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霸總的嬌豔小寡夫
寂靜的病房裏,邝安坐在床上望向窗外。
窗外種了一棵很大的梧桐樹,随着溫度上升,梧桐光禿禿的樹枝上長出來了翠綠的嫩芽,看起來格外的生機勃勃。
可是病房裏卻是漆黑一片,與窗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邊是枯樹生機,一邊是死灰槁木。
手機響了一聲,他黯淡無神的眼神裏回了神,拿起手機看了眼。
“你的畫展很漂亮,我很喜歡,加油。”燕膳廳
就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邝安的眼睛裏多了幾分神采奕奕的色彩,如同那幅畫裏講的一樣——新開始。
發完了那一條消息後,時尋便去了菜市場買菜,挑挑又選選,最後又買了包火鍋底料跟丸子,打算回家煮個火鍋吃。
走在大街上,他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突然發現自己這樣也挺好的。
簡單又樸素的生活,雖然每天看到的都是一樣的,可他還是期待着每一天。
回到了居民樓下的時候,門口的保安大爺跟時尋打了個招呼。
“俊後生下班回來了啊,今個回來挺早的啊。”這大爺一邊磕着瓜子,一邊熱情親切地跟時尋聊着。
“沒,今天沒去上班,去看畫展了。”時尋答道。
“哎,就說嘛,恁這些後生就喜歡這些東西。”大爺自己嘀咕了句。
“對了,你今天有朋友來找你,看你不在就走了。”大爺提了一嘴。
時尋當時正等着電梯,電梯剛剛到,他沒太聽清楚大爺講的,便上了電梯。
剛從電梯下來的時候,他就聽到了自家對面那鄰居開門的聲音。
鄰居身上穿着厚厚的睡衣,腳上趿拉着一雙棉拖,手裏拎着幾包垃圾袋,看樣子是要去扔垃圾。
“哈喽。”時尋主動打了個招呼。
鄰居可能是剛睡醒,睡眼惺忪的,見到時尋便提起來了精神,“哈喽。”
“出去買菜了?”鄰居主動搭話道。
時尋點點頭,接着打算去開門。
鄰居走到了電梯的時候,倏地回頭喊了句時尋。
他回頭,就看着鄰居神秘兮兮地湊了上來。
“今天上午我看着你門口有個人,男的,一直在那裏徘徊,我也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不過他身上穿的嚴嚴實實的,我也看不清他的臉。”鄰居壓低了講話聲音,臉上帶着幾分緊張。
時尋聞言蹙了蹙眉,他在A市裏沒有什麽很熟悉的人,秦輕舟去了B國,邝安又呆在精神病醫院,那在自己門口的……
“你可要當心點啊,這年頭,壞人可忒多了。”鄰居看着時尋漂亮的小臉蛋,不放心地叮囑道。
時尋機械式地點了點頭,接着鄰居便拎着垃圾袋走了。
他看着那扇門,脊背上升騰起了一股冷意,有些畏懼要不要開門。
鑰匙啪嗒進了門鎖,門順勢開了,發出了一道響亮的嘎吱聲。
時尋站在了門口,裏面烏漆麻黑的一片,可在那一片黑暗中,他清晰地看到了中間的那一封信件。
那封信閃着白色的光,在黑暗的背景下顯得格外的明顯。
那個變态又來了,不僅來了,還從自己的門縫裏塞進來了這封信,時尋麻木地想着。
他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吞了口唾液,剛想擡起腳來往裏走,卻聽到了一道尖銳的、類似于吹口哨的一道聲音。
那道聲音持續了挺長時間,時尋愣在了原地,不敢往裏進。
他在原地做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心理建設,這才敢進去。
進去之後,他先是把客廳的燈打開了,接着又跑到了各個房間裏,啪嗒啪嗒地把燈全部打開了,直至整個房間裏都亮了起來,時尋才安了點心。
他又回到了客廳,那種類似于吹哨的聲音又響起,時尋看向了聲音的源頭,發現自家的窗戶沒關好。
時尋邊走邊回想,他記得自己出門前好像把窗關了的啊。
他又挨個房間去檢查了遍,把每一個房間的窗戶都關好後,這才有了踏實心安的感覺。
時尋看了眼手裏的那封信,思忖了一番還是拿出來看了看。
信件的內容依舊那麽直白惡心,他主題明确地翻到了信封的背面,竟是看到了一張照片。
而他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錯愕與訝異。
那照片上是一只白色的狗狗,被養的很好,毛發順滑漂亮,很像……隔壁家的薩摩耶。
這個想法在時尋的腦袋裏浮現了出來,他越想越覺得很對,眉眼間染上了懼意。
他在原地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後,便去洗澡了,洗到一半的時候,外面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他現在正往身上塗着沐浴乳呢,手都騰不出來,尋思着應該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人來找自己,便忽視了那通電話。
可是那一通電話響完後,又緊接着響了起來,活跟那個催命的一樣。
時尋被那鈴聲響的心煩,抓緊把身上的沐浴乳給沖掉。
就在那電話第三次響起的時候,一只半濕不幹的手抓住了手機,按下了那個綠色的接通鍵。
“秦輕舟你幹嘛?”時尋的語氣有些不太好。
“給你打電話。”磁性低沉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了進來,顯得更為動聽。
“我在洗澡呢,別煩我。”說着時尋便想挂掉這一通電話。
“別挂,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秦輕舟難得加快了語氣。
時尋嘆了口氣,把免提打開了,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你說,我洗澡。”
他也是存了點私心,剛剛洗澡的時候,一直覺得房間裏有些太安靜了,他有些害怕。
聞言,那邊的秦輕舟微微愣了愣,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就是前不久你讓我看的邝家的家産去向,我找到了。”
手機那邊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你說,我在聽。”青年此時的聲音如同隔了一層薄薄的膜傳了進來,聽起來有些不一樣。
秦輕舟舒了一口氣,頗有些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他的腦海裏開始浮現出了那一幕。
青年的身子被霧氣蒸的粉嫩嫩的,蓓蕾更為嬌豔欲滴,整個人透露着一股嬌氣。
“邝家的家産的确是捐給了公益活動,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半,剩下的一半依舊留在了邝安的手裏。”秦輕舟講着,聲音與同時并無兩樣,可如果仔細聽的話,就能夠聽到一絲隐忍與抑制。
“那也就是說,邝安還是為自己留了一手,是嗎?”時尋沖着身子,分心講話。
“對,他回邝家那麽多年,不可能一點後路都不留給自己。”秦輕舟分析道。
時尋嗯了聲,關掉了浴頭。
他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說了出來,“今天我回家的時候,鄰居說我家門口有人。”
“知道是誰嗎?”那邊的聲音有些平靜。
“沒,我有些害怕。”時尋把心底的這句話講了出來,畢竟在這個世界裏,他對秦輕舟還是比較信任的。
“那你怎麽不來我那裏住呢?”秦輕舟順帶着講出了這句話。
如若時尋在場的話,一定能夠看到男人嘴角上揚着的詭異的笑容,以及那雙細長眼眸裏的欲/望與算計。
他知道,蝴蝶快要上網了,他很快就會收網了,接着享受這頓美味的大餐。
“沒,老住在你那裏多不好。”時尋的心裏湧起了一陣暖意,可還是搖搖頭,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沒事,現在那裏也沒人住,你住在那裏也挺好的,給我增添點生活氣息。”秦輕舟溫和地講着,似是在引誘一般。
時尋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他想着自己現在還沒到那程度。
“最近你的康複治療咋樣?”他坐在了床上,問道。
“還行,進行的挺順利的。”秦輕舟回答。
那邊時尋幽幽地打了個哈欠,“我困了,要睡了。”
秦輕舟點點頭,便挂掉了電話。
諾大的病房裏,他看着自己的變形了的雙腿,眼神裏閃過了一絲厭惡。
如果不是時尋,他這輩子可能真的就這樣待在輪椅上了。
秦輕舟拿起了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安排好了事情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運籌帷幄的笑容。
————
半夜裏,外面天色漆黑黑的,床上的青年睡得很熟。
倏地,門口傳來了彭彭的敲門聲,聲音極大,就好像下一秒就要破門而進一樣。
本來睡得正香的時尋蹙緊了眉頭,門外的聲音一直響着,終于把睡夢中的青年弄醒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望向了外面。
敲門聲倏地停了下來,他以為剛剛是自己的錯覺,便沒再多關,剛想躺下睡覺的時候,那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時尋的瞌睡蟲全都驅散了開來,他的眼裏多了幾分清明,穿上拖鞋後,便打算去外面看看。
那敲門聲不說有多大,只是一直很有規律在敲着,讓人難以忽略掉它的存在。
他看了眼表,這是淩晨三點多,怎麽會有人來自己家裏呢。
他的雙手冒出了些許冷汗,眼裏也多了些驚懼與不安,去了一趟廚房裏,順手拿了一把刀。
時尋不敢開門,他只是抱着懷裏的刀,緊張地看着那扇門。
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
門依舊在不停地響着,時尋的眼睛盯得有些酸澀,整個人的神經崩着,很是緊張。
終于,門外的敲門聲消失了,時尋舒了口氣,他拿起了一旁的手機,把報警電話的界面調了出來。
于是,他一只手拿着一把菜刀,另一只拿着手機,輕手輕腳地往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那裏後,時尋咽下了口唾液,動作緩慢地将眼睛挪到了貓眼那裏。
外面的樓道裏亮着燈,綠色通道的标識晃着光,走廊裏沒有人。
時尋心裏放松了些,可下一瞬,他看到了極為震撼的東西。
貓眼的視野裏倏地鑽出來了一個不明物體,快速地對上了貓眼。
那應該是一只眼睛,眼睛裏的黑眼球直愣愣地盯着,甚至能夠看清楚那眼裏的紅血絲。
眼睛直直地、死死地盯着貓眼,仿佛……能從貓眼裏看到裏面的自己一樣。
作者有話說:
明天零點更新。
推推預收《病弱萬人迷成為炮灰後》《我走後他們才開始愛我》
病弱文案: 受是個病美人,從小與藥罐子相依為命,可他長得既漂亮又精致,引得不少人觊觎戀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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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美小傻子的冥婚老攻】
受打小智力低下的雙性人,在這本靈異言情文中扮演的是賣給魏家做冥婚的“新娘子”。
依照原劇情,他會于新婚當晚嗝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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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後,受的腰上多了一小段紅繩,白日裏經過允許方可出去透透氣,晚上回來是要檢查那小段紅繩的,還要接受夫婿的饋贈。
夫婿的饋贈總是會很多,以至于撐的那截紅繩會勒着自己的肚子。
直至那日晚上,那雙冰冷刺骨的手摸着自己肚子上的明顯短了一截的紅繩,陰森森地講道,“我們的寶寶快要來了。”
受這才知道,為什麽每次晚上夫婿都要給予饋贈。
後續世界待定,文案還會完善。
《我走後他們才開始愛我》
受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從來沒有人愛過自己。
自小父母離異的他跟了父親,酗酒抽煙的父親從未給他過好臉色,罵他跟他媽一樣,都是浪蕩的omega。
受好不容易挨到了大學,學了畫畫,在網上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
豪門的親生父母将自己認領了回去,本以為日子會好過的時候,結果發現這是另一個深淵。
親生父母嫌棄自己,只喜歡事業有成的大哥和乖巧懂事的假少爺,甚至商量着把自己送作商業聯姻的工具。
假少爺對他萬般挑釁,人前乖巧背後唯獨針對自己,甚至還抄襲自己的畫,在網上找水軍網暴自己。
一夜之間,網上滿是誇贊與表揚的評論區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惡言惡語。
大學裏的同學擠兌自己,好友離受而去,好像全世界都在孤立受。
生日當天,全家熱鬧鬧地辦了個趴體,邀請了上流圈子裏的人,受之後才明白,那是為假少爺準備的,與自己無關。
回家的路上發生了車禍,受被壓在了車底下,滿眼通紅地看着眼前刺骨的一幕,全家都在安慰着傷勢并不嚴重的假少爺,卻從未注意到渾身鮮血的自己。
意識喪失的前一刻,受想,人間好難,下一次不要再來了。
可當他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整個世界都變了。
一向瞧不上自己的親生父母眼睛通紅地看着自己,在一旁噓寒問暖。
一貫表情淡漠的大哥居然紅了眼,低沉着聲音講着抱歉。
平日裏趾高氣揚的假少爺也變了臉,滿臉愧疚地講着自己錯了。
就連網上的風氣也變了,一衆網民紛紛湧到了受的畫作下,評論區全都是道歉與愧疚。
甚至就連十幾年都沒有來看自己的養母都來看望自己,眉眼間滿是心疼。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受回來,他們都欠受一個真摯的道歉。
可是受走了,這種遲來的愛與道歉,他怎麽都不會要的。
最近A市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個權勢滔天的從軍世家秦家的大少爺官宣了,配文是“你沒有的,我都給你。”
秦家把受寵上了天,不光家裏的老輩喜歡,那些小輩也格外喜歡這個笑起來親切可愛的哥哥。
只是當他們每次都想纏着受的時候,攻都會兇巴巴地出來攆走他們,然後對着自家媳婦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