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說什麽?”只能聽到雜音的中也問芥川說。

“在下也不知道。”芥川咬牙切齒, 因為你定下了“不可以在異世界打架”的規矩,他只能忍着,“可惡的人虎, 竟然都能和太宰先生使用這種暗語……等回去了的半年後,在下一定要……”

“都說過了這是不可抗力吧!?”中也管不了芥川和其他人的私仇, 但是槽還是要吐的, “你這家夥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聽人說話啊!”

“照這樣說——”果戈理拍了拍陀思的肩膀,“陀思君不就是西格瑪的爸爸了嗎!”

聽到此話的西格瑪滿臉驚恐:我當年就是信了這個人的鬼話才會變成現在這個鬼樣!

“那……菲茨傑拉德不就是他爺爺了嗎?”太宰掰着手指, 幫西格瑪算着。

“太好了呢西格瑪君, 這樣夢想就能實現了!”果戈理又沖過來, 拍了拍西格瑪的肩膀。

“……???”根本跟不上你節奏的西格瑪一時半會間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回答什麽,好在有和他同病相憐(?)的敦耐心指引他。

“那個……西格瑪先生,其實你可以不用在意他們說的話的, 反正他們不是在口嗨就是在玩梗。”

“好、好的,謝謝你。”

小可憐西格既沒能在第一時間接受狀況,也沒能在第一時間裏從“陀思和果戈理竟在這其樂融融地和敵人同居”的沖擊中走出來, 在不明不白間就被你們抓去奶茶店打工了。

西格瑪花了一個小時背下了你特意寫好的店內所賣的奶茶配方,和天人五衰的恐怖襲擊任務相比, 這種事做起來真是毫無壓力。不僅如此, 這甚至能算得上是西格瑪最擅長的——只是靠努力就能做好。

待客方面自不用說,只是憑借着在天空賭場的工作經驗, 他便能輕松應對當下的客人。只是有一點和天空賭場不太一樣,這群客人中有三分之二都會在買完奶茶後和他說:“媽媽永遠愛你。”……類似這樣的臺詞。

起初,西格瑪是不能接受的,或者說他無法理解異世界他的粉絲的心情——甚至連自己會有粉絲、大家只是紙片人這種設定都難以接受。

不過……

“西格瑪寶貝, 午飯你想吃什麽?晚上我先帶你去逛街好不好,不過要給其他人保密!”

“西格瑪寶貝, 如果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或者果戈理,再或者是其他人欺負你的話你跟我說就好了!我會幫你欺負回去的!”

“西格瑪寶貝,我給你們買了零食休息的時候吃。看看翹班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他才沒有這種待遇呢!”

當習慣這種相處方式之後,好像也不壞。

下午,你提前關了門,昨晚就和你約好的奶霜也提前來到了店內,準備帶大家去她家開的店裏挑選浴衣——其實不用特意麻煩奶霜,由你一個人把大家帶去也行,但是……誰讓家裏還有幾個不工作和今天正好休息的人在呢。

你們分工合作,奶霜帶店裏的人(長谷部、燭臺切、芥川、敦、中也、西格瑪)過去,而你帶家裏的人(陀思、果戈理、太宰、織田)過去。

你一路哼着歌,火速沖回家裏,推門而入,只見——太宰和果戈理還有織田三個人正在餐桌上打着鬥地主。

“對三!”

“不要。”

“對二!!”

“王炸!!!”

“……嘁。”

“……要不起。”

“看到了嗎小醜果戈理,這就是最強無敵王炸的力量!”

“沒想到你還留着這一手!!!”

你邊換鞋子邊問織田:“他們誰是地主?”

織田淡定地回答你說:“地主是我。”

你看了眼戰況,只能緩緩敲出一個問號,安慰(?)織田說:“織田先生,你就當這是鹬蚌相争漁翁得利吧。”

“哦……說的也是。”其實,打鬥地主的時候織田一直在思考着其他事,畢竟他完全跟不上這兩人的腦回路,他沉默三秒後又問你說,“那,他們誰是鹬誰是蚌?”

“不要在意細節織田先生!”你扔下這樣一句話就溜走了。

當然,你是去找陀思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是我。”你敲着陀思的房門。

“門沒有鎖。”

聽到他的回答後,你打開房門,發現他正在下棋——沒有對手,是在同自己博弈。

“你為什麽要一個人在房間裏下棋不和他們一起打牌?”你問。

“……鬥地主只能三人玩。”他回答。

“噢,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這世上居然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其實鬥地主能四個人玩的,有兩副牌就行了!”

“可家裏只有那一副。”陀思看也不看你一眼,自顧自走着面前的棋。

“……你是覺得自己被排擠了所以只好在房間裏自閉下棋嗎。”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錯覺,你似乎覺得陀有些委屈。

“不,如果說我想要加入的話,織田君肯定會空出位置的吧……雖然我很期待和太宰君比試比試,但是果戈理君也在呢。”

總結就是——因為果戈理太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并不想和他一起玩這種腦力游戲吧?更何況,和果戈理在一起的時候,太宰總會被帶着跑偏,也變的不正經起來,就像剛剛他們兩個農民互怼一樣。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給你們準備一副麻将!”你以拳擊掌。

“不必了,我對此毫無興趣。”陀終于轉過身,看了你一眼,“并非所有人都喜歡集體活動。”

“所以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意思是,你不想和大家一起去看煙花了嘛?”你的腦袋轉的很快,一下就讀懂了陀思的意思,當你和他單獨相處的時候,你總會試着用陀思的思考方式來想問題。

“正是如此。很遺憾,雖說相比起原世界而言,異世界寧靜又和平,可我也沒有和所有人都弄好關系的打算。你喜歡的對象也并不是此刻待在這裏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和你一同前去的人群中也并不缺我一個。不如說,比起我……你應該更想和你的費佳親親一起看吧?就像之前在家吃飯的時候你所做的那樣。”

“……”你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有些不滿地嘟起自己的小嘴,覺得自己遲早哪天會被這個男人給氣死。

“怎麽了?又想像之前那樣逼迫我嗎,茶茶。”陀思笑着看着你,甚至已經算好了下一句,準備回答你說:很可惜,之前的方法已經不管用了呢,我并不會一直跟着你胡鬧。

“哦,是嗎。”你索性冷淡地回答,“那就算了。”

結果,你根本不給他回敬你的機會,轉身離開了。

你不滿到甚至忘記把你的費佳親親一起帶出門。

說來也奇怪,你本以為果戈理說什麽都會把陀思一起拽去,可他沒有這樣做,理由竟然是——“加上陀思君的話我們就擠不上一輛的士了!”

你狂喜,心想果戈理果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親隊友。

等你們到達奶霜家店鋪的時候,先來的人已經選好浴衣并換上了,奶霜的媽媽很喜歡你、平時也很照顧你,一聽說這些人是你和奶霜的好朋友,自己攔下活說之後會開車把大家換下的衣服送到你家去。

雖然你還在生悶氣,并不想和陀思說話,但為了奶霜媽媽的安全(?)着想,你還是登上了微信給陀思發了個消息,讓他裝作沒人在家就好,沒過多久,他便回了你一個他自己的表情包——沒錯,是他自己(紙片人)的表情包,意思是:知道了。

“嗚嗚嗚茶茶……我居然有幸能看到中也先生穿浴衣!我死也值了……!!”奶霜抱着你痛哭流涕。

“說了多少次不要總把死挂在嘴邊啊!死了的話就看不到了吧!?”即使是自己被迫害的時候,中也也會忍不住擔憂對方的人生安全。

“……是啊,真好呢,我好酸哦奶霜。”你不帶任何語氣起伏地回答她。

“你酸,那你變成什麽了?酸茶?……聽起來一點都不好喝呢!”奶霜牽起你的手,把你拽到試衣間附近,“別不高興了!不就是陀思那個小混蛋根本不懂女人心嗎!”

“不,我覺得他懂,可他就非要故意裝作自己不懂的樣子……不,他連裝都懶得裝,這不就更氣人了嗎!”

“……臭男人不值得!”奶霜輕輕拍拍你的臉頰,一句話點醒了你,“有果戈理和西格瑪在這你還要什麽屑飯團啊!”

“——!”你忽然雙眼放光,雙手重重地拍上奶霜的雙肩,“你說得對,還有這麽多小可愛等着我!”

就在你剛轉身準備去找你的唯一指定開心果和西格瑪寶貝的時候,換好浴衣的太宰攔住了你的去路。

他選了一件以绀色為主的浴衣,上面點綴着和風樣式的圖案,不得不說很适合他。你向上看去,發現他還撓有興致地給自己編了個小麻花。

“……不要理其他人,機會難得,和我去雙人約會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太宰真是時刻都不放棄挖角的機會(x

最近卡文卡的厲害,更新晚了非常抱歉(土下座

陀他在憋大招呢,他真的行的!我們要相信他!!!(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要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