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靜寂,寝殿門大開之時,并未有魏忠毅期盼中的吵鬧與紛争,相反殿內是出奇地平靜。
魏太後目不斜視地踏出慕容戈寝殿大門,而慕容戈與沈葭拉扯着手站在魏太後身後。
“太後打算就這麽離去了?”魏忠毅心中憤憤難平,他費盡心血就等着給沈葭這致命一擊,可卻是雷聲大雨點小,他不明白明明怒氣沖沖而來的太後,現如今卻這般平靜的離去,實在叫人費解。
“不然呢?”魏太後止步于魏忠毅跟前,擡眼望着他眼神一片清明:“哥哥還打算讓我做什麽不成?”
“太後折煞老夫了,老夫怎敢命令太後!”魏忠毅連忙恭敬地回禀,聽太後這語氣,似乎對他有所不滿,難道剛剛在殿內發生了什麽他不清楚的事情嗎?
“那哥哥也早些回府歇着吧!哀家明白皇兒的苦,皇兒已經長大了,以後皇兒要做什麽,想做什麽,哀家不會再約束他了!”魏太後背對着衆人,聲音十分緩和,說完便欲領着宮婢離去,不再過問皇城俗事。
“太後三思啊!”魏忠毅一下跪了下去,他不明白為何短短一刻鐘的功夫,魏太後的态度來了個大轉彎。
“沒什麽可想的了!哥哥……”魏太後彎下腰,腳步移向魏忠毅跟前,神色真摯地說道:“你也要适可而止啊!”
說完魏太後便領着一衆宮婢浩浩蕩蕩地離去了。
魏忠毅不甘地瞥了瞥寝殿內的兩個身影,血紅的眼眸中滿是嗜血的怒氣,低聲對着身旁的侍衛說:“馬上去查,沈葭究竟是何人物,要剖跟剖底的查!”
“是!”身旁的侍衛應聲離去。
所有紛紛擾擾地人終于離去了,寝殿內終于安靜了下來。
慕容戈仍舊死死拽住沈葭手,沈葭掙脫許久也沒法掙脫開來。只着正單衣她,在夜裏陣陣涼風的侵襲下,忍不住打了個重重的噴嚏。
“涼了吧?”慕容戈一使勁兒,将她拉入他懷中,把她抱了起來。
“關你屁事!放我下來!”沈葭在他懷中奮力掙紮着,她讨厭這種任他擺布的樣子,這時候他更加懷念她心中的小樂子了。
可慕容戈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對着懷中不停鬧騰地她說道:“你再不聽話,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小樂子了!聽話……”
懷中的人方才消停了下來,睜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糯糯的聲音問道:“你真幫我找到了小樂子?不騙我?”
“那是自然!”慕容戈見沈葭這般模樣,心情大好地說到。
“騙人是小狗!”沈葭瞪着他說道。
慕容戈低頭看了看懷裏她,心中頓時十分滿足,将她輕輕放在床上,點頭說道:“騙人是小狗!”
沈葭這才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今天過得确實有些莫名其妙,但還好怪人答應幫她找小樂子,她便可以放心地在這兒等她的小樂子回來了。她記憶仍舊停留在初識枯迦的時刻,所以也便輕易被慕容戈給欺騙了。
慕容戈将沈葭放上床後,自己也合身躺了下來,抱住沈葭,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心中帶着莫名的喜悅,這是他宮中的那些妃嫔都帶不了給他的。
“咦!你幹嘛跟我睡在一起?幹嘛抱着我?”沈葭嫌棄地将他推開,自己往床的深處滾了過去。
可慕容戈就像一塊黏人的糖一樣,又随着她滾了過去,把她抱得更緊了,将他自己袒露的胸緊緊貼這沈葭的只着了一件正單衣的後背,帶着火熱的滾燙。
“你走開,你身上好燙啊!”沈葭嫌棄地推攘着他,可就像在給他身體撓癢癢,讓他的心愈發躁動不安分起來。
他轉身将沈葭狠狠壓在身下,踹着氣,嘴緩緩靠近沈葭耳邊低聲說道:“你再不安分點,我就把你吃掉!”
聽到“吃掉”二字,沈葭吓得渾身僵硬在那裏,她哪裏懂慕容戈的“吃掉”是什麽意思,她只是單純地理解慕容戈可能想将她烤了吃了,畢竟她感受到了從他身體傳來的炙熱,像是一團火快要将她燃燒掉了。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的肉很臭的,我好幾天沒洗澡了!”沈葭嘟着嘴,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本來就覺得慕容戈是個怪人了,原來他還是個要吃人肉的怪物。
慕容戈的氣息沿着沈葭的耳朵,慢慢靠近她的耳根,然後是脖子,弄得沈葭脖子癢癢的,但她又不敢動彈分,閉着眼別紅了臉,卻在慕容戈眼中看來是一種別樣的風情。
他袒露着單衣,壓在僅僅只着了一件單衣的沈葭身上,感受到身下的柔軟與溫度,涼涼的卻讓人倍感惬意,想久久沉醉其間,他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白皙的脖頸,沿着脖頸向下,慢慢解開那一顆顆礙人的衣扣。
“你這個怪人,怎麽把我衣扣解了!放開我,你壓得我踹不過氣了!”沈葭捶打着慕容戈的胸膛,掙紮着要起來。
沈葭的掙紮反倒像是在對慕容戈的邀請,在她的掙紮中,她的單衣已被完全剝離,印入眼簾的便是繡着一株荷花的肚兜,慕容戈情不自禁地将頭埋向其中,而他似乎快要炸掉了,他一向自信的自制力似乎在這一刻全然瓦解,這一刻他只想在她身上沉淪。
“诶,你怎麽開始咬人了呀?你這個怪物!”沈葭更加着急了,他身下的熾熱像是塊火紅烙鐵,而他撫摸着她,在此時的沈葭看來,他便是想要直接吃掉她。
沈葭掙紮得更加激勵,整個床榻随着她的掙紮來回擺動着,宮殿外侍候的奴才聽到這般響動,都在殿外捂着嘴偷笑,卻不知殿內的沈葭卻處在水深火熱中。
只聽見“砰”一聲巨響,竟然是寝殿內的床塌了。奴才們捂住嘴,驚呆了,都忍不住想這得多麽激烈,才會将着寝殿的床給弄塌啊?
殿內原本蓄勢待發的慕容戈,這才悠悠從這滿目的情~欲中轉醒過來,而沈葭也趕緊在他閃神之際,對着他那張俊逸的臉頰迎面去一拳,徹底掙脫了他的束縛,裹着厚厚的被子躲在一旁,警惕地看着她。
散掉的床帳像是在提醒慕容戈,他剛才是有多麽瘋狂,竟然不顧一切想要去占領一個失憶的女孩,這種讓他喪失理智的瘋狂,在此刻的他看來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