那沒聽過的柳吉,我覺得我好像遇到過這麽個人。”
幾個人一下子被白澈的話吸引了,讓他趕快說說。
白澈卻搖搖頭,眉頭微蹙的說道:“我不确定是不是他,時間太遠了。那還是大清的時候,我從京城唱戲回來重新找了戲班子。那是在關外,我沒記錯應該是在昌圖附近。說是蒙古幾個王爺進京回來了,再往北走就要入蒙了,入蒙前想聽場咱們東北的地方戲。
我随着戲班子就去了,進了那王爺在這邊建的大宅子才發現:壞了!那宅子裏有禁制,被施了蒙族的薩滿術,而且力量非常強大。
我唱戲雖然不用法術,但是我膽子小,可是不敢上臺。還聽說那蒙族的大薩滿是随着幾個王爺一起的,就坐在臺下,我沒辦法只能跟班主說是跑肚拉稀上不了臺。
我在那王爺府也不能出去,踅踅摸摸的發現後院是新建的,好像還沒來急的設禁制,于是我就在後院蹲着。看到那王爺府的後院住了許多女眷,開始我以為是丫鬟雜役,後來看到幾個穿着皇宮制式衣裳的嬷嬷。
我那天扮的是女裝小姐,有個嬷嬷便找我搭話問我是不是穿了漢服的蒙古格格。我當時沒敢說話,那嬷嬷就當我是害羞,便恭恭敬敬的跟我說起,他們是帶這些個女孩子進宮選秀的,本是不路過此地,應該直接走奉天就入了關的。
但是不知為何就改走了此地,住在這王爺府上,還打發了幾個長相平平的女子回家去,補上了幾個高挑的蒙族美人。那嬷嬷又問我是不是也是送來的蒙古美人,我還是搖搖頭不敢說話,此時戲班子的小厮就來尋我了。那嬷嬷看我是唱戲的不是小姐還嘲笑了我幾句。
那大戲連着唱了三天,我就借故三天沒上臺。後來兩天是真的病了,那府裏的禁制太過厲害,我自己又怕的不行,就火氣攻心,有些撐不住了。我想去那後院,那裏沒有法術,可是又怕那嬷嬷看見我趕我。我就蹲在那院牆外,總是能好受些。
第三天晚上,天剛剛擦黑,我還蹲在那,一個女孩子從後院出來,也蹲在我身邊,他看看我給了我一包藥,我沒接。他自顧自的就說道:‘我幫你過了這關,你也幫我過了這關。男兒身扮作女兒身自是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何況是你我這等修行法術的非人族,但凡有一點辦法也不至于此。’
我當時吓壞了,我這是在王府裏被人看破了身份。男扮女裝倒是無所謂,我唱戲就是旦角,可他知道我是個披毛帶角的,我當時吓的差點一下子暈過去。
那人趕緊扶住繼續說:‘這裏不便多說,我只要你些胭脂水粉,我知道你有的定是比這些關外普通人家女子的東西強,我也是為了更像女子少些破綻。
我是成仙于吉城的青蛇,會些醫術藥理。這包藥你煎服兩次即可緩解你的心火,但你還是要速速離開王府才行,還望仙友施以援手。’
我當時告訴他我回去取,讓他在此地等我。等我再回去的時候,那人卻不在了,牆根下只留下那個紙包的藥材,我拿起藥材發現紙包擋住的牆根處空了一塊,我便把胭脂水粉順着空隙放了進去,一下就被人取走了。我站在牆外等了一會也不見有人出來。第二天我就随着戲班子走了。你們說這個人是不是有可能是柳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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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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