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藝坐下後就一直看着銘消發呆,慢慢的就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就回憶起之前在組織的生活……

陳藝剛進組織時才五歲多一點

以至于組織為什麽要招收這才麽大的孩子,原因是她的父母以及家人都在組織,都在幫組織做事

所以很少會有時間顧及到小陳藝,而且組織認為,想要培養一個頂級殺手就是要從小抓起

好讓她知道這個世界是有多麽“冷血且無情”

正因為組織一直用這樣的話語告誡小陳藝,不要與任何人産生感情

所以陳藝自從進了組織,眼裏不僅沒有了本該有的東西,還有了在她這個年紀本不該有的東西

從那時起,陳藝一直都是一個人,一個人進出組織,一個人執行任務,一個人在一旁琢磨槍支

在組織裏百分之八十的人們都沒有屬于自己的名字,只有代號,有名字的基本上是後面招收進來的,而沒名字的則是孤兒

“小藝,有命令者發現叛逃組織的執行者出現于R市劇院附近,你有時間的話去“看”一眼吧!沒有的話……”一個拿着手機的男人說道

這個人說話的語氣,以及他對陳藝的稱呼足以證明,他與陳藝的關系并非執行者與命令者

有點像是父親和女兒

父親打電話來的時候,陳藝還在訓練營練槍

“知道啦!”陳藝接到電話後開心了許多,然後蹦蹦跳跳地穿上便衣捎上短刀和□□就前往R市

“這孩子,為什麽接到任務都會這麽開心?”陳未疑惑地向身旁助理的問道

“先生,這件事你應該好好想想,在小藝的母親過世後有幾次跟她通過話,又有幾次跟她一起做過一件親子做的游戲,嗯?”在顯示器的老伯伯放下耳機反問道

聽到這句話的陳未先生,頓時沉默不語

确實,自從陳藝的母親過世後就再也沒有跟陳藝有過太多的交流,就連她的叔叔舅舅什麽的也都是一些機密人員,然後再加上在組織裏她又不怎麽招人待見,所以也沒有什麽朋友

簡單來說陳藝在這組織的這十年裏,都沒有什麽朋友,做什麽事都是一個人去完成,就連原本要七八個人去完成的任務,她都“執意”要一個人去完成

忽然,陳未被郁金香的一陣清香所驚醒,他打開電腦的定位系統,看了幾眼後順手拿起車鑰匙就飛馳而去

而那個老伯伯摘下眼鏡唉聲嘆氣道“人總是在失去某件東西的時候才會後悔莫急地追回”

到達地下室後,陳未開了一輛自己從未亮過相的車去尋找他曾今的“小公主”

當陳藝走出蜘嵘這個牌匾後就再也沒有想過要回來

所以這次去執行任務帶了卡和新的手機

到達R市後陳藝開始尋找劇院,但R市比陳藝想的還要大了三分之二,所以她決定在找到劇院前先玩一下

但這對于一個路癡來說異常的難,她也不知道該去哪,就站在原地不動看着前方

而偷偷跟來的陳未先生,卻躲在車裏看着她傻笑,說“我們家怎麽會有一個小路癡?”

突然陳藝猛的一下擡起頭,目入眼簾的是一位身材高挑帶着黑色口罩……

“銘消!”陳藝突然醒了過來,才想起這只是回憶,不是現實

她用手托了托腦門,看向銘消,她原本以為等她看向銘消是會是一個名場面,但是銘消還在埋頭苦幹的吃着

“噗呲!啊哈哈哈哈哈……”坐在花壇上的男人笑得格外大聲

銘消聽力一項都很好更何況那男的都要笑出豬叫了

銘消聽到後投去疑惑地目光,完事嘴裏還叼着一口粉

陳藝慢慢的把手從腦門那挪到鼻梁上看了看銘消然後跟随着她的目光向遠方投去

她感覺那個男人看起來莫名的熟悉但又叫不上名字

男人的笑聲截然而至,最後“落荒而逃”

陳藝明明已經起身正準備追上去卻被銘消一把抓住手臂,還說了句“別追了,內人是你爹”

陳藝回過頭來說道“你見過我父親?”

“這何止是見過 ”銘消笑道,“好了,現在已經确認當時在陽臺上趴着的人是你父親手下的,所以我們回家吧!”說完便帶着陳藝走了

在一旁陰暗處的陳未看到這一幕,笑了出來因為他覺得,把陳藝交付給自己曾經摯友孩子,是極好的

但是他看到後就開着車回去了,沒有看到銘消把陳藝領到共享單車旁邊拿着她的手機掃了個碼就帶着陳藝搜搜地回家了

共享單車開到半路的時候銘消突然停了下來,對坐在後面的陳藝傻傻的笑了一下

陳藝看見後才想起來她倆都是路癡,完事還看着個沒有定位系統的共享單車在街上晃悠

最後她倆問了一下午的路才回到家

“靠!”陳藝拿着手機大吼了一聲

“手機有定位地圖我竟然沒有發現!”說完她便把手機重重的摔在地上

銘消看了一眼就朝着陽臺走去,她看着外邊的天空嘆了聲氣說道“我的手機啊……”

陳藝越想越氣癱在沙發上

陳未本來是要潇灑地開着車回到曾經跟陳藝的母親住過的院子去,但組織的人突然在先生正要上車的時候截胡

“陳先生,您看着小藝兒走後準備去哪啊?”一個全身黑得看不清是男是女的人從車後出來說道

陳未吓得後腿了幾步,說道“你怎麽來了?”

那個人摘下帽子和口罩說道“我怎麽就不能來?當初不是說好要逃離組織就一起逃的,你怎麽先走了?”

“那上車啊,你個智障!”陳未打開後座的門說道

說完淩言便笑嘻嘻的上了車,陳未也上去了,在車上他們笑談當年往事……

禮堂上響起由淩言用小提琴演奏的《Because Of You》

婚禮開始新娘被新娘的父親牽領上臺,上臺後新娘的父親淚流面目的将女兒的手交到新郎——陳未手上,便低着頭離去

婚禮舉行到末尾時,主持人問兩位新人“易離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眼前這個男人?(陳未先生你是否願意娶眼前這個女人?),并且與他/她共度此生?”

臺下笑聲四溢,還有些許人在臺下大喊嫁給他,和娶她

正當衆人正處于歡聲笑語時,淩言卻在演奏區偷偷地用袖子擦拭着眼淚

陳未用餘光朝演奏區望去,随後又回過頭來閉着眼說了吐出幾個字“我……願意!”

臺下掌聲四溢,他們都在為這對新人鼓掌,為他們送上祝福

這一刻全場一百多人,他們都在歡呼,只有淩言在一旁抹淚

應為臺上是他自己追了十幾年的人,就只是那突如其來的“兒女終生大事全憑父母做主”,不然他們早就私奔了……

淩言坐在車上看了看拿起一個娃娃說“你這有什麽好玩的嗎?”

陳未透過鏡子看到淩言拿在手上的娃娃愣了一下,那個娃娃是照着的模樣陳藝小時候給定制的,雖然是小時候但還是有看起來不好惹的樣子,而且那個娃娃手裏還拿着一把□□

“诶,我靠!” 淩言在玩娃娃的時候槍掉了

陳未看到後無語地嘆了口氣搖着頭把車開出停車位,朝着E市駛去

“诶,陳藝我們去旅游吧!”銘消說着頭來轉看着正在睡覺的陳藝,一邊看着一邊壓低說話的聲音

說完後她蹑手蹑腳地走向陳藝,并且府下身子在陳藝的脖頸處聞了幾下

銘消打算公主抱把這個随處都睡得着的小朋友抱回房間,但好景不長剛抱起來就到在沙發上

這會兒也不知道是陳藝太重還是銘消力氣小

無奈只能像抱小孩一樣抱回去

到床邊後銘消一洩氣倆人就倒在床上,銘消看着陳藝睡得挺沉的,就抱着睡着了

過了一會兒,陳藝感覺有人在抱着她,正要動手的時候她睜開眼看到的卻是自家那“大傻子”

完事後就鑽懷裏玩手機,還給手機調了勿打擾和靜音模式

其實銘消在第二次抱陳藝的時候就已經發覺陳藝是裝的,怎麽會有人被抖了一下還能睡?至于為什麽到床上了還要抱着,大概是一種試探吧!好在她猜對了,陳藝并沒有推開她。

陳藝就這麽一個小小的舉動,銘消就認定了一生

就這樣兩個多小時過去了,陳藝發現不對勁放了一首《好運來》,正當陳藝要開聲音的時候銘消睜開眼看着她說“要不我給你放一首?”

陳藝尴尬且不失禮貌地笑了一下,準備下去,誰知銘消越摟越緊,陳藝無奈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淩晨一點二十分

“我們……”銘消欲言又止

陳藝迷惑的看着這傻子

突然手機發來一條信息:

【上帝】:啥時候回來?順便把那陳,什麽陳藝好像,把她帶回來瞅一眼!

“喲!這“上帝”還知道我?”陳藝看着手機說

銘消用眼睛撇了一眼意味深長地說“我媽,她要我帶你回去!”

陳藝坐着高興地說“那走啊!”

之後她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再以最慢的速度找出最近的路線

陳藝走到車前扶着車把手說“是你開車還是我開?”

“您覺得我會開嗎?”銘消一臉狼狽的回答道

聽到後陳藝得意洋洋地上了駕駛座,随後銘消也跟着上了副駕駛,銘消上了車後也不忘笑一下說“謝謝啊!以後還得靠陳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蕪湖起飛~

陳藝的左臉顴骨處有三個痣,行成一個倒三角

銘消鼻根兩邊都有痣

陳藝像媽媽,銘消誰也不像是家裏的一枝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