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香槟了嗎?”浩鎮的聲音把柳時鎮的思路強行打斷。鎮定了一下,柳時鎮喊道:“正在找,等一下。”然後,匆匆的把掉落的物品塞進了衣服兜中,悄悄的去找酒了。然後,當二人終于坐上飯桌的時候,柳浩鎮就發現了問題。對面的家夥有心事,完全不在狀态。“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嗎?”柳浩鎮關心的問道。猛地一愣,柳時鎮擡頭,愣了下,随後搖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嘻嘻的答道:“沒,完全沒事!”
雖然知道很假,但是人家不打算說,自己就不好意思捅破。于是,一邊喝着悶酒,兄弟倆有一搭無一搭的倆了兩句,一頓飯就在這詭異的氛圍中結束了。柳時鎮這時主動承擔了洗完的工作,柳浩鎮也就樂得清閑,回到了自己的房裏。所以說,做間諜的和做特種兵的,就是不一樣。一眼就看到了問題的存在的柳浩鎮恍然大悟,接着懊惱自己為什麽那麽不小心。
自己的身份證和李潤真的資料,柳浩鎮從外衣的右側外面口袋找到了,他明明記得,自己放在了左側裏面的胸兜裏。所以說,柳時鎮的心不在焉的原因完全的迎刃而解了。而現在的問題,就是是否捅破這層窗戶紙。嘆了口氣,柳浩鎮郁悶的撓了撓頭,撞進了自己的床裏:“哎西,煩死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嘛。
家裏出事也不能阻止組織上的任務,第二天一早,匆匆吃過飯,柳浩鎮再次出門了。不過,一分鐘後,有一個身影出門了。沒錯,我們柳時鎮大尉還是跟了出去。他一晚上思前想後,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了解自己的弟弟了。作為資深弟控,對他都不了解,是自己無法原諒的。而弟弟還做着如此危險的行業,柳時鎮真的坐不住了。
本來身體就不好,自家弟弟為什麽會涉足這個行業,老爸知道嗎?應該不知道吧,要不是不會同意的。不過,我這個特種兵的身份老爸是知道的,而且是支持的,那浩鎮……啊~!煩死了。于是一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柳時鎮聽見屋子外面有動靜,本能的起身。他決定了,這個小假期不能虛度,既然沒有相親,那就幹脆跟蹤看看,我們浩鎮倒地是什麽情況吧。
于是就有了剛剛的情況,行裝不變,是普通的便裝,這個可以很好的融入人群中。而對于這個決定,柳時鎮出門後是覺得完全的明智。沒有開車,浩鎮是認識他的車的,打了個車,遠遠的跟上了浩鎮的車子。接着,浩鎮的車在一處住宅區停下來了,車主也下了車。柳時鎮付了錢,也下了車,離的遠遠的躲在角落處看着對方。正在走進一處大門的柳浩鎮這時停了下來,電話響了。
默默的接聽,對方開口道:“你身後有尾巴,需要我處理嗎?”聽了,這話,柳浩鎮沒有回頭,小聲的說道:“處理?怎麽處理?!那是我哥。”“唉?!什麽意思?難道……”聽筒那邊顯然感到意外。慢慢的再次移動,柳浩鎮一邊走一邊說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的身份在昨天被他發現了。估計是不放心吧,所以跟過來了。”對方還是有所疑惑:“可是,你哥的行動能力,不像是普通人啊?!你确定不是北韓的間諜嗎?”再次停下腳步,柳浩鎮一陣扶額:“呀,我說,我們的邊防真的是形同虛設嗎?什麽人都是間諜嗎!小子,你剛剛從軍校畢業嗎?!這麽沒經驗。”
話筒中幾秒的寂靜,柳浩鎮一愣:“喂,你還在嗎?”“呃,是,是的前輩。”對方明顯的語氣卡頓。柳浩鎮問道:“那你為什麽不說話?我以為你出事了呢!”那邊再次傳來了對方緊張的聲音:“我,不,不是的。只是,沒想到前輩真的很厲害,我們只有2通電話,您就知道我剛剛畢業,經驗不足,不愧是被授予‘黑豹’的稱號。”聽完,柳浩鎮攥了攥拳頭,又松開了,他忍了,畢竟是後輩。
深吸了口氣,柳浩鎮細心的教導道:“好的,後輩。那我就和你說一下,你能夠偵察到有人跟蹤很好,而且還能通過對方的動作判斷出身份可疑,說明你的偵查課的成績是良好,對吧?”“呃,是!”那邊的聲音好崇拜的感覺。柳浩鎮再次開口道:“但是你有2個錯誤。”“啊?”對方一愣。柳浩鎮解釋道:“第一,我是誰,難道我身邊的人還能是北韓間諜?既然我說了是我哥,那就沒有其他的可能。我的人我自己心裏清楚,順便告訴你,之所以他身手好,是因為他是白虎軍團太白部隊阿爾法戰隊的組長,柳時鎮大尉。知道了嗎?”
“什麽?!你們家人都是那麽厲害啊!”完全被震懾到的聲音傳了過來。柳浩鎮聽了,撇了撇嘴:“第二個錯誤,就是你已經暴露了,現在立刻給我開車走人!”對方聽了,立刻看向柳時鎮,果然對方是發現他形跡可疑了,于是立刻挂了電話開車就走,臉上的羨慕和懊惱寫的分明。而柳時鎮此時看着那輛一直跟蹤自家弟弟的車走了,知道是對方發現了自己的注意,撤退了,不過就是不知道是敵人還是弟弟的人。
說到弟弟,當柳時鎮再次轉過頭去的時候,柳浩鎮的身影已經進了大樓。于是拿起手機,柳時鎮撥通了電話:“你在哪呢?……哦,開車出來一下。我在……”不一會,一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轎車開了過來。柳時鎮立刻上車,關上了車窗。徐大英此時一頭霧水:“你什麽情況,這麽神神秘秘的?難道,有任務嗎?!可是,為什麽是便裝。”
轉過頭去,柳時鎮認真的說道:“是任務,但是是私人任務。”“私~人~任務?什麽意思?”徐大英一聽,更加愣住了。“事情是這樣的……”接着,趁着等待的機會,柳時鎮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徐大英被驚呆了:“所以說,你的弟弟,柳浩鎮同志,是部隊中的間諜。而且還是對付北韓的間諜的,那個曾經和我們一起完成營救你的任務的那個‘黑豹’?!”
“而且還是少校軍銜!”柳時鎮補充道,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然後是車內1分鐘的沉默,接着,徐大英恍然大悟道:“所以說,你要叫你弟弟少校,還要給他行禮啦!”柳時鎮聽了,無語了:“拜托,這不是重點好吧!現在,我弟弟在執行任務,十分危險!我~,作為哥哥,需要保護他!”“所以你就把我拉上墊背?”徐大英知道了,這個弟控現在爆棚中。
“什麽叫墊背?!呀,你沒有弟弟嗎!啊,對,你是獨生子女。所以說……”柳時鎮現在想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結果被徐大英打斷道:“所以說,你确定你弟弟需要你保護嗎”柳時鎮瞬間被問愣了,他心亂了,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徐大英趁熱打鐵道:“話說,他可是救過你性命的人。你了解他的能力嗎?”搖了搖頭,柳時鎮承認道:“原以為是了解的,結果現在發現,好陌生啊。”
“所以說,你這個弟控也要了解情況再行動啊。”徐大英現在反而像領導,批評起柳時鎮來。點了點頭,柳時鎮确認道:“嗯,你說的沒錯。了解情況,這是首先要做的。……可是,怎麽了解?”柳時鎮反問道。徐大英看着一臉茫然的家夥,面無表情,拿出了對方的手機。看着撥通了尹明珠的電話,柳時鎮恍然大悟,笑道:“啊~!她啊,她爸爸的話,确實是應該知道什麽的。”
“喂?!很稀奇的,你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傳了過來。柳時鎮立刻打開免提,說道:“哈哈,是很稀奇。”說完自己的後悔了,一臉的痛苦看着徐大英。結果那個接話沒繃住,居然少有的笑了。“哦,這個笑聲……徐上士也在啊!能聽到徐上士的笑聲,完全好高興啊!說吧,趁我心情好,我能幫的一定都幫。”“所以說,你幫忙是因為徐上士喽?!”柳時鎮抓住了重點。尹明珠不以為然:“那你以為是什麽?我們的關系還沒有好到這種地步吧?!”
“哎西!好傷心啊聽了這話。”柳時鎮裝作一臉痛苦的表情。只不過,對方是看不見了:“少羅嗦,快說,什麽事?”柳時鎮抓住了機會,開口問道:“那個,有個人想請你幫我從內部調查一下。”“是誰,能夠引起你的注意?我好好奇啊,所以能差的我都幫你差。”尹明珠就是這樣雷厲風行。柳時鎮不太好意思開口:“呃,就是,那什麽吧。‘黑豹’這個代號,你能幫我查一下嗎?”
安靜了2秒鐘,尹明珠反問道:“你知道了嗎?”這邊二人聽了,一驚。柳時鎮問道:“什麽,你知道?”尹明珠不以為意:“我當然知道啊,我可是他的固定主治醫師。”“什麽?主治醫師?!還是固定的!浩鎮他經常受傷嗎?嚴重嗎?”柳時鎮吓壞了,都有固定的主治醫師了,浩鎮是不是快死了。腦補越嚴重,柳時鎮越覺得窒息。
“唉!嚴重嗎?我要怎麽說呢。”聽到這話,尹明珠還是打算開個玩笑。徐大英這時發話道:“行了,不用開玩笑了。這邊這個弟控快暈死在我的車裏了。”聽到了徐大英的話,尹明珠驚訝道:“哦,徐上士終于開口說話了。我好高興啊,那我遵命!既然知道對方的身份,那就知道,我國這種職位可沒有多少人,更別說精英了,更沒幾個。所以,物以稀為貴,這些家夥的待遇很好,每年拿個幾億塊錢都不算多,還每人給分配了一個主治醫師。作為中将指揮官的女兒的中尉醫官的我,就被我爸走了個後門,成為了他相中的未來女婿的弟弟,也就是未來小叔子的主治醫師。就是這樣。”
說完,幾秒鐘的寂靜。尹明珠疑惑的問道:“喂,還在嗎?信號不好嗎?”柳時鎮反應了過來:“啊,不是,只是太驚訝了,忘記了說話。那個,他傷的嚴重嗎?”尹明珠想了下,說道:“嚴重不嚴重,那要看怎麽比了。刀傷2處,槍傷1處,還有彈片在後背。啊,這個彈片就是上次救你的時候留下的,我想給他拿出了,他說怕疼,也不礙事,就留個紀念了。……嗯,其他的話,扭傷軟組織挫傷……”
“行了,夠了。他處于暈厥邊緣了。”徐大英再次打斷了尹明珠的話。對方一聽,說道:“所有這些加起來都沒有柳時鎮你的嚴重,你暈什麽?!”“弟控晚期!”徐大英下了結論。“哈,認同!”尹明珠從來沒想到柳時鎮還有這麽一面,再加上徐大英一直在和他講話,十分的開心。緩了一會,柳時鎮再次說道:“那關于‘黑豹’,你還有什麽資料嗎?”“你知道總統的資料嗎?!”尹明珠反問。柳時鎮疑惑了:“當然不知道。”尹明珠說道:“這種資料的級別當然都是最高的,我哪知道。回頭我問問我爸吧,看看他知道多少。”
道了謝,柳時鎮挂斷了電話,倒在椅子上喘着氣。徐大英看着對方,安慰道:“根據上次的行動能力來看,能夠單獨行動的間諜,都是精英。不要擔心,他會保護好自己的。你要相信他,柳浩鎮可是你的弟弟。”嘆了口氣,柳時鎮只能如此安慰自己:“是啊,他可是我弟弟~!還比我軍銜高。”“所以說,你還是很在意軍銜。”徐大英在對方傷口上撒鹽道。“呀!”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柳時鎮果斷的選擇了前者。
“哦,出來了。還有一個女的跟着,很可疑。”徐大英的話順利的轉移了二人的話題,柳時鎮也看向住宅區。一聲嘆氣,柳時鎮如釋重負道:“呼,不是她。”“她,誰?”徐大英問道。柳時鎮回答:“那個女人,叫李潤真。北韓的間諜,我在昨天看見的那個資料所說的女人。他們走了,跟上!”看着二人坐着浩鎮的車離開了,徐大英發動了車子,跟了上去。
而視線轉移過來,當剛剛柳時鎮那邊還在确認柳浩鎮的身份的時候,當事人進去做什麽呢?跟着一起出來的女人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