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表醫生終于可以開口了,一聲嘆息:“艾古,小子,你這是幹了什麽啊?!又是刀傷又是槍傷,又是骨折。你難道上戰場了嗎?還被敵人抓住虐待了嗎?!”柳浩鎮聽了也不解釋,只是憨憨的笑了笑打算揭過去。“傻小子,跟我來吧!”表醫生看見柳浩鎮的傻樣,也是開口了:“既然傷的這麽嚴重,我也不能落了醫生的身份。”姜暮煙一聽,驚訝的問道:“難道,表醫生,你要親自替浩鎮檢查一下?”
看着疑惑不解的柳浩鎮,表醫生點了點頭:“嗯,這孩子不錯,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今天就大發慈悲,免費替你查查。那麽,是做CT還是核磁共振呢?”“既然要做,還不直接上最高級的?!”姜暮煙替柳浩鎮做了決定。于是,柳浩鎮只能傻兮兮的當好他的病人,任由兩位醫生折騰。好在不到十分鐘,檢查就結束了,在表醫生心疼的淚光中。穿戴完畢的柳浩鎮見了,一陣詫異:“表醫生,怎麽了?恢複的,不好嗎?”
他擔心,一旦傷勢無法痊愈,那他的工作只能再次延期。一邊安慰着輪椅上的朋友,姜暮煙替對方說道:“不是,恢複的很好,一般的活動已經沒有問題了。要是劇烈運動的話,可能還需要幾周。我們表醫生是個性情中人,見不得這種傷痕累累的照片。”随後,一張新鮮出爐的柳浩鎮的X光照片呈現在他的眼前。雖然看不懂,但是還是有幾處明顯的骨頭斷裂過的痕跡,當然,還有肋骨上的鋼釘。
像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樣,柳浩鎮老老實實的跟着兩個家長再次回到了辦公室裏。表醫生見沒有了外人的打擾,終于開口了:“柳浩鎮系,你和我說實話,你是少校軍銜是吧?”柳浩鎮點了點頭。表醫生追問道:“你是間諜嗎?到底是怎麽受的這麽嚴重的傷?!而且我發現你的傷不是一次兩次受的。不要欺騙我,我可是經驗豐富的老醫生。”看看逼問的表醫生,再看看同樣一臉期待的姜暮煙,柳浩鎮心裏吐槽:‘尹明珠,你這是把我推向了何處啊!’
無奈,本來就不會騙人的柳浩鎮回答道:“具體的內容,按照規定,不能向你們透露。我只能告訴你們,我是特~殊……部隊出身。”“特殊部隊?!哦莫,那就是天天潛伏、偵查、戰鬥的那些人嗎?!”表醫生這種電影看的很多:“就像《諜影重重》裏面的馬特達蒙、《碟中諜》裏面的湯姆克魯斯?”一陣苦笑,柳浩鎮現在無力反駁,女人們的腦子裏都是些什麽啊!而且,雖然不太一樣,但是仔細想想,好像還有些共同點。
二人對這種笑容很是理解,立刻意會。互相驚訝的看了看,姜暮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啊,對了,你家人知道嗎?記得說過,你有個哥哥,也是軍人來着,叫什麽來着~,柳~……”“柳時鎮。”柳浩鎮好意的提醒道。一個響指,姜暮煙想了起來:“對,就是那個名字。他知道嗎?”點了點頭,柳浩鎮承認道:“是,知道。”“那麽,傷勢知道嗎?不對,這種程度的話,一定知道。不擔心嗎?不反對嗎?”姜暮煙追問。
柳浩鎮聽了,心裏暖暖的,這是沒把自己當外人啊。于是一個微笑,柳浩鎮解釋道:“我哥對我很好。”言外之意就是,哥哥是個弟控,反對過,無效。看着二人那表情,柳浩鎮有些負罪感:“事實上,我也是覺得這次玩大了,挺對不起家人的。”是啊,病榻上的哭泣就說明了一切,跟不用說他們接到自己犧牲消息時的反應了。看着一臉歉意的柳浩鎮,表醫生問道:“如果可以的話,能告訴我們,是哪個混~蛋,居然把你傷成這樣?!”“哇~!看來表醫生很在乎我們浩鎮,居然開始說髒話了。”姜暮煙驚嘆自己的朋友的表現。
表醫生承認道:“嗯,柳浩鎮這個人我心裏喜歡,已經收為小弟了。嗯,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對表醫生的突然告白弄得一頭霧水,柳浩鎮心裏還是對這個大姐姐一樣的人很是認同。于是,柳浩鎮有模有樣的行了一禮,辦開玩笑的笑道:“是,智秀姐,我是柳浩鎮,請多指教!”被二人的神速頂禮膜拜,姜暮煙雙手環胸道:“哇~!你們這時在拍電視劇嗎?居然說拜把子就拜上了。……還有,你怎麽知道表醫生的名字?”
表智秀聽了,也是好奇:“對啊,我既沒有說過,也沒有挂胸牌,浩鎮你是怎麽知道的?”柳浩鎮沒想到她們居然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于是随意的答道:“就是,剛剛在收拾辦公室的時候,壓在玻璃板下的照片裏面有提到。”順着手指,二人看向照片,确實是有個名字,二人都佩服不已。姜暮煙嘆道:“沒想到這麽細節的東西都被你發現了,還有,我說桌子怎麽這麽幹淨,原來是浩鎮你收拾了啊!辛苦你啦!”
“你也太後知後覺了吧!” 表智秀對姜暮煙的精神大條感到佩服。姜暮煙解釋道:“我只是沒時間看見而已,剛剛進來的時候你就叫我看病歷,然後就出去複查了啊!” 表智秀一聽,确實是在理,為了避免因自己失誤的尴尬,再次回到了剛剛的話題:“不愧是特殊部隊的,一眼就能找出線索。話說,你還沒告訴我,哪個不開眼的欺負我弟弟,別讓我見到,要不然~……”看着坐在輪椅上,還一個勁咬牙切齒撸袖子的表智秀,柳浩鎮笑道:“姐姐是沒機會幫我報仇了,那個人來不了這裏。而且也不是一個人做的,是一個國家!”
“國~家?!什麽意思?”表智秀不明白了,問道。柳浩鎮悻悻的答道:“就是一年前,我去了一趟~,北韓!”這個國家,二人一聽,頓時萎靡了。關于政治,兩個女子還是不要參與了吧。想參與也沒機會啊!看着二人的表情,柳浩鎮笑道:“沒關系,這不是還好好的站在你們面前的嗎,我?!”還是沒有什麽大反應,柳浩鎮再接再厲:“我是個能幹的男人,不讓自己死掉,也是能幹的範圍!所以說,你們二人就別操心了。”
又是半年,柳時鎮此時踏在半人高的草叢中,準确的說,是太白部隊阿爾法戰隊端着槍,慢慢的向草叢中央的一個小木屋方向走去。柳時鎮心裏吐槽,自從安正俊被自家弟弟救了以後,好像更加不老實了。這不,這都是第二次了,在僅僅的一年半裏。這不正常,絕對。這次他要問個明白。來這裏的原因很簡單,很無趣,那就是韓國這邊的士官又一次被安正俊扣押了。
上一次,柳時鎮用口遁勸服了安正俊,沒有動粗就放人了。這不科學,但是柳時鎮又不好意思問其原因,歸根結底自己總結可能是為了還柳浩鎮的人情。而還不到一年,雖然是11個月了,但是安正俊居然又不老實了。這次,沒錯,柳時鎮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把槍仍回到自己隊友手中,在忠誠的徐上士的陪同下,柳時鎮走到了木屋的門口。
直接敲門,柳時鎮喊道:“我來啦~!開門吧~!”如果不是一身裝備,以及緊張的氛圍和地點,大家都以為是鄰居聚會呢。不多時,門開了,二人被請了進去。一進門,大門就再次關閉。柳時鎮看了看裏面的情況,3個人,除了一個自己國的士官外,只有安正俊和正在看押犯人的自己的副官,代號冥王星的和柳時鎮他們一起參加過聯合任務的人。
“看來都是自己人,我們就不要動粗了吧?!”柳時鎮一向這樣随意,在場的幾人除了俘虜以外都不驚訝。安正俊聽了,回答道:“放人可以,但是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答案讓我滿意的話,和平解決。”柳時鎮聽了,叉着腰無奈的問道:“所以說,這麽大動幹戈的抓人,就是為了叫我過來,問幾個問題?!”徐上士在一邊,面無表情的臉上能夠明顯的看出有些抽搐,他也受刺激了。
得理不饒人,安正俊一股痞子樣:“怎麽,不服?!那就打吧。”說着就要掏出匕首,柳時鎮立刻伸出手阻止道:“唉唉唉!別啊,還是有話好說。哎西,大家這種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做了,都是紳士啊!”這次不光是徐上士了,其餘在場的人,除了安正俊作為上尉保持形象以外,都一陣的黑臉。看着徐上士往邊上退了半步和他劃清界限,柳時鎮無奈的一手叉腰,一手撓了撓頭。
安正俊還是打斷了這種尴尬的氣氛,嚴肅的問道:“那麽,就當你是同意了。我還是問了!”完全放松狀态的柳時鎮站的跟個痞子樣一樣,無奈的說道:“知道了,你問吧!”安正俊醞釀了一下,開口了:“柳浩鎮同志,現在怎麽樣了?活着還是死了?”幾人聽了,一驚,沒想到人家大費周章,就是為了問柳浩鎮的事情。一陣頭疼,柳時鎮煩躁的問道:“還有別的問題嗎?一起問了,趕緊的。”他這是一刻都不想和這種無厘頭的人再多呆一會。
安正俊完全不理會對方的态度,繼續嚴肅的問道:“如果活着的話,身體狀況如何?死了的話,買在哪裏?替我送束花。問完了!”“所以說,你這麽折騰,就是為了問我弟弟的狀況?!……雖然确實是救命恩人,但是,這種問候方式……”柳時鎮這時徹底無語了:“所以說,上次也是,只是沒好意思開口,所以這次又來一次?!”
安正俊面無表情,回答道:“自從上次生死不明的被擡走以後,我就再也無法得到他的消息。共和國禁止與南朝鮮有私人聯系,而我申請的公開聯系也被拒絕了。除了這種方法以外,也就是秘密潛入,黑掉南朝鮮國防電腦,戰争……”“啊啊啊~!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這是最佳方法是吧?!”柳時鎮聽着越來越不靠譜的方法,立刻妥協。
柳時鎮無語,答道:“真是的,謝謝你關心我弟弟,他還沒進棺材呢,雖然上次的傷确實很嚴重。但是,已經一年多了,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我來之前,浩鎮剛剛做完了檢查。雖然還不能像你我一樣戰鬥,但是現在和正常人一樣,可以随意活動了。滿意了嗎?!”沒有對對方的态度幹擾,安正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心裏的大石頭壓了一年多,終于放下了。
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安正俊說道:“嗯,滿意了。那麽,人質就還給你了。”随後示意副官放人,這個舉動讓柳時鎮和徐上士一驚。得到了人質,柳時鎮結結巴巴的瞪着眼睛,問道:“你,你不會,是,真的吧?就想得到浩鎮的消息綁了我們的人?!”輕輕地揚起了頭,安正俊高傲的挑釁的用肢體語言告訴他們就是這樣的。柳時鎮頓時無語了,傻笑道:“呀,你!……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是啊,你們領導知道嗎這事。不應該知道吧,要不會阻止受處分的。可是這麽大的事情,還是要彙報的吧,所以說,領導允許了,主動或是被動的。
看着柳時鎮眼神閃爍不定,安正俊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期待和你弟弟的合作,那麽請回吧!”被這種人盯上了,我們浩鎮,柳時鎮立刻炸毛:“不行,絕對不行!想都不要想。和你這種人共識,從來就沒有好事。沒錯,你幹脆直接忘了他吧!按照那邊的方言——酷酷的!”說完,柳時鎮像是逃命般的,拉着自己副官就奔出了木屋,生怕對方還有什麽驚人的舉動。看着柳時鎮這麽匆忙的樣子,這是第一次,即使是做任務的時候也是冷靜嚴肅。這樣一想,這個家夥還是個弟控來着,安正俊的臉上不由浮出了笑容。兄弟倆的行為和做人的風格得到了安正俊的賞識,于是,友誼的小船從此變成了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