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讀。”

!!

暗道一聲不好,但是青空只能牢牢釘在原地,手上是未收回的動作,臉上表情定格。

周圍是扭曲的空間,血紅的顏色如同剛才看到的那雙眼睛一樣,散發着濃濃的壓迫感。

幻術。

本着幻術型忍術起家的青空自然很快辨別出自己身處幻境之中,但問題是,他是什麽時候下得幻術?

她之前沒有感受到任何幻術波動,這個認知讓青空一時有些接受不能。

但她很快就恢複了鎮靜。

那雙眼睛,還有那個唯一有可能發動幻術的時機。

【月讀】

“大名閣下?不,不如說是宇智波家某位叛逆的前輩?”仿若沒有被束縛住手腳,青空語氣輕松。

“哦?已經猜出來了嗎……”眼前的人已經褪去了之前在大名府邸的僞裝,一身黑袍将男子的全身籠罩,面具下雙眼猩紅。

半響,他輕笑:“也對,怎麽會猜不出呢,畢竟是擁有這雙命運之眼的人啊。”

從小被灌輸的宇智波家的家族史快速在腦中翻過,很顯然這雙特殊的眼睛暴露了他的身份,指向性很明确。

宇智波斑,宇智波一族的創始人,萬花筒寫輪眼第一人。

只是沒想到,這厮竟然還活着。

而如今出現在這裏,以敵國大名的身份和宇智波交易着的他,又是站在什麽立場上?

“不要在做無謂地掙紮,月讀的空間都在我的主宰之下,”宇智波斑看到青空表情出現的一瞬間的停滞,笑得更開心,“同樣擁有這雙眼睛的你,難道還不了解嗎?”

青空雖然裝的很像那麽回事,宇智波斑這只老狐貍也不是吃素的,剛勉強和弦清建立的一絲聯系很快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所阻礙,竟是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弦清的存在了。

數百把利刃朝着青空腹部刺來,青空發出一聲悶哼。

“月讀?”

“竟然是什麽都不知道嗎?”宇智波斑笑得不懷好意,瞬間又有數把利刃将青空的手腳牢牢釘在樁上,“看來雖然身為宇智波宗族,但是還是得不到信任啊。”

“你什麽意思?”咳出幾口血,青空眼中波瀾起伏。

如果是普通人,只要對家人有感情的人,在得知自己的父母和族人并不信任自己可能早已被激怒。

但青空不同,不是說她有多不普通,只是宇智波一族表現得太明顯,明顯到她想假裝不知都不可能。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呢?大概是她從忍校畢業後,她和富岳身邊就有兩撥人的監視,一撥應該是來自對宇智波不放心的木葉的上層,而另一波就是他們的家族自身的監視了。畢竟雖然是宇智波宗家的人,但是能被一族權利核心所信任着的,并不僅僅是一個身份就夠了。

這些雖然說是監視,但是姐弟兩人卻是十分清楚的,父親也适時提點過,只是那時兩人本就沒什麽異心,也就能在監視下坦然自若。

監視突然多起來是在她開眼之後,弟弟宇智波富岳的監視逐漸減少,而她身邊的暗部卻越來越多,明白是這雙眼睛所帶來的,她也只能小心再小心。一來對木葉确無異心,二來也是對家人的信任。

明确表現出不信任是在之前,姐弟兩人弟弟被派去了木葉的暗部,而姐姐卻被要求進入木葉警衛隊。說什麽家族信任你,只是方便更好地監視罷了。

而這次的任務,木葉和宇智波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木葉所謂的緊急任務讓她參與卻處處監視她,至于宇智波家的那個所謂給“雷之國大名”的卷軸,想必也不是任務上所述的重要機密。

萬花筒寫輪眼,她可以擁有這雙眼睛但是并不代表她有資格使用它,如果是之前的青空會不屑依賴血繼限界來增強實力,但是在明白了這雙眼睛和自身力量的關聯後,對怎樣使用這雙眼睛也是相當急迫了,可這時的宇智波卻不能滿足她。

“月讀,可以将對方的精神移至施術者創造的世界,這個世界的一切時間、質量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可以說,是能夠讓你精神崩潰的高級幻術。”

仿佛為了證實他的話,兩人之間的空間出現了一瞬間的停滞,那百餘把利刃扭曲旋轉消失不見,但是痛覺卻是實實在在存在。

這種仿佛刀在身體裏攪的感覺讓青空痛得冒出了冷汗。

“這就是宇智波的力量,強大,無法反抗!”宇智波斑的眼裏閃過一絲瘋狂,“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卻不能使用,信任着的族人卻處處提防你,要将你趕盡殺絕,真是可憐。”

“咳咳……趕盡殺絕?”

宇智波斑緊緊掐住了青空的脖子,但她無法反抗,“你知道你的父親,宇智波一族的族長說了什麽嗎?”

“只要你有一點把卷軸給木葉的傾向,就立即抹殺你。”

抹殺?

雖然在主神那聽過一次次的抹殺的威脅,卻沒有一次比這次更令人不寒而栗。

不知為什麽突然有種想笑的感覺,于是青空真的笑了出來。

“于是你想說些什麽?我是不是應該表現得絕望點,或者跪着咆哮幾句‘為什麽不信任我’?噗……”似是想到了自己跪地咆哮的形象,青空眼角都帶上了笑。

抹殺又怎樣?那只是建立在她背叛的立場上,而她并沒有要投靠木葉的傾向,所以這種假設根本就不存在不是嗎?

而且這種威脅絕壁比主神那個二貨差勁多了,和什麽你不立刻去抱XX一下就抹殺的命令比起來真的是弱爆了。

脖子上了手又緊了緊。

青空咳了兩聲,又道:“不是我自作多情,接下來你要說的不會是我能給你力量給你你想要的所以我們一起毀滅世界之類的吧。”

很好,宇智波斑的身體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青空繼續說道:

“而且什麽和宇智波一起毀滅木葉都只是你随便說說的吧,要不要我們一起把宇智波一家從宗家到分家都殺完來一解你心頭之恨?還不行?那留個小鬼讓後告訴他真相讓他從內部滅了木葉?”青空半開玩笑地編着。

“你不渴望力量?不恨宇智波?”那雙眼睛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眼中的瘋狂足以讓任何人戰栗。

“恨?為什麽要恨,他們是殺人我娘還是幹了我爹,只不過小小的戒心都要恨得半死半活,那那些禽獸不如親手殺了自己親人的人要去恨誰?”

“你怎麽!!”宇智波斑突然變得狂怒,讓青空倍感疑惑。

啊咧?!那種仿佛被戳中痛腳的表現是什麽?

!!

眼前的青空突然消失不見,斑迅速反應過來跳離原地,逃開看被尖刀穿個透心涼的命運。

啧啧,那下如果能中該多好,雖然不至于傷到他,但也絕對夠嗆。因為那一刀後面可是有更多的東西在等着他呢。

一邊暗道可惜,一邊默默地收回了附在刀上的術。

畢竟是宇智波斑,很快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解了月讀了嗎?”他若有所思,“所以之後,都是在你的幻術之中?”

“我可沒那麽大本事可以給您老下幻術還不被發覺,只是将計就計罷了。”

“一開始,月讀對你就沒有影響?不,你之前的反應應該都是真實的,沒有施展新的幻術,那麽就只能是你用某種方式擺脫了月讀的部分束縛,但你無法完全擺脫這個幻境是嗎?”半是懷疑半是肯定,到最後已經忘卻肯定,他眼神一閃,“這樣說,幻境的一部分依然對你有效。”

勉強躲開腳下的利刃,青空一手捂着腹部一邊喘着氣看着斑,眼睛同樣血紅。

在幻境中的傷害是确定存在的,而眼前之人也不能夠擺脫,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麽掙脫控制的,宇智波斑冷靜地分析。

她離不開的。

“不考慮下嗎?我會教給你最适合這雙眼睛的忍術,讓你變強,而不是處處受宇智波家族的控制。”他再次嘗試。

“為什麽是我?”青空粗喘着氣問道,老兔子不像是急于求徒的變态。

“你是最适合的人。”幾十年來,宇智波家族除了這個小姑娘竟然無一開萬花筒寫輪眼,如果可以,他也想親手覆滅宇智波,覆滅木葉,但是……

“如果理由是這個的話,那麽我拒絕。”青空眼神冷靜,“我沒有必要做這種一聽就是犯二的事。”

什麽毀滅世界,什麽報仇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尤其在少年漫裏,青空以她的經驗保證。

緊張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漫。

許久。

“撒,竟然是這樣的回答。”宇智波斑的語氣陡然輕松下來,但眼中殺意不減,“如果可能的話,我真想現在就殺了你,但是還有有點可惜呢。”

“那麽,就先看看你能成長到什麽程度好了。”

宇智波看了眼青空突然軟到的身體,轉身消失不見。

不論在裏面度過了多長的時間,在外面只是短短的一瞬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