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父親還沒有回來,于是柳浩鎮開火,做飯。這點比起來,柳浩鎮就比他老哥強了不少了,柳時鎮完全是不會進廚房的家夥。唯一進去的時候,因為炒糊了還險些引發了火災,生生被浩鎮轟了出來。飯做了一半,大門響了。沒有回頭,正在炒菜的柳浩鎮說道:“老爸回來了!快換鞋吧。今天的晚飯交給我好啦!”

“哦?浩鎮回來了?!”本來進屋就覺得奇怪,今天的父親怎麽這麽早就回家了。結果聽見了老弟的聲音,于是開口了。“你不是出差了嗎?”聽到一個意外的聲音,再聯想起幾天前的營救行動,浩鎮還是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看對方。臉上有幾道傷口,已經結痂,其他地方,應該還不能碰吧。浩鎮如是的想着,結果柳時鎮喊道:“呀,發什麽呆,炒糊啦!”

回過神來,柳浩鎮看着快焦的菜,立刻手忙腳亂的翻炒起來。趁着這個功夫,柳時鎮也是發起了呆。看着那個穿着圍裙的背影,居然聯想到了那個替他解圍的黑衣人來。眨了眨眼睛,柳時鎮搖了搖頭,心想:“怎麽會,浩鎮身體狀況又不是自己不清楚,不會是他的!”随之為自己的想法一陣嘲笑,柳時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趁着父親不在,弟弟做飯的空檔,躲在屋子裏的柳時鎮偷偷的脫掉了衣服,露出了一身的繃帶。咧了咧嘴,雖然過去了幾天,但是脫衣服的抻拉動作還是引起了傷口的疼痛。此時的柳時鎮之所以回家,就是因為這一身的傷,大隊長得之傷情後,準了他還有史努比的假,休息一段時間。艱難的換好了衣服,柳時鎮穿了一件高領的毛衣,為了遮住這蔓延至肩頭的傷口。

照了照鏡子,柳時鎮滿意的點了點頭,才走出了房間。柳家作為軍官家庭,分的房子自然也是不錯的。雖然不是政要那些人那樣的別墅,但是作為只有3個經常不在家的男人們來說,200平的三室一廳,每人也能有自己獨自的屋子。自然,各自就有了各自的秘密。比如,老爸作為軍方要員,大衣櫃裏面的保險櫃就是最主要的東西。裏面除了自己珍藏的物件以外,其他就是各種可以在家辦公的機密文件。而大衣櫃裏面的保險箱,則是被衆多的軍服所掩蓋,十分隐秘。

再來看看柳時鎮的房間,由于常年當兵在外,所以除了必備之物以及以前的書籍以外,屋子裏空空蕩蕩的。作為他的秘密之地,則是床頭櫃下面的暗格。移開床頭櫃,掀開那塊地磚,一個暗格就出現在了眼前。作為白虎部隊的一應東西,藏在了裏面。包括特戰服一套(另外的在軍中宿舍裏)、□□(只有特種兵擁有的高級貨)、一些資料和最後的榮譽徽章和軍牌。大大小小的軍功章說明了柳時鎮的經歷,而脖子上的軍牌上,刻着白虎部隊的特殊标志,也屬于機密,所以一回家就收好了藏起來。

看着那個廚房裏忙碌的身影,柳時鎮從身影,聚焦到眼睛。默默的把手擋住對方的鼻子以下,柳時鎮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沒錯,那個眼睛,也和黑豹很像。柳時鎮迅速的躲進了廁所,反鎖住門,無力的靠在了牆上。他在沉思,他在震驚,他在疑惑。沒錯,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與他記憶中的那個救他的男人慢慢的重合在一起。猛地擡頭,柳時鎮作為特種兵大尉,立刻有了決定。

悄悄的走出廁所,柳時鎮看了一眼仍然正在認真做飯的弟弟,輕輕的來到了柳浩鎮的房門前。慢慢的擰動把手,柳時鎮閃進了房間。沒錯,柳時鎮的決定就是偵查。他要進浩鎮的房間,一探究竟。很久沒有進入弟弟的屋子了,不像他的屋子那麽冷清,浩鎮的房間充滿了溫暖。陽光透過紗簾射進屋裏,照在床邊。20平米的房間裏,居然裝了一張大床、一個床頭櫃、一個書櫃、一張桌子和一個大衣櫃。看似很多但又井井有條,這就是軍人的作風。

窗臺上2盆花長得不錯,大床上鋪的工工整整柳時鎮不敢去碰。他知道,如果動了就會被發現。于是轉到了書櫃,幾十本書映入眼簾。《大學英語》、《韓國歷史》,還有一些都是浩鎮大學時的專業課書本。其他的都是名著類、軍事類等,沒有任何的疑點。于是視線再來到邊上的桌子,一臺筆記本電腦放在那裏。柳時鎮知道自己完全不擅長這樣的破譯密碼、偵查等任務,再加上時間不允許,于是無奈的放棄了。

最後,連床下都查看過的柳時鎮只能在大衣櫃中尋求希望。不過,善于偵查的特工,必定會反偵察。今天,柳時鎮注定是無功而返了。嘆了口氣,柳時鎮無奈的返回餐廳,收拾餐具,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不過,發生的事情對于特工來說,就是發生了。只有放任和抓住這麽兩種結果。所以,當柳時鎮打算進屋時的那一眼的時候,柳浩鎮就已經知道了。他沒有阻止,因為不用,也因為不能。不用是因為他知道哥哥什麽都發現不了,業務書都在學校,那些只是基礎公共課程;唯一的秘密地點在大衣櫃的後面,準确的說是大衣櫃後面的夾層。

而不能,則是不能此地無銀三百兩,不能讓柳時鎮發現自己已經發現他的行動了,這樣不就告訴他,他的能力了嗎?!所以,當老爸回來,三人用餐之後,柳浩鎮都沒有任何異常。“我來吧,父親去忙吧,哥你剛剛回來也累了,也去休息吧!”默默的用這種掩護幫柳時鎮掩蓋受傷,柳浩鎮完美的蓋過了柳時鎮的懷疑。雖然仍然有疑惑,但是沒有任何破綻的浩鎮還是讓柳時鎮把話憋了回去。

于是,事情就這樣圓滿解決。接下來,除了柳時鎮會在家呆一段時間以外,其他的日程還要繼續。所以,當第二天柳浩鎮來到國情院對北情報分析組的時候,傻眼了。鐘赫組長辦公室,柳浩鎮一個标準軍禮:“柳浩鎮前來報道!”鐘赫點了點頭:“這裏不是什麽軍隊,不需要這種禮儀。你和善宇是同期,是吧,雖然是後勤人員,但是也要擺正态度。北韓的間諜最近十分猖獗,大家都是很疲勞的在努力着。”

“話說他們都去哪了,怎麽一個人都沒有?”柳浩鎮還是問出了疑惑。鐘赫說道:“北韓自首了一個女間諜,他們都在那裏審訊。正好,我一會也要過去,就一起見個面吧。”點了點頭,柳浩鎮答應了下來。因為不是在部隊,所以終于脫下軍裝的柳浩鎮此時是休閑服一身,敞開的夾克裏面一間白色的襯衫,再加上黑色的修身長褲和旅游鞋,也是十分精神。

當衆人在地鐵站裏面的密室中見面後,衆人的目光就全部都落在了這個男人身上。“雖然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但是我覺得大家還是可以把目光移向我這裏。”這是金善宇無聲的抗議。恩雅作為唯一的女生,眼睛發亮的問道:“組長尼~,這位帥哥是誰啊?”鐘赫清了清嗓子:“這位就是柳浩鎮,暫時加入我們組的後勤人員。柳浩鎮,這位就是我們的恩雅,她也是後勤人員,你可以和她合作。”點了點頭,柳浩鎮微笑的伸出手來:“你好,我是柳浩鎮,請多多指教。”

見到帥哥主動過來握手,恩雅激動的雙手同時握住,說道:“是,我是恩雅,以後我們多多合作,柳~”太過于激動,恩雅竟然忘記了帥哥的名字,尴尬的一直握着柳浩鎮的手。看着自己人這麽丢人,金善宇不幹了,走上前去,硬生生的拽開了二人,說道:“是柳浩鎮,記住了!”丢光了人的恩雅立刻低頭,小聲的認錯道:“是!”轉過頭來,金善宇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對方,說道:“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最近好嗎?”

聽到金善宇的話,柳浩鎮笑答:“嗯,托你的福,我還活得好好的呢!倒是你,看你這個胳膊我就知道你的情況了!”“哈哈哈,那是意外!”金善宇不承認的打着哈哈。恩雅這時疑惑了:“等下,話說善宇前輩你們認識?”聽了這話,金善宇神秘的答道:“呃,算是吧。”“算是?!你找死吧?”浩鎮聽了不幹了,立刻瞪眼。金善宇完全不怕:“怎麽,想打架啊!來啊,雖然我只有一只手,但是作為國情院天才情報員的我,你還是不行!”

賢泰作為老人,和組長鐘赫是同期,老成的說道:“行了,這裏是什麽地方,都注意一下。”二人聽了,立刻嚴肅了起來。鐘赫這時開口道:“我介紹一下,柳浩鎮是柳大元的二兒子,與善宇是同期,目前在軍隊擔任後勤任務。此次是借調,暫時幫助我們完成北韓間諜的任務。”看着恩雅的眼睛都綠了,鐘赫嚴肅的說道:“此時不是聊天的時候,那麽,和我說說,裏面那個女的是什麽情況?”

恩雅聽了,作為審訊人員,簡單介紹了一下秀妍女間諜的事情。之後,在金善宇的強硬态度下,雷厲風行的把案件地點找了出來。北韓的間諜當然也不是吃素的,在黃奇哲的領導下,現場已經無法找到蹤跡,于是,組裏讨論,只有等明天,讓秀妍明天早上出席新聞發布會,引出幕後的人物。而柳浩鎮自己明白,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麽,于是都在暗暗的偵查着。包括金善宇所謂的車禍的背後真相、那個賢泰前輩與北韓督察官之間的恩怨等。

與此同時,另一邊,惠林擺脫奇哲的手下來到銀行提款,卻發現她的存款全被提取,繼而發現她的信用卡亦失效。此時奇哲出現,警告惠林不要試圖抛棄家人獨自逃走,并且持續脅迫惠林收買善宇,命令她即晚跟他見面。“浩鎮前輩~,能否幫我找找可疑的地方?”拿着資料,恩雅于公于私的接近着柳浩鎮。接過資料,柳浩鎮認真的研究了起來。這正是他想要的,要了解金善宇的車禍背後,就要從此次事件着手。

所以,這邊柳浩鎮認真的在臺燈下研究,恩雅則是明目張膽的坐在旁邊盯着浩鎮的臉。“恩雅,你在看什麽?”一個同事看着對方如此入迷的看着浩鎮,實在忍無可忍了,開口發問。恩雅顯然是看呆了,脫口而出道:“看柳浩鎮系呢,都說男人認真工作的時候最帥了,果然啊~!”聽到這話,即使是再認真研讀,柳浩鎮也無法集中精力了。把資料仍會給對方,柳浩鎮直接把椅子反坐,下巴擱在椅背上,面沖恩雅說道:“恩雅小姐做得已經很好了,通過資料已經無法再獲取到任何有效信息。所以,只能通過明天的發布會獲取線索了。”

“我,呃,哦!”面對近在咫尺的面孔,恩雅已經無法完整表達自己的想法了。所以說,柳家最擅長的不是打仗,不是偵查,而是撩妹。微笑着,柳浩鎮開口問道:“恩雅,你多大了?”“26歲了。”恩雅此時完全沒有了審訊時的态度,呆呆的如實回答。柳浩鎮再次問道:“有男朋友沒?”“沒有。”“那麽,想不想和我交往?”“唉?!”恩雅聽完,愣了。柳浩鎮說道:“雖然我知道我很帥,但是看你完全入迷的看着我,不是喜歡我嗎?”

所有人都不知道,柳浩鎮居然是這種人,都愣愣的轉過頭來看向二人。好在是組長走了,而金善宇和賢泰前輩出去了,要不這時候柳浩鎮也不敢撩妹。被突如其來的問話和目光閃住,恩雅立刻紅着臉起身,打着哈哈:“什麽啊,前輩你不要開玩笑。我什麽時候盯着你看啦?”“就在我剛剛問你話的時候,你還色迷迷的盯着人家側臉笑呢!”那個剛剛問話的同事直接揭短道。

站起身,柳浩鎮繼續微笑着逼問道:“怎麽樣?還有什麽話說?!既然已經被抓包了,你是要道歉呢,還是告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