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非常的夭壽,明明我只不過是想要向廣大咒回漫友推薦年度最佳cp組合夏五,但是卻在去漫展的路上被某位知名不具的、據說是神明的家夥拉了壯丁。
【并不是拉壯丁,我只不過是聽到了你內心深處的願望,所以大發慈悲的滿足你而已。】
神明如是說。
大可不必,我只是一名平平無奇的普通coser而已,而且還是一名因為社團組織人員不足,從而被拉來湊數的業餘coser。
【我記得你成立的那個組織叫做‘守護夏五’。】
然後呢?
【然後你就親身上陣cos了夏油傑。】
所以呢?
【所以把你變成夏油傑并投放到咒回世界也沒什麽問題吧。】
問題很大好嗎?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夏五人而已,并不想親身上陣當第三者。
【不,你不是第三者,你是夏油傑。】
我不是夏油傑,我是……
我是誰?
我的名字是什麽?
想不起來了,過往如同打了馬賽克一般看不清楚,唯一清晰的只有常識和技能。
【你是夏油傑。】
【記得不要讓人發現你的來歷哦,不然的話你就只能去地獄幫忙烤腦花了。】
不負責任的撂下兩句話,知名不具的神明就抹去了自己的蹤影。
我還待在原地整理着思緒。
說真的的,神明大人您不覺得自己的前言後語非常的矛盾嗎?一邊強調我就是夏油傑,一邊說不要讓人發現我的來歷,簡直就是把陰謀兩個字怼到了我的臉上。
沒瞎,看到了,謝謝體貼。
說起來咒回世界有地獄嗎?難道是連接着獄門疆?獄門疆又是什麽?
一不小心思緒就發散過頭,等我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條小巷。
好在在我思考的這段時間裏沒有人路過這條小巷,因此也沒有上演出大變活人的戲碼來,真的是非常的幸運了。
話說這裏是哪裏?
我擡頭看着哪怕處在狹窄的小巷中也依舊能夠看到的五棟黑漆漆的大樓,遠遠超越了周圍樓層的高度,以不容忽視的驚人氣勢向人們展現着它們的存在。
咒回裏有描繪過這種場景嗎?是在第幾話?
我回憶了下,發現自己曾經看過的那些劇情也被打上了馬賽克,霧裏看花模模糊糊影影綽綽。
就連穿越者引以為傲的劇情依仗也被打散了嗎?真是位任性的神明,我再次認識到了非人類物種不講道理的特性。
好在作為一名自律的夏五人,我還記得自己真的并非是夏油傑,曾經也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守法公民而已。
差點就被驢了呢。
好險。
嗯?以前的我思維也是如此發散的嗎?
完全想不起來,沒有過去作為參考還真的是非常的麻煩。
“咕嚕……”
大概是思考的時間過長,亦或是被任性的神明模糊了時間概念,總之現在的我肚子餓了。
我摸了摸衣服袖子的內襯,因為是cos服的原因,為了不影響扮演角色的還原性,但有些東西又不得不帶上,有人特意為他在寬大的袖中縫制了複數的口袋。
是誰幫我縫的口袋?想不起來,唯一記得的就是一個看起來非常溫暖的笑容,像春日的太陽一樣,是并不灼熱的适宜溫度。
算了,不想了,我并非是那種會鑽牛角尖的家夥,現在重要的是一直在堅持不懈唱着空城計的胃部。
将手插到袍子中,摸索到口袋的所在處,解開暗扣,我從其中掏出了一部手機,一個錢包,還有一本巴掌大的記事簿。
20180723
這是手機顯示的時間,直覺告訴我手中的手機也被動了手腳。
“七月份,是個會讓人苦夏的月份啊。”
我将觸屏的手機按黑,打開了錢包檢查。
入眼的第一件物品就是一張三人合影,紮着丸子頭的黑發少年,銀白發色帶着墨鏡的高大少年,以及一名看起來睡眠不足神情頹廢的嬌小少女。
“他們是誰?”
我發現原本還算是馬賽克的回憶開始變成了霧狀,我伸手去抓,沒有抓到。
這下子完全就是失憶了嘛,啧。
記憶消散的速度給我帶了一絲不安,我快速略過那張讓人無法不在意的合照,查看着錢包中的其餘物品。
嗯,有一疊萬元大鈔和幾張零碎的小額紙幣,還有一把鑰匙夾在紙幣之中,沒有銀行卡。
有現金的話就不用餓肚子了,鑰匙的話,是我的住所還是什麽地方的?
記事簿上也沒有記載有關于鑰匙的情報,上面只寫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什麽‘master’、‘servat’、‘無限劍制’、‘固有結界’之類的,角色扮演嗎?
看不懂,搞不清。
我合上了記事簿,把它塞到口袋中。
嗯?為什麽我會穿着像僧侶一樣的衣袍?
是我在角色扮演?還是我本身就是一名僧侶?
啊……好麻煩啊,總感覺自己被人坑了,遺憾的是我想不起來那個坑了自己的人是誰。
“咕嚕……”
肚子叫了,去吃飯吧。
我随遇則安的揣着手,信步走出了陌生的小巷。
三秒過後,我又回到了已經開始眼熟的小巷中。
“為什麽街頭上會有人在擡着木倉在火拼?原來普通人是這樣生活的?”
聽着不遠處傳來的彈殼落地的‘嗒嗒嗒’聲,我望天,希望小巷之外的鬧劇能夠早一點結束,好讓我能夠去找一家店面填飽肚子。
好在這個希望來得非常之快,有一只從天而降的老虎終結了這場戰鬥。
老虎?現在的社會這麽野的嗎?居然能夠把老虎放出來戰鬥,不怕它吃人嗎?而且那只老虎還真的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馴獸員真是了不起,也不知道是哪位高手,出生于哪裏。
托英雄老虎的福,木倉聲開始減弱,大街上的騷動也漸漸平息,我從小巷的另一頭通道安全離開了。
至于為什麽之前忘記了還有另一個出口,當然是因為我被木倉戰吓到了,畢竟你不能要求一個失去記憶的人能夠對周圍陌生的環境和人物抱有信任感。
離開了小巷的我并沒能如願的找到能夠填飽肚子的飯店,因為混戰的原因,街邊大部分的店鋪都受到了波及,雖然沒有了玻璃門的阻擋,但是周圍還有躺在地上□□的受傷人士。
這個時候如果當着衆人的面明目張膽的獲取商店裏的東西的話,總感覺有點嚣張,我可是守法公民啊。
都受傷了為什麽不幹脆昏迷過去呢?
我有些遺憾。
“叔叔,你是來幫忙祓除病痛的嗎?”
在我陷入是否要在無人商店中開啓自助模式的時候,一個紮着羊角辮的小女孩拉住了我的衣袍。
那是一個年齡在六歲左右的小女孩,衣服質地上佳,雖然看起來有些淩亂但并沒有破損和髒污,看樣子在之前的混亂中她被人保護得很好。
“如果生病了話最好還是去醫院看醫生比較好,祓除并沒有用呢。”
我蹲下身,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
不過祓除是用在這裏的嗎?總感覺這個詞語有些熟悉。
“可是,可是之前媽媽帶我去見過的一位大人,他就會幫忙祓除病痛。每次只要那位大人幫忙,媽媽的身體就會好起來,那位大人穿着和你一樣的衣服。”
小女孩依舊不肯放棄,她拽着我的衣袍,眼中閃爍着希翼的碎屑。
最終我還是答應了同小女孩前去探查她媽媽的情況,看在我身上穿着的這身僧侶衣袍的份上,雖然我覺得它的真實作用并不是普度衆生。
路過了兩個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商店後,在第三個售賣兒童玩具的店面,我見到了小女孩的媽媽。
“媽媽,我把教主大人帶來了,有教主大人在的話你一定會沒事的!”
小女孩急切的跑向了被壓在櫃子下的棕發女士。
之前還是僧侶,現在就升級成了教主,這可真是讓我感到苦惱。
“教主大人……我現在有資格去極樂世界了嗎?”
聽到自家女兒的聲音,被重物壓制住的女士發出虛弱的低喃,她艱難的擡起脖頸,想要看清來人的模樣。然而才将視線與來人的衣角平視,這位可憐的女士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了過去。
來不及安撫驚聲尖叫的小女孩,我嘆了口氣,上前費力的把櫃子移開了。
“傷口是在左腹和右手臂上,應該是被碎裂的玻璃劃到的,沒有傷到大動脈,姑且算是安全。”
我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傷者的傷勢,情況還算良好。
“好了,如果你再哭下去,你媽媽就真的會死哦~”
為了早一點結束假扮醫生的游戲,我好心的提醒還在恐懼的哀嚎着的小女孩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這話非常的有效,小女孩瞬間就收住了外放的聲音,還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鼓着圓滾滾的眼睛,不讓自己再洩露出一絲哭腔。
很好,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去把玩偶身上的衣服扯下來,現在必須給你媽媽包紮傷口。”
我不客氣的指使着小女孩幹活,總算用小塊的玩偶服飾湊足了止血用的簡易繃帶。
在幫忙止住傷者外洩的血液後,救援的醫療隊也及時的抵達了。在把傷者交給專業人士後,我松了口氣,總算是不用再玩‘醫生與患者’的扮演游戲了。
拿起被主人遺忘在一旁的女式包,我帶着自己的診金離開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