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束光照亮了他的頭頂,擡頭一看,巨蛇的身子不知何時卷過一束火把。
胡玉對着巨蛇招招手說道:“小黑,你往下點,我要開始上藥了,大黑,你忍着點,會有點疼。”
說着胡玉一手拿棉球,一手拿藥瓶輕輕的在傷口塗抹。由于光線還是不充足,胡玉整個臉離玄武的傷口很近,近到玄武裸露在外面的傷口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胡玉清淺的呼吸。
玄武的兩個神獸一動不敢動,生怕動了一下就再也把持不住。胡玉在這專心上藥,完全不知道玄龜忍的都快把地面踩出四個大坑了。
“小黑,你再往下點,不對,是往右下不是往左下,算了,你拿來吧,我自己照着。”說着變出自己的九條尾巴,尾巴卷過巨蛇身上的火把,狐尾的毛毛刮過巨蛇細細的鱗片,巨蛇逃似的鑽回龜甲裏。
胡玉的九根狐貍尾巴耍雜技似的接力卷着火把給自己照亮,手裏忙活着給玄武上藥,嘴也不閑着的和玄武聊天:“武哥,你說你這傷口要是好了,我手裏這片玄甲還能裝回去麽?還是你會長出新的玄甲?”
玄武篤定的說道:“長不出新的玄甲,只能把你手裏那片玄甲裝回去。”
胡玉輕輕的吹了吹玄龜的傷口,看似不經意的問道:“武哥,你說這眼瞅着快過年了,你那位殿中新人怎麽還沒來呢?要是他來了,這九味真火燒起來,你這大殿就再也不會這麽昏暗了。肯定是亮亮堂堂的,特別溫暖,我什麽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了,武哥,是不是我算錯了呀,你自己沒給自己再算算?”
玄武輕輕的搖了搖頭。
胡玉不知道玄武搖頭是說自己沒算錯,還是沒再給自己掐算。他長舒了一口氣,故作輕松的說道:“武哥,那,要不我給你照照屋檐?”
只覺巨龜身體一抖,小心翼翼的問道:“小玉,你會用九味真火了?”
胡玉大大咧咧的說道:“雖然我現在還不會,不過我可以學啊!我可聰明了,長了個會念書的腦袋,拜過師傅,念過私塾,民國時候上過外國人開的教會學校,新中華的時候開始上技校學手藝,後來考大學念過好幾個重點學科。武哥,你給我借兩本那教咋用九味真火的天書,我保證一看就會!要是我學會你那新人還沒來,能不能,能不能讓我把你這神殿照亮了?”
說完這些話,大狐貍好像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和全部的勇氣,垂手放下手裏的藥,尾巴也沒收,呆呆的靠着大玄龜坐到了地上。
玄武半晌沒有說話,大狐貍有點慌,他覺得自己真是想脫單想瘋了,明知道玄武大神有了定親的對象,自己還亂說話,要去當勾引人的狐貍精,大神肯定是為難了,武哥肯定會看不起他的。
胡玉趕緊收拾心情,擦幹成熟男人心裏的眼淚,擠出一個無奈的苦笑,剛要站起身來,就聽玄武問道:“小玉,你真是這麽想的?”
“武哥,我。”胡玉剛剛開口,一陣勁風從門口呼嘯而來,随之而來的還有一陣腥風和噼裏啪啦的閃電。
玄武大殿千斤重的們随勁風而開,小蛟龍沖擊而入,龍鱗在銀角的照耀下閃過一片片亮光。巨蛇從龜甲裏縱身而出,高昂的蛇頭睨視着小蛟龍,小蛟龍看了一眼巨蛇,卻毅然決然的奔向玄龜身邊的一小團紅色而去。
胡玉看着小蛟龍直奔自己而來,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慌忙的站起身來。小蛟龍接下來的一番操作更是讓他迷惑不解。
小蛟龍一個轉身變回少年,“撲通”一聲,雙膝下跪在胡玉面前,眼含淚光的抱着胡玉的腿央求道:“二嬸,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二叔,讓我二叔去救救我母親吧!”
胡玉呆在原地,他腦子有點兒不夠用,他想思考一下,配合着尾巴的晃動,可是尾巴怎麽也不動了?九條尾巴呢?怎麽每一條都一動不動,和腦子一塊傻了麽?等等,我為什麽在思考尾巴?我不是應該想想皎皎說的話麽?皎皎說什麽了?我想想,我想事情要配合着尾巴的擺動,我的尾巴怎麽不動了?
玄武此時也變回人形,走過來摟住呆呆的胡玉問道:“小玉,怪我沒跟你說清楚。皎兒,你太唐突了。”
小蛟龍此刻雙膝移到玄武面前,抱住玄武的大腿苦苦哀求道:“二叔,求求您,求求您再去和我父親說說,放過我母親吧。他雖然多有惡行,可是,可是,可是他畢竟是生我的母親啊!他遭受酷刑,逃出天牢,我已經穩住他了,還請你們從輕發落!”
沒等玄武開口,胡玉指指玄武問小蛟龍:“你叫他什麽?”
小蛟龍:“二叔。”
胡玉又指指自己問:“那我呢?你剛才叫我什麽?”
小蛟龍看看玄武大神陰沉的臉色,還是鼓起勇氣大聲說道:“二嬸!您就是我二嬸!胡大仙,您就是玄武大神的天定仙緣!只是,只是時機未到,說出來洩露天機,恐您有災禍劫難。
我二叔他已經等了幾百年,不對,是千年了!從您出生起他就算到您是他的仙緣,他等您開靈智,等您化人形,等您生九尾,等您入仙班,他千百年來沒有一天不在等您啊!”
“皎兒!”玄武喝住了還想繼續說下去的小蛟龍,摟住胡玉的手更加用力,似乎是想把身邊這個人牢牢抓住。
胡玉挑起細長的眼睛,眼中是玄武看不懂的情緒,算不出的心思,似乎有千言萬語,卻什麽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看着玄武。
玄武一把拉過胡玉,萬千年來波瀾不驚的臉上有了少見的慌張:“小玉,你聽我解釋。”
“解釋?玄武大神,你要和胡老大解釋什麽呢?解釋是你的龜甲從天而降砸壞了他的腦子,砸斷了他的姻緣?還是解釋他因為你不能成為天上的星宿,天大的本領只能偏安一隅做個塞外之地的小小保家仙?
哈哈哈!玄武大神,你覺得你的小玉會原諒你麽?”說話的男人面容昳麗卻表情扭曲,字字句句都直戳玄武的心窩子。而知道這一切的不是別人正是胡玉的宿敵——心月狐,他得意的看着玄武看着胡玉。
男人此時雖然狼狽卻一臉的的勝券在握。他衣着松散淩亂,飽滿的額頭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剛剛結痂,白皙細嫩的皮膚上看的出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此時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
小蛟龍按下心月狐指着胡玉的手,死死的攔住他,把他整個人往大殿門口拖,他一邊控制心月狐一邊哭着說道:“您,您怎麽逃出來了!不是讓您在民宿等我麽,我會想辦法救您的。您不要說了,求求您,求求您不要說了!”
心月狐冷酷的看着小蛟龍說道:“您?您是誰?你該怎樣稱呼我,你這二叔沒有好好教你麽?”
小蛟龍低下頭,滿腹委屈和怨恨的對着心月狐叫了一聲:“母親!”
“你他娘的愛誰媽誰媽!奶奶個腿的你個胡心月,把你三爺爺打成這熊樣!”黃十八牽了半大的哈士奇整個臉腫成豬頭頂着一邊的熊貓眼,也追來了玄武神殿。
胡玉掙開玄武的懷抱,跑過去擡起黃十八的頭問道:“老三,這是胡心給你打的?”
黃十八指着心月狐說道:“就他,不知道上咱仙仙小世界幹啥來了。皎皎說讓我看着他點不讓走,他來玄武神殿找你們。我就看着他,他就跟我在那胡言亂語上了,大哥,這個‘狐’特指他,沒有暗諷你的意思啊。
他一會說自己是皎皎的媽媽,一會又說皎皎是他和青龍大神的孩子。對對對,他還說你和玄武大神指定成不了,三百年能讓你倆成不了,今天照樣能讓你倆分開。那我能慣着他嗎?我這小暴脾氣,我還管啥我純欲小仙男的形象,啥這個那個的,我就削他就完事了!”
小蛟龍滿眼心疼的看着胖頭腫臉的黃十八,輕輕的拉住了他的手,胡玉指着胡心月頭上的傷口問道:“他這臉上的傷都是你給削的?”
心月狐不屑的輕輕一笑。
黃十八腫着一只眼睛,擦掉自己還在流的鼻血說道:“啊,那不是,我沒打着他。不過,大哥,我臉上這些傷可都是他削的!我邀人了,我給二哥他們發靈通了,今天絕對不能讓這小子跑了!咱哥幾個必須圈踢他!”
胡玉看看玄武,看看小蛟龍,又看看心月狐。
“小玉,你聽我說!”
“二嬸,我替母親受罰!”
玄武和小蛟龍同時焦急的說道。
心月狐臉上細小的傷口已經完全恢複,他悠然高傲的看着胡玉,滿是嘲諷的說道:“二嬸?呵~沒有那白玉紅書算什麽正經婚配?狐貍還想占個上古靈神的婚配仙緣?胡玉,咱們狐貍只能做狐貍精,正經姻緣你就別癡心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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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胡玉:咋回事?我到底是什麽身份?
玄武:小玉,你聽我解釋
小蛟龍:二叔 二嬸 母親
黃十八:圈踢,今天必須圈踢你!
胡心月:沒錯,我就是大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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