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時鎮心裏所想的柳浩鎮,此時則是出了韓國。根據線報,柳浩鎮得知了朝鮮的蛀蟲們正在日本執行任務。不過,看着大廈裏的血跡,柳浩鎮知道自己是晚了一步。在此之前,北極星在叛徒朝鮮民主主義共和國國家安全保衛部長崔池瑚的示意下,做着黑市交易賺着黑錢。而秘密調查的安正俊上尉打死了自己的同事,也是生死之交的戰友,代號北極星的人。

拿出對方口袋裏響個不停的手機,安正俊接聽了電話。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誰活着?……是北極星,還是冥王星呢?”冥王星,自是安正俊自己的代號,聽着對方的聲音,安正俊十分驚訝:“部長同志嗎?!”他算來算去,萬萬沒想到,他們共和國的蛀蟲,居然是部長。“果然,冥王星更像是英雄教官呢!”部長聽了對方的回答,打心裏贊揚。但是,既然是敵人,優秀的人也需要除掉,雖然可惜了,但是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叛徒是部長同志嗎?!”安正俊至此還是不敢相信。崔池瑚聽了,笑了:“呵呵呵呵,怎麽會?!……叛徒,是你,冥王星啊!”随之,部長挂斷了電話。而日本自衛隊的衛兵也即使的把安正俊包圍了起來,然後自然而然的被捕了。而這些,當然此時的柳浩鎮不可能知道。輾轉反側,在幾個小時後,柳浩鎮終于與在日本潛伏的自己人回合。并通過對方的消息來源,得知了北極星被冥王星殺死,而後者被日方抓獲的情況。

看着現場和幾人的個人資料,柳浩鎮一陣郁悶。為什麽他又要和安正俊有所接觸?要是被自家醋壇子知道了,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呢。可是,看着當時的情形,人是必須要得手的。所以,不論如何,柳浩鎮還是采取了行動。本就不是什麽監獄,看守所的看管程度,對于他們這種特工來說,簡直和大門敞開一樣。

沒有驚動任何守衛,柳浩鎮就一身黑衣的站在了安正俊的面前。在獄門裏面的安正俊看着柳浩鎮,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噓~!招呼還是出去再打吧!跟我來!”柳浩鎮即使的出聲小聲的阻止了對方的話匣子。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把大門的鑰匙,總之,獄門順利打開。柳浩鎮帶着安正俊繞過監控和守衛,爬上了通風管道。這條路就是剛剛他來時的路,靜悄悄的,只要弄壞中央空調的排風扇就好了。

所以,對于兩個身手了得的特工來說,幾分鐘後,二人就像普通人一樣,上了一輛停在另一個街區的小轎車裏。看着二人進來,司機看了一眼附近的情況,确認一切正常後,啓動了汽車。“呼~!救援計劃,成功!”柳浩鎮松了口氣,他已經有段時間沒做這種事了。想想,上次還是近2年前,在阿古斯和柳時鎮的阿爾法戰隊的幫助下,炸毀堕落之都總部的時候。

安正俊看了一眼柳浩鎮,吐槽道:“話說,你的身手,退步了啊!”柳浩鎮怎麽能不知道,最近真的是□□逸了,有段時間沒有管理身體了。皺了皺眉,柳浩鎮反駁道:“總之,順利的完成了任務不就行了嗎?!……還有,被救者見到施救者的時候,不是第一句話都是道謝的嗎?!”嗤笑了一聲,安正俊不以為意:“柳時鎮同志的傷,好了嗎?”“早好了,不過,奇了怪了,你居然還關心我哥起來了?”柳浩鎮疑惑了。安正俊這時答道:“那麽,是時候再給他造點傷口了!”

“呀!傷的是他的身體,痛在我心呢!你就是這麽忘恩負義的嗎?!對施救者。”柳浩鎮反駁。安正俊笑了笑,沒有回答。氣氛瞬間安靜,招呼就這樣算是打過了,安正俊閉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養神起來。一段時間後,車子停了下來,幾人走進了據點。“你們的秘密據點,看上去不錯啊!”安正俊四處環顧,搞得裏面的人員異常緊張。逼近,這個被救者,是北韓的人,是他們一直的敵人來着。

看着屋裏幾人的反應,柳浩鎮笑着伸了伸手,說道:“沒關系沒關系,這個人我保了!絕對不是間諜,就目前而言。”本來安正俊聽了,心裏美美噠,但是那就目前而言說出來以後,眼神中傳來了複雜的情緒。安正俊理解,所以沒有多言,言歸正傳道:“好了,既然你千方百計的把我弄了出來,看來我還對你有用。……說吧,想知道什麽?”

聽到這話,柳浩鎮也收起了玩笑之心,認真的答道:“我做了這些年,你還不知道我想要什麽?!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安正俊聽了,點了點頭:“嗯,作為你們國家公認的叛徒,居然還能調動這些個資源,還是有些本事的。話說,混不下去的話,共和國随時歡迎你。”聽到這話,屋子裏的人又緊張了起來。看着如此搖擺不定的同志,柳浩鎮郁悶的吐槽道:“呀,你們,居然這麽懷疑我啊?!哎~!太桑心了!”随後做捂臉悲痛狀。

看到這樣的黑豹,幾人都比較尴尬,駐守組長這時道歉道:“實在抱歉,你要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也是偷偷的和您對接的。而且,您救下了的這位,身份确實~……”對方是實話,本來就沒有真正傷心的柳浩鎮立刻給了個燦爛的笑臉:“上當啦!”看着完全沒有不高興的對方,居然在逗他們,臉上的無語表現的十分明顯。

柳浩鎮此時不再玩鬧,認真的看向安正俊,問道:“好了,安正俊上尉,能否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出于信任,以及柳浩鎮的處境,安正俊于是認認真真的講了講自己的經歷。柳浩鎮聽了,皺了皺眉:“國防部長是叛徒,這事兒大了!” 駐守組長點了點頭,認同道:“是啊,如果想從北韓那邊入手,證明自己的清白,完全沒有辦法。”安正俊也說道:“對,此時的我也是不能回國,回去就會被他抓住處以極刑,無法揭露對方的行徑。”

“所以說,安正俊大哥你此時的處境和我一樣,是國家的叛徒喽?!”柳浩鎮分析。聽到叫自己大哥,安正俊臉上沒表情,心裏樂開了花。自小,安正俊就是獨子,每每見到柳時鎮和柳浩鎮,都是羨慕嫉妒恨的心裏。之所以老實針對柳時鎮,就是這個原因。不過,還沒等安正俊美夠,柳浩鎮的話就直接打擊了他:“這樣一來,我們要互換身份了。”

“互換身份?!中校你什麽意思?”駐守組長疑惑了。安正俊理解,立刻答道:“就是字面的意思。我去韓國,他去共和國。”“什麽?!”幾個人都對這個想法震驚了。柳浩鎮解釋道:“安正俊此時不能回共和國,所以只能去找我哥。對了他已近回國了,你要找到他不難。實在找不到就去海星醫院,找姜暮煙醫生,就是我哥的女朋友。我哥這個人品我能保證,所以你的安全不在話下。”

“你的意思是,讓我在你哥哥的庇護下活着,而你,則自己去共和國,冒險送死嗎?!要知道,當初能把你救出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別說你還要第二次!”安正俊算是明白了,柳浩鎮這是要保護他,而犧牲他自己啊!“不行,絕對不行!”“是啊,中校這種做法完全是自殺!”衆人都開始了反對,紛紛勸阻。

柳浩鎮見了,笑了笑,解釋道:“也不完全是這樣。首先,安正俊和我們兄弟的關系很近,所以,讓他通風報信再合适不過了。韓載京一直會盯着我的動向,一旦和熟人接觸,除了自身的危險外,可能還要波及別人。所以,安正俊此時倒是完全适合。轉過來,我呢,又不是像第一次一樣盲目的行動,我想,作為高級人員,安正俊同志應該可以犧牲一下對共和國的忠誠度,給我些情報。這樣,潛入和逃出的幾率會大上不少不是嗎!”

安正俊聽了,點了點頭:“這,确實是最好的辦法了。”“這麽說,你同意了?!”柳浩鎮沒想到能這麽容易就說服對方,心裏驚喜。看着這樣的柳浩鎮,安正俊撇了撇嘴:“你就這麽喜歡冒險,去送死嗎?!”聽了這話,柳浩鎮笑了:“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我相信你,所以,一定會順利完成任務的 !”事情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下來。接下來的時間,就很緊迫了。

二人的假身份開始籌備中,柳浩鎮則開始學習朝鮮方言,以備不時之需。同時,安正俊把自己的住處,以及如何打入國防部內部,和盤托出。接下來,幾天之後,二人分道揚镳。安正俊此時來到了首爾,憑借自己的能力,找到了正在執勤的柳時鎮。不料,身份入關時出現了漏洞,在地下室裏,安正俊中槍被俘,柳時鎮和徐上士迎擊敵人,同時柳時鎮也關榮中槍,二人同時送進了首爾江南海星醫院。

與此同時,柳浩鎮中轉中國沈陽,再次踏上了朝鮮的領地。不像上一次秘密進入,此次,柳浩鎮以一名日本商人的身份,正大光明的走在平壤的大街上。誰又能想到,堂堂黑豹會再次有膽子光臨朝鮮,還如此的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所以說,最好的僞裝就是不僞裝,柳浩鎮此時都沒有化妝,就這麽一身休閑服的走在了去安正俊住所的路上。

安正俊的住處在部隊大院,把守嚴密。但是,誰又能想到這個商人是敵人呢?而敵人怎麽會踏入部隊?這裏可是封閉的朝鮮民主主義共和國。簡單的等了個記,柳浩鎮來到了一個人的家裏。這個人,是個代號什麽星的,安正俊的信任的手下,相當于柳時鎮和徐大榮的關系了。所以,冒死迎來了自己的敵人,對方也沒有說什麽。

給了一把鑰匙,對方沒有讓柳浩鎮多做停留,說了一句:“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然後就閉門謝客了。雖然有些唐突,但是柳浩鎮也覺得沒有必要再做過多糾纏,于是也就老老實實的去安正俊家了。安正俊家不大,對于一個常年在外的人來說,也無所謂了。整齊的布置上面落了好大一層土,可見主人已經很久沒有關顧。不知道自己會住多久,柳浩鎮放下不多的行李,開始了打掃。

沒有電視電腦,沒有網絡,看着衣櫃裏幾身幹幹淨淨的軍裝再無其他,柳浩鎮心裏不由得對安正俊的艱苦樸素表示敬佩。沒有了通訊,也就完全與外界斷了聯系。這樣也好,柳浩鎮就可以安安靜靜的休整,嚴陣以待了。而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才有人敲了幾下門,順便從門縫裏塞進了一張紙條:今日6點去找我。

這邊好好的睡了2天,那邊海星醫院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安正俊被柳時鎮帶着,嚴加看管在海星醫院的病房裏,而二人的主治醫師,就是姜暮煙醫生大人。費了千心萬苦,柳時鎮終于在姜暮煙的安排下,得到了與安正俊單獨談話的機會。核磁室裏是不能安裝監控的,柳時鎮靠在機子上,看着對面的安正俊問道:“這裏沒有監聽,你可以敞開說。”

安正俊沉默不言。柳時鎮以輕松的口吻繼續說道:“這可是甩開我們的人,好不容易準備出來的地方。最多十分鐘。我是說我想幫你,對你來說這是最後的機會。”安正俊怎麽能不知道,但是,他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在自己家裏睡大覺呢,一定要謹慎。見對方還是緘默,柳時鎮掏出了一個瓶子,裏面是安正俊身上拿出來的機密文件。

“問題在哪兒?李錫鎮中士。為什麽要殺他!”柳時鎮直入主題。“先把東西還給我!”安正俊其實心裏對柳浩鎮沒有把握,雖然自己手上的東西對部長大人無關痛癢,但是至少是一點可疑的證據。柳時鎮完全信任對方,直接扔還給對方。“現在輪到我聽你的回答了!”柳時鎮的牌打了出去,安正俊接了招。安正俊于是打出了自己的那張牌:“想好了再提問,這不光關系到我的性命,還有遠在共和國的柳浩鎮同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