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樂心想,手機號在你手機裏,怎麽回事,你問我腦子裏的會說話的貓吧,我也挺想問問它是怎麽回事。

“說不一定是很久之前不小心被誰存進去了呢?”仲樂努力地在找理由,面上鎮定,不自覺的扣手動作卻顯示出了他的心虛。

宋羿清把目光從手機上轉移到與仲樂對視,肯定的說:“不可能,這號我新換的,之前被人騷擾煩了。”

仲樂被迫與宋羿清直視,撒謊時過高的眨眼頻率被自己控制住,直言道:“那就是你存過了,忘了。”

“我不可能會忘啊。”宋羿清喃喃道,心裏直覺奇怪得很。

餐桌的另一邊又傳來宋父大聲背誦古詩的聲音,宋羿清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沒有再繼續往下問,仲樂松了一口氣,田田小心翼翼地把爪子揣得更裏了。

臨走時,宋羿清再次對說仲樂關于義演的事情,并希望兩人最好可以一起到達現場。

仲樂疑惑道:“為什麽我們倆要一起過去?”

“我怕你遲到,到時候黑稿又滿天飛。”宋羿清留下這一句話,扶着他喝醉的父親和宋母先走了。

仲樂讪讪地用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宋羿清說的應該是自己第一天去錄節目遲到的事情。

回到家後,仲樂又繼續去把自己小時候的日記拿了出來看。

“樂樂,你看出什麽沒有啊?”田田用爪子撐着頭,搞不懂仲樂翻閱自己日記的行為。

仲樂看着自己小時候寫的日記,大多都是一兩排字表述完自己的一天,大多是以簡筆塗鴉帶過,“沒看出什麽,就當我在重新複習自己的記憶吧。”

這個說法倒也對,穿過那麽多書,走過那麽多世界,仲樂自己以前經歷過的事情,不是特別深刻的大多都忘記了。

這時候翻着自己小時候的日記一看,發現自己小時候特別喜歡畫小動物,尤其是長了胡須的毛茸茸一類,而且小時候寫出來的字也太醜了。

擺放在一旁的手機鈴聲響起,仲樂拿了過來,看見備注是“大嫂”來電。

将手機一接通便聽見大嫂激動的嗓音。

“樂樂,宋羿清經紀人和我聯系了,你怎麽搭上他的線了?”

仲樂将仲父與宋羿清父親的關系對着餘雨解釋了一遍,那邊的聲音裏藏不住喜悅,“義演不錯,你好好表現。”

仲樂應下,對面又囑托哪些方面要特別注意,不要到時候又傻乎乎地被人給坑了。

“放心吧大嫂。”

仲樂又說了幾句,對方才肯挂掉電話,也不怪餘雨那麽緊張這件事,畢竟是全程直播,之前綜藝上沒有打招呼便進行直播,制作方還被當天趕過去的餘雨給問候了一通。

要參加義演的前一天,宋羿清派了一位助理來幫助仲樂。

倒是仲樂的助理何文文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仲樂只得把自己手上拖着的行李箱給了他,安撫他工作被別人占據了的慌張心情。

宋羿清給定的是頭等艙,仲樂走到自己位置上時便看見了對方已經帶着黑色眼罩靠着座椅休息了。

本着不打擾的心思坐下,安靜地看起了自己準備好打發時間的雜志。

就在飛機快要起飛時,低頭看雜志的仲樂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視線。

尋着那股視線擡頭,便看見站在了他旁邊的宋羿清。

或許是因為剛剛才睡醒,那人頭發微有些亂,得以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

“來了就不給我打個招呼?我還以為你又打算遲到。”

仲樂聽了這話,剛打算解釋,宋羿清又接着說:“到了就好,好好休息,等會還要徒步進山呢。”

他們要去的義演地點,是在深山裏面,汽車進去不了,只能徒步,這也是為什麽要進行直播的緣故,擁有足夠的噱頭,才能保證這一次的義演投入進去的資金可以用其他方式賺回來。

但當仲樂下了飛機,搭上專車到達大山入口時,卻還是被吓到了。

不得不說,這山上植被茂盛,太适合隐居了。

當他們與當地領路的居民碰面時,仲樂還看見了其他幾位藝人。

其中一位是才告別不久的女團成員岳可可,她們一組合四個人都在,還有另一個便是他一點也不想看到的人,夏詢。

“噢!Shit!”田田在仲樂腦海裏爆了句粗口。

岳可可看見仲樂與宋羿清高興得招手,其他三位女孩也跟着打招呼,但都有意識地與仲樂隔了一段距離,并且與宋羿清打招呼時更加熱情。

唯有夏詢肯朝他們走近,宋羿清這才發現,這夏詢的長相與仲樂的長相是同一挂的,都是那種可愛無辜型。

當久了演員總是會下意識地去看別人的長相看他适合哪類角色,夏詢的長相更偏向于無害,而仲樂的會給人更多的疏遠感。

前者的觀衆緣會明顯更好。

“你們好。”夏詢勾起嘴角,眼角上挑,眸裏對着仲樂泛起了不易讓旁人察覺的一絲興致,說道:“仲樂好久不見。”

故意加重的仲樂二字,讓仲樂下意識的往宋羿清身後退了一步。

夏詢看見仲樂的眉宇間都透露出對他的厭惡,眉眼染上了一層傷感。

宋羿清直覺兩人之間有事,替着仲樂擋掉了夏詢的視線,轉移話題問道夏詢什麽時候啓程進山。

夏詢聽到宋羿清的問題,目光又落到那倆人隔得近的距離上,聳肩道:“不知道,或許等會吧。”

待夏詢走後,仲樂在宋羿清背後悄聲說道:“是兄弟就替我擋一擋那人。”

宋羿清剛想問原因,仲樂又說:“是兄弟就別問原因。”

反正網上都傳得差不多了,宋羿清問了自己這會兒他也解釋不清。

宋羿清被這兩聲兄弟喊得內心突然生出一份責任感出來,想起他爸喝醉那天對他說的話,兄弟就該肝膽相照。

仲樂這時卻無暇去管什麽兄弟情,無奈地問田田可以發揮技能把他在直播裏馬賽克化嗎?

觀衆要是看見他和那人站在一起,厭惡值肯定直飙!

田田搖搖頭:“我要不讓信號變差吧,你躲着鏡頭走,讓觀衆別看見你。”

穿書之前和夏詢硬抗硬他輸了,死過一回穿書回來後結果還是要他躲着夏詢,真的讓人很煩躁啊。

當地的帶路人在點清他們一行人人數過後,和攝像師比了一個ok的手勢,直播正式開始。

仲樂走在攝像師的後頭,田田随機發動技能讓信號變差。

在網絡上看直播的粉絲們,紛紛問候着直播設備,這簡直卡得連彈幕都發不出去。

好好的一個可以增長幸福值的機會就這樣生生沒了。

仲樂只得看大自然的美景放松自己郁悶的心情。

“樂樂!我怎麽覺得夏詢越走越後面來了?”田田在仲樂腦海裏急得跺腳。

仲樂被這麽一提醒,也感覺夏詢快要走到和他一起了,自己的助理宋文文是跟着助理隊伍先行到達現場。

此時能求助的人只有宋羿清,“宋羿清。”仲樂小聲叫着走他前面的人,自打兩人被迫成為名義上的兄弟後仲樂就直呼大名了。

“是兄弟就。”仲樂還沒說完,宋羿清就退下來和他走在一起,說道:“我陪你走。”

仲樂聽見這話心裏不免一暖,“謝謝你,我之後等沒人了再給你解釋。”

“不用解釋,”宋羿清善解人意道:“誰還沒幾個前任嘛,看你倆就有感情糾葛。”

“他不是。”仲樂忙解釋道,但轉念借宋羿清這話一想:“你這麽說,你交過很多女朋友咯?”

宋羿清挑眉:“你猜。”

仲樂見宋羿清一副傲嬌的表情,就知道是有很多了。

兩人不慌不忙走在後面,夏詢也找不到機會與仲樂兩個人在一起的機會,但他也不在意三個人一起。

“仲樂,這路要走那麽久,我們聊聊啊。”夏詢盯着仲樂看,仲樂直接讓宋羿清走中間,“你和我聊吧,仲樂他嗓子不舒服。”宋羿清對夏詢笑笑。

“怎麽會不舒服了呢,是着涼了嗎?”

關切的語氣直接讓仲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對,這不降溫嘛,他不好好穿衣服就着涼了呗。”宋羿清胡诹地輕松。

夏詢卻往下多想了幾層意思,“原來仲樂喜歡你這款。”

宋羿清困惑夏詢說出的這句話,問過去:“你說什麽?”

夏詢說完卻不想說了,又走上前去了,宋羿清轉頭對仲樂好笑說:“他居然說你喜歡我這款。”

說完卻看見仲樂泛紅的臉龐,宋羿清心裏一驚,不會說中了害羞了吧。

可仲樂卻不是因為這件事臉紅,而是不舒服。

在那兩人談話的過程中,田田搜索發現,仲樂與夏詢參加同一個義演的消息已經上了熱搜。

厭惡值在上升,仲樂也感覺不舒服。

[沖浪第一線:哇哦,世紀同框,夏詢快跑。]

[我家夏小詢:我先嘔為敬。]

[立志去給宋羿清當老婆:我勒個大草,仲樂怎麽又在。]

田田看着那些話恨不得沖進去和他們幹一架。

仲樂就連走路的步伐都有點漂浮,田田看着方才前一秒漲了的一點點幸福值,但在更多的厭惡值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宋羿清也注意到了仲樂根本不是在害羞,而是身體不舒服。

“你怎麽了?”

仲樂擡頭看他,這一看把宋羿清也吓一跳,這人眼眶周圍紅紅,“你不舒服嗎?”他急忙問道。

仲樂點點頭,是真的很不舒服,連走路都走不動了。

“你不會真着涼了吧。”

仲樂搖頭,他難受得說不出話了。

宋羿清看見這仲樂的情況也不好,又想起錄綜藝的時候仲樂暈倒的經歷,忙把人把自己身上背。

仲樂感覺自己雙腿一失重,趴在一個寬闊有力的肩膀上,瞬間覺得不用自己走路了好多了。

宋羿清快步走到帶路的當地居民面前,眉心擰緊:“還有多久,我們可以走快點嗎?我朋友他不舒服。”

卡頓的直播,在這一秒将宋羿清背着仲樂的畫面播了出去,直播間人數瘋長,彈幕也刷爆了屏。

#宋羿清背仲樂#這條熱搜直接落在了#夏詢仲樂将同臺#下面。

[沖浪第一線:怎麽回事?仲樂怎麽在宋羿清背上了。]

[是一朵花:好家夥!我嗑定了。]

[立志去給宋羿清當老婆:等一個哥哥的回應!<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