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人妖……”沈桑榆掙紮着,轉身就像給高玺兩拳。
高玺卻一手抱住沈桑榆的肩膀,一手伸向了沈桑榆衣兜深處,鼻息在沈桑榆小巧的耳邊揣着粗氣,薄唇輕吻着她的耳根。
沈桑榆霎時就像被雷劈了一道,一腳踢開黏在她身上的高玺,照着他如花似玉的臉上就給了一拳,捂着脖子吼道:“人妖,你咬我?”
“嗯……”高玺捂着臉上被沈桑榆揍腫的傷,看着沈桑榆清澈的眼眸,眼神愣了愣嘴角輕翹輕聲在沈桑榆耳邊道:“咬一下,給你一顆糖,行不?”
沈桑榆揚起清澈的眸子,歪着腦袋真的認真思考起來:“嗯……不行,要兩顆!”
“好,那先記下!後面賞你一屋……”高玺的唇角的弧度愈發明顯,又開始黏在沈桑榆身上,在她窄窄的肩上啃*咬、舔*舐起來,随此時的沈桑榆雖是十六歲的樣子,可記憶、智力都停留在了八歲的時候,原本就不知男女大防的她,當然不知此時的高玺究竟在對她做什麽,腦裏就只有記憶中那甜甜蜜蜜的糖果。
可是越到後面,原本身着衣衫本就單薄的她,幾乎所有衣衫都被高玺剝光了,他不止咬她脖子和肩膀,手還抓上了她的圓翹的胸部,沿着她的腹部,伸向了她的大腿處,沈桑榆愈加覺得身體奇怪、非常不舒服。
于是她忍不住,又兇猛地給了正趴在她身上的高玺狠狠一拳:“你還抓我?撓我?我不要糖了,再見!”
說着沈桑榆快速站起身來,胡亂将散落一堆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她就不明白這人妖怎麽這麽喜歡啃人,還剝了她衣服啃。她原以為讓這人妖啃她兩下就好了,這樣她就可以有美味的糖果了。誰知這人妖不依不撓的一直啃咬她,就像想吃了她似的。果然人妖真可怕,她寧願不要糖果,也不要再跟他待在一處了。
高玺不死心,被沈桑榆揍倒在地還伸手死死拽住她小巧玲珑的腳,低低輕喃:“別走,留下來……”
現在的沈桑榆只想離高玺遠遠的,她擔心一着不慎,他又跑來啃她、咬她、抓她,于是對着抓着她腳踝不松手的高玺又是狠狠一踢。沈桑榆從小學武,雖慘慘遭挑筋之痛,但經枯迦之手醫治,又經之後的練習,現在手腳之勁更勝從前。
高玺被她狠狠一拽,狠狠摔地上發出悶悶地聲響,手臂被沈桑榆扭得鐵青,眼角也泛起紅腫。可是浴池外的侍衛們聽見浴池內的聲響,卻作另一番遐想,他們彼此頗有深意的對視一眼,指了指屋內低聲調笑。
“主子今天折騰得可有點厲害……”一身着灰衣布衫的侍衛立在浴池門口,掩嘴小聲說到。
另外一旁,身着灰褐色衣袍的侍衛笑着小聲回應道:“是呀,估計主子前段時間去宮內憋壞了……”
不知何時,浴池內的響動愈加躁動。
二人相視而笑,搖着頭異口同聲道:“哎,春宵苦短喲……”
“砰!”屋頂塌陷的聲音。
浴池外的侍衛忽然察覺到屋內情況似乎不對勁,小心翼翼地按着刀柄,敲響了浴池的屋門。
“主子,主子……”他們輕輕敲着門,謹慎詢問到。
畢竟在主子春宵時刻,如果打擾了主子雅興,還不知道要受到怎樣的懲罰。但是就算主子再怎麽折騰,也不可能折騰到屋頂上去,比起打擾主子雅興的懲罰,他們更害怕主子遭遇不測,那就不僅僅是懲罰那麽簡單了。
敲門幾番呼喚下來,都沒聽到高玺的聲音。而屋內也沒了之前那躁動的聲響,他們心下越發不安,為首的侍衛揚起刀劍,撞破了浴池的屋門。
看見了那樣一番場景。
原本風流倜傥的玺王被揍成了豬頭臉,嘴裏還被塞着長長的白色抹襪,周身纏滿着紅色絲帶,被高高懸挂在房梁上,屋頂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窟窿,而偌大的浴池除了被束之房梁的玺王,半個人影也沒有。
沈桑榆不見。
侍衛們唯唯諾諾的搬來梯子,爬上房梁,好不容易才将束之房梁之上的高玺放了下來。腫成豬臉模樣的高玺,口齒不清地指着屋頂上的窟窿,氣勢洶洶的樣子:“快追啊……追……”
侍衛們不約而同地随着高玺擡頭望向那屋頂的窟窿,陣陣清風吹面而過,在哪兒追?何處追?人都不知走遠到哪兒去了。怎麽追?
高玺癱坐在地方,望着屋頂窟窿處,腦海倒影出的卻是沈桑榆那幹淨而清澈的眸子,他深深吸了口氣,嘴角扯出生硬的疼痛。從來沒有女子這般對他,沈桑榆成功引起了他的征服欲望。
“傳我命令,關閉臨竭城所有港口,不論何事,船只都不準駛離!”
之前高玺正與沈桑榆打得火熱之時,一蒙面人從天而降,又将高玺胖揍一頓。被揍暈之前,隐約聽見二人的對話,不是南诏人的口音。臨竭城四面環海,他們不是本國之人,若是想離去,肯定會需要乘船。關閉城內港口,他要他們插翅難逃。
滿屋狼藉,本是一腔春宵意,卻是有人逍遙有人苦。
清風陣陣,沈桑榆手握着黑衣人溫暖的手,暗夜下在飛速前行。這場面她似乎有點熟悉,有些許陌生的記憶闖入她的腦海。
漫天的血光,她眼前是一門慘死,頭斷血流的慘狀。雲娘胸前那把利刃,比插在她自己胸口還疼,窒息的感覺撲面而來。
“不,不要……”沈桑榆捂着腦袋,跪坐在地。
“桑榆,怎麽?”身邊是陌生而熟悉的聲音。
一幕幕不可磨滅的記憶不斷在腦海閃現出來,她成親了,卻被休棄了。手腳經脈盡斷,被毀容,被丢棄,滿門被斬……所有的記憶在她腦海連成了塊兒,恍若再次承受那撕心裂肺之痛,眼角冰涼,擡手一抹卻沒有半滴淚水。
“枯迦……”
擡眼,原本幹淨清澈的眸光冷了下來。冰冷的眼神就似她那顆早已被事實涼透的心。
一身黑衣的枯迦聽到這句,身影僵立在一旁。半月有餘的“神仙哥哥”這個稱呼,讓他似乎回到了從前那無憂無慮的年少時光,可是他知道這句“枯迦”二字,那個滿身傷痕的沈桑榆回來。
時光不再,回憶盡斷。但不論她變成了什麽樣子,都是值得他守護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