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十八笑着說道:“小灰灰,這事說起來可有意思啦!當時我也沒想明白,還以為那馬真有點啥神奇呢。結果鶴老給我一解釋,嗨,那馬啊,是饞了!那雅達幹家不是剛收完黃豆麽,熬了豆餅準備冬天給家裏大棚裏的蔬菜當肥料。那馬走到那聞着豆餅香,死活不走道了。只是蒙人和雅達幹都沒注意到,他們在屋裏說事的時候馬去吃豆餅了!還是那鴻家天上飛的小鳥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筱輝也是一個恍然大悟,柳成雙看他呆呆的有趣,又捏捏他的大耳朵。

胡玉看着倆人秀恩愛就羨慕嫉妒恨,清了清嗓子說道:“行了,還都有沒有啥事了?沒事就散會了。”

柳成說卻說:“大哥,剛才趙丹峰說,希望咱們能幫助局裏去淩家堡子走一趟。說這快過年了,局裏的人手忙不開,讓咱們看看能不能協調一下去調查一下‘口條八’有沒有師姐妹這件事,最好再讓淩家給出個書面證明交到局裏備案。你看,咱走一趟?”

胡玉板着臉說道:“我不去,我還要去武哥那呢!那淩家堡子不是離你老家近麽,正好快過年了回去看看你那洞裏的孫男娣女。你願領誰去誰去,反正我是不去。”

黃十八湊過來賤兮兮的問道:“大哥,你為什麽不去呀?你不是可願意看淩家堡子裏的各種珍奇異寶了麽。是不是因為怕玄武大神知道了生氣呀?”

胡玉:“那肯定的啊,這武哥還在玄武神殿等我治傷呢!誰想到這事一出接一出的,這變成大王八,不是,大玄龜在那地上趴着,這老長時間,啥也幹不了,那能不生氣麽!”

黃十八瞪大眼睛指着胡玉誇張的說道:“大哥,我聽見了,我聽見你說玄武大神是王八了,我要舉報你!”

胡玉拍開黃十八的手指頭:“一天就你欠兒欠兒的,那皎皎咋滴了?你給哄好了麽?”

黃十八趕緊一本正經的坐好,對着胡玉眨眨眼睛搖搖頭。

胡玉:“你跟我賣萌不好使,你以為我是那些膚淺的老爺們兒呢,我不吃你這套啥‘純欲風’!我分配一下子啊,你仨去淩家堡子。黃十八,你在家看家然後把皎皎給我哄好了,我去玄武神殿。”

白澈喃喃自語道:“我都約好手部護理了。”

胡玉拍拍桌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能不能以工作為主!小白,你自己啥地位不知道麽?去淩家堡子你能不去麽?珍奇異寶這一塊是不是你的專業對口?你去是不是更能體現咱們大仙班在寶物方面的專業性!

你在狗場咋跟我保證的?是不說自己好好幹,這咋一碰着啥臭美的事正經事都得靠邊呗?怎麽的?又得我給你做做思想工作呗?”

白澈趕緊挺直腰杆鄭重承諾道:“大哥放心,我一定改正錯誤,工作為主。我這就和淩家聯系,讓他們做好接待工作!”

胡玉一擺手宣布:“散會!”

接着又攔住要出門的柳成雙說道:“你給我拿點藥,哎?今天王成仁咋沒來呢?我給他發個靈通。”

柳成雙:“大哥,你要什麽藥?”

胡玉:“好藥,嘎嘎好使,一抹上就能好的那種藥。你沒看見武哥掉塊龜甲麽?那都不知道掉多長時間了,我看那傷口還孬腐(血肉模糊)呢,你給找個抹上就能生肌去腐的,我再讓王成仁給我拿點他那的好藥。我都帶着,我這趟去得帶不少東西。咱新會議室那些電器你們是不也不咋會用?放那都浪費,我直接都帶走,帶武哥那去,他那地方大能擺開,還帶點啥呢?”

筱輝弱弱的問道:“大哥,那些辦公設備挺大的,會不會不好放啊?”

胡玉在小筆記本上寫着要帶的東西,頭也不擡的說道:“那大啥,反正都放百寶囊裏,那北高麗的馬和野豬我都裝下了,這點東西還算大。”

柳成雙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個白色鑲金的袋子,又從裏面拿出一瓶接一瓶,十幾個古色古香的小瓷瓶擺成一排放在胡玉面前說道:“大哥,這些藥都是歷史上有名的金瘡藥方子用上好的藥材配置的。不過,我就不明白了,你說,我有這麽多藥,王成仁有那麽好的醫術,玄武大神怎麽就指定你去玄武神殿給他看病呢?”

胡玉得意的說道:“那當然因為我是四腳獸了!我們哺乳動物受傷了互相舔舐傷口,才能殺菌消炎促進傷口愈合。你和王成仁是啥玩意,一個冷血,一個沒血。”

柳成雙先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接着說道:“那不對呀,大哥,你們哺乳動物是互相舔舐傷口,那玄武大神雙獸神體可都是冷血的,那你去能好使麽?”

胡玉眼睛一轉,顧左右而言他:“這王成仁沒事的時候天天來,這怎麽我一要找他要點東西這麽費勁呢!我瞅他這些天挺蔫巴,跟秋天曬的那人參幹似的。你去上他家瞅瞅,看看他咋了。

我跟你說柳老二,王成仁今天這樣就怨你,都是你串掇(導致)的。要是你不讓老三為了那筐藥假裝跟他好,他也不至于現在像活不起了似的。你快去瞅瞅,我跟你說,這歲數大的男的不能輕易撩騷,這一個個都是歲數越來越大,心眼兒越來越小!”

柳成雙好奇的問道:“‘都是’大哥,那還有誰呀?”

胡玉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奢侈品圍巾,把桌上的小瓷瓶兜起立一包,放進了自己的紅色毛絨百寶囊裏,輕哼一聲看着柳成雙說道:“還有的那可多了,但是不能告訴你,怕你扯老婆舌!”說完,一轉身原地消失了。

胡玉再次出現在北方海結界的海岸邊,這次的海岸線雖然依舊是巨石險灘,但是海水碧藍,海天一色。陽光灑在海面上閃爍着點點金光,讓在冰天雪地裏待了幾個月的胡玉感覺到了溫暖舒暢。

胡玉迎着海風站了一會,海風吹起了他的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尖尖的人耳,細窄的鼻梁有點吹的發紅,臉上因為天冷風大透出了微微的粉色。如果這是一幅畫,那畫中最美的不是海不是天,不是碧波蕩漾而是男人恰好站在了你的心上。

可這畢竟不是一幅畫,男人突然感慨道:“真特麽冷啊!”

于是胡玉風景也不看了,造型也不擺了,趕緊扣上自己的羽絨服帽子準備給玄武大神發個神通。

沒等胡玉發神通,海面“轟隆隆”一陣震天響聲,胡玉一看,這是玄武神殿要出海了!

果不其然,玄武神殿毅然出現在天海之間,依舊那樣雄偉壯觀,金色的“玄武神殿”四個天書大字,似乎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添流光溢彩。黑色的天外之石也滑過一道道金屬的光澤,一掃之前的壓抑感。

胡玉手搭涼棚,等着那道石板路從玄武神殿延伸出來。這時海面上卻突然巨浪滔天,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成了水汽,慢慢的凝結成一滴滴流動可見的水珠。天空上的太陽、雲彩都被罩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光線更加溫和,空氣更加濕潤。胡玉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開了加濕器,被溫溫潤潤的的水汽包圍着,身心放松,呼吸順暢。

正當胡玉還沉浸在溫柔的水汽裏時,眼前突然被一片巨大的黑色陰影籠罩。

胡玉踮起腳伸長脖子笑彎了眼睛:“武哥,你親自來接我呀!”

胡玉面前的正是玄武的原型,巨大的玄龜和歧蛇正看着胡玉在他腦中說道:“上來。”

接着歧蛇探出蛇頭和前身,把胡玉托起來放在玄龜的龜甲之上,巨大的蛇頭則毫不客氣的搭在胡玉肩膀上。

胡玉坐在龜甲上不知所措的看看問道:“武哥,我什麽姿勢?抓着點哪不?不能掉下去吧,你慢點走啊,不是,慢點游!”

巨大的神龜一個掉頭,胡玉身子一栽歪,腦中傳來玄武的靈通:“抓緊我!”

胡玉連忙本能的抱住自己身邊的大蛇,大蛇的蛇頭從胡玉的左肩滑倒右肩,冰冷滑膩的鱗甲蹭過胡玉的脖頸。

胡玉坐在玄武的龜甲之身上,又一次的來到玄武神殿。還是簡陋的布置,大殿的一角還有個突兀的水上游樂場,完全沒人,顯得更加詭異和蕭索。

玄龜和巨蛇在大殿中間一趴,胡玉一米八幾的身高還不到玄龜的眼睛。胡玉後退了幾步,一瓶瓶的拿出柳成雙給他的藥擺在玄龜面前,巨蛇也湊過腦袋,趴在玄龜身邊一起看着胡玉。

胡玉拿完藥,靜靜的看了好玄武一會兒,玄龜的眼睛微微動了動,剛想問他怎麽了?胡玉從百寶囊裏掏出一塊黑色的物體,雙手捧着東西,雙眼盯着玄武問道:“武哥,這塊玄甲,我修成九尾之日所得,九掌寬,上刻天書所寫蔔筮卦理,與你所缺龜甲大小一致、紋路相同、相信我放到傷口那裏也是嚴絲合縫。武哥,你不解釋解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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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胡玉:武哥,我有你的殼子

玄武:是玄甲

柳成雙:我這麽文靜的人怎麽可能亂講八卦,我說的都是真的!

黃十八:好好看家

白澈:喂,請問我能取消之前預約的手部護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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