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鎮立刻拿着大衣擠了進來,一邊給自家老弟披衣服,一邊皺着眉頭:“你們,沒人救了嗎?居然還有這閑心來欺負他。也不看看他是誰,我弟弟啊!烏魯克太白部隊中隊長柳時鎮的弟弟!都散了都散了!”崔護士大膽一些,而且也已經把不該做的都做了,于是反問道:“怎麽,中隊長你在嫉妒嗎?要不要也脫了,看看你們誰更帥?!”

噗~!一旁正在喝水,一邊關注着這裏的姜暮煙聽了,立刻噴水。被身後的聲音吸引住,衆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姜暮煙的身上。姜暮煙見了,立刻把頭轉向一邊,轉移着話題道:“那邊有個患者叫我,我去看看。”說着就要邁步走開。柳時鎮見了,撩妹技能MAX,沖着對方的後背說道:“要看我寬闊的胸膛嗎?不是已經見過了嗎?”唰的一下,所有實現全部集中在一點,這讓正在邁步的姜暮煙被迫停下了腳步。

猛地回過去,姜暮煙怒了:“我什麽時候見過你的胸膛了。我說,不要随意污蔑人。”柳時鎮聽了,反問道:“我沒說是姜醫生啊,難道,姜醫生一直都是這樣YY着嗎?”轟,姜暮煙一聽,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立刻撇了撇嘴,一臉抱怨的看着對方。柳時鎮見了,瞬間覺得可愛,繼續說道:“不過,姜醫生還真是看過呢,我的胸肌。記得當時還摸過呢!”随後柳時鎮一臉懷念的表情。

“我什麽時候?你可不能這麽玷污我,當着大家的面,給我說清楚。”姜暮煙聽了,怒了,走到柳時鎮的跟前憤憤的說道。随着姜暮煙的移動,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統一移動。柳時鎮見了,沒有着急,只是裝作回憶狀,悠悠的說道:“嗯~,上次在海星醫院,姜醫生把我當成壞人,還裝作不認識我弟弟和弟妹,狠狠的調~戲~了我一個晚上那次。……啊,對了,我的傷口還是姜醫生幫忙處理的呢。”

原來是那次啊,這麽一想,确實是這樣。但是,氣勢上絕對不能輸,姜暮煙心裏想着。于是開口說道:“那次,你确實很可疑。雖然沒有立刻承認我知道你這件事,但是,也不能用那個詞來形容吧?!不過,看在你身邊浩鎮的面子上,姐姐我仁慈的原諒了你。……好,我去出診了。”說着,仰着頭,姜暮煙裝作趾高氣揚的模樣走了,留下了柳時鎮一臉驚訝的表情。明明是他占了上風,結果……

失笑了下,柳時鎮才反應過來,女主角走了,大家此時把目光全部都轉移到他這裏了。柳時鎮的笑容瞬間凝固,然後不自然的消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好了,休息時間結束,大家都各忙各的吧!”然後,柳時鎮也不管身邊的柳浩鎮了,自顧自的溜之大吉。“啧啧啧,一臉發春的樣子,兩位都是。”這是年紀比較大的何子愛。“看着二位好幸福啊,就是沒看見哥哥的腹肌,好遺憾!”這個當然是花癡少女崔護士。

柳浩鎮此時終于得到了機會開口:“話說,你們一直當我是空氣嗎?!好歹也已經被你們調~戲~了好嗎?!”聽到這話,何子愛不自然的扭頭離開了。留下的崔護士一臉的尴尬,撇了撇嘴,撓了撓頭道:“浩鎮歐巴,我先扶你去休息吧?”說着,崔護士就打算去扶柳浩鎮。柳浩鎮見了,以為對方還要繼續,本能的雙手護胸,驚恐的看着對方。崔護士見了,知道對方誤會她了,怒道:“呀,在你眼裏我是那種人嗎?!我只是想扶你過去而已。再說了,你現在已經穿上衣服了,而去我也已經……”摸過了,這幾個字确實是沒說出口。

這時,金瑩書恰好經過,疑惑的問道:“已經什麽了?”“呀!沒,沒什麽!”沒想到金瑩書來得這麽巧,在驚吓的同時,崔護士心裏暗自慶幸,好在沒說出口,要不然就死定了。可是,幾天後等網絡通了以後,崔護士真的忘了唯恐天下不亂的尹明珠發過了照片嗎?!看着崔護士慌慌張張的離去,瑩書轉過頭問道:“出了什麽事嗎?”柳浩鎮見了,怎麽能說實話,于是岔開了話題:“你不在的時候有好戲錯過,我哥被你老師撩了。”

随後,二人攙扶着一邊去休息區,一邊說起了剛剛的趣聞。“看來二位的感情發展的挺快啊!”瑩書說道。柳浩鎮點了點頭:“是啊,沒準最近就有進展了。”像是映射柳浩鎮的話,當營救完廢墟中的所有人員之後,衆人就轉戰到了太白部隊烏魯克中隊的營地。來電了,這是自地震後,一大好消息。姜暮煙拿出手機,播放了自己存的音樂。

一首結束,衆人都期待着下一首是什麽。接着,就傳來了姜暮煙哽咽的聲音:“啊,啊!早知道會客死他鄉,我還管做不做教授,就直接随便活活了,應該毫不吝啬的玩樂才是!嗚嗚,不是,臨死前留下這些話,實在太沒教養了。哇哇,嗚嗚!柳時鎮,你在來的路上嗎?……這麽還沒來,現在還沒來?!啊,我估計是等不到你來了。哈哈哈,那也是,我死後最先發現我的人,一定是柳時鎮!啊,嗚嗚嗚!……如果我知道會這樣死掉,早知道就直接表白我的心意了!嗚嗚嗚……我也被那麽優秀的男人吻過了,讓我每天都很悸動來着!嗚嗚……”

錄音到這裏就結束了,想必,姜暮煙現在已經趕過去拔掉手機了吧。但是,沒人在意這些,剛剛的遺言已經足夠充分了。想必,這幾天的話題,都會在這個錄音中纏繞。聽了這段錄音,正在散步的柳浩鎮和金瑩書笑了。柳浩鎮說道:“看吧,我說對了吧?!就說最近會有進展的。”“好遺憾,真想看看此時前輩的囧樣,還有,時鎮歐巴現在的得意的樣子。”“難道想象不出來嗎,我們心裏。”柳浩鎮一臉的肯定,一定是心裏想的那個樣子。沒錯,雙方對于柳浩鎮和金瑩書來說,都是熟人,如何處理,什麽作風,都是門清。瑩書聽了,沖柳浩鎮相視而笑,心領神會。

又是幾天,柳浩鎮的傷也是愈合了,又能活動了,行動了。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柳浩鎮起來就看見柳時鎮在訓練他的兵。接着,就是一個上午的時間全面的大掃除。來到柳時鎮跟前,柳浩鎮問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居然反常到這樣?”柳時鎮聽了,笑着反問道:“反常嗎?明明經常做這些事情的。”“艾古~!我還不知道您老人家,哪有這閑心?!”柳浩鎮一臉的不屑。

一旁的徐上士聽了,為柳浩鎮解答道:“昨晚接到通知,黃老虎要來。”“黃老虎,誰啊?”柳浩鎮一臉迷惑。“你不知道嗎?”柳時鎮見了,反問道。“不知道,我需要知道嗎?”柳浩鎮更加疑惑了。崔中士見了,噗嗤一聲笑道:“居然和尹醫生一個表情,哈。黃老虎是司令官的代號。”柳浩鎮一愣:“司令官的話~,尹中将嗎?!……呀,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沒人通知我,不知道我才是這裏的老大嗎?!”

這一說,衆人都愣住了。徐上士還是老實人,問道:“為什麽浩鎮你是老大,不是應該是中隊長,也就是你哥柳時鎮大尉嗎?”柳浩鎮聽了,點頭道:“嗯,你也說了,中隊長沒錯,其他的,就都是我大了。”柳時鎮聽了,思考的點了點頭:“嗯~!還真沒錯。作為哥哥,家裏的地位是最低的;作為軍人,你是中校。确實是你大。……老大,請指示!”柳時鎮說完,還沖柳浩鎮幽默的敬了個軍禮。

徐上士見了,老實,也站直了身子行了個軍禮。結果,看着崔中士和柳時鎮那明顯的嘲笑的目光,尴尬的放下了手。柳浩鎮噗嗤一聲沒忍住:“原來我們徐上士是這樣可愛的人啊~!怪不得我們尹中尉被迷得神魂颠倒的。”見徐上士懵懵懂懂的樣子,柳時鎮沖着木頭疙瘩解釋道:“開玩笑呢!居然完全沒有幽默細胞。艾古~!”

徐上士聽了,覺得很沒有面子,于是沒打招呼,就悻悻的走了。崔中士見徐上士離去,自己也忙起來了。終于,兄弟倆有了自己的空間。溜達着巡邏着,二人算是在烏魯克的第一次真正的聊天。時間總是在愉快的氣氛中過得很快,不一會,崔中士回來了,帶來了一個新消息:尹中将不打算過來了,而是讓柳時鎮帶着徐上士、尹明珠、姜暮煙、以及柳浩鎮5人去機場接駕。

看着大家辛辛苦苦白忙活了,柳時鎮嘴裏沒說,但是那明顯下撇的嘴角說明了一切。軍令如山,于是乎,5人2車,浩浩蕩蕩的奔向了機場。所以說,柳浩鎮就知道自己失去打醬油的,見姜暮煙打完醬油出去了,尹中将看向柳浩鎮,關切的問道:“聽說柳中校負傷,我替你家領導過來問候一下。怎麽樣,嚴重嗎?”一個軍禮,柳浩鎮嚴肅的回答道:“中校柳浩鎮,後背劃傷,已經開始愈合。謝謝領導關心!”

點了點頭,尹中将也下了逐客令:“嗯,看精神狀态不錯,注意不要發炎。好了,這裏也沒你的事了,出去休息吧!”瞥了一眼邊上的三人,柳浩鎮知道接下來是他們三角戀之間的事情,也就不再摻和。行了一個軍禮,柳浩鎮也打完了醬油。看着沒兩分鐘柳浩鎮也出來了,站在車邊的姜暮煙疑惑了:“哎?浩鎮你也出來了。”

信步走到對方跟前,柳浩鎮答道:“哦,我們倆今天都是來打醬油的。尹中将只是想看看海星醫院的明星醫生并表示感謝;而我呢,尹中将則是替我們領導轉達一下關心;今天真正的主角是裏面的三位。”“所以說,這次是作為父親的角色在定未來女婿的嗎,尹中将?”姜暮煙很是上道,不過也是,柳時鎮這挂名的女婿身份讓姜暮煙十分不爽與擔憂,所以能立刻想出來。

“那,柳時鎮系會怎麽樣呢?如何決定?”姜暮煙很明顯的關心這個話題,沖柳浩鎮問道。聳了聳肩,柳浩鎮無奈的回答道:“這個問題你問錯認了吧?!你應該問當事人和你自己啊!你們倆到底關系如何,我哥的心到底在誰那裏,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這就是所謂的關系則亂。”姜暮煙聽了,知道自己的問題有多蠢,于是也閉上了嘴巴,靜等結果。

好在,又是兩分鐘,男主人公就出現了。看着一個站在車邊上,另一個依靠在邊上,柳時鎮慢慢的走過了,感嘆道:“這個畫面,似曾相識啊!而且,畫面感很美。”柳浩鎮聽了,吐槽道:“那是因為我和你長得很像,今天還穿了制服。似曾相識的話~,你是不是想起了那晚的制服KISS?”“制服KISS?”姜暮煙有些茫然,一時忘記了。

柳浩鎮見了,開啓了腹黑模式,學着柳時鎮的樣子,面對面和姜暮煙站着,然後嚴肅的問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該怎麽做?……道歉呢,還是告白?”“呀呀呀!不要搶我的臺詞!”柳時鎮見了,很是無語,這是當着自家哥哥在撩嫂子的節奏嗎?!姜暮煙其實在柳浩鎮剛剛開口的時候就想了起來,畢竟印象深刻,再加上柳浩鎮的長相和此時穿着,完全是複制版。

一臉抱怨的扭過頭去,姜暮煙沖着柳時鎮問道:“還有什麽事是浩鎮不知道的,你這個大嘴巴?!”完全沒有犯錯的意識,柳時鎮笑嘻嘻的答道:“滾草垛!我們兄弟情深嘛!……啊,對了,現在已經沒有了。”是啊,自己直接就坦白了好嗎。看着厚臉皮的二人,姜暮煙撇了撇嘴,完全沒有破招的方法,于是嘆了口氣,問道:“你怎麽也這麽快就出來了?”