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趙循,顧帆和姜遙慢慢的走回家,姜遙在前面走,顧帆故意走在後面,深一腳淺一腳的去踩姜遙映在路燈下的影子。
她們說,踩住了影子,就能把這個人留下來,這說法固然有些幼稚,但顧帆此刻無比希望它是真的。
他太想把這個人永遠留在身邊了,只要能留住他,再傻的方法都可以。
到了家,姜遙直奔茶幾上的水壺,連喝了好幾杯水,晚上吃鹹了,他有點渴。
顧帆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看着他喝水,等姜遙喝完了,顧帆忽然說:“我們聊聊吧。”
姜遙一開始沒太重視,他很随意的靠在姜遙肩膀上,笑道:“好啊,怎麽聊?站着?坐着?還是……去床上躺着聊?”
顧帆伸手擦去他唇角的水跡,又重複了一遍,“姜遙,我們聊聊吧。”
姜遙被他罕見的凝重吓了一跳,連帶着也變得嚴肅起來,他直起身,握住顧帆放在他唇邊的手,嗓音輕柔的問:“怎麽了?”
顧帆湊到他面前,看着姜遙墨黑色的眸子,沉聲問道:“你覺得我待你好嗎?”
姜遙點頭,“很好。”
顧帆摩挲着他的拇指,又問:“那你覺得我是什麽樣的人?”
再普通不過的問題,這要是別人問,姜遙可能就回答一個“好人”來應付了事,但他不會敷衍顧帆。
姜遙皺着眉頭想了想,“你啊,溫和、妥帖、有耐心,還很聰明,很讨人喜歡……”
姜遙每說一個詞,顧帆的心就揪緊一分,他聽不下去了,姜遙把他說的越好,他就越難受,就好像,姜遙愛的是別人,不是他。
顧帆打斷了姜遙的話,他現在只想把姜遙心裏那個完美的顧帆打碎掉,他說:“姜遙,可我不是一個好人。”
姜遙擡眼看他,神色裏有些許的詫異,顧帆不敢看他,他低下了頭,盯着兩個人緊握着的雙手,極緩慢的開口。
“我一點也不溫和,也沒有什麽耐心,那些都是我裝出來的,我讨厭很多人,我表面上對他們很好,心裏卻巴不得這些人永遠從我眼前消失。”
顧帆頓了頓,他依舊不敢擡頭去看姜遙,只能自顧自的繼續說:“我爸媽不理我,我也不想理他們,我每個假期都出去做兼職不是為了賺錢,我就是單純的不想回家,我不想回家,可我又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顧帆覺得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打轉了,眼睛裏針刺一般的難受,他幾近哽咽的說:“姜遙,我活了二十年,連一個真正的家都沒有。”
他狼狽的捂着臉,不想讓姜遙看見自己這副憋屈的樣子。他聽見姜遙嘆了口氣,然後像安撫孩子那樣擡手摸他的頭,姜遙說:“沒關系,你還有我。”
這句話有效的止住了顧帆的部分委屈,可又引起了他說另外一些事情的欲望。
堤壩被沖開了一個口,接下來的水,越流越快,越流越洶湧。顧帆極力忍住眼淚,颠三倒四的繼續說:“對,我現在有你了,可我更怕了,我怕你離開我,怕你不愛我,我的獨占欲每天都在作祟。我不喜歡你和別人說話,不喜歡你對他們笑,我想把你永遠藏起來……很有病對吧?我知道我這是矯情,我恨不得把你嚼着吃了,都吃了,是不是你就只屬于我一個人了。”
究竟是哪個混蛋說愛是克制,愛是放手……情到濃時,怎麽可能放得下。
愛情啊,不瘋魔,不成活。
顧帆的手很涼,姜遙的手也在逐漸變涼。顧帆知道自己現在就像是變态一樣,可他已經到了一個口不擇言的地步,“姜遙,我愛你,只愛你,最愛你……其他人在我看來狗屁都不是,死了都沒關系,全世界都死了才好,只留下我們兩個人,我巴不得全世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顧帆咬着牙,神經質一般的笑了起來,“是不是覺得我有病?我也覺得我有病,或者姜遙你可以把我殺了,死在你手裏我也是願意的……”
“夠了!”
顧帆頓住,他那病态的占有欲也跟着頓住了,姜遙跟他說……夠了。
什麽夠了?怎麽就夠了?為什麽就夠了?
顧帆惶惶然的想:他已經厭煩我了嗎?
顧帆捂着臉,頭痛欲裂,忽然就十分絕望,神啊,他剛才到底都和姜遙說了什麽啊。
他倉皇的擡頭,哆嗦着想要和姜遙解釋,卻被姜遙直接推倒在沙發上,姜遙俯下身看他,眼神冷冷的,聲音也冷冷的,“你閉嘴。”
顧帆的手下意識拽緊了沙發墊,用力到骨節隐隐發白,他想:完了,姜遙生氣了。
姜遙雙手撐着沙發,半趴在顧帆身上,神色冰冷的看他,這姿勢很旖旎,氣氛卻很凝重。
顧帆從來沒聽過姜遙用這樣冷冰冰的語氣跟他說話,他說:“你說這些是要幹嘛?想讓我打你?罵你?還是想讓我承認不管你怎麽樣我都喜歡你?”
顧帆急忙道:“不是這樣的,我就是……”
姜遙依舊冷冰冰的問:“就是什麽?”
顧帆的心裏無端的生出些委屈來,他想說又不敢說,我就是怕你離開我啊。
姜遙盯了他一會,見他不說話,就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顧帆,我告訴你,我不慣着你這臭毛病。你自己慢慢想,別在我面前胡說八道,想不明白就給我滾出去,等你想明白再滾回來,懂嗎?”
顧帆呆呆的看着他,驢唇不對馬嘴的問,“你還要我啊?”
姜遙翻了個白眼,對眼前這個人又氣又心疼,他說:“要?幹嘛不要?我談個戀愛費心費力的,好不容易和你這個小白眼狼交往了這麽久,好不容易遇見個這麽喜歡的人,你讓我中途換人?換誰啊?”
顧帆又小心翼翼的問:“那你喜歡我嗎?”
姜遙忽然笑了,剛才的萬丈冰雪瞬間變成春意滿園,他低下頭,親了一下顧帆的額頭,“小傻子,我愛你。”
顧帆眼角紅紅的,臉上淚痕猶在,一副被欺負了的委屈樣。可聽到姜遙這麽說,他心裏一下子就明媚起來了,姜遙沒有不要他,姜遙喜歡他,即使他這麽不好,姜遙也喜歡他。
姜遙是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他猛的伸手把姜遙拉下來,抱着他的脖子胡亂的吻,胡亂的喊,“姜遙!姜遙,你真好,姜遙~姜遙~”
一聲比一聲膩,一聲比一聲迷亂。
姜遙一開始還乖乖的任他親,他心想顧帆現在心情不好,他想幹嘛就讓他幹嘛吧,就當是哄孩子了,結果親着親着顧帆就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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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親就親吧,摸就摸吧,你特麽的扒小爺褲子幹嘛?
這趨勢不太對啊。
姜遙心想我确實是愛你……但這不代表我還想屁股疼。
他連忙伸手去推顧帆,卻被顧帆捉住他的雙手,用茶幾下放着的麻繩綁住了。
姜遙:“……”
握了個草,麻繩還能這麽用?!
這個麻繩是用來捆袋子的,顏值很低,但是勝在結實,姜遙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掙脫開。
姜遙:“……你給我解開!”
顧帆:“不”
姜遙:“你!”
顧帆湊過去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顧帆半靠在沙發的扶手上,姜遙只穿內褲,騎跨在他身上……這要是不發生點什麽,都對不起這個姿勢。
顧帆一邊咬姜遙的嘴唇,一邊把姜遙身上白襯衫的扣子一粒粒的緩慢解開,手指熟練的找上了那兩顆鮮紅的小果子,先重重的捏了一下,刺激的姜遙“啊”了一聲出來。
顧帆笑笑,他的嘴順着姜遙的脖子一路向下吮吻,最後舔上了右邊的小果子,用舌尖挑逗磨蹭,牙齒輕咬。左邊卻不繼續揉了,冷冷淡淡的晾在一邊。
姜遙也不知道為什麽顧帆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他軟了腰,右邊酥酥麻麻的,像是有電流經過,左邊越發顯得不舒服。
他忍不住開口渴求,“左邊也要。”
顧帆故意逗他,“要什麽?”
姜遙不說話了,他平日裏嘴浪到死,床上卻是羞澀的不得了,顧帆跟他相反,平日裏正人君子衣冠楚楚,到了床上什麽葷話都敢說。
顧帆舔了舔他左邊的小果子,一觸即離,他看着姜遙紅紅的眼睛,誘哄道:“你說,你說出來我就讓你爽。”
姜遙的臉紅的要滴血,“要……要你舔舔左邊。”
話音剛落,顧帆就舔了上去,左邊舔咬,右邊揉捏,把姜遙爽的腰都軟了。
可是顧帆又開始使壞了,他的右手伸進了姜遙的臀縫裏,直接觸到了那個隐秘的地方。
姜遙搖頭,哀求道:“疼,不要。”
顧帆哄道:“沒事,不疼。”
姜遙想了想,也被逼得沒法子,只好說,“你先摸摸前面。”
顧帆搖頭,“不摸。”
他今天是鐵了心的要把姜遙操射出來。
依舊沒有潤滑,沒有套套,顧帆從茶幾底下翻出一瓶護手霜,勉強可以做潤滑。
他擠出一點護手霜,用手捂熱,然後細致的塗抹到姜遙的穴口,細致到姜遙覺得他摸過了每一道褶皺……有了潤滑,兩個手指的進出就容易多了。
顧帆用兩個手指開拓,翻攪,姜遙那裏還有點腫,被他這麽碰的時候,又疼又爽。
姜遙覺得顧帆今天很奇怪,明明都開拓的差不多了,可以進來了,他的手指還在裏面動來動去,四處揉按,好像是在找什麽。
姜遙被他挑弄的暈暈乎乎,有點忍不住了,“你找什麽呢?”
顧帆按照記憶找到了姜遙的敏感處,他在那個地方狠狠一摁,“找那個能讓你舒服的地方啊。”
“啊!”
姜遙驚呼一聲,後穴緊縮,緊緊纏着顧帆的兩根手指,引起顧帆一陣濃重的喘息。
顧帆胡亂的吻着他的側臉,“寶貝,說你想讓我進去。”
姜遙熱的要炸了,他紅着臉,眼睛裏霧氣蒙蒙的,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他搖頭,“不要。”
顧帆繼續毫不留情的摁他的敏感處,“寶貝,你要的……你要是說不要,我就用手指讓你射出來。”
姜遙被他磨的沒法子,索性破罐子破摔,他把頭埋在顧帆肩膀上,小聲說道:“你進來吧。”
顧帆輕笑,“誰進來?”
姜遙羞到聲音都在發抖,“顧帆,要顧帆進來。”
顧帆在他耳邊溫柔的說:“好啊,聽寶貝的。”
與此同時,他重重的插了進去。
顧帆今天就是想讓姜遙爽,進去後他沒急着動,一下一下的緩慢抽插,等姜遙覺得适應了,發出了誘人的呻吟聲,他才快速抽插起來。
顧帆每次只插入一部分,并不深入,只頂着姜遙的敏感點碾磨,沖撞,讓姜遙徹底酥成軟成一塊軟糖,膩膩的纏着他,無比契合,不留一絲空隙。
顧帆抱緊姜遙,在他耳邊粗重的喘息着,他幾乎是哀求着說:“姜遙,說你愛我。”
姜遙知道他是想要一點安全感,他低聲呢喃:“顧帆,我愛你。”
顧帆動的更快了……
姜遙不知道做愛還可以這樣,這完全是顧帆對他的讨好,只想讓他舒服,只想讓他滿意。
姜遙覺得自己現在這樣色情極了,上身衣物完整,下身不着寸縷,手臂還被縛住。他胸前的小紅果子被咬的發紅發腫,磨着粗糙的衣服時也有癢癢的快感,勾的他欲罷不能。
他的喘息聲越來越重,快感如同潮水,越積越高,他覺得自己已經被推到風口浪尖了,像風浪裏漂泊無依的小船,顧帆就是席卷着他的海浪,帶他去哪裏都可以……到了最後,姜遙“啊”的一聲,洩了出來。
顧帆被他高潮時緊縮的腸道一吸,也繳械投降了。
他沒急着抽出來,兩個人保持着歡愛時的姿勢,顧帆緊緊抱住姜遙勁瘦的腰。
像抱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是啊,沒錯
姜遙就是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姜撩撩和顧學霸的日常#
姜遙和顧帆後來養了一只貓,路上撿的流浪貓,淺黃色的毛,琉璃色的眼睛,挺好看的。
他們給貓取名叫軟軟,這個名字來自一場意外。
當時,顧帆坐在沙發上看書,姜遙枕着他的腿睡覺,半夢半醒間,姜遙覺得腳底下軟乎乎的,他試探性的伸腳踹了一下,那個軟乎乎的小東西動了動,沖他“喵”了一聲表示不滿。
姜遙恍然大悟,原來是小貓啊。
他跟顧帆說:“這貓好軟啊,要不然……就起名叫軟軟吧。”
顧帆俯身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都聽你的。”
姜遙想了想,又感慨了一聲,“它真的好軟好軟啊。”
說話間,姜遙沒忍住,又輕輕踹了軟軟一腳,繼續感慨,“真的好軟啊,顧帆你要不要踹踹?”
顧帆:“……”
軟軟:“……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